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樣的人,可是即使這樣,畢竟也是一起生活十幾年的親人,就算再怎麼樣討厭或是憎恨,始終沒辦法狠下心,聽到親人講著她的不是,真的希望他們閉嘴,但其實他們說的也是事實,此時的我,因為自己的軟弱和搖擺不定,感覺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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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我們的阿儀也長大了呢!"。
這禮拜,約好和阿姨,也就是我母親的妹妹一起去逛百貨公司,說是要幫我買衣服,當然不用我出錢是可以的,可是家裡發生我姊懷孕的事情,現在目前大概只有我知道吧?我應該說出來和大人們討論嗎?
阿儀手中提了兩三個紙袋,剛剛隨便去店面裡面看了一下,一個高級一點的皮帶就要一千多,一個小包包就要三千多,媽呀!我媽這邊的人真的都是一個比一個有錢,才兩個小時就花了一萬多塊,畢竟爺爺,我媽的老爸是出來開電子公會的,可能一個月就幾十萬了吧?
"我們先吃點東西如何?你有想要吃甚麼的嗎?"阿姨親切的詢問我。
我思考了一下,他們幫我買了那麼多衣服,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也不太敢要求要吃甚麼,"都可以,阿姨吃甚麼我就吃甚麼吧!"我隨和的答應。
"那邊的牛肉麵好像不錯吃,你先去找個位子坐下來,我去點餐"。
"好的"。
板橋x大時代(?)廣場。
"那你媽最近有說甚麼嗎?"阿姨一邊吃著面索性的詢問我。
我母親?為甚麼會突然提到她呢?其實我並不太喜歡聊我家庭的事情,除非是跟很熟的朋友,不過對方是阿姨,好吧...
"恩..有甚麼事情嗎?幹嘛突然這樣問?"我自然地反問,該不會是要說我媽外面有男人劈腿的事情吧?
"沒有啦!就是你媽一直在抱怨你爸的事情"。
聽到我爸,我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爸怎麼了嗎?"。
"你爸就是不管你們啊!"阿姨說這的口氣加重了,我眉頭深鎖,聽得當然有一絲不大高興。
"我爸一個人在大陸辛苦的上班,有甚麼辦法?"我企圖壓抑心中的怒火,盡量用比較溫柔平靜的口氣,"倒是我媽,根本沒有好好照顧我們"。
"她沒有照顧你們嗎?難道你們是自己包尿布長大的嗎?"。
WHAT THE FACK?
又不是給我們吃的喝個就是有做一個盡母親的責任?我們是人不是小狗小貓好嗎?
我低下頭沉重的拿起筷子繼續吃麵,不打算正面回應她。
"你知道你爸在大陸那邊也有女人嗎?"阿姨似乎不打算就這樣結束話題,她說了這句話,我的內心一個強烈的震盪,我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阿姨。
"這是甚麼意思?"。
"你媽說的,說她好幾次打電話過去大陸都是女人接的,你爸說是甚麼跳掉跳電話甚麼的,怎麼可能"。
我心一緊,本來更加煩惱到不行的事情現在又更加的混亂,"那媽媽呢?她在外面也有男人你知道嗎?"。
"那是她最近這一兩年才交的"阿姨平靜的說,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一樣。
WHAT?!
他們倆個還是在結婚,我媽竟然在兩年前就有外遇了?!
"你們怎麼能肯定我爸也有外遇?搞不好是誤會阿"我試著努力平靜的說。
可是我的心沒辦法平靜,我不相信我爸在大陸上班的地方有女人,如果是誤會,那外遇就是我媽一個人的不對,是她的錯,她賣弄了婚姻,賣弄整個家庭,不過讓我更加吃驚的是,阿姨她們竟然早就知道了?
明明早就知道,還這樣讓我媽繼續外遇,為甚麼會這樣?為甚麼有問題都不跳出來解決好好談一談。
"唉喲!你媽這樣說就一定是這樣呀!她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說的,搞不好你爸在大陸那邊連小孩都有了呢!"。
根本沒有證據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這樣說啊?!我真的很後悔,當下為甚麼沒有立刻跳起來反駁她,沒憑沒據,只因為我ㄧ些奇怪的事情而去猜測外面有女人,大人們都這樣嗎?自家人外遇都沒關西,對方外遇就有錯,而且還是沒證據的誣賴,我覺得我的頭好像快爆掉了,我沒辦法站在大人們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可怕的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現實嗎?她身為大人,卻只會慫恿自己看到,腦海裡認知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相?根本沒人敢保證,可是她卻非常感保證,我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
"早安啊!阿儀!"高倫英蹦跳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早"我平靜甚至有點冷淡的回應。
果不其然,他感覺到我有一絲怪異,"昨天假日過得怎麼樣?下次再一起去柏雲家住好不好?"。
"厄...再看看摟!"很明顯的,家裡的事情已經影響我正常上學的心情了。
"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呢?"像個甩都甩不掉的小強,高倫英一直跟在我身後,難道他看不出來我不太想要講話嗎?
"今天不太方便,我今天要回奶奶家吃飯"。
"欸?真好啊!"。
"哪裡好了,奶奶很囉唆欸"我忍不住抱怨,每次都一直撈刀我媽的事情,我知道老人家總是很愛碎碎念,可是我真的不喜歡批評我家的事情啊!想到這裡,原本比較平靜一點的心情又開始浮躁起來。
"跟你分享一個事情好不?"高倫英興奮的說。
可以不要聽嗎?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好吧!你要說甚麼?"我有點敷衍的態度回應他。
"千惠啊!她之前和家裡的人吵架,在大雨之中急忙地躲去奶奶家,她啊,抱著奶奶大哭,一邊大叫一邊大哭"。
在我的印象裏面,千惠應該是屬於那種非常安靜甚至有點冷淡的女孩,"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是為了甚麼而大哭吵架壓?"。
"嘿嘿!因為她不小心穿牛仔褲沒拉上拉鍊,被三歲的小表弟嘲笑,顏面失盡哈哈!"高倫英最後很誇張的大笑著,我呆愣住。
"對了!這個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喔!這是去年真心話大冒險,昀璟偷偷告訴我的"。
"知道啦!我不會說的"我正要走掉時,高倫英又拉住我,從口袋拿出一張疊紙,遞在我面前叫我簽名,我眉頭微皺仔細看一下這是甚麼。
"切結書?!"我大叫,"拜託!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啊?"。
"反正你說你不會說出去那簽一下又不會怎麼樣,阿儀!你現在不簽下去保證的話,就換千惠來簽我的死亡證明書了!"。
噗!聽到他這樣說真不曉得是認真還是開玩笑,我隨意的簽名,高倫英才鬆一口氣。
"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我玩味的眼光打量他。
"嗯?怎麼了嗎?"。
"你的石門水庫沒有拉上"。
"欸??????????!!!!!!!!!!!!!!!"。
"奶奶!我剛剛在路上買了一些麵包給你和爺爺吃!"。
放學,我就火速得趕緊去奶奶家,我爸那邊的奶奶家,就在我們家附近,走路五分鐘就到了,非常方便,二姑姑還有小姑姑也在,奶奶煮了大魚大肉,我吃的津津有味,好久沒吃到這麼多好吃的料理,自從我媽去上班後,至少有三個月她都沒煮飯了,我和我姊都是吃夜市的東西。
"那你媽媽不在家嗎?"吃完飯,我到2樓和小姑姑帶回來的小狗狗,吉娃娃玩在一塊,坐在客廳空曠的地板上,奶奶又開始問了。
"她不在"。
"你媽媽真的是齁!根本沒有做媽媽的樣子!不知道每天出去都在搞甚麼鬼!然後也不管你們兩個!"。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的母親,我也很討厭,可是聽到你們一直罵真得更加討厭,你這樣念又不會改變事實,要不是你是奶奶,我真的很想叫你閉嘴,我的心情又再次沉重,心情原本好好的,又開始煩躁凡悶起來,已經煩惱的事情很多了,為甚麼又要來煩我?!
"你媽媽真的是非常糟糕!"小姑姑個性倔強,兇巴巴的,她抽著菸大聲咆哮我媽的不是。
夠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閉嘴啦!"我抬起頭強硬的對小姑姑喊到,"你沒有資格說她好嗎?!"。
"我怎麼樣沒有資格啦!"小姑姑本來就是比較強硬的人,我不意外聽到她大聲地反駁,她除了會大聲嗆聲之外還能幹嘛,我帶著不甘心和憤怒低下頭念咒。
"我聽到你罵我fack了啦!"。
二姑姑坐在我旁邊,也不敢跟小姑姑講話,"不要回應,不要回應"她輕聲細語在我耳邊試圖安撫我,她可能知道,越說小姑姑越不甘示弱,我能感受到,我的心中現在充滿怒火...
我覺得他們都沒有資格說我媽的不是,畢竟又不是住在一塊,他們都是從我們嘴裡聽到我們撈刀和抱怨,並沒有真正的去相處了解,真正有資格罵我母親的我想只有我的父親和我的姐姐還有我,我們三個有和那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的記憶。
我沉默的像個逃兵一樣趕緊遠離這個對我來說的是非之地,回到家中,依然是一個人,我姊大概又下台中去找她的流氓男朋友了,我感覺自己不停地墜落不停地墜落,就和我現在如此沉重的心情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覺得好累,明明沒有做甚麼,可是我的身心都感覺到非常的疲倦。
我覺得已經夠煩了,到了晚上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睡覺,結果隔天一大早起床,就接到一堆莫名其妙地怒罵訊息,而且是沒憑沒據的責罵,我真的累了!夠了!罪了!
我承受不起!我沒辦法站在你們大人的角度去思考,沒辦法,也許我只是個小孩子,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邊(我爸那邊)一直說我媽的不是一直覺得我媽很差勁,在我面前一直唸唸唸,可是我該怎麼辦?我從小就黏著我的母親,我知道她做了些甚麼過分的事情,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我的母親啊!就算我在怎麼討厭怎麼憤怒怎麼憎恨她,她還是我母親,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另外一邊(我媽那邊),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認為我媽不可能這樣對待我們,認為我媽都是好的,我們這些小孩都是騙人的!她,那個女人說的都是對的!她叫你們去死就去死好不好?
我被夾在中間真的好累,真的好煩!
到底要我怎麼樣?可不可以,有沒有一個手冊可以讓我參考參考?
身心感覺到非常疲倦的阿儀,決定一刀兩斷,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才是最好的。
下集待續
決定離開,再見了!謝謝你們曾經出現在我美好的記憶裡,我沒辦法去承受你們大人們的言語想法,所以我決定離開,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們害的!
我沒辦法承受,我選擇離開這個世界,選擇解放,這樣就不用在煩惱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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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要說的話
各位,其實我這麼慢更新是有原因的,因為在寫的過程,其實我非常的痛苦,那些痛苦的回憶還有記憶又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希望大家可以評評理,如果是你,你該怎麼辦?
當然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寫的這些都是過去,我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被搞瘋,企圖自殺,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想要自殺的想法),就是有腦海裡閃爍一下,因為真的很煩,很困擾,因為那位阿姨,因為那些奶奶姑姑,真的會瘋掉,被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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