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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六卷、曾經敵友 百六二章、曾經敵友

作者:JBY│2017-08-28 19:26:51│巴幣:4│人氣:63
<第十六卷、曾經敵友> 第百六二章、曾經敵友


  通往高台寺旁靈山阿國寺的長坡並不好走,這條路除了出勤時偶爾為了尋找藏匿在東山上的長州浪人之外,由於遠離熱鬧的花街與清水寺參道,隊士們以乎不會來到這裡。畢竟東山一帶是攘夷派浪人時常出沒之處,落單的新選組隊士在此可是相當危險。

  同樣做為一名新選組隊士的白石卻沒有這層顧慮,現在那些在洛中活動的長州人多半都有得到木戶先生的指示,即使沒有見過他的臉也知道他這樣一個人物存在,只要打出長州人知道的暗號便可互通身份。白石需要防的,反而是自己的行蹤若是被另一方發現,那可麻煩了,特別是接近高台寺一帶時,還要提防著屯駐於月真院的御陵衛士們的察覺。雖然伊東甲子太郎與自己有著一定的默契,還不至於將自己給出賣,但那並不代表著信任,而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畢竟那個人在想些什麼他從來都沒有搞清楚過,究竟伊東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不說,在這瞬息萬變的時代裡,何時為敵何時為友誰都說不準。

  不過說也奇怪,除了自小認識的長州前輩之外,來到京都才認識的人物裡頭,只有一個人,白石從來都不會懷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與其有為敵的一天。那便是為何自己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走上這條路。

  「哈囉,白石君,好久不見!」好不容易爬上了那道陡坡,輕喘一口氣之後抬起頭,第一個見到的不是靈山阿國寺的建築,而是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坂本龍馬的大臉。見到白石嚇到的表情,龍馬很開心地揮了揮手道:「我就跟阿慎說白石君收到信一定會來的,這下可賺到一頓晚餐啦!陸奧一定會稱讚我的!」

  「龍馬先生跟中岡先生可不可以別拿在下來下注……」白石退了幾步、無奈地笑了笑,隨即問道:「不過龍馬先生又是為何能以青鳥來傳訊?今日相尋又為了何事?」

  「除了咱們第一次見面之外,白石君總是喜歡開門見山並把話題速戰速決呢!」龍馬抓了抓那頭亂髮,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道:「真是懷念那天晚上一邊喝酒一邊天南地北地聊天的那個白石君吶。」

  「請龍馬先生不要用那種容意讓人誤會的說法,那時陸奧先生也在場的。」白石見到一旁的中岡露出奇怪的表情,忙紅了紅臉解釋,然後輕咳了一聲道:「龍馬先生,請不要轉移話題。」

  「這個東西,是晉作過世之前留給我的。雖然表面上是以葉笛來召喚青鳥,但是鳥兒卻是認著這個氣味。」龍馬哈哈了兩聲從懷裡拿出一個鮮紅色的香囊晃了晃。白石當然認得那個香囊,還有那個不久之前離開病痛的兄長一般的人物,數年前與自己一起從桂先生那兒拿到這個東西時高興的表情。只聽龍馬續道:「就算知道召來青鳥的笛音吹奏方法,沒帶著這個香袋的話,鳥兒還是不會靠近的對吧?而且傳訊的時候為了讓青鳥可以正確地送到目標之處,還要在信紙上頭抹上相應香袋的味道。真是個不知該說方便還是不便的方法。」

  青鳥的訓練並不容易,能夠辨識的氣味也只有五種,分別裝在紅、藍、紫、綠和白色的五只香囊之中,分別交給了五個人。白石自己一開始便持有的紫色、木戶先生的藍色、高杉的紅色,綠色香囊則交給了留在洛中與他聯絡的人,現在是在片桐與長村手中,而白色香囊原本在楠小十郎身上,後來楠臥底新選組失敗被殺,是否被新選組沒入或是桂先生讓人回收,他並不得而知。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晉作怎麼會是交給你這傢伙,而不是還給木戶先生呢?」中岡在一旁已經顯得有些不耐地道:「不過這些說到底也不過是聯絡用的工具,可不是今天的重點,快點說正事吧。」

  「白石君,其實是這樣的。咱們是來問你,什麼時候要來加入我的康朋尼?就是龜山社中啦,現在又叫海援隊……」龍馬笑著說到一半便被中岡從一旁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痛得大叫:「啊幹什麼啦!好啦、好啦,阿慎別這麼兇,這樣白石君會嚇到的。」

  「說、正、事。」中岡慎太郎開始在一旁把手指折得喀喀做響,白石也是一副無奈的模樣。即使靈山阿國寺位處偏僻,什麼時候會有新選組或是見迴組甚至是奉行所的人成群搜到這兒來都不一定,可不是個適合悠閒地聊天的地方。

  「你們兩個真是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龍馬退了一步搖了搖手,然後轉向白石,臉色變得認真地道:「白石君,我想要一見新選組局長,近藤勇。」

  ◎ ◎ ◎ ◎

  在招募新隊士之後的一個月以來,難得將工作做到一個段落、得以稍作休息的土方將好不容易整理好前個月幕府步兵隊與大手組衝突的調解報告交予奉行所後,踏著輕鬆一些的腳步走在街道上。雖然這一回在京裡招的人手還不足,過些日子可能得再下一趟江戶,不過他現階段加入的新人的素質十分滿意,其中許多都是有著一腔熱血的年輕人,想要跟隨著成為了幕臣的新選組闖下一片天地,只要將他們好好訓練,定可以成為新選組新一代的支柱,所以對下江戶之事暫時還不那麼著急。

  若不是身邊跟著一個還未元服的小姓鐵之助,土方還真想趁著這短暫悠閒的幾個時辰到許久未去的花街走一走。

  「唉呀,這不是土方先生嗎?」就在他打算把手上的東西交給鐵之助讓這個孩子先回屯所去時,前方出現一個土方現在最不想要見到的身影,雖然迅速地轉身準備逃離當場,但是那個熟悉又令他討厭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都是老朋友了又何必這麼冷淡、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要離開呢?」

  「啊,副、副長大人……」市村鐵之助原本停下了腳步打量那名帶著文雅笑容的男人,轉頭卻見上司連頭都沒有回過,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忙跟了上去小聲地問道:「副長大人,那邊的那位是……」

  「在下是前新選組參謀伊東甲子太郎,現在是新選組別働隊御陵衛士的擔當者,請多指教了,小兄弟。」即使土方盡量加快了腳步,但伊東的腳程更快,轉眼間便與土方併肩而行,低頭用溫柔的聲音與鐵之助打了個招呼,然後再看著身邊臉色變得尷尬卻還是繼續無視自己的男人道:「在下知道土方先生貴人事忙,不過咱們兩邊許久沒有互通訊息,在下著實想如過去般聊一聊,土方先生難道不想知道近日薩長那頭的動態嗎?」

  土方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若是不回應,伊東可能會就這麼一直跟著自己到屯所。或許是前一、兩個月發生在黑谷的慘劇再加上武田觀柳齋擅自離隊而遭肅清等事件的影響,現在新選組裡已經沒有幾個還妄想著要加入御陵衛士,新加入的成員之中,知道伊東甲子太郎者也沒有幾人。但是土方擔心的並不是那些原本支持著伊東的隊士再次倒戈,倒是擔心這個舌燦蓮花的傢伙接近近藤,讓那個本來就相當信任著伊東的好友再次被利用。

  「鐵之助,把這些拿回屯所,交給安富,他知道該怎麼做。」土方把手中的東西交到自己的小姓手中這麼下令,雙眼卻始終盯著眼前的人,雖然並未帶著準備戰鬥的殺氣,卻有種一觸即發的緊迫感。

  「……是、是的!副長!」雖然對方報出了自己前新選組參謀的名號,但是見到上司的態度,鐵之助大概也知道雙方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對於「不能擅自離隊」的局中法度鐵之助還是熟記在心的,所以「前參謀」這個頭銜,雖然在那男人的語氣之中似乎想表現出「以前的同伴」這樣的概念,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友好,甚至可能是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複雜。雖然只跟著土方一個月的時間,鐵之助知道憑自己的腦袋光是辦好上司交給自己的工作便很吃力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多管會比較好。鐵之助小心地接過那些文書,用力地向土方行了個禮,隨即頭也不回地往屯所的方向奔去。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叫作鐵之助嗎?看來成為幕臣的新選組也改變了不少呢。」看著小少年的背影,伊東甲子郎笑著道:「不過又何必對新隊士們隱瞞咱們御陵衛士的事?咱們可是合作的關係啊!」

  「是不是合作的關係那還要看雙方的作法,伊東先生。」土方冷笑一聲道:「就算近藤兄是信任你的,但我可清楚得很,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收集情報而接近薩長,但打從一開始那便是你的目的,你不會將薩長那邊關鍵的情報透露給新選組。所以我覺得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

  「如果土方先生真的這麼想,那麼就不會把那孩子遣回屯所去了。篠原先生、齋藤先生,麻煩你們先回月真院去吧。」伊東回頭跟同行者點了點頭。只見篠原皺了皺眉,似乎不放心伊東與眼前的男人獨處,但見好友眼神裡的堅持也只能照著辦;倒是齋藤乾脆地轉身,沒有半點猶豫,更像是完全不認識以前的上司一般。待到同伴完全消失在五条大路的那一頭之後,伊東才笑著道:「離開新選組之後便一直忙碌著,許久沒有到這一帶來,這令在下想念起過去花香待的店了,雖然她已落籍,但偶爾還是會想起那間店裡的美酒。難得回來一趟,不知土方先生願不願意做個東?」

  「我不擅喝酒,你是知道的。不過若是幾杯玉露的話我可以奉陪。」土方淡淡地道:「不過錢可要各付各的。」

  ◎ ◎ ◎ ◎

  「我想要見新選組局長,近藤勇。」

  站在靈山阿國寺前廣場上的三人之間突然沉默了下來,那是迎來一陣風暴前的寧靜。只見坂本龍馬臉上卻帶著笑容,好像口中說的不過是一個許久未見的好友,理所當然似的。中岡慎太郎和白石兩人都用著看到什麼怪物似的眼神盯著這個人,與其說是沉默,還不如說兩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龍馬,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終於憋不住滿腹不知是生氣還是驚訝的亂七八糟情緒,中岡首先發難,抓著龍馬的肩膀用力地前後晃動,一邊大吼著道:「雖然你腦子沒有正常過,但是現在是完完全全地壞掉了嗎?近藤勇耶!那個壬生狼的頭子耶!俺可沒有聽你說過啊!」

  「阿慎、阿慎!冷、冷靜點!我的頭、脖子要斷掉啦!」龍馬被好友晃得暈頭轉向,一邊求饒著:「阿慎,我頭腦清楚得很,但是你再搖下去就、就要不清楚啦!」

  「我就是要看看能不能把你這混帳東西的腦子搖得正常一點!」中岡還是沒有罷手的意思,甚至晃得更加大力,終於讓龍馬暈得腳一軟蹲在地上。中岡見自己是做得有點過頭,嘴上卻仍不饒人地道:「每次都得這樣我也累啦,快起來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白石君也不可能會答應這種沒有道理的請求。」

  「龍馬先生,在下同意中岡先生的話。」每一回龍馬都給白石帶來各種意外,雖然他不知為何總是無條件地相信著眼前這個看來隨隨便便的男人,然而若牽扯到人身安危還有立場問題,他還是不得不謹慎。偏偏相識這麼久以來,龍馬對自己提出的第一個請求卻兩個都包辦了。白石深吸一口氣,整了整面孔,用冷靜、認真的聲音道:「龍馬先生是長州的恩人,對在下也很是很重要的人,在下不希望您遭受到任何危險。更何況,在下也不覺得與長州和薩摩締結了盟約的土佐人,跟支持著幕府的新選組局長有什麼談話的空間。」

  「唉呀,白石君,不用那麼緊張,不過在說出目的之前,我有幾件事情必須跟白石君澄清一下。」見到白石的認真表情,龍馬仍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試圖讓對方也放鬆下來。「談話空間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即使對方是敵人也是一樣的。更何況土佐藩聯盟的對象可是薩摩與藝州,不是長州唷!」

  「龍馬!」土佐與薩摩的聯盟雖然多少已經被察知,但與藝州的聯手卻還鮮有人知,其中聯盟的內容更是不能外洩。中岡慎太郎知道白石的身份,並不擔心他得知內容,但是若此時四周還有其他人,事情就麻煩了。

  「沒有關係,我相信白石君。」龍馬卻沒有想那麼多,自顧自地續道:「雖然出身土佐,土佐的參政現在與咱們也有一些交情並贊同咱們的想法,但是那並不表示我就完全地屬於土佐一藩,我只代表著自己,並為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而努力。」

  「……那麼龍馬先生又為何想要見近藤局長?」龍馬的話並沒有讓白石放鬆下來,反而令他的心跳得更快。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龍馬先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請與在下一說,否則在下無法答應這個請求。」

  「我就知道白石君會這麼問,阿慎也很想要知道吧?」龍馬笑著看了中岡一眼道:「如果說,我要見近藤勇的原因是要拯救即將覆滅的德川家呢?」

  ◎ ◎ ◎ ◎

  花紅酒綠的島原土方已經許久沒有為了工作以外的事進來過,即使是北野上七軒君菊太夫那一邊,也只有某一回受到招待才能再訪,那時君菊看著自己怨懟的那眼神,他沒有忘記。那不是看著客人的眼神,而是看著知道無法與自己在一起的悲怨。當然,在花街裡也算老手的他早見慣了那樣的眼神,不過那並表示他對此不會愧疚。不過土方非常清楚自己該做的事,即使是承受了那樣的罪惡感也無可奈何。

  島原的角屋,是第一踏入這個花街裡時來的店家。那個時候他們與芹澤一黨才剛脫離了清河八郎組織的浪士組,既無名身上也沒多少銀兩,若不是那個芹澤鴉大概也無法進到像角屋這樣高級的料亭。

  思及芹澤鴉,那又是另一個無可奈何的故事。來到京裡已經超過四年半,這說短不短的時間之內,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卻又好像又都是差不多的事。在街頭與不法浪士戰鬥,面對官僚時用盡心力表現新選組的價值,在隊上與意見不合的伙伴針鋒相對,然後是充滿同伴鮮血的肅清行動,猜忌、懷疑、心機,無止盡地循環著。偶爾他會懷念起與好友們在江戶的時候,永遠只需要煩惱著下一餐要說服源先生或者是常夫人做什麼好吃的東西,偶爾說說自己想成為武士等當時覺得不切實際的夢想,那樣單純的生活。這並不代表他打算放棄現在所得到的一切,畢竟那是他們過去的夢想,只能一直往前走下去,一直往上爬。

  「我以為你指的是輪違屋。」在只有兩席的房裡坐下,這不是土方第一次與伊東兩人單獨談話,卻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伊東甲子太郎的愛人花香太夫與山南敬助的愛人天神明里都是出身於輪違屋,所以當伊東在十字路口轉向的時候,他稍微疑惑了一會兒。土方並不是特別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但是拿來做為開場話題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在路上時在下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伊東笑著道:「新選組被那裡的女將給討厭了,不是嗎?從系里小姐、明里小姐,還有花香,她們雖然都還平安過著生活,但是被新選組牽扯過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恢復到過去的生活,可能也無法完全地稱為幸福,所以疼愛她們的女將自然會討厭咱們,土方先生應該理解這一點。」

  「難道跟著你的花香,你也沒辦法保證……不,請當我沒問過吧。」聽到那些熟悉的名字,土方才想起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那三名遊女已經各自離開了輪違屋,除了因為受到芹澤一黨肅清事件的影響而逃亡的系里之外,明里和花香都是被落籍離開煙花巷的遊女,在旁人看起來或許是最大的幸福,但明里用的是自己愛人遺願,而花香則成為伊東一個人的所有物,但伊東卻無法相應地把自己的所有也給這個女人,甚至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在什麼時候消失。這樣是否算是幸福誰也說不準。土方搖了搖頭,眼神再次從回憶著過去的迷霧變得銳利,盯著眼前的人道:「扯遠了,說到底,這次相邀可不是單純地聊天而已。」

  「偶爾也是想要跟像土方先生這樣立場不同的人聊一聊立場之外的事啊!比如說和歌或是俳句什麼的。唉呀,別這麼急著離開,那是開玩笑的。」見土方起身準備離席,伊東忙揮了揮手,終於讓那個沒有耐性的男人重新回到席間坐下。同樣的反應伊東不知見過多少次,面對不喜歡的對象,土方向來都是這種速戰速決的態度。伊東明知自己說什麼話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行動,還是喜歡重複著這樣沒有意義的話語,而對方似乎也不厭其煩地把這樣的互動當作宣示著某種主導權的方式,所以也被簡單的挽留帶回自己的座位上。等到雙方都再次坐定,角屋的侍者送來了酒菜,伊東舉起酒碟示意道:「首先,在下好像還未為新選組被拔擢為幕臣送出祝賀之禮,今日這一杯就由在下先乾為敬。」

  「雖然比起先敬上一杯酒,送上賀禮或是至少這一席由你請客還比較實際一些,但看在御陵衛士才創建沒有多久,經費上還不允許,就先這麼著。」本來沒有打算喝酒的土方,在面對像伊東這樣的人時,酒還是必要的。不過他深知自己的酒量,雖然不至於幾杯就醉,但這一場宴席顯然不是短時間就會結束,所以只是小啜了一口,隨即道:「除了慶賀之外,想必還有其他的要事吧?」

  「真是,雖然說御陵衛士與新選組有協議要互相交流情報,但最近在下卻有種情報總是從我們這一邊流出的感覺。」對於土方的反應,伊東只能苦笑兩聲續道:「不過這一回總算是找到讓新選組幫忙的機會,希望土方先生看在這邊提供了許多薩長方面的情報的份上,能夠答應咱們一些請求。」

  「那也要看是什麼請求了。」雖然打從伊東用御陵衛士的名目從新選組分離出去之後,土方就沒有與伊東交換情報的打算,但是這段期間伊東偶爾會傳來一些有用的消息這是事實,包括幕臣取立前收到的預告,那是山崎等監察在市町之間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情報。土方並不喜歡欠著人情的感覺,對方又這麼直接地來討這個情,若是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早日把它還清。

  「那是當然,都已經相識這麼久,土方先生的原則在下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這件事若成真,相信對新選組的未來也是有好處。」伊東瞇眼笑著,用平淡的語氣問道:「土方先生應該記得坂本龍馬這號人物吧?」

  「促成薩長同盟的人物,自然記得。」土方皺了皺眉頭,伊東在這種時候突然提到那個麻煩人物,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坂本龍馬與中岡慎太郎在促成薩長的同盟之後,早已成為幕府的頭號通緝犯,被逃下西國之後,還在四境戰爭中與長州聯手打擊駐守在門司的幕府軍及小倉藩軍,本來應該是被視為與長州一夥,卻又聽聞兩人不知靠了什麼關係影響了土佐的藩論,讓老藩主容堂公退出了四侯會議,令薩摩在會中失一靠山,最終無法掌握主導權而使此次會議最終仍然破裂。雖然容堂公是法因為坂本龍馬兩人的影響做出退出會議的舉動還只是傳聞,這卻已讓無論是薩長等倒幕一方或是佐幕一方都摸不著頭緒,這兩人,或又說在他們之後的土佐藩,究竟是敵是友?這種幾乎沒有人搞得清楚的事,土方想著就頭痛,啜了一口酒道:「那又如何?」

  「土方先生的消息也挺靈通,想必知道坂本龍馬與其在土佐的朋友中岡慎太郎的立場相當微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雖然是區區浪人,卻擁有著影響大局的能力。」伊東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碟,緩緩道:「土方先生,有沒有興趣與坂本龍馬一會?」



作者的話:
 
本章的標題《曾經敵友》,同時也是本卷的標題。其實本卷以薩土藝三藩的聯盟為始,許多方面的敵友立場便開始鬆動,而本章又以兩場會面將這個變化正式搬上台面。龍馬身為幕府的通緝犯,如今卻開始慢慢偏向保住德川家,所以原本與新選組為敵,在本章之中卻打算和近藤勇一會;對於站在長州人立場的白石而言,本來與龍馬友好,但是是否會因為龍馬對德川家態度的轉變而從友變為敵,沒有人會知道;在御陵衛士尚未分離出去之前,土方與伊東可說是對立的存在,但若是因為龍馬之事雙方立場走向一致,雖然「友」是稱不上,至少關係會走向合作也說不定。這就是幕末時代,什麼時候、誰會站在什麼樣的立場,沒有人說得定。
 
<第百六二章、道不同>預告:
 
「無法與土方先生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實在是太可惜了。」
 
P.S. 看世大運看到忘記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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