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王/哨兵嚮導AU】七色　　(2)

(02)



十代趕在午餐時間前到達藍宿舍，在大門口的教官那領到房間鑰匙，依房號找到約翰跟自己的寢室。

「約翰，在嗎？我進去了喔。」十代敲門後握上門把發現沒上鎖，為約翰的粗心大意捏把冷汗，推門進入。

「咻～果然是藍宿舍，超級豪華。」確認約翰的氣息獨自在陽台沒有危險，十代也有興致欣賞這個精緻的房間。

房間面積整整有十代跟翔的那間紅舍寢室五倍大，不用說還有獨立的衛浴，迷你冰箱、電視、冷氣、暖爐……等小家電也一應具全。電視前那組沙發，不用碰就知道比麵包還柔軟。

唯一比較讓十代有疑問的，是房間正中央的那張雙人床。

不用睡紅舍那狹小的上下舖是很好，但……

「學院也做過頭了吧？」

十代抓抓後腦。決定不去想，是只有他們的房間這樣，還是其他人的房間也是。

大不了他不睡床吧。十代將背包放到沙發上，往被落地窗簾後的陽台走去。

「約翰。」

「唷，十代你來啦？這座島真漂亮啊。」約翰開心地指著陽台外的風景。

因為是面向海的角度，又在較高的樓層，這個陽台恰到好處地把整座島嶼的西側盡收眼底。

低頭可以看到藍宿舍別緻的中庭，往遠方放眼望去，還可以看到森林、D輪場、小賣街，與其他大大小小的模擬訓練場。

「是嗎？不是很普通？」十代搔搔臉頰。在這生活久了，已經沒有特別的感覺。

「才不普通，跟北方分校完全不一樣！」約翰看來非常興奮。「十代，可以帶我到處走走嗎？」

「當然。先去食堂吃飯吧？我快餓扁了。」

兩名少年一出房間，就看到一隻戴著工地安全帽的肥美兔子，獨自咬著一封信件從走廊上跑過。

面對這種微妙的畫面，約翰與十代卻像是見怪不怪。閒聊：「北方分校跟這裡不一樣嗎？」

「嗯，北方分校在雪山上，環境很嚴峻，也不像這裡熱鬧。不過大家都是有活力的人。」約翰解釋，隨即眼睛一亮：「這裡有D輪場吧？我超想考駕照的，為了這個才同意當交換生的。」

「明明是嚮導？」十代新奇地問。

「嚮導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啊。」約翰的個性，顯然不是乖巧當哨兵附屬品的類型。「學院本院的齋王首席，不也是D輪手嗎？」

提到這名字，十代乾笑：「那兩個傢伙倒是非常識……」

與方才的兔子戴著同款安全帽的白色小貓，叼著粉紅色信封掠過兩人腳邊。

「考到駕照就可以玩騎乘決鬥了。」約翰躍躍欲試：「我的牌組能打到什麼地步呢？光想像就很興奮。」

「那我就先預約，當你第一場騎乘決鬥的對手吧。」十代彈指。「不過可不會放水。」

「正合我意。」約翰眼中燃燒起鬥志。

「喔？」約翰跟著十代的腳步走進熱鬧的食堂，許多藍舍生三三兩兩的座著，還有些比較嬌小的精神嚮導在主人之間亂跑。剛才看到的兔子，就正窩在一位女學生的腿邊蹭著撒嬌。

穿著紅色制服的十代非常顯眼，一進食堂就受到來自多方的矚目。

「十代！這裡。」食堂一角，被一群哨兵圍繞的明日香對著十代揮手。

「唷，明日香。」十代也揮手，兩人往明日香所在的位置走。那幾名交換生女哨兵也熱情地跟約翰打了照面，挪開兩個空位讓少年們坐下。

明日香說道：「十代，可以麻煩你幫約翰拿餐點嗎？我有點事要跟約翰說。」

「喔？我知道了。」十代聳肩往領餐的通道去。

明日香說要跟約翰說話，卻在十代離開後閉上眼睛。約翰見狀，同樣閉上眼睛。

一段時間後兩人同時張開眼，約翰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就拜託你了。」明日香語畢，優雅地輕啜一口大吉嶺。

「我回來啦。」十代兩手各拿著一個托盤，也沒問兩位嚮導間說了什麼。坐下就把一份份量十足的炸蝦飯定食放到約翰面前，自己則開始一個個剝起包裝紙，大啃自己那份托盤上堆成山的漢堡。

「喔！這就是日本美食節目上常會出現的料理啊。」約翰不太熟練的拿起筷子挖白飯送進嘴。「好吃！」

明日香突然想起什麼事，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疊資料：「對了，約翰、十代。這是教官要我轉交給你們的。」

「這些是安排約翰在本院修課期間的課表跟講義。因為約翰沒有選其他哨兵可以輪值，十代除了感知控制課外，這段時間的課程都暫停，負責護衛約翰就好，是教官的命令。」

「太好啦！這樣就有一段時間可以不用做作業了！」歡呼。

「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嗎？」明日香無奈。

「我很正經啊，對吧？」十代下意識看向約翰，直覺少年會站在自己這邊。

「沒興趣的科目確實會很想擺脫呢。」約翰微笑著附和。

明日香有種優等生約翰會被帶壞的預感，扶著額頭：「……我不管了。」


•　　　＊　　　　＊


用完午餐，約翰跟十代並肩走出藍宿舍。

約翰反而好奇的問：「十代不問明日香跟我說了什麼？」

「嗯？啊，我大概知道。是說我需要每天疏導的事吧？就拜託約翰啦。」

不知道是如此確信，抑或是不在乎，十代顯得毫無壓力。

學院是特殊建構的環境，配合「嚮導素」這項藥物的話，多數哨兵不需要被嚮導頻繁的疏導也可以正常生活，學院有輪值的嚮導替哨兵們定期進行疏導，依耐受性的差異，間隔大約兩周到一個月不等。

像是十代這樣需要每天疏導的哨兵相當特例。

「因為沒有精神嚮導？」約翰像是頗有興趣。精神嚮導有輔助哨兵增加對信息素耐受性的能力，沒有精神嚮導的個案，也許也需要特別的處置。

「大概就是那樣。」十代握上約翰的手腕、往旁一拉，讓少年驚險閃過從路邊灌木叢另一側華麗地摔出來的一名哨兵，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前進。

約翰回頭看那名哨兵，馬上站起來跳回樹叢的那一邊。似乎是被隨行哨兵摔的，而且還沒有放棄的打算。

「這方面倒是跟北方學院沒什麼分別……」約翰像是覺得這環境頗有親切感的笑著。

只要不出人命，任何形式的對戰都算在合理鍛鍊的範圍內。這也是學院，向來放任哨兵追獵嚮導的原因。

「不過北方分校不流行設陷阱。」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些兇殘陷阱，這點似乎讓約翰很苦惱。

「……」十代張嘴，隨後又閉上。

這時候的十代還不知道，約翰在北方分校幹下過什麼豐功偉業。

本只是單純想問約翰在北方學院追獵又是怎樣不同的情況。隨即又覺得這話題讓自己感到莫名地煩悶，最後還是閉上嘴。

十代帶著約翰走進外型像個巨大體育館的建築，一進入口，就可以看到延伸出去橢圓形的賽道。

「這裡就是D輪場。」十代走上階梯。

「哇喔──」約翰在領路下走到觀眾席、抓在護欄上，眼神閃閃發亮。夢寐以求的D輪場，自己正置身其中，興奮地馬上問：「有D輪可以借嗎？」

「當然，有練習用的D輪。」看約翰開心的樣子，十代笑。

「啊，是不動教官！」十代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開心的拉上約翰的手腕，沿著樓梯往觀眾席下方的車庫去。

約翰小跑步跟上十代的腳步，到了一個並排停放著許多D輪的大型車庫。而車庫的一個角落，一名穿著藍色教官制服的青年，正一手拿著板手、蹲在一台發動中拆解開的D輪旁，表情專注地用另一手操作小型電腦上的檢測程式。

青年看起來非常忙碌，不過聽到少年們靠近的腳步聲，還是抬頭：「十代，還有……？」

「約翰。」約翰笑嘻嘻地揮手。

「約翰，歡迎來到學院本院。」年輕得不像是一名擁有教官頭銜的青年點頭。「你們都叫我遊星吧，我沒有比你們大多少，一直被叫教官總覺得很不適應。」

「那，遊星。」十代腦內本來就沒有多少輩分觀念，馬上很順口的叫起來。「你在這裡修車嗎？技術班呢？」

遊星將目光落回手邊項目跑得飛快的檢測程式畫面上，仔細觀察：「嗯，他們回報這輛D輪，這禮拜一直有學生抱怨有異音卻找不出原因。我現在才終於撥出時間來看看。」

「啊咧，這台……」十代這才注意到黑色D輪車尾雷射上的編號，不就是上週比賽自己用的那台嗎？難不成是被他弄壞了？十代尷尬的笑著搔臉頰。

遊星沒有抬頭，只是不溫不火的提醒：「下次比賽有限速的話別太亂來，有些騎乘技巧，在速度不夠的情況下反而危險。」

遊星說話的同時，轉動D輪的油門，然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將D輪熄火，隨即雙手俐落的用螺絲起子將永動機引擎下方的區塊整個拆開成好幾塊，用新零件換下底層一個被磨平的小零件後重新組合、再度發動引擎。

果然引擎發出的聲音頻率跟剛才有些許差異，永動機順暢的細小運轉聲，讓遊星勾起淺淺的微笑。

「這樣就可以了。」遊星隨興的用袖口擦去額上的薄汗。看約翰兩眼放光的靠近、摸上黑色的D輪，

「對了遊星！跟我決鬥吧！騎乘決鬥！」十代突然說道。「看過你跟安教官的比賽之後，一直很想跟遊星比一次啊。」

十代眨眼：「約翰也一定想看吧？現場的騎乘決鬥。」

「想看！」約翰馬上舉起雙手贊成，在北方學院只有看轉播的份，怎麼可能想錯過。

「騎乘決鬥嗎？」遊星淡然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身邊的氛圍卻直率地反映出他對這個提議有多心動。

一名銀色長髮的少女自一旁的陰影走出，一身黑色褲裝西裝、帶著墨鏡，說話的語調冷淡而無機質，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少女插入對話中潑了一大桶冷水：「不動教官，您再十五分鐘有大學部的課程要上。」

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的約翰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不只那名少女，還有她身邊兩名彪形大漢，都一直壓抑著存在感站在車庫柱子的影子中。遊星跟十代則像是很習慣的樣子。

「謝謝妳的提醒，奇莎菈。」遊星點點頭，轉而對十代跟約翰投以一個遺憾又抱歉的眼神。

「那就下一次吧。」十代嘟了嘟嘴。「剩下的時間連讓遊星再教我兩招都不夠。」

遊星提議：「你可以先教約翰騎D輪，下次駕照考試在一周後，錯過這次要等兩個月。」

「咦－－！這麼久？」十代一驚。沒有駕照的人提出的騎乘決鬥申請，電腦是不會許可的，這意味著跟難得遇到的決鬥同伴，卻可能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中一起在D輪場邊啃欄杆乾瞪眼。

「事不宜遲，馬上開始吧？從哪裡開始？」約翰躍躍欲試的問，

「嗯－－首先是騎乘服，還有選一台練習用的D輪。」十代歪頭想了想，拍上一旁的D輪：「就這台吧。」

「那台我剛修好，還沒讓技術班再檢查過，沒關係嗎？」正脫下作業手套的遊星提醒。

「沒關係、沒關係，是遊星修的，肯定沒問題！」紅衣少年笑的燦爛。

遊星離去前，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如果有問題的話也可以問布魯諾……安教官，他對車況比較熟悉，也是嚮導，比我會教人騎D輪。」

哨兵都是感覺派，對於肢體反應跟操作，向來是直覺性的反應。當然不全是壞事，但對於要指導普通人這方面的事，就是弱項。

畢竟，哨兵是種天生就無法理解普通人為何不能一秒跑二十公尺的生物。


穿上借來的騎乘服與防具，約翰握上D輪把手上的油門、將漆黑的車身緩緩牽出車庫，露出有些遲疑的表情，最後還是提出疑問：「遊星不是哨兵嗎？為什麼需要保鑣呢？」

約翰感覺得出來，遊星的精神非常平穩又堅韌，身體狀況也很好，退一百步的低估，至少也是有藍舍首席強度的哨兵。

「嗯？啊……嗯……大概，遊星是很重要的人吧。」十代似乎不清楚，單純的說。

「這樣啊。」約翰也不再這個問題上打轉，畢竟眼下有他更感興趣的事物。

「要用什麼樣的感覺騎D輪才對？」終於碰到夢寐以求的D輪，約翰顯得亢奮又緊張，在D輪光滑的車身上摸來摸去，甚至一臉捨不得騎上去的表情。

「什麼感覺嘛……」十代雙手抱胸，露出苦思的表情煩惱要怎麼形容：「大概就是咻－－咻～～哇！這樣的感覺吧。」

「咻－－咻～～哇！這樣的感覺嗎？」約翰居然沒有吐嘈十代差勁透頂的形容方是，一臉認真的模仿哪奇怪的叫聲。

連十代都沒想到約翰會這麼認真的在試圖理解，高興的揮舞著手：「然後過彎的時候是咻～咻－－這樣的感覺！」

「咻～咻－－……嗎？」

「不對不對，是咻～咻－－這樣！」

「咻～咻－－」

……

讓常人難以理解的對話這樣持續了十分鐘，如果有任何人經過，肯定會認為這兩個傢伙是哪來的外星人。

喧鬧了好一陣子，約翰騎著的D輪總算悠悠滑上車道。

「好厲害！超厲害的這個！明明那麼沉重，卻能很輕易動起來－－」約翰踩了踩踏板換檔，流暢的通過一個大弧度的彎道。

十代穿著直排輪滑行在約翰的D輪旁，也被少年興奮的情緒感染大笑：「約翰的反應才是超誇張的。」

「是真的很厲害！跟駕駛模擬機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種速度感、這種風－－」

或許是在北方學院有使用過模擬機台，約翰上手的速度超過十代的想像，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約翰已經能流暢的高速馳乘在賽道上了。要不是十代阻止，似乎還想嘗試看看電視上看到的特殊技巧。

「不行嗎？」約翰護目鏡下的表情直率的傳達出失望。

「不是不行啦，只是那幾個技巧不是看起來那樣的騎法，約翰用那種方式騎的話可能會摔飛出去。該怎麼說呢，還有重心之類的問題……大慨是呼～咻～那種感覺吧？」

「呃……」這次約翰終於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了。

十代一臉苦惱，難度偏高的騎乘技巧不是啥呼呼咻咻的外星語能輕易說清楚的嗎？歪著頭：「果然還是需要請教官教嗎？要在學院裡考駕照這種程度好像不行呢……」

「對了。」十代靈光一閃的以拳擊掌。「安教官這時間可能在『那裡』。」


＊　　　　＊　　　　＊


剛好D輪場提供自由練習時間也結束了，換下騎乘服的十代與約翰離開Ｄ輪場走到附近的樹林裡。

「我記得在這一帶呢。」十代左右張望，走著的同時不時拉著約翰跨過幾個精美的陷阱機關。「啊，有了有了。」

十代像是發現到什麼，往樹林的一個方向去。走沒幾分鐘約翰聽到了讓人困惑的聲音。

起初還相當微弱，隨著越來越靠近源頭，連約翰都聽清楚了那聲音在說什麼。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發出謎樣呻吟的源頭是樹林中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深度像是要通往地心一樣，連底下發出的求救聲相當飄忽。

「安教官，是你在裡面嗎？」十代在嘴邊圈起雙手，揚聲對洞裡詢問。

「這個聲音是……十代？太好了！快點救我出去！」

明明是成年男人的聲音，卻有種快哭出來的可憐感覺，不知道已經受困多久了。

約翰無言的看著十代駕輕就熟的從附近的泥土地中挖出一組繩梯，將一端丟入大洞裡面。

「該不會這個陷阱是十代……？」約翰遲疑的問。

「呀，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這陷阱誰挖的，只是每次安教官都會掉進去，我已經救過好幾次了。」十代擺擺手。

聽到十代這麼說，約翰默默鬆一口氣。

在兩名少年交談的同時，一名身材相當高大的男嚮導從大洞裡爬出，頭髮與教官服上沾滿鋪在洞底緩衝的泡棉塊與落葉。嚮導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與泡棉一邊道謝：「又被你救了，謝謝你吶十代。」

「該叫眼鏡蛇教官克制點，別再教學生一些稀奇古怪的陷阱作法了。」布魯諾高大的身體駝著背一臉疲憊。

「稀奇古怪……安教官才是，到底要多沒神經才能一個月連續五次掉進這種老套的陷阱裡啊？再說嚮導根本不該自己走進這樹林吧。」十代吐嘈。

「沒神經什麼的！唯獨不想被十代這樣說啊！我明明只是想抄捷徑而已還以為陷阱的位置都記住了……」布魯諾抱著頭露出哭喪臉。

「安教官，這是北方學院交換生的約翰，想要趕上下禮拜的駕照考試，可不可以拜託你幫他作個特訓啊？就當作是那個啦那個，我救了你這麼多次的謝禮吧？」

十代似乎不太習慣這樣賣人情方式的請求，說到最後雙手合掌的拜託。

「咦？不用特地為了我這樣也可以……」約翰趕緊出聲，他沒有讓十代為難的打算。

「教人的話是沒問題，這禮拜的晚上我都能空出時間。不過……」布魯諾若有所思的呢喃：「嗯？北方學院、約翰……難道你是卡蜜拉‧安德森的弟弟那個約翰？」

約翰意外：「啊，你認識我姊？」

「嗯，我是北方學院出身的，考到教師資格後才到本院這裡。卡蜜拉是我還在讀高中部時的同班同學呢，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我的隨行哨兵……」提到這話題，布魯諾像是想到什麼可怕回憶一樣背脊發毛的抖了一下。

「姑且算是老朋友啦，姑且……」布魯諾意味不明的自言自語一陣後轉開話題：「掉進這洞裡讓我今天有好多事都耽擱了，教學的時間我在發短訊給你們，我先走了。」

看著布魯諾匆匆忙忙跑掉的背影，約翰與十代面面相覷。


－－

＊狐言亂語：
為了讓初次接觸哨兵嚮導設定（還是偏我流的設定ＯＴＺ）的人能快速融入這世界觀
似乎穿插了稍多的說明顯得有些囉嗦
準備開始跑跑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