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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桑,知道甚麼是紅綠燈嗎?」9S問道。
「當然知道,怎麼了?」勇者回答。
「勇者桑,你注意一下機械生命體的眼睛,這邊這幾個它們的眼睛顏色是黃色的對不對?」
三人所在地,是一座巨大的廢棄遊樂設施,內部已經被機械生命體佔據。但奇妙的是,裡面的機械生命體不但沒有敵意,更全都打扮成小丑的模樣,成群結隊的在廢棄遊樂園中遊行,不時撒花放煙火的,似乎完全把自己當成遊樂園的員工。
指著在遊樂園大門廣場附近遊行的機械生命體,9S如此說道。
「嗯,是黃色的沒錯。」勇者點頭。
「黃色的眼睛,表示這些機械生命體如果受到攻擊,就會展開反擊,但只要我方不主動攻擊,他們便不會攻擊我們。至於那邊那幾個站在牆邊的機械生命體,眼睛是綠色的,這種機械生命體,則是不論我方怎麼攻擊,都不會進行反擊。」
「勇者桑,你記得這幾天,主動攻擊我們的機械生命體的眼睛都是甚麼顏色嗎?」
「唔.....是甚麼顏色阿?好像都是紅色對不對?」
勇者說完,恍然大悟。
「啊...原來如此,所以才叫紅綠燈啊,哈哈,這樣說來還真的很像。」
「喔,不愧是勇者,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紅綠燈是甚麼?」一旁的2B問道。
「咦,2B沒看過紅綠燈嗎?啊,可是話說回來,現在還有紅綠燈嗎?連車子都沒有了.....」
「其實,這個說法大家覺得最難以理解的地方,就是紅綠燈到底是甚麼東西呢。」9S笑道,「若不是我自己從伺服器裡找到一些舊資料,也不曉得甚麼是紅綠燈。」
邊說,9S一邊在地上畫出紅綠燈的簡圖。
「這是很久以前,人類用來管制交通的號誌的一種,基本上,紅燈指示停車,綠燈指示行車,黃燈指示注意燈號即將變化。是非常簡單明瞭的構造。」
「.....嗯。」2B點點頭,由於臉部大部分都被遮掩住,所以勇者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聽懂9S剛剛這個笑話的意思。
「所以呢,就目前看來,這裡的機械生命體沒有亮紅燈,是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地區。其實根據之前的調查,廢墟都市周邊存在的機械生命體大多數都是這種攻擊性比較低的類型,至於是甚麼原因造成它們攻擊性的低下,目前仍不清楚。」
「真是的,好不容易獲得戰鬥許可,還以為可以活動一下了呢。」勇者咕噥。
「.....戰鬥讓我們來就可以了,勇者桑請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2B卻道,「勇者桑的行動似乎有刻意讓自己陷入險境的傾向。」
2B稀奇地用帶著責難的口吻說道。
(看來剛才勇者桑取下護身符的行動讓她非常的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自己要保護的對象竟然就在面前做出那樣危險的舉動....我也真的嚇了一大跳....勇者桑真的有點亂來....)
看著再度向2B道歉的勇者,以及不斷表示勇者不需道歉的2B,9S不禁笑出聲來。
「嗯嗯?9S,你在笑甚麼啊?嗯?」勇者見狀,立刻將焦點轉移到9S身上。
「沒有!甚麼事都沒有!」9S連忙道。
勇者臉上露出讓9S冷汗直冒的笑容,正準備拉開距離時,勇者卻用類似慣性控制的動作滑到9S身旁,並用手臂勾住9S的肩膀。
「沒事的話,幹嘛要逃跑啊?」
「這...啊,勇者桑,你甚麼時候會慣性控制的?」
「不要轉移話題,再說這不是慣性控制,只是單純的飛行魔法,不過因為魔素濃度太低,所以在平地上只能用滑的。」
勇者指了指自己的腳,仔細一看,雖然高度很低,但勇者的靴子確實漂浮在地面上。
「喔,這也是魔法阿,魔法真厲害...」
「不要裝傻,剛剛你在笑甚麼啊?9S?」
「唔....嗯.....我說勇者桑,你對2B的態度和我的態度會不會差太多了,我看你從來沒有把手放在2B肩膀上過。」
「那當然了,你是男的咩。」
「我們人造人是沒有性別的,同一個型號,每一個人都長一樣啊。」
「搭個肩而已你也扯太多了。別再逃避了,快說你剛剛在笑甚麼!」
「....最近的9S非常缺乏緊張感。」一旁的2B也追擊,「沒有專心在任務上。」
「喔,2B先生說話了喔,9S,這下該怎麼辦?」
「好!我們趕快回到任務上吧!根據情報,高能量機械生命體就在這個遺跡的深處!」9S朗聲道,一邊掙脫勇者的手臂,一邊落荒而逃似的沿著遊樂園的大道往前跑。
「.....掃描類型怎麼可以率先向前...」2B不禁嘆道,「勇者桑,我們也出發吧,放他一個人我很擔心。」
「嗯,走吧。」勇者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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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從出廠以來,一直都孤身一人進行調查的9S來說,光是能和2B共同出任務就已經夠開心了,遑論再加上一名真正的人類,這幾天可說是夢幻般的令人激動,因此難以壓抑高漲的心情。
(真希望這個任務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然而,9S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司令部遲早會想辦法將勇者送到其他更安全的據點,9S和2B之後也會被分派去執行其他任務,再次碰面不知道會是甚麼時候的事。
(而且,能再度見面的前提是,我沒有戰死....)
9S是掃描類型,傷亡率雖然是沒有戰鬥類型那麼高,但和相同用途的較舊型號相較,損耗率明顯高出許多。
(別人常說我們9S好奇心太旺盛,或許這正是導致我們損耗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9S望向正向小丑們一個一個收集贈品的勇者。
說到好奇心,沒有人比眼前的人類更能刺激9S的求知慾了。
幾天相處下來,9S可以確定,勇者的記憶停留在西元20世紀晚期,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全部不知道。
(冷凍睡眠九千年.....當時的人類應該沒有那種技術能力才對....)
(而且,勇者桑一直反覆強調他之前在別的地方戰鬥過很長一段時間,但以勇者桑的身分,不論出現在哪個區域的戰場,都一定會像現在這樣引起大家注意的,但過去完全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實在是很不合理....)
「你在想甚麼?」一旁的2B冷不防地問道。
「咦?沒、沒甚麼啦!」9S被問地措手不及,「你看,那邊那棟建築物,只有面對大道的那一面特別乾淨對不對?我是在想機械生命體它們是不是平常會維護這個遺跡裡面的建築。」
「....真的,是在想這件事嗎?」2B追問。
「真、真的啦!」9S也不明白為甚麼自己要隱藏心中思考的事情,但總是覺得把心中的事情全盤托出不是個好主意。
「...勇者桑的出身已經被列為機密事項,最好不要過度追究。」
(真的假的,被2B看穿我在想甚麼了?)
「可是,2B不覺得奇怪嗎?在和指揮官通話之後,勇者桑對自己的事情就開始有所保留了,而且明明保護他的生命安全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指揮官卻不但讓勇者桑變成特殊隊員,甚至還發出戰鬥許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勇者桑的戰力很強,將他納入運用的話,一定可以打開僵化的戰局。更何況,這場戰爭雖然是人造人和機械生命體的戰爭,同時也是人類和外星人的戰爭。勇者桑的參戰,我認為沒有甚麼不妥。」
(這些都是指揮官的說詞吧....)
「好好,我明白了。對勇者的事情,我不多作推敲就是了。」9S嘆道。
「你們兩個在討論甚麼嚴肅的話題啊?」用兩手捧著大量亮晶晶的物體,勇者緩緩走了過來。
「勇者桑!你怎麼拿那麼多東西回來?」9S驚訝道。
「嘿嘿,聽說這東西可以換錢,就不禁一直拿了,那個水桶人也蠻上道的,不管跟他要多少都不拒絕。」
「勇者桑的話,要甚麼東西說一聲就好了,我們會想辦法弄過來給你的。」
「不行不行,做人怎麼可以白吃白喝,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而且拿別人施捨的東西,我也用的不安穩。」勇者正色道,「你們幫我拿一下,我的背包裝不下了。」
「話說回來,勇者的背包看起來小小一個,但意外得能裝很多東西呢?」9S望向勇者腰際的行囊,回想起之前勇者在臥室清點裝備的景象。
乾糧、替換衣物、卷軸形式的書籍、保養武器和鎧甲的道具、繩索、吊床、帳篷、類似魯特琴的樂器、小刀、打火石、食鹽塊、五顏六色的藥品、貴金屬製的首飾品(部分甚至有鑲上寶石)等等,小小一個包包,竟然能塞進那麼多東西,讓9S看了好奇萬分。
「那是因為這是一個附加了空間魔法的包包,可以放進比體積大上不少的東西,其實它現在能裝的東西已經少了很多,裡面很多的珍貴物品都遺失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可能是因為這個世.....」勇者話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了甚麼,欲言又止,「抱歉,這個我不能說太詳細,總而言之是因為魔法的關係。」
(途中是有甚麼牽涉到機密事項的內容嗎?說到一半就停了....)
「POD,收納。」2B道。
兩台POD隨即接過勇者懷中的大量物品,並將其收入肉眼無法辨識的空間內。
「....不過你們這兩台小東西,做得事情也和魔法差不多了。人造空間甚麼的,我聽都沒聽過。有句話說先進的科學看起來就跟魔法一樣,看來真的有道理。」
「既然這樣的話,勇者桑要不要乾脆向司令部申請一台POD呢?」9S笑道。
「喔!好主意!」
「報告:身為人類的勇者,無法與隨行支援系統連線,POD的大部分功能將因此受到侷限。」2B的POD發言。
「只要可以幫我拿東西就好了,我沒有太多的要求!」勇者笑道。
三人接著再次往前移動,朝向遊樂園遺跡大道末端的大型建築物移動,高能量反應便是從其中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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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著類似燕尾服的奇妙服裝的水桶人的帶領下,三人進入了大型建築物二樓的圓形劇場。
通往劇場的寬敞階梯整理得很乾淨,還鋪有紅色的地毯,但除了通往劇場必經之路外的其他地方,卻可以很明顯地看見大量被棄置的瓦礫與垃圾,兩者形成強烈的反差。
進入圓形劇場,正前方是一個大舞台,簾幕尚未拉起,因此看不見舞台上有甚麼東西。
舞台下方則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張座椅。
「請慢慢享受.....」帶路的燕尾服水桶人說完,並退出了圓形劇場。
劇場的大門緩緩關上。
「好久沒看到這麼直接了當的陷阱了。」勇者以近乎欽佩的口吻說道。
「高能量反應就在舞台上!」9S喊道「要來了!」
2B進入戰鬥態勢。
「可是我感覺不到魔法發動的跡象啊.....」勇者歪過頭去。
舞台的紅色簾幕拉起,上頭站著一台巨大的機械人,從外表看起來,似乎是在模仿中古歐洲女性貴族的穿著,雖然全部都是金屬構成,頭部卻有類似面具的設計,上半身的金屬版有著華麗的花紋刻畫,下半身也巧妙地用鐵板鑲嵌成類似蓬裙的模樣,最特殊的就是腰身凹陷的設計,和其他水桶人的圓柱體型可說是完全不同。
「喔,這外型蠻特別的。」勇者不禁說道,走上前想看得更仔細。
「勇者桑,請往後退!前面很危險!」2B說道。
「警告:敵方體內出現高能源反應。預測:大範圍攻擊之預兆。」
舞台上的巨大女性機械體,將用來遮住下半臉的金屬扇子挪開,露出相當於嘴巴的部分。
「那是.....擴音器?」9S說道。
「防禦準....」2B喊道。
轟然巨響。
「—————!!!!」
難以形容的尖銳聲響在圓形劇場中迴盪,三人之中,尤以勇者所受影響最大,他彎下身子,用手掩住耳朵,2B和9S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音波攻擊,一時間無法行動。
「她是在鬼叫什麼東西啊!」勇者大喊,但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不僅僅是大聲而已,女性機械生命發出的尖銳聲響甚至開始有了高低和旋律。
「她難道是在...唱歌!?」9S驚道。
「吵死了!閉上你的鳥嘴!我都快吐了!」勇者怒吼。
寒光一閃。
機械生命體的恐怖歌聲被另一道充滿暴力的巨響斬斷。
肉眼清晰可見的強烈衝擊波一瞬間扭曲了三人面前的空間。
這不是敵人的攻擊,而是勇者長劍將敵人的首級連同舞台後方的牆壁一塊切斷的聲音。
被切斷的牆壁一邊發出巨響,一邊順著勇者的劍痕斜斜地滑落,墜入外圍類似護城河的水體裡頭。
敵方巨大女性機械體失去了首級,站在原地不動。
「勇者桑!你不要緊吧?」2B和9S奔到蹲在地上的勇者身邊。
「還有點噁心想吐....你們兩個怎麼看起來好像沒事?」勇者按著自己的額頭,問道。
「解答:機械生命體的音波攻擊能影響生物的內部平衡,造成噁心暈眩及嘔吐感。」
「因為我們人造人體內主要是機械構成,所以比較不受影響。」9S道。
「原來如此,這種時候還真羨慕你們呢。」勇者苦笑。
「話說回來,勇者桑,剛才那是....衝擊波嗎?外表和我們的衝擊波看起來雖然一樣,但效果也差太多了吧!」望著面前幾乎全毀的舞台,9S難掩驚訝。
「報告:勇者的衝擊波是以魔素造成,能貫穿敵方防禦。」
「喂,鐵盒子,它這樣算死了嗎?雖然把頭砍了,但我一點手感也掌握不到。那顆頭實在太輕了。」勇者站起身來,臉色看來很差。
「報告:敵方高能源反應健在。」
同時,從相當於女性機械體的鎖骨位置,閃出了兩道紅光。仔細一看,可以看見一個水桶人的頭部埋在女性機械體的內部。
「啊,原來那才是本體啊,外頭這些東西八成是它自己後來裝上去的!」9S恍然大悟。
匡噹匡噹,女性機械體的裙子上的鐵板散落,露出底下的鐵骨,上頭竟綁著好幾具人造人的軀體,表面的外裝都已被拆除,金屬骨架和人造肌肉清晰可見。
「那是....人造人?高能源反應是來自人造人的黑盒子產生的能量嗎?」9S驚道。
「報告:周圍的建築物內也出現高能源反應。」
圓形劇場觀眾席側的牆壁是階梯形的,並用與舞台簾幕相同的紅色布幕覆蓋。
「POD,射擊!」2B喊道。
POD發射能源彈,將周圍的紅色布幕擊落。
布幕落下,底下滿滿的都是被固定在鋼筋或木樁上的人造人軀體,同樣也是外裝被拆除的狀態。
大量人造人軀體的眼睛和嘴巴裡都閃耀出光芒。
「莫非是..把人造人的軀體改造成武器...」9S驚道,「我們被包圍了!」
「看起來像是如此。」勇者甩了甩還在暈眩的腦袋。
「不趕快把它們都破壞的話....我們會遭到密集砲火的攻擊。勇者桑,你還好嗎?這邊交給我們可以嗎?」2B道,望向勇者。
「不要緊的,比起破壞所有人造人,我有一個更快的方法。」
說完,勇者躍上舞台,失去頭部的女性機械體身上的人造人軀體發出強光,作勢攻擊。
但可惜的是,在身經百戰的勇者面前,女性機械體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已經掌握機械本體位置的勇者揮舞長劍,將本體從女性機械體的胸口挖了出來,一劍刺進它身體中央,也就是核心所在的位置。
「好了,給我老實招來吧!」勇者喝道,「讓我瞧瞧魔神在哪裡!」
將魔素灌入機械生命體核心內,強行侵入其魔素網路。
勇者隨即發現到,這個機械生命體所屬的網路非常的狹小,網路內所有單位都在自己肉眼可確認的範圍之內。
「這....和它有所連結的,只有附近的人造人軀體而已!?」勇者大失所望,「根本沒有和之前的巨大網路連結起來嘛!」
「我......我要......變得更美......」被長劍貫穿的機械生命體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也成了它最後一句話。
負荷不了勇者的魔素奔流,機械生命體的核心崩潰,其所建構的小型網絡煙消雲散。同時,周圍所有人造人軀體內的能量信號也隨之消失。
「報告:高能量反應消失。」
「不趕快將他們送回去修理的話....」2B奔至鄰近的一具人造人軀體旁,但它已經毫無反應。
9S也上前檢視。
「2B,沒有用的,他們的身體機能都已經遭到破壞,黑盒子也被竄改,僅靠著機械生命體的信號能量維持最低限的生命,現在沒有了那個機械生命體,他們也活不了了。」
2B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這裡還真是令人不舒服。」勇者收起長劍,環顧四周,被人造人屍體圍繞的圓型劇場,還有舞台上偽裝成女性外表的機械生命體殘骸,「這個東西到底想做甚麼?收集這麼多人造人,要把它們當成觀眾還是甚麼東西嗎?真是讓人搞不懂。」
「機械生命體的事情沒有人搞得懂的。」9S嘆道。
「目標已經消滅,應該已經沒有在這裡繼續停留的必要了。我們離開吧。」2B說道。
「嗯,這種令人不舒服的地方不宜久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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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桑,你頭還會暈嗎?」2B問道。
三人穿過廢棄隧道,回到廢墟都市內,往反抗軍營地走去。
「還有一點點。該死的,那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只比報喪女妖好一點點而已,真沒想到水桶人也能做出那樣的攻擊,看來是我太小看它們了。」勇者抓抓頭,說道。
「勇者桑確實警戒心不足。」2B道,「機械生命體還有許多的謎團,面對未知的個體,再小心都不為過。」
「下一次開始,讓我擔任先鋒。勇者桑請跟在我的後面。」
「嗯....不,這樣的話9S變成在最後面,萬一遇到偷襲,不是戰鬥類型的9S恐怕無法順利處理,讓9S走中間,我來殿後好了。」
「那也可以。」2B點頭。
經過一棟有巨大樹木盤據的廢棄大樓,反抗軍營地近在咫尺,此時,勇者一行人聽見了陌生的悠揚歌聲。
只見營地前方的小溪流,已經被改造成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坐在噴水池邊緣的迪波露彈著一把類似魯特琴的樂器,和玻玻露兩人合唱著一首勇者聽不懂的歌。
「啊,勇者桑回來了!」發現勇者一行人正在接近的迪波露停止唱歌,站起身來,和玻玻露一起對著勇者等人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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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無
???:好有趣喔。
???:好有趣喔。
???:看來他不是無敵的。
???:生物的肉體沒有例外,都很脆弱。
???:魔法的資料經過分析,確認複製可能。
???:魔法的威力比我們現有的任何攻擊都強,但相對的,使用的成本非常高昂,一般個體無法駕馭,必須要和之前的仿人造人個體同等級才能順利發動。
???:亦即,同化的核心數量須超過200以上,體內需建置魔素處理器。
???:複製可能的魔法:腐蝕魔法、飛行魔法、魔素阻絕魔法、空間斷絕魔法。
???:飛行魔法可以用現存技術取代,故實際有效的魔法只有三種。
???:想要更多。
???:需要派出更多特殊個體,刺激他使用更多魔法,這樣我們才能學習更多。
???&???:然後,完成更高層次的進化。
???&???:把海底的廢棄品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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