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花妖的那裡前一章的傳送門
21
「九龍不在?」夕顏說。
「還在請假。」大小姐說,「你找他?」
「倒也不是。」
他們邊說邊走出了大小姐的辦公室,來到了電梯前。
「我其實還比較擔心他在。」
「我懂。」大小姐說,「他一定不能接受。」
他們走進了電梯。
「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大小姐說。
「妳可以挽起頭髮嗎?」
「這樣?」
「嗯。」夕顏湊上前,在大小姐的頸子旁聞了幾下,「應該沒問題。」
他們走出賭場大門,一台黑色的車子就開了過來。
負責開車的人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替大小姐跟夕顏打開車門。
「請、請問可以出發了嗎?」司機說,「還、還是有其他的人要等?」
「不用緊張。」大小姐說。
「是!」
「開車吧。」
「是!」
司機雖然回應了,但等到真正開車,卻又是數秒之後。
車子朝著毒咬幫的地盤方向駛去。
「妳會緊張嗎?」
「有一點。」大小姐說,「畢竟是這麼嚴重的事情。」
「也對。」
車子過了橋,司機猶豫了幾秒,然後向左轉。
「大小姐,不、不好意思,我早上聽新聞說右邊那條路有施工,所以就改走這條。」司機說,「真是麻煩喔,動不動就要修路。耽誤了您,不好意思。」
「沒關係。」大小姐說,「錯不在你。」
車子轉了兩個彎,從大馬路來到了小道上。
兩旁是巨大而單調的鐵皮建築,看起來像是廢棄的工廠。
「這條路是捷徑。」司機說,「從這裡切過去,很快就會到了。」
「你不用一一解釋。」
「好!是的!不好意思!對不起!」
司機低下頭,繼續往前開。
車子穿過了工廠之間的小路,左轉,卻進了一條死巷,車子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只是……」司機沒把話說完就衝下了車。
下一秒,一台黑色休旅車竄出,擋在他們的後方。
休旅車的車門被拉開,好幾個手持武器的年輕人從上頭跑下來,圍住了夕顏跟大小姐所在的車。
他們外觀是人類,但皮膚卻白得沒什麼血色,其中幾人還刻意露出了尖牙。還有一個人的襯衫上就印著「血族萬歲」的字樣。
「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打算掩飾呢。」夕顏說。
22
他們一上了休旅車就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套,車子裡放著重金屬搖滾樂。到達目的地前,車子開了一個小時,但夕顏猜想其中一半都是刻意在繞路。
休旅車駛入了某個往下的通道,又開了一陣才停了下來。
他們被催促著下了車,又是一段步行,來到一個小房間,某個人先把他們用手銬銬上以後,這才摘下他們的頭套。
「你確定他們是乾淨的?」一個穿著低胸馬甲的女人走進房間,一手插著腰,一手靠在門邊,或許是妝的緣故,表情看起來有些要死不活,「老大要我提醒你,阿明,你確定過他們是乾淨的?」
「就說了別叫我阿明!叫我『鐵血』!」
「老大說出了事你就慘了,阿明,你得小心喔。」
「我知道!」很希望別人叫他鐵血的阿明說,「他們很乾淨!什麼都沒帶!沒有追蹤器!手機也都被我們拿走了!更別提武器!」
「隨便。」女性聳肩,「反正我跟你說過了,掰掰阿明。」
「就跟妳說……」阿明轉頭,卻見對方早已離去,「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死婊子!他媽的!賤女人!有個洞就了不起啊!我比她早跟著老大耶!」
「那個……」夕顏說。
「去死!去死!胸部大就了不起啊?還不是花錢整出來的?他媽的!一副跩樣!誰不知道妳把四天王、八魔將跟十二星的老二全都吸過一遍了!」
「請問一下……」
「當初就說別讓女人加入了!女人就是賤!都是男人多好?幹嘛需要女人?了不起我改天跑一趟泰國把我那根給──」
「阿明!」
「叫我幹嘛?」他望向夕顏,「叫我鐵血!」
「謝謝,不用。」夕顏說,「你是不是該帶我們去見你老大了?」
「關你什麼事?」
「很顯然跟我有關不是嗎?」夕顏說,「畢竟,你看,我也被銬在這兒。」
「為什麼不能直接帶我們去見你老大?」大小姐說。
「時間還沒到啦!」
「什麼時間?」
「讓你們等的時間。」阿明說,「老大講過,不管什麼情況,要見他的人就是要先等個半小時,這才顯得他的尊貴。」
「現在還剩多久?」夕顏說。
阿明看了看牆上的鐘,「大概十五分鐘吧。」
「所以,就是等?」大小姐說。
「好像也只能這樣。」夕顏說。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一分鐘了。」夕顏說。
「兩分鐘了。」夕顏說。
「三分……還沒,還有五、四……好,三分鐘了。」
「不要報時啦!」阿明說,「聽起來有夠煩的!」
「喔,不好意思。」
夕顏於是沒再說話。
然後過了五分鐘。
「你們說點話啊!」阿明說,「這樣很尷尬耶!」
「是你要我別說話的。」
「我是要你不准報時!」
「那除了時間我還能說什麼?」
「隨便什麼都好!」
「電影?」
「我比較喜歡日韓劇,但現在不想聊這個。」
「小說有看嗎?」
「太多字的東西我不看。」
「新聞?」
「太無聊了。」
「那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就說隨便什麼都可以了啊!」
「……七分鐘了。」
「跟你說過不要再報時了!」
「阿明。」剛剛的女性再次來到門邊,「老大說你到底在拖什麼?怎麼這麼久啊?大家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這是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老大之前不是說……」
「厚!隨便啦!」女性轉身,「反正你給我快點就是了,蠢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