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呢.
這兒是哪呢.
為什麼我會在船上.
為什麼我會站在船頭.
為什麼我會穿著喪服站在船頭上.
一切都回想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無論我如何想,船頭破開的小浪花並沒有告訴我原因.
船很小.
大概只能幾人而已呢.
無論我如何想.
通過我面頰的風也沒有告訴我.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到最後回應我的是.
開始[沉]下去的.我的身體.
慢慢的從船頭上的木塊上[沈沉]下去.
就像穿過木塊一樣.
直到碰到水面.
下沈停止了,但--單單只是下沈沉·
船不再裝載我,擅自的繼續前進.
船身開始同樣的穿過我 慢慢的繼續向前行.
就像拒絕裝載我一樣.
慢慢的,慢慢的.航行著.
而對此,我毫無感覺.
直到----我後腦碰到船夫的胸膛上.
這時候,一切都停止了.我也繼續的被船裝載著航行著.
即使----雙腳還是卡在船底的木板上也是如此.
我注視著船夫那空洞的雙眼.
那一刻,一切都回來了.
對了呢,我死了.
被他殺死了.被我所愛的他殺死了.
利刃刺穿胸口中心,血液流血向氣管中,心臟一半被利刃的刀鋒割穿.
那種心痛感,對他的那分情感.
全都回來了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我明明為了他做了那麼多.
為了他喪盡天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而然即使心那麼痛.眼睛也沒有哪怕半滴眼淚.
我不恨他,我還是愛著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這是我唯一的祈願.即使我---是罪人.
罪人祈求跟罪人在一起.不過份唄.
對吧對吧.你也這樣認同吧.
突然,船----停下來了.
驚訝的我回頭看了一眼船夫.
而然他已經不在那兒.
取而代之的是船頭處多了一頁黑色,就像是幻覺一般的門.
我無法控制推開門的沖動.
申出手,輕輕的一推.
我看到了,是他---我的愛人.
通過門後,門就消失了.
他又在欺負那對小情侶呢.
不過這次他好像準備殺了他們啊.
拿著槍,指著男的.
男方側是坐在地上擋在愛人的前邊.
當我通過門後他是第一個發現我的.
眼神滿滿的不解,但托他的福另外2人也發現我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後驚慌的拿槍指著我.
嘴巴一直在不知道大吼大叫什麼,見到我很高興嗎?
而然他眼中只有驚愕.
我有那麼可怕嗎,胸口這道傷口是你造成的,耳朵,對呢你把我的耳朵切掉了,難怪我聽不到你說話.
但奇怪了,我眼睛明明也被挖了,為什麼能看到你呢,是因為愛嗎?
[看]著這樣的他,我張開雙臂的慢慢的[走]向他.
走向他的同時,他不斷的對我開槍.
一發.兩發.三發.四..嗯?沒子彈了嗎
就這樣我[走]向了他,擁抱著他.
他開始變得無法移動,跟我慢慢的貼在一起.
然後實感的身軀開始扭曲.
最後跟我一起變成了一幅油畫,永不分離的.
我向著那對被我欺負了很久的小情侶投以微笑,也許--這是我第一次向他們投向這種笑容吧.
那道門再次出現,但這次不是我走向門,推開門,而是門自動打開,慢慢的,移過來過.
與此同時他卻一直在掙紮呢,但無論他如何掙紮也沒辦法移動.
畢竟,一幅畫要如何移動呢.光是能掙紮就是奇跡了.
我就這樣一直抱著他說道.
[讓我們一起進地獄吧,My love]
咦?我舌頭不是被割掉了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