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拂曉
「小玲卿是不是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呢？派出接駁艇待命！」
受降儀式隔天，女帝帕佩諾羅娜起了個大早。
「帝國該盡快履行承諾，賜與帕爾那繁榮才是。」
「陛下，帝都已在整備必要的物資船隊。」
女帝露出開心的笑容，她用雙手撐起小臉；額上閃亮的飾品襯著她斑斕大眼：「回收作業呢？」
「陛下，地上的N-gear已全數回收。」
「很好！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一定要和小玲卿好好敘談一番！在這之前……」女帝撐著小臉，自在的將頭擺向另一邊：「巴斯卿呢？」
「地上的三十架巴斯全數回收鎖入機房，主電腦亦妥善安置；巴斯相當合作。」
「巴斯卿忠心護主，帝國可不能虧待他！」女帝挺直身子，白晰的雙手放回桌面以示敬重。
「從泰坦號上回收的巴斯卿如何了？」
「該架巴斯多處損傷。構造解析完成，完全修復不是問題。」
「甚好。朕要召見巴斯卿！」
「修復仍需一些時間。」
「朕記得戰神號上的機體也回收了。」
大臣無法再推拖，於是巴斯踩著悠閒步伐來到艦橋。
存放在戰神號上的巴斯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一身黑亮輕盔打扮的巴斯英氣勃發。
「賜劍。」女帝露出欣喜神色。
「陛下！巴斯和遊俠機不同！巴斯是不受控制的人工智慧！」大臣和將軍們想要阻止。
「諸卿好意，朕心領了。思考不是罪過，人工智能更不是邪惡。我等岡雷薩人豈能對賓客如此無禮？」
於是巴斯從巴曼將軍手中取回佩劍。
「岡雷薩人崇尚武力，巴斯卿可否在朕面前展露一手？」
巴斯仍捧著劍：「陛下已見過帕爾那戰士；聽聞陛下喜好異國文化，巴斯，是一名紳士，願意為您展現帕爾那文化。」
巴斯再次交出佩劍，但巴曼利刃似的目光仍招呼著。
巴斯毫不在意，神色自若的和女帝閒聊，互相學習對方的語言。
進行著「語言交換」的活動，女帝樂在其中。
「巴斯卿握有大量地上資料，帝國要了解帕爾那文化必然便利許多！傳文化部門！」
「惡意程式掃描完成！」大臣們慬慎的觸控著立體影像：「資料封包開啟。」
一些影像資料放映出來。
「陛下，這是帕爾那流行的雙人舞蹈。」巴斯顯然對舞蹈有所愛好，他的笑容引起女帝對舞蹈的興趣。
影像中，拉丁舞者們的表現太精彩，女帝的目光被緊緊攫住！
但拉丁舞著們不論男女，他們衣著單薄。而且女舞者們運用手勢引領觀眾的目光，不吝惜的展現自身曲線；甚至還撩起裙擺、熱情過了頭！
帕佩諾羅娜的臉頰升溫。
女帝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在另一支舞蹈：「這一種的話，跟朕的衣著也比較相近。」
「陛下！這是帕爾那流行的狐步舞！」巴斯熱情不減。
仔細看，狐步舞和其他類型的摩登舞者們都穿著燕尾服或長裙。摩登舞的風格或優美、或躍動、或激情，而這一支舞相當優雅！女帝下定決心。
大臣們面露憂色，士兵們更是緊繃；因為巴斯踏入隨時可以行刺得手的距離了！
而文化部門和女帝研究起來，在巴斯的幫助下，順利跳起狐步舞。
「大家早安！」小玲的笑顏出現在戰神號上。
受降儀式當天，小玲忙碌整晚；隔天仍起了個大早。她一醒來就想到戰神號上的大家。
「太好了！有畫面了！」
「收訊銀幕本來就是好的！」
「小玲小姐沒忘了我們！快回覆訊息！」
「沒有N-gear是要怎麼回覆啊？」
「別抱怨了！快用我們手邊有的裝置進行操作！」
帝國帶走了N-gear、仿生機體；所幸電腦、視訊銀幕功能仍在。
戰神號建造於N-gear發展初期，保留了一套上一世代的操作系統。史賓塞副艦長老早就帶領艦橋人員操作，試圖回復通訊能力。只是N-gear發展後年久失修，一群人維修系統、學習操作，忙得焦頭爛額。
小玲一出現，眾人更是手忙腳亂！
「各位，你們聽得見嗎？」小玲再次呼叫。
好不容易能通訊了！
「羅傑隊長怎麼了？」
平常活蹦亂跳的羅傑隊長竟安份的坐在椅子上，還繫了安全帶。
「我們和帝國軍官狠狠打了一架！可是隊長輸慘了！一出駕駛艙，連站都站不穩！」
「別亂說！」羅傑隊長掙扎起身；不知怎麼的，雙手就是不聽使喚，連安全帶都解了個半天。
「隊長！」隊員連忙攙扶。
不忍心看羅傑受苦，也不忍心看小玲難過；史賓塞副艦長提出請求：「請小玲小姐為我們加油！」
「是啊！這點小意思，有小玲小姐加油，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羅傑露出開朗笑容。
「好的！」小玲屏除雜念；光是閉上眼祈禱的瞬間就擄獲眾人！
「美少女小玲為你加油！」小玲一個笑顏引發暴動！
「我們是小玲小姐最忠心的騎士！」全員怒吼！
「來呀！再來十個帝國軍官，我也上了！」
「小玲小姐妳等著！我們立刻回地球看妳！」
「對呀！我們還有手動駕駛可以用！我老早就想嘗試手動駕駛戰神號了！」
「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啊！我又被大家給鼓勵了！請大家再等一下下！從地球派出的救援船隊和物資就要到了！」小玲好開心。
大伙擠成一團，兀自吵嚷；小玲卻一個轉身，拭著擦不完的淚：「明明大家都沒事……可是眼淚……眼淚……」
影像的角落好空曠，卡迪那爾艦長不在那裡了。
「小玲小姐，我們已經完成一些基本工作，現在，我想我們需要希雅小姐。」研發部門突然前來報告。
即使失去N-gear，NERVE女王之名仍是如雷貫耳，誰也不敢去打擾希雅小姐。
「希雅小姐已經把自己鎖在房裡一天了。」艾德蒙面有難色。
「也許……讓希雅小姐看到我們工作的情況，她的心情會好些……」艾德蒙很清楚自己提出了個餿主意；誰都知道失去N-gear和巴斯才是希雅小姐心情低落的原因。
「巴斯先生說他一切安好！讓希雅小姐也和巴斯先生說話，她一定會打起精神來的！」小玲自己的眼淚都還沒擦乾就忙著解下項鍊。
「我去拜託希雅小姐！」小玲匆匆忙忙。
在艾德蒙的陪同下，小玲來到希雅小姐房門前禮貌敲門。
得不到回應的小玲著急起來：「希雅小姐！我帶N-gear來了！我跟巴斯先生通話了！巴斯先生說他很好！請妳開門！」
房間裡靜悄悄。
「求求妳！希雅小姐！」小玲左手縮在胸前，右手輕觸門板，強烈的祈願彷彿穿透一切。
門開了。
「巴斯！進化吧！」
受降儀式當天下午；希雅小姐趕在帝國士兵回收巴斯和N-gear前，集合巴斯在NERVE之星所獲得的資料，完成了巴斯的進化程式。
「讓他們拿去！巴斯、還有N-gear，全都讓他們拿去！」
「巴斯沒能上火星殲滅敵人，無所謂了！因為此時此刻，巴斯真正的使命才降臨！」希雅小姐在巴斯主電腦前張開雙手，沉醉在喜悅之中。
巴斯的主電腦運算著，但一切如常。
「怎麼回事？巴斯沒有進化？程式根本沒有啟動！」在N-gear被回收前，希雅小姐發現自己最後的努力失敗了！
「沒有時間了！他們來了！」忿恨的希雅小姐解下襪帶型N-gear，重摔在桌上。
帝國士兵到來之前，希雅小姐早已離開辦公室，把自己鎖在寑室裡。
乾枯的花束擺在桌上，希雅小姐雙眼發直的瞪著，她撐著頭喝起威士忌。
母親節那天，巴斯送來好大一束花！希雅小姐當真過了一個快樂的母親節。
「巴斯這個傻瓜，也不知道母親節要送的是康乃馨！穿著一身勁裝來到酒吧，送的也不是表達愛意的玫瑰……送什麼鬱金香……」希雅小姐嘴裡埋怨著，心裡卻回味著甜蜜。
之後為了巴斯的進化程式終日操煩，只在巴斯要上泰坦號時小小的約會一下：幫巴斯挑選服裝。
那天好像也幫誰挑了一套衣服，沒什麼印像了。後來挽著巴斯的手，直到分別。沒去泰坦號上慶功，而是回到辦公室專心修改程式。
「可是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巴斯終究離我而去！」
希雅小姐灌著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受降儀式後，小玲和艾德蒙回到NERVE公司，而希雅小姐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夜裡，小玲睡了，而身為科學家的希雅小姐卻自動醒來，想在程式裡作些修改。
酒精弄疼了她；半裸的希雅小姐連襯衫也沒披，扶著額頭坐到化妝臺前。
臉頰在發燙、頭在痛，可是寫過的程式又清楚浮現。
「程式不可能衝突！」希雅小姐撥開凌亂的美容瓶罐，顫抖著拿起梳子。
「不可能出錯！不可以出錯！」希雅小姐毫無知覺的梳著頭髮，怎麼梳也梳不好。
「已經沒有N-gear了……」希雅小姐停下動作。
「巴斯不在這裡，也沒辦法再寫入……」
「一切終究是徒勞……」
「不，不行！程式只能更好！」希雅小姐丟下梳子一陣翻找，找出一支口紅。
「程式是這樣的！核心程式碼是這樣的！」
希雅小姐在雪白的牆面塗寫起來；單薄的她感受不到寒冷。
「對！這裡！這裡改成這樣！」希雅小姐寫下註記。
「還有這裡……」
鮮紅的程式碼不知不覺寫了半面牆，可是短短的口紅也塗完了；希雅小姐腦中轟轟作響，她氣憤的把口紅摔到牆上！
「啊！」用力過猛，希雅小姐把手指也撞疼了！
希雅小姐扶著撞疼的手指想回到座位上，可是酒精讓她失去平衡；倒退著尋找座位的她跌坐，一手打碎桌邊的酒杯。
一陣刺痛讓她清醒不少。
「唔，不是還有很多嘛？」希雅小姐舉起顫抖的手。看著指尖滲出的鮮紅液體，她找到了希望。
希雅小姐看看手腕，又看看桌上的玻璃碎片。
「希雅小姐？」小玲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
酒味、鐵銹味濃厚的摻雜在一起，小玲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她喘息起來。
那不是鐵銹！鮮血的氣味直衝腦門！
「呃啊啊啊啊啊！」
小玲後退撞進艾德蒙懷裡；而艾德蒙沒來得及安撫，只在小玲肩上捏了一把就搶進門內。
希雅小姐花樣的青春化作程式碼，熾熱的生命則碎成殷紅字跡；他們離開原本盡情奔馳的脈絡、被迫來到雪白的牆面。
他們試圖行進；終於，最後一段旅程走完，停駐、乾涸。
倒臥的希雅小姐沒了聲息。
「希雅小姐！不可以！」艾德蒙壓住希雅小姐左腕的創口，試圖挽回。
「小玲！快找人幫忙！」
「陛下！」
一曲還沒結束，艦橋艙門突然無預警打開，巴斯臉色蒙上一層陰影。
「是小玲卿嗎？迎接小玲卿的船艦這麼快就回來，朕還沒熟悉這支舞呢！」帕佩諾羅娜雀躍之餘，渾然不覺自己的雙手還在巴斯的鉗制之下。
艦橋全員拔劍，指著臉色古怪的巴斯，指著走進來的數架巴斯量產機。
「巴斯卿！汝意欲何為？」女帝收起笑容，即使身體受制於巴斯，仍不見任何畏懼神色。
「陛下！巴斯，失去量產機的控制權。」巴斯慢慢放開雙手。
量產機拔劍，一下子數名軍官撲向門口，巴曼將軍也揮劍欲保護皇帝陛下！
「住手！」女帝挺身逼退巴曼，門口處的軍官們也立即退開。
「幾位『客人』可是遠道而來？岡雷薩帝國自當款待！」
「被發現了嗎？」量產機收劍退開，又有數架機體現身。
「是遊俠戰隊！」
「不可能！」巴曼將軍大吼！
「陛下好興緻！再來場『友誼賽』嗎？」遊俠初號機開口。
女帝絲毫不露慍色：「巴曼卿！迎接『客人』！」
「羅傑卿！汝等不感念皇帝陛下大恩，竟圖謀不軌！」巴曼拔劍直指：「戰神號受降之時，陛下念諸位仍有忿恨，特准御前比試；然而汝等戰敗，帝國對汝等已仁至義盡！」
巴曼將軍長劍一揮，先前出戰的軍官再度出陣！巴曼傲然收劍，靜觀其變。
四架遊俠戰機出陣；相同對手，一對一比試。
傾刻間就有兩名帝國軍官犧牲！
與上次一比，戰果完全改寫！
他們的實力不在同一個檔次上！難道他們故意隱藏實力？
「不可能！」巴曼記得很清楚！遊俠戰隊當時大吼、宣示效忠小玲小姐；如此強盛的戰意，他們不可能有所保留！
當時羅傑卿與自己交戰的最後關頭，更激發出潛力；代價是羅傑卿離開駕駛艙時身體狀況有異！
眼前情況有變！巴曼清楚羅傑等人的能耐，他們當時不像在演戲！
顧不得自身的矝持，巴曼一躍而出：「榮耀歸於我王！羅傑卿！巴曼再來領教！」
巴曼奮勇揮劍，卻傷不了遊俠初號機一分一毫；甚至雙方刀劍也沒能擦撞幾下。
只見遊俠初號機眼中光芒暴射，劍鋒來得比眼中的光更快！巴曼將軍身上一下多出數道創口！
「岡雷薩帝國萬歲！」巴曼將軍浴血奮戰，壯烈犧牲。
女帝的面容微微變色。
眾將士幾乎發狂！只待皇帝陛下一聲命令！
「拿下他們！」
再也按捺不住的艦橋全員一擁而上！一旁戒備的文官也拔劍，欲對女帝身旁的巴斯刀劍相向。
女帝再次伸手阻擋：「巴斯卿，汝又將如何？」
女帝和巴斯相談甚歡，相信兩人已經交上了心。就算巴斯參與其中，巴斯卻遲遲未動手行刺。
帕佩諾羅娜心胸寬大，願意網開一面。
巴斯低首，目光默然。
總覺得不是巴斯！待在巴斯身旁是多麼安心！女帝轉而盯上遊俠戰隊。
難道是帕爾那人民所為？只是N-gear已經回收完畢，唯一的N-gear在小玲卿手上，朕信得過她！
難道是帝國子民盜用N-gear、假借帕爾那機體行刺？
他們說的是帕爾那語，但朕和一幫大臣都學了帕爾那語！帝國子民要偽裝身份也不是問題！
女帝還沒能做出更多推測，艦橋的混戰已經開始明朗！
「陛下，快請離艦！」文官們催促。
「逃吧，陛下。」巴斯也開口，臉上沒了笑容。
女帝在官員的擁簇下憤然離去。
遊俠戰隊和巴斯量產機佔領艦橋，而原本的巴斯不知去向。
派出的接駁艇應該沒有幾艘才對，但接駁艇卻幾乎被發射完畢；女帝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艘。
「陛下！接駁艇準備完成，請即刻登艦！」
女帝卻立在艙口，若有所思。
逃去哪？艦隊要是被人控制，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就是敵人只入侵旗艦；接駁艇一發射，在進入周遭戰艦之前，也就只是個活靶。旗艦火力強大，恐怕連帶擊落周遭戰艦！又或者艦炮誤傷帕爾那行星，只怕造成更多人命損失！
「以發送警訊回國為優先！」女帝斷然下令。
「連線中斷！主電腦被控制！」
「可惡！一切都在敵人的計算之內！只怕留下的接駁艇也是敵人算計好的圈套！」
沉重的腳步聲接近；眾人神經緊繃。
巴斯出現在女帝面前，他扛著駕駛員專用艙。
雖然微不足道；帕爾那的駕駛員專用艙雖然讓小玲躲過攻擊，但在帝國艦炮面前無用武之地。
只是巴斯的心意再明白不過，巴斯只想讓陛下多一層保護。這下拔劍相向的眾人都明白了。
「巴斯卿，來嗎？」接駁艇載上駕駛員專用艙出發之際，女帝問起。
「陛下！請即刻出發！巴斯，為您爭取時間。」
巴斯的主電腦安置在艦上，無法隨行；女帝想起這點，不敢再看向巴斯。
「巴斯，你這是白費工夫。」遊俠初號機慢條斯理前來；其餘四機也一一現身。
巴斯拔劍，遭五架遊俠戰機圍殺！
巴斯左衝右突，出拳、出劍；任一架遊俠機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幾個交鋒後，五號機扣住巴斯左臂，四號機封住巴斯軍刀；二號和三號機各自從正面和背面衝撞巴斯。
巴斯的軍刀再也握不住！
形勢逆轉！遊俠初號機更是早已躍起；二號機躲開之時，致命一擊斬落。
沒人能阻止遊俠戰隊了！
「岡雷薩帝國皇帝在此！汝等有何意圖，便請明說！汝等欲加刀劍，朕便受之！」女帝臉色蒼白，身軀搖搖欲墜；是身為帝王的矜持支持著她。
眾人站在女帝身後，默默支持皇帝陛下的決定。
「巴曼卿！巴斯卿！朕辜負汝等好意了！朕不會逃！岡雷薩人永不屈服！」
突然間接駁艇關上門，發射了！來不及離艦的幾個官員被載到艦首，在旗艦主炮下灰飛煙滅！
一切都在敵人控制之下！女帝再也支持不住，雙膝一軟。
醫院裡，希雅小姐得到了救護。
婷婷小姐也在同院就診，只是目前還昏迷不醒；小玲和東尼在一旁守候著。
艾德蒙則獨自守著希雅小姐，下意識的想要確認時間。
「對喔！N-gear被回收了」艾德蒙看著空蕩蕩的左手，那裡本該有一支腕錶型的N-gear。
艾德蒙呆坐在椅子上：「沒了N-gear是不方便，但畢竟沒有和帝國開戰，醫療資源不至於短少。」
「艾德蒙先生！我等奉皇帝陛下之命，傳達陛下美意！」
「對於小玲小姐珍視的人們，帝國願意提供照護！帝國醫官自當竭盡所能！」兩個帝國士兵相當有禮。
「又是你們！」倒是艾德蒙皺起眉頭！
婷婷小姐昏迷不醒，希雅小姐也剛從生死關頭救回，加上小玲已經有了回覆女帝的答案；說真的，帝國士兵來的正是時候。
貼心的謢士們為婷婷小姐換上外出服飾；而希雅小姐來的突然，只能讓她屈就住院長袍。但輪椅、保暖披肩一應俱全。
為兩位小姐準備外出花上了一些時間，兩個帝國士兵耐心等候。
「希雅小姐想念巴斯先生，能再和巴斯先生見面嗎？」小玲提出請求，憂心著。
「好的，我們會向陛下報告。」
「羅傑隊長身體狀況也不太好，可以一併幫助他嗎？」
「好的，我們一併轉達。」
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這才登上接駁艇。
To be continued
創作內容
【第十二話】星星、糖糖、閃耀的幸福
【小說】星星、糖糖、閃耀的幸福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