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湧大地】阿德拉鷹之痛

作者：3N│2016-09-20 22:05:08│巴幣：6│人氣：124

『雜種！你這個私生子！賤人的雜種！還不快滾！』

『我不是……我不是……』

「父親……」

『阿德拉沒媽媽、阿德拉沒人要、阿德拉是雜種！』

『我不是……我才不是……』

「父親…」

『就是你了，叫什麼名字？』

『阿德拉……』

『嗯？鷹？哼！狼狽成這樣叫鷹？真是可笑。』

『我……』

「父親！父親！」

「！」

阿德拉驚醒，金色的眼睛睜大，一張細緻的臉龐映入眼簾。那張臉龐有著一雙水汪的灰色大眼，皮膚白皙，且白中帶些嫣紅；臉頰柔軟且充滿彈性；那雙大眼藏不住的擔憂、憂心全寫在臉上。阿德拉調整急促的呼吸，同時發現自己早已汗流浹背，全身遍佈汗水。

「哈……哈……哈……」阿德拉呼吸著，「抱歉……嚇到妳了。」他說著，然後緩緩起身。發現床也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濕透，「現在幾點了？」

「已經早上了呢！」少女笑著說，隨即又擺出擔心的臉，「您又做噩夢了，父親？」

「嗯……」阿德拉閉上雙眼，「又來了呀……」

「嗚……」少女的眉頭加深，「不用擔心我，恩法奈，我可以的。」阿德拉說著，摸了摸對方的頭「吃過早餐的嗎？」他說著，準備下床下廚。

「我已經準備了！」恩法奈說著，「是您最愛的炒蛋加麵包，然後在配上濃湯！」她說著，「是嗎？」阿德拉說著，嘴角上揚著，露出難得的微笑，繼續摸著。「我知道了，我梳洗一下就下去。」他邊說邊下床。

「我知道了。」恩法奈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阿德拉大步的走向浴室，同時脫下自己的衣服，丟在竹籃裡面，進入浴室裡面沖洗身體。「又夢到之前的事了呀......」他抬頭看著鏡中的倒影。面容憔悴，濃如墨的黑眼圈掛在雙眼下，顯然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充分的休息。他苦笑著，回憶又再次浮現。

『快快快!動快一點，再幹嘛!不想繼續訓練了呀?是不是，回答我呀?』

『喝下去，你就不再是個人，是個怪物。』

『誓不為人。』

「哈哈......」阿德拉繼續苦笑。「誓不為人呀......」他喃喃自語，走出浴室，腰上只圍了一件浴巾，這時，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阿......!」恩法奈看到了剛從浴室裡走出，只圍著浴巾的阿德拉，臉涮一聲的發紅，手中摺好的衣服掉在地上，「父、父親......」她身子顫抖，眼睛瞪大，「恩?怎麼了?」阿德拉感到疑惑，拿著毛巾擦乾頭髮。

「衣、衣服......!」恩法奈說著，快速的將衣服撿起，遞給對方。然後快速離開房間，途中還有幾次絆倒的機會，但在阿德拉要靠近時，又會快速的站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阿德拉不疑有他，換上對方遞過來的衣服後，便來到樓下，吃著早餐。

早餐的過程中，恩法奈始終保持臉紅的狀態，不發一語，而且有些恍神的狀態，讓阿德拉些許擔心:「是發燒了嗎?還是著涼了?」他想著，「等等出去的時候幫她買一下感冒藥好了。」一直到了阿德拉要出門的時候，她才恢復正常幫阿德拉拿東西，同時送他出門。「父親，路上小心。」遞給對方武器。「恩，妳也是，今天好好呆在家吧!別出門了。」，「咦!?」，「恩?妳不是感冒了嗎?感冒的人不要外出比較好。」說完，低下身，用額頭碰額頭的方式幫對方量體溫。恩法奈的臉又一下發紅、發燙，趕快催促對方出門，同時推著對方。

「何如?」來到馬房的阿德拉問著燕子，「還好啦!只是晚上有些冷罷了。」，「是這樣呀......」

「對了!今天也是要去那裏嗎?」

「恩......今天是她的生日......」阿德拉說著，上馬。

「又到了這個時候了呀。」燕子嘆口氣，輕起腳步，「一年又這樣過了。」

「也是她的忌日......」阿德拉說著，出發。

一人一馬在森林中漫步著，下了幾天的雪，此時暫歇，「就快到了。」燕子說著。

「恩。」阿德拉點點頭，燕子停了下來，「就到這吧!我去其他地方晃晃。」這是燕子的習慣同時也是夥伴之間的默契，「好。」阿德拉說著下馬，獨自前往前方的目的地。

他漫步在一條小徑之中，兩旁的草、樹，一切景象十分雪白，「娜......我來陪妳了......」他喃喃自語，同時停了下來。

那是一塊石頭墓碑，它豎立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阿德拉走上前，蹲下身子，同時，解除頭盔，一雙帶著哀傷的金眼看著墓碑。

「娜......我好想妳......」阿德拉說著，聲音雖然跟平常一樣的平穩，但他的雙眼暴露出了一切，哀傷、無奈、痛苦、悔恨......一切的感情全寫在金色的雙眼上，他......終究還是個人。

「今天......是妳的生日呢......妳看，是妳最愛的花。」他說著，拿出一束雪白的花放在墓碑前。

「我們相遇十七年了.....」他說著，伸出手來撫摸墓碑上的文字。「娜……還記得我們倆相遇的時候嗎？那時……也跟現在一樣……」阿德拉痛苦的皺眉，心像是被掏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