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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周末,李曉若與兄長待在客廳裡,電視開著,但兩人都在低頭使用手機,李曉若一見父親「李家晉」從外頭進門,便急忙從桌上撈來遙控器,將電視關掉,免得等會又被罵了。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李晉翔抬眸看了快步進門的父親,他神色一凝,放下手機,此舉讓他妹妹愣了愣,跟著擱下手機,望向喊著要媽媽從廚房出來的爸爸。
兄妹倆交換了眼神,他們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沈琇寧走來客廳坐下後,父親壓著怒意,問:「允禾今天要回來嗎?」
「是啊,說中午才到家。」
李家晉雙手環胸,面色猶疑,彷彿在斟酌著用詞。「我剛去阿凱家,他說她女兒在網路上看到允禾。」
「網路上?」
妻子滿臉疑惑,李家晉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直接說:「允禾跟一個男的很親密,影片我看了,他讓那個男的親他。」
沈琇寧與李晉翔兄妹同時詫異地睜大雙眼,只是兄妹倆驚訝的原因和沈琇寧不同,他們兩個沒想到自家小弟會有那種影片在網路上流傳。
「你們兩個。」李家晉看向李晉翔兄妹,他們手上正握著手機。「可別打電話給允禾,讓他知道他就不會回家了。」
兩人相覷一眼,默默地將手機重新放回桌上。
李允禾一回到家,李家晉就不由分說地沒收了他的手機,他滿臉困惑,母親與兄姊都不敢發言,但從兄姊的眼神中,他知道事情不妙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
他坐在父親對面,正襟危坐,一聽李家晉這麼一問,他就略微猜到發生什麼事,但心裡還僥倖地想,說不定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我哪有亂搞。」
「真的沒有?跟男生?」
放在腿上的手緊抓著膝蓋,他惴惴不安地垂下眼睫,不敢與父親對視,但他還是提起勇氣開口,道:「爸,你在說什麼啊?」
「你堂妹的電腦裡有你的影片,我都看到了,那的確是你,拍的地點是你的租處,你要我去借那影片來給你看,你才要說實話嗎?」
李家晉的語調很冷靜,鎮定得很不尋常。他是動怒了,而且從沒有這麼生氣過。
「允禾,你爸說的是真的嗎?」沈琇寧怯怯地問。
李允禾忽然覺得很想哭,為什麼他的愛情必須得接受家人的質問,甚至還讓家人不安,而他還必須像做錯事,低著頭,承受著沉重的氣氛。
「是真的。」他抬頭看著父親,說:「我跟他在一起。」
他瞄到了坐在一旁的母親,她倒抽一口氣,在聽到他說的話後,她的臉上隨即出現詫然、慌張、不知所措的複雜神情,反觀父親,倒是相當鎮定,臉部表情平靜到讓李允禾感到害怕。
「認真的?」
「非常認真。」幾乎是在李家晉說完後,他馬上接的話。
「他跟你同所學校?」
李允禾的心跳聲敲動著耳膜,他停頓了一會,問:「爸,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不用回學校了,下禮拜我去幫你辦轉學。」
「爸!我們是有想過才在一起的,我們不是玩玩的!」他皺眉喊道,急忙想傳遞自己的想法給父親。
「就算你們是認真的,你們有未來嗎?」李家晉聽兒子這麼一喊,他也跟著加大聲量,渾厚的嗓音彷彿連空氣都為之一震,同時驚懾了在場的人。
「未來是什麼?結婚生子嗎?這就是你說的未來?」李允禾咄咄逼人,情緒也激動了起來,難道只有異性戀才配擁有未來嗎?
「李允禾,你這什麼口氣?」李家晉瞪向怒視自己的兒子。
「我跟歐陽的感情,就像你跟媽,是沒有分別的!」
李家晉怒喊道:「住口!我跟你媽才沒跟你一樣不正常!」
他頓時啞口無言,雙眼圓瞠並泛紅,但沒有流淚。「不正常」三字狠狠地在他心口劃出一道傷,別人說還不打緊,從家人口中聽到,讓他除了痛心,還感到非常絕望。
「李晉翔,不准把電腦借你弟弟。」他將李允禾的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怒氣沖沖地甩門出去。
「允禾……」沈琇寧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待續。
借用了機構的電腦更新<(還在上班
覺得這禮拜發生的事讓人感到疲累(心理上的),所以12點下班我要去買麥當勞當宵夜,一邊吃一邊看LNG。
最後我要炫耀一下......
繪師已經將封面跟書卡的草稿打好了,也給我看了ㄎㄎ(欸
先前角色立繪也是拜託她繪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