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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台灣】龍門小組-14章-啟程

作者:RSX-0806│2015-12-04 20:49:46│巴幣:10│人氣:116
  【一】
 
  「好了,大醫師我可是很忙的,沒事你們就快回去吧。是說你們誰有『那方面』的需求?」
 
  喜愛開黃腔的通靈中醫師──黃博文,手裡拿著宣稱是壯陽藥的包裹將行仁一夥人趕走了。並不是他不好客,只是對於一些通靈的內幕,他也想盡量避免,免得惹禍上身。
 
  「好了,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回到了車上,景岷一邊發車,一邊裝模作樣的詢問道。
 
  由於瑾琴和月荷剛才一路上都在睡覺,所以並沒有進入狀況。於是在回程的前半段路程中,景岷在瑾琴的協助下大同小異的重複了先前跟行仁說的話。
 
  「到目前為止沒問題吧?」景岷為前言的說明作了總結。只見月荷有些苦悶,而行仁也正在沉思,但姑且都沒有提出疑問。
 
  「那麼差不多可以就來談談正事了。」於是,景岷開始了下一段主題。
 
  「還記得我們說過,任務是要保護安平古堡內的『古物』吧?」
 
  月荷「嗯!」地點點頭,行仁則繼續緘默。
 
  「喂!路人,多少給點反應吧?這樣講起來很沒fu耶。」
 
  「哦。」
 
  「……總之,那個古物,是一部史書。」
 
  「史書?」
 
  「對,史書。」
 
  景岷應諾了月荷地反問,隨後從後照鏡上,可以看見景岷臉色變得凝重,死盯著明明沒什麼特別的前方,擺出讓乘客誤以為前方發生車禍的神色,車內陷入了幾十秒鐘的寂靜。
 
  「怎、怎麼了嗎?」由於事情是發生在月荷提問之後,擔心是自己導致現況的她,終於受不了這忽然安靜的氣氛開口了。
 
  「哎呀,小乙妹,別搶著發問啊。差點就能逼你哥開口了耶!」
 
  「喂!」行仁一聽忍不住出聲斥喝,副駕駛座的瑾琴手按眉心搖頭嘆氣,提問的月荷則無言微微張開嘴巴。
 
  「哎呀,別生氣嘛!總之,這古物是一本古書……」
 
  「陽景岷你……」
 
  「你鬧夠了沒有!人家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卻像是湖泊上的蜻蜓,
   一直點水點個沒完,什麼時候才要切入正題啊!」
 
  搶在行仁之前,一旁聽的毛躁的瑾琴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而這一罵也讓車內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將來肯定是妻管嚴了……)
 
  同時,兄妹倆在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
 
  儘管才剛剛遭人咆哮,景岷卻仍維持著輕鬆態度瞄了一眼側邊的瑾琴,看著她那因為後悔在人前發脾氣而咬著下唇,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情故作怒態好掩飾羞憤的模樣,他很缺德地在心裡竊笑。
 
  「咳嗯,總之,那本書名叫《東都誌》,相傳是鄭成功在攻克熱遮城期間所寫的戰事日誌,表面上只是本對於歷史研究很有價值的史料。……」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羊羹出現在景岷的嘴邊,「為什麼你一定要在講正事的時候吃東西……」,即使認識他好一段時間了,還是很不習慣他這樣的習慣。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時候如果吐槽就輸了,便安靜地等他接下來的話。
 
  「而實際上,《東都誌》是一本遠超乎一般史學家想像,留有三百多年前古老通靈術的『通靈手札』!」
 
  「通靈手札?那是……?」
 
  「通靈手札 ,簡稱『靈札』,是一種由通靈者以『手寫』的形式,將某種力量寄放在文書或是器具之上,是即使以現代手段也很難予以重現的技術。你可以想成帶有神秘力量的魔法書。」
 
  「魔法書嗎?……聽起來很危險。」
 
  「確實,不當的使用前人留下的靈札,有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災厄。」
 
  「具體而言會發生什麼事?」
 
  「嚴重的話,可能導致氣候異常或地牛翻身吧?」
 
  「是嗎?……聽起來確實挺嚴重的,這也難怪政府那麼重視。不過話說回來,上次黃小姐說那個叫科耶特的瑞典人是來替祖先報仇的吧?怎麼現在又成了想偷史書的雅賊?」
 
  「那個,對不起,關於報仇的部分並沒有被證實,只是我個人的臆測。因為他曾公開發表過許多關於揆一的翻案文章,並且他宣稱這段『歷史』是不公義的,甚至要求荷蘭政府出面道歉什麼的……另外,他是丹麥人。」
 
  「嗯,有一半的因素大概就像姊姊猜的那樣,畢竟科耶特是在國際間也很知名的怪人。而另外還有一項因素……」
 
  景岷停了下來,將羊羹的包裝揉成一團後拿起座邊瓶裝的無糖綠茶,請瑾琴打開後開始大口暢飲。
 
  「哈……,抱歉,口有點渴。另外一項因素就是因為《東都誌》這本書對讀者下了限制,是一本只有『真正的鄭成功後裔』才能正確解讀的書。」
 
  「……什麼?連這種事都辦得到嗎?」
 
  行仁稍微有些訝異。但在景岷回答之前,便想到瑾琴上次給的文件也為了保密而有自毀的條件,那麼《東都誌》加上了「血脈」的限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給文字加密對通靈者來說是家常便飯了。雖然其中以『血緣』為限制是相當複雜的技術,以科學的角度而言,很難解釋為什麼會比其他手段更早被發現。然而,從人文的角度來看就說得通了。」
 
  「原來如此,遺產繼承嗎?」
 
  景岷點點頭並拿起了一瓶無糖綠茶暢飲了起來。聽到這裡,原來在一旁安靜聆聽的月荷插嘴道:
 
  「也就是說,我和哥哥現在是因為祖先留下來的遺產才遇到危險?這真是太蠢了,留下這種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東西簡直就是在禍延子孫嘛!而且那個科耶特也是也是,為了幾百年前的恩怨,這到底是有多極端變態的心理啊!可以選擇『拋棄繼承』嗎?」
 
  「哈哈,只能說這世界上無奇不有……」
 
  景岷也覺得對方理由挺莫名其妙,雖說在現代仍有不少國家因為近代歷史的緣故而彼此杯葛,甚至抱有國仇家恨,但有道是: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談中,科耶特對於數百年前的糾葛還念念不忘的,也的確是挺奇葩的。
 
  「算了,先不管他的動機了,那《東都誌》撇開史料的價值外,在通靈上的真正用途是什麼?科耶特為什麼那麼想得到他?」
 
  「這方面,根據通協,就是來自通靈者協會的調查顯示──滿足開啟條件,就可以一窺當時所有的通靈記錄,舉凡失傳的技術,以及台灣的靈脈結構,還有被封印在裡面實質的『靈力』,也就是剛才說可能引發災厄的力量。」
 
        瑾琴稍加整理後再次開口:
 
   「總而言之,這是一部可能毀壞台灣根基的戰略書,因此國安會在將表面,也就是作為史料的部分複寫後,委任通管局將真跡就地埋藏在安平古堡之中。這一切都是最高機密,實在沒想到會有成為揆一後代目標的這一天。」
 
  「唉……」聽完理由之後的行人也不禁長吁了一口氣。
 
  「說起來……」行仁突然想起早一直沒能詢問的問題:
 
  「景岷,之前是你們是用什麼樣的通靈能力幫我的?我好像看見了什麼光芒,然後對方就像是被什麼打中一樣失去重心。」
 
  「哦哦,那個啊!是我的能力──『穿透』啦!是我的得意技,能夠不留痕跡的『穿透』任何障礙物,只要有精準的報位便可以殺人於無……等等,你剛剛說什麼?看見光芒?」
 
  「對啊!在對方的腿上我看見了你發出的準心,所以才能配合行動。」
 
  行仁說出了當下的情境後,景岷和瑾琴忽然面面相覷。
 
  行仁見狀覺得奇怪便問道:「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佩服你的『視力』。」
 
  「是嗎?」行仁感到某種不協調而正想要追問時……
 
  「啊,路人,已經到家了哦!」話題便就此打住了。
 
  【二】
 
  回到了經過整修的家中,凌晨的槍戰就像是假的一樣,從房子的外觀已經早不到任何被破壞的痕跡了,令行仁不由得對政府的辦事效率感到讚嘆。
 
  「你們是外包給民營公司了吧?公家機關的手腳哪有那麼快的?」
 
  行仁半開玩笑的說道,景岷對此只是哈哈苦笑。
 
  在行仁下車不久,一位看起來等待多時的小哥從客廳的門口探出頭來,挑染成金色頭髮在加上黑色粗框眼鏡,看起來對造型十分講究的青年。
 
  「你是……」
 
  「敝性呂,名原生,是承包這次任務的室內裝潢師,叫我原生就可以了。」
 
  「落漆哥,這次也辛苦你了。結果怎麼樣?」
 
  「別在別人面前那樣叫我啦!雖然知道是在說我的髮色,但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是我不專業耶!」
 
  看到這一幕,一旁與原生並不相識的三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你那蠢斃了的頹廢風,還好意思說人家的挑染是「落漆」?
 
  「哈哈,是這樣嗎?那就改回以前的細菌哥囉?」
 
  「……當我沒說,總之,這次包含全屋的窗戶、家具、木質牆面與磁磚等,粗估金額上看二十六萬……」
  
  「幹!路人,你這傢伙是把薪水都放在提高居家品質了嗎?」」
 
  聽到這數字時景岷不禁罵了粗口,一旁的謹琴也對這為數不小的金額到抽了一口氣。而作為當事人的行仁和月荷起先有些緊張,但想起了景岷曾說「這次的損失會由政府全額賠償」便鬆了一口氣。
 
  「生活如果沒有品質,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別?雖然有些是我爸以前因為檜木家具興趣買的,總之,我要藉由這次機會,全部換成新的!」
 
  「算了,我也沒資格說些什麼。」
 
  「廢話,這可是政府欠我的!」
 
  在那之後,原生便遵照指示將無法立即完成修復的家具列成清單,趕緊派人去訂製了。而行仁也在不久後得知,被迅速復原的損壞除了技師的高超的功力外,似乎還有動用到相關的通靈技術。
 
  在白天的時候家中所有破損的對外門窗全數換新,原本一團亂的走道與房間與頓時換然一新,除了比較費工的家具外,都全面汰舊換新了。
 
  「週二就要展開行動。」景岷在中午離開前說的作戰時間。
時間來到了夜晚,行仁剛從浴室走出,全身散發熱氣的嘟嚷著:「週二……後天嗎?真是……」
 
  在入睡之前將身體洗淨,暖呼呼的身體正是最佳的安眠藥。就在行仁想到入睡這一步時,突然想起身體的傷需要換要藥,於是拖著步伐來到了月荷沒有闔上的房門前,看到月荷正將臉埋在新的枕頭裡。
 
  「月荷?還醒著嗎?」
 
  在叫喚的同時──扣扣扣,行仁輕敲了門扉三下。
 
  「哥,什麼事情?」
 
  「可以幫我換藥嗎?」行仁舉起藥膏和貼布說道。
 
  「嘿……鼻要啦!看起來臭臭的……」
 
  月荷捏著鼻子,一臉嫌惡的表情,儘管這瓶膏藥仍未開封,卻隱約可以聞出那裏頭濃郁的「香味」。
 
  「唉……,虧哥哥以前還幫妳把屎把尿……算了,我回房自己貼。」
 
  「幹嘛說成這樣……好啦好啦!拿來啦!」
 
  月荷心不甘情不願地搶下了藥布,同時趁月荷沒注意的時候,行仁短暫的露出了「贏家」的詭笑。
 
  「噁……真的好臭……噁啊!我的手也臭臭的了!」
 
  月荷差點沒被開罐時撲鼻的惡臭弄暈,連忙摀住了口鼻,不料自己的手早就已經遭受「感染」,讓她險些就吐了出來。「哼……」而坐在前頭的行仁則忍不住哼笑出聲。
 
  「哇啊!ㄍ──幹嘛啊!別不說一聲就抹上來啊!而且妳也塗太多了吧!」
 
  為了報復行仁的嘲笑,月荷決定來一場玉石俱焚,無視藥膏黏糊胡的觸感和異味,用手挖起一坨藥膏直接打在行仁的背上,而被偷襲的行仁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而激動了起來。
 
  「誰叫你要偷笑,日──!」月荷幼稚的吐著舌頭,讓行仁霎時是無言以對。
 
  而就在一陣沉默下,月荷憑著豐富地經驗嫻熟的將膏藥都上好了,舉止就彷彿是一位老練地看護一樣。
 
  「好了,前面你就自己換吧。」
 
  「哦哦,多謝了,還真是一如以往地迅速耶,我還以為妳早就生疏了。」
 
  「沒辦法啊,誰叫我的經驗值已經多到可以閉著眼睛換藥了。」
 
  「哈哈,是這樣嗎?」
 
  「還笑,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過去行仁在受訓期間,只要一有假期回家,就會請月荷幫他換藥,而也就是這積年累月的成果,月荷練就一手不凡的換藥技術。
 
  「噁……我先去洗手了。」
 
  「等一下,月荷……」
 
  「幹嘛啦?」
 
  因為巴不得馬上洗去手上的異味,被行仁忽然叫住的月荷不自覺的兇了起來。
 
  「……先去洗手吧。」
 
  行仁被月荷這樣一喝,便只能苦笑著等她從洗手間回來了,這段時間他便自己將剩下的藥給上好後,跟剛回到房間的月荷交棒去洗手間。
 
  「好了,你剛剛要說什麼?」
 
  「啊啊,這個嗎?也沒什麼啦,只是之前答應過妳不再幹危險的事……」
 
  「唉……」月荷嘆了口氣,然後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無奈地哼道:「算了啦,反正你本來就沒什麼信用。」
 
  「嗄?」
 
  「嗄什麼嗄?每次都說『這週可以放假回家』,結果哩?『抱歉,部隊臨時有事』,每次都嘛這樣……」
 
  「這是兩回事吧……那是逼不得已的啊!」
 
  「哪有差,這次還不是逼不得已。」
 
  「這……」
 
  行仁被月荷吐槽的一愣一愣的,頓時不知該如何應答,開始心虛的看向了一邊的床單。月荷確信自己在這一次的舌戰中拿下了先機,便緩和的笑出聲來。
 
  「呵呵,這次就原諒你好了。」
 
  「啊,多謝公主大人!」
 
  「所以你也要原諒我哦!」
 
  「咦?……什麼意思?妳做了什麼嗎?」
 
  月荷忽然眉梢低垂抿起小嘴,輕輕地拉起行仁的衣袖並握住他的手腕,擺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態懇求哥哥的諒解,這樣的舉動讓行仁一瞬間稍稍激起心頭的蕩漾,但同時卻因為沒有理解月荷的話而偏著頭腦。
 
  「你是真瘋還是裝傻……」
 
 
  「痾……應該是『真的』那一邊。」
 
  月荷無奈地鼓起了腮幫子,然後吁了口氣道:
 
  「既然你都沒放在心上,那也無所謂了,反正啊,這次不管你是要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我都跟定你了!就算你不帶我去,我也會讓叔叔帶我去的!你認命吧!」
 
  「…………哈哈……哈哈哈哈!」
 
  行仁這下才明白月荷要請求原諒的是什麼事,看著妹妹那從理直氣和轉向咄咄逼人的態度,行仁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啦!」
 
  「沒、沒有啦,只是覺得孩子突然長大了,離自己很遠。」
 
  面對月荷大聲的抗議,行仁則一邊抑制笑容一邊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淚滴。
 
  任性的月荷才是自己所喜歡的模樣,比起面目凝重或是擔憂的表情,耍任性中月荷更是讓行仁覺得討喜。當然,這些心裡話是不能隨意說出口了,萬一月荷變本加厲嫁不出去了,這下可對不起父親大人了。
 
  不過,倘若真的弄成那副田地,就只能由我這個罪魁禍首來負起責任了吧?哈哈,懲罰是永遠的背著這個可愛的小包袱,就算讓月荷變本加厲也不是壞事了?
 
  行仁打趣的向自己開了半個玩笑,隨後用手摸了摸月荷的小腦袋瓜──
 
  「噁……哥,你怎麼沒有用肥皂啦!」
 
  「這就奇怪了,我明明很努力地搓手了說。」
 
  行仁故作無辜地收回了右手,月荷則冷冷的瞟視著行仁嘆道:
 
  「你就是這樣,才會搞到現在都還沒女朋友。唉,再這樣下去,哥哥你離掌握魔法也不遠了吧?」
 
  「嗄?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沒想到我們才差幾歲就有代溝了……你有空你自己去Google吧。」
 
  「……反正、反正對驍勇善戰的男性而言,女人只是包袱。」
 
  「但是,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會有個偉大的女人,哥,看來連包袱都沒有的你注定是一個loser了。」
 
  行仁自以為帥氣的反擊就這樣被月荷毫不留情的唾棄了,但行仁並沒有因此自亂陣腳,反而從容地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我不就有一個已經背了十多年的大包袱嗎?」
 
  「什……你竟然說人家是包袱?還是『大』包袱?」
 
  「哈哈,入座前要好好對號呀,我偉大的公主大人!」
 
  「……哼,算你識相。」
 
  「不過仍然是包袱。」
 
  行仁扔下這句話後連忙奪門而出,「哥!你給我站住!」徒留下一個在房門口脹紅著臉咆哮的妹妹,獨自奔回了不久前才去過的洗手間。
 
  【三】
 
  周二,也就是兩天後的中午時分,景岷開著黑色的修旅車來到了行仁家的門口,從副駕駛座的車窗上,依約可以看到女性的倩影,毫無疑問的,那肯定是瑾琴了。
 
  叭!叭!叭!
 
  景岷用汽車的鳴笛聲來取代電鈴,而原因大概是懶得下車。
 
  「哥……你快去開門啦……叔叔他吵死了……」
 
  「好好好,不過妳也該起來了吧,連太陽都曬不到屁股了!」
 
  在月荷的催促下行仁撓著後頸下樓開門,不經意地嘆了口氣,一方面是對妹妹的行為感到無奈,同時也是心情上在抗拒著接下來的行程。
 
  遙想還在部隊服役的時光,行仁也曾因為發自內心抗拒著任務或訓練項目,感覺到身體變得無比沉重。
 
  但,如今面臨的任務畢竟是自己接下的,即使是「不得已」才接受的也一樣。感覺像是「因為肚子餓了所以要吃飯」跟「因為時間到了應該要吃飯」的差別,這項任務根本上就不是行仁自願要求的。
 
  「嗨!路人,這兩天過的好嗎?」
 
  「你覺得哩?」
 
  「還不錯吧?」
 
  「真好笑……」
 
  「好笑吧?會笑就表示還不錯!」
 
  「這是哪來的歪理?」
 
  「當然是我的腦子囉。」
 
  「……」
 
  在景岷發表了自己的謬論寒暄幾句後,瑾琴從副駕駛座中向行仁含蓄的招招手,行仁也禮貌性的點頭致意。
 
  這幾回的相處下來,行仁也稍微認識到瑾琴的為人了,即便在問候時不帶一絲笑容,行仁也不會認為她在不爽了,而且在熟悉之後也發現瑾琴的表情比之前自然許多了,也許她只是不擅長應付陌生人罷了。
 
  「哈……叔叔早安……嗚……」
 
  「小乙妹妹,現在應該是午安才對喔!」
 
  「姊姊早安!」打完呵欠的月荷故意無視了景岷的提醒,依然堅持以「早」向瑾琴問安,因為她並不覺得用詞有什麼差別,反正都是打招呼。
 
  「早安。」瑾琴微笑著。
 
  「喂喂,妹妹啊,我叫她姐姐,你叫我叔叔,怎麼說你都該叫她阿姨啊!」
 
  「人家姐姐長的年輕漂亮,哪像叔叔在那耍頹廢,還自以為『性格』。」
 
  「噗……」
 
  「沒禮貌!你哥哥沒教你要尊重長輩嗎?」
 
  「叫你叔叔還不夠『尊重』嗎?」
 
  「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算了,怎麼樣?準備好要出發了嗎?我們大概會待上三到五天吧,萬一有什麼不夠的也可以到那邊再買。」
 
  「喂喂,上次不是說好三天的嗎?我這邊可是不二價的。」
 
  行仁的身上拎著一個黑色的大皮箱和兩個個人包,移動的過程中雖不費吹灰之力就用單手拿起,卻因為皮箱的體積龐大,在上車時發生了一點擦撞。
 
  「多兩天是你賺到耶!加時不加價的旅程,多好啊!」
 
  「有道理耶!」
 
  「月荷,別瞎起鬨了!」
 
  「嘻嘻!」月核調皮的吐著舌尖。
 
  「三天就是三天,如果超時了,你們理當要付我們更多報酬,到時真有額外開銷,管他能不能申報,這筆帳你都賴不掉。」
 
  「喂喂……」
 
  「如果通管局那邊不行的話,我想我可以向通協那邊盡可能取得資源。」
 
  「咦?真的嗎?……不,這點錢還是讓景岷想辦法吧。」
 
  就在這時瑾琴說話了,很難得她會介入兩人的話題中,讓這句話都格外具有信服力,但行仁想了一下後,這種「人情債」還是要景岷來償還才過癮。
 
  「你夠囉……雖然,我想只要是任務相關的開銷,基本上都還是能弄到手啦,那怕是衣服破了還是肚子餓了,或是為了和敵人斡旋而買點紀念品,找點藉口申請申請經費應該也不難啦!」
 
  換句話說,只要臉皮夠厚,一切花費都可以向上呈報申請。
 
  「總覺得有點不妙啊,姑且也是公家機關,這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啦,公帑就是要這樣花的!」
 
  「……月荷,下次記得提醒我開錄音,這要是獨家爆料了肯定賺不少。」
 
  「遵命!」
 
  「你們真是……,今天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快點就坐吧,我要開車了。」
 
  從照後鏡中看到正安置完行李的行仁,景岷忍不住催促著他的腳步。
 
  在出發車程不到半個小時後,行仁一夥就到達了桃園高鐵站,一行人站在大廳間充分感受到高鐵站人潮和心情移動的向量。因為要出遠門而在剪票處和家人道別的,因為回家而和家人結伴而行的,因為全家出遊而和親友開心穿梭的,真可謂是風情萬種……
 
  而其中,還有一種是讓行仁感受特別深刻的──因為工作不得已而搭車出差的群眾。
 
  與過去不同,行仁無數次在各類車站,無論是要出任務還是回部隊,都是處在與月荷道別立場居多,和月荷一起搭車出遊的次數卻寥寥無幾,雖然這回也算不上「出遊」,但以高鐵而言,今天將是行仁和月荷第一次一同進站、出站。
 
  不同於行仁考慮到接下來可能生死相拚的複雜情緒,月荷的心頭有種難以言明的雀躍。就這樣,夾帶著各種各類的情緒,高鐵不久便駛入了台南車站。

大家好我是RSX
這一章是「這一季」的最後一章,各位不用擔心,故事還有下篇,預計明年開始更新(日期未定
到目前為止所佔的篇幅大概是整回故事的一半左右
前半部主要在帶出鄭行仁、鄭月荷、陽景岷、黃瑾琴、科耶特.....個角色間的關係與微背景
劇情推展到這不知道大家還滿意嗎?

在這篇故事中我猜用大量的台灣題材,從用語、地名到歷史故事等等,算是一篇滿眼「熟悉」的題材吧?

自己的家鄉自己最清楚,基於這個理由才用台灣為題材來創作
台灣一點都不狹隘,能夠發揮的地方不輸給其他國家,只是前提是要有所「用心」

此篇故事的標題正式定名為:通靈警察──「決戰熱蘭遮」

好啦,大家就下次再見吧!
希望大家可以給些建議與回饋

最後以上故事純屬虛構,如果有雷同至之處純屬巧合。
也感謝友情協力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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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成為社畜的伊卡洛斯
摁~~那遺產還真危險啊!

12-04 23:35

小吸血鬼
加油

12-10 12:17

RSX-0806
我會的!12-10 20:04
玉龍文
其實我的《神與魔』也是這類的架空題材,只不過我是以華夏神話為基底!
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這類現代奇幻的題材,不管是那個國家。
像美國一部影集《超自然檔案》就是我的最愛!

03-2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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