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情境歌
今天又是一個新的一天，我藍色的天空在哪裡，白日的感覺就像一個寒冷的夜晚。
愛以及喜悅在哪裡，誰能告訴我這種感覺是否正常?
我幾乎放棄了一切，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微笑，既使我受傷仍看到我的笑容
笑容，我知道再次微笑很困難，因為你正在跟受傷的自我唱反調
所以微笑，盡管你已經沮喪一段時間，甚至放棄自我
微笑，當你微笑時一切都會感覺更好，在看看鏡中的自己，所有心情將再現光彩
＊不領薪，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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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雪，這次的 MV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月初，工作才剛接下。第一次的會議中，這個棘手的問題就這樣被拋到她的手上。
「...？」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導演偏頭表示不解，少女看著 A4 紙上那段不到三分之一的內容描述。整篇企劃當中除了這麼一點敘述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字句或是圖畫。
「這首歌，我希望妳當自己的製作人。」那個男人笑了。黑色方框眼鏡下，一雙眼微微瞇起，看來充滿笑意。
「... ...」看這那張單調的企劃紙，櫻雪的眼睛看起來充滿了不確定，及對未知的恐懼。
「因為，我相信妳可以用這首歌創造出屬於妳的味道；我相信妳對『笑容』的感觸一定不淺；我相信妳可以做出和業界其他大佬不同的『笑容』。」
「若我失敗？」自嘲地笑著，腦中卻已經默默地思考起這樣的一首歌該如何表現。
「那就只是一首歌的損失，只是一個月的時間被浪費。對妳、對我都不是個太大的損失。」肯定地笑容出現在他臉上，第一次的會議便在只有兩個人的狀況下宣布解散。
「笑容是什麼？」
「笑容是最容易被穿上的偽裝。」
「笑容是最鋒利的武器，世界上最好的武器。」
全白的空間裡只有一面超過兩百公分的鏡子，和一個面無表情，一絲不掛的少女。
然後，淺淺的笑容爬上她的嘴邊。
那少女的長髮及腰，被染成如鮮血般鮮豔的紅，只有幾綹泛著烏黑顏色的髮絲交錯其中。揚起的嘴唇也被塗成和頭髮相同的顏色，艷麗的下唇飽滿豐腴。
「想好了嗎？」
第二次的會議再度招開時，已經是十天過後。劈頭便是這麼一問，那個導演的臉上是勝利般的笑容。
「恩。」用鼻息回應了他的期望，一份厚度約五公分的企劃書已經被送到在座每個人的桌上，「自我，笑容。」
「請隨意翻閱吧！這可是未來製作界的新星所寫出來的處女作呢。」將那本並不輕的書頁捧在手上，隨著他看似隨意的命令，桌邊的攝影師、錄音師、燈光師......等，都和他一樣，用長久以來專業的眼光仔細檢視著這份由外行人所做的企劃草案。
幾分鐘的沉默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複雜的表情。
「考慮到了非常多的層面，一般明星應該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燈光上的小細節的。」帶著厚厚眼鏡的燈光師一邊用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燈光的來源等等，一雙眼瞪的可大了。
「考慮到氣音的消除和換氣點的調配，雖然和弦方面並不是很完美，但是第一次作曲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錄音師則是看著企劃書最末的樂譜，足足十頁厚的份量上頭，是手繪的五線譜與各種符號，「作詞的話也非常符合這次主題，你或許這次真的壓對寶了。」
「這樣的特效雖然很簡單樸實，想像起來卻會有像是電影般的氣勢感。」攝影和監製這對恩愛夫妻在看完整份企劃後，由擔任攝影的丈夫先開了口。
「充分利用各種常見的簡單工具，試著做出這種效果的嘗試... ...雖然是初次製作不過非常有趣，感覺會是非常美味的作品。」總是喜歡以「味道」來形容作品的監製，竟然一邊點著頭，一邊稱讚著這個少女的作品。
「瞧，不必小看自己。」仍然坐擁主位的那人看來得意，躺坐在椅背上維揚著下巴。
「誰小瞧己。」出自真心的笑容出現，那個櫻髮的少女不等到宣布散會，便抓著屬於自己的原案揚長離去。
下一秒，再次出現的已經不是那樣的白色世界。
那是繁忙城市的一小角，每個人生命中幾乎都會駐足的高中。放滿球具的器材室裡蹲坐在幾乎可遮住她全身的跳箱邊，一個人對著鏡子用手大力扯開兩邊臉頰，放開便如同黏土般僵硬不變。
然後，門被大力推開了。然後，門被使勁甩上了。
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那人的身上。用力地，不停地砸落的拳頭，卻換不到任何一聲哀號，只能夠得到消退不去的一張笑臉。
時間久了，攻擊慢慢地減弱，最終停止。取而代之地是尖叫聲，此起彼落的尖叫。
一隻隻手指像是看到怪物一般直指著她的那張臉，但這麼做卻只會讓它的笑意加深。
「就這樣放她走，不要緊嗎？」放下手上的書頁，初次開口的這個女人臉上，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邪魅地笑著：「那個孩子雖然有天分，觀察力也足夠，卻完全稱不上是個專業人士，而且這樣的態度......為什麼你對待這個孩子，和對待其他人不一樣呢？」
「的確，雖然她是真的幹得不錯，但是你的原則呢？這可不向你會做的事啊！」
「怎麼？那麼小個女孩足以讓你打破原則嗎？」
「你爬了18年才從那個日本小導演到現在的國際名導，難道你想讓一個不知分寸的小女孩打破你的商譽嗎？」
「合作多少年了，我可沒看過你對哪個藝人這麼寬容的。」
團隊裡的每個人都這麼樣對他抱怨著，盡說著什麼「打破原則」的話。這些人和那男人合作久了，這些年來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要求藝人自己寫計畫書。只是，以往不論那些人的作品被稱讚地有多好多好，作為要角的他總會提出一個又一個的破綻和應該改的地方，如同雞蛋裡挑骨頭般，不知道逼瘋了多少個大牌藝人。
而像櫻雪這樣甩門就走的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但每次都會被他以解除合約要脅著對方低頭道歉，絕不允許這樣無禮的明星破壞自己長久以來的堅持。可是，這次的狀況卻不同於以往，那女孩就這樣子走了，不受拘束也沒有接到任何批評。
「因為，這是我對她的虧欠......」
背景再次改變，這次換到了職場上的辦公室去了。
不同於高中的孩子們所做出那番不成熟的暴力行為，職場上的所謂霸凌，已徹底換作輿論導向的方式凌虐著較為弱勢的受害者們。言語暴力的場所也不再受限於不見天日的體育器材室，而是明亮日照下的開放空間──茶水間。
「那女人一定是靠身材和身體才可以進公司的吧！」
「想也知道那個賤人都是走後門進來的啊！看她一臉呆樣。」
「說不定公司高層都她都睡過吧？免費妓女嘛！」
常常聽見嗎？常常，說出口嗎？話題的主角出現了的時候，你覺得會如何呢？
「不好意思！借過讓我裝個水好嗎？」所謂巧合便是如此吧？一字不漏地全進了她的耳中。但卻聽不到反駁、聽不到辯解，得到的只是一張挽起的黑髮下，一張和善的笑臉。
「喔 ... ... 好，好啊。」飲水機前的空間被讓開了。飲水機前的女人被注視著了。女人注意到不斷打量的目光從四處刺來。女人笑得更漂亮了。
「謝謝。」
女人走了。傻眼地看著她的離去，想著她不知是默認，或是傻地不懂的辯論？
或是，在笑容裡藏了鋒利的一把刀？
「妳應該知道，這次的企劃有可能會白費工夫吧？」最後的會議，截止日前的五天。進度：零。
「恩。」少女的眼神堅定，那是她不論如何都想完成的決心。
「妳就這麼肯定我們願意陪妳無償工作？未免太自大了吧！」那男人的口氣中帶著譴責。虛假的譴責。
「就只我，也要完。」沒有多想就做出宣言似的發言，這個少女沒有資源沒有空間沒有管道，卻有滿分的自信和一顆會想盡辦法克服困難的腦。
「果然是我的 ... ... 」留著小鬍子那男人帶著驕傲的目光端詳著少女，差點就將秘密脫口說出，「果然是我看中的星星。」
「不要緊，就算拿不到報酬，我們也都說好要繼續幫你完成它了。」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一攤讓少女的視線可以放到周圍那群人身上。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人退出，團隊陣容仍然堅強。他們都笑著點頭，沒有誰表現出不滿。
「... ... 何？」不明所以的溫暖感覺讓她的笑容掉了下來，因為驚訝也因為感動。
「因為我相信，這個作品可以帶給很多人共鳴，可以說出他們說不出的話。」簡單的一句話說明了全部。不是藉口也不是理由，是真心誠意的想法。
作品會完成的。
又是一片雪白。
女人的長黑髮已經放下。
突然一個笑容閃過，女人的上衣消失。
突然一個笑容掠過，女人的下身全空。
突然一個笑容來去，女人的髮已染紅。
突然一個笑容出現在，女人被染紅的雙唇上。
而最後最後，鏡子中女人臉龐滑過的一滴淚水，
濕潤了鮮豔笑容。
不領薪水純粹工作！這個月的新工作請了假，想好好把主線跟未完成跑完啦~
不過下周期末......
神啊請保佑我撐得過去QAQQQ
創作內容
【SilverCarnival】工作 NO. 52 ☆ 笑容
【Seed of Stars】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