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只有神才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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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萊斯眼睛睜大，用不可置信的語調問：「殺了他們，全部？」
「對，全部。」安格爾沒有否定，完全認同，「用槍，子彈，」他的語氣很肯定，「失控的能力和喪心病狂。」
她睜大了眼，腦海裡浮現出了如煉獄般的場景：安格爾站得直挺挺的，身上帶著血跡，而身旁的人都已經變成沒有呼吸心跳的屍體。
雖然早就知道安格爾是殺手了，但是她從未想過安格爾竟然曾經殺過這麼多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煉獄......」
她只以為這種場景只會在聖經內出現，但是沒有想到，在這裡，就上演過如此殘忍的戲碼，從未想過。
「就只有那次而已，」安格爾為自己澄清，「在那天之後就沒有失控過。」
「是......嗎？」
她苦笑著，即使聽到只有那次，但是對她來說，殺人就像是遙不可及，一輩子都不會碰到的事。
「很恐怖嗎？」
安格爾有些好奇的問，「我自己回神過來時看到滿地都是被冰錐刺穿的屍體都有些害怕呢。」也許就是從這天開始吧，安格爾斯托夫，變成一個殺手，萊斯知道這是帶著宗教味道的名字，但是不懂其意。
「有一點......」至少沒有失去冷靜，只是有些害怕而已，「也許，煉獄就是個樣子吧......」
沒有人知道煉獄的模樣，因為沒有人看過又回來；沒有人知道煉獄的終點，因為沒有人去過又回來，只能憑著宗教裡的說法來想像。
「習慣就好了，」安格爾斯托夫笑了笑，隨手摘了一朵雜亂生長的白玫瑰放在手掌心，白玫瑰很快的就被冰包覆住，他開始把玩著自己的冰雕傑作。
「恩......」對於殺人，她還是感到一絲的畏懼，因為這是奪取他人性命的舉動，「您，從不覺得是奪走他人性命的撒旦嗎？」
「我經常這麼覺得。我從以前到現在都不能原諒沒有罪的血親，即使錯不在他而真正錯的人早死透了，」安格爾的語調很平淡，「你覺得......要是我真的變成了撒旦，那是我不是就可以見到神了。」
她搖頭，她怎麼會知道呢，撒旦在聖經內是邪惡的存在，背叛了上帝和亞當，引誘夏娃吃下禁果，還有與同樣被判亞當的莉莉絲生下後裔，這些，全都是撒旦的惡行。
只是，這些是真的嗎？抑或包含了某種政治意圖，只是用了上帝的名字來包裝。
「我也不知道呢，」安格爾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神也不是殺過人嗎？」
「是阿，安格爾先生說得很沒錯呢......」諸多故事中都有提到神的審判，但是那不是神而是人寫下的，抑或只是人的想像，把神套在自己身上，而把反對者套在被審判者身上。
因為這樣就合理了，神，也就當時的當權者，就不會背上殺人之名，還可以享譽世界，沒有結束的一天，而被審判之人，只能被世人當作惡的代表。
「哈哈，謝謝你的理解，」安格爾笑了笑，手握緊，手掌上的冰晶瞬間破裂，「很少人會問我這些事，你可是第二個。」
「第二個？」她輕聲問了。「第一個難道是嘉爾維斯先生嗎？還是另有其人。」
當下就想到嘉爾維斯，但是安格爾否定她的回答，道：「不，不是他，我告訴他的......基於某種交換情報的體制下，」說著，他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去酒吧就知道了喔，他是職業傭兵，說十字軍就知道了。」
萊斯點頭了，現在稍微懂了殺手這行的生態，雖然她沒有打算入行，「原來安格爾先生的來往對象還有傭兵阿，我以為只有同行和雇主。」
「因為在我找到我弟弟以前的，是受他照顧的。他叫米德嘉特，你認識他嗎？」
安格爾問著，想知道眼前的萊斯知不知道關於好友的一點資料。
但是她當然不知道，這也是合乎常理的，因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哪會去了解傭兵和殺手的生態，說老實的，她遇過感覺很溫和的殺手也只有安格爾一個。
「對了，你覺得嘉爾維斯這個名有什麼意義？」安格爾突然問，萊斯開始思考，但是想不到答案，問：「請問有什麼意思嗎？」
「軍人，」安格爾淡然的說，「只能死在戰場上的軍人。」
「軍人？」萊斯不自覺重複了，因為嘉爾維斯這人跟軍人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才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老爸給一個纖細的男人取這個名字，」安格爾聳肩，「就像我叫安格爾斯托夫一樣，雖然這名字並不是他賦予的。」
「不是嗎？那會是誰呢？沃爾特先生嗎？」
第一直覺想到幫助安格爾很多的沃爾特，但是她也不確定，只好拋出問句。
「對，就是他，真沒想到他替我取了這個名字。」
安格爾回答了，多少有些驚訝萊斯會猜對答案，「你想知道意思嗎？」
「意思......？」
她並不知道安格爾斯托夫裡到底有什麼意思，她只以為是聖經裡某個人物。
「『光明且仁慈的』、『受神寵愛的孩子』。」安格爾自嘲性的說出自己名字的意義，萊斯多少感道有些違和，現在的安格爾跟這個名字的原意差太多了，完全聯想不起來。
比起安格爾的濃濃宗教味和嘉爾維斯的陽剛味，萊斯的名字帶著一斯童話的韻味，萊斯，意為『彼方的公主』，但若是加上她的姓，就會變成『光明卻遙遠的』。
「恩，應該是沃爾特先生對您的期望很高，所以才會取這個名字吧？」
萊斯只好如此推測，畢竟她跟沃爾特之間連一面之緣都沒有，只能安格爾口中稍稍判斷他生前的為人。
「是阿，那時我還小，什麼都不懂......」
安格爾彷彿在敘說故事一般，語氣相當平淡無奇，「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阿。」
是阿，當時的安格爾怎麼會知道呢，誰都不能預料未來發生的事，只能多加防範，但是，誰知道呢，應該只有神才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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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阿！為什麼還沒打完！
看來又會有下篇了，大概三章打完..........
好了我發瘋完了，每次都要麻煩伊薩來看.......對不起啦............
感謝
伊薩家的
安格爾........［我要在角落畫圈圈了.......］
創作內容
【夜暮之曲】 番外 只有神才知道阿
【公會】夜暮之曲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