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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抹婀娜纖細的身影,回眸一笑就牽動他所有感官,笑靨裡夾帶著如同黃鶯出谷般好聽動人的嬌聲,所吐出每一字字都像烙印似的刻印在他的心裡深處。
『吶!就這樣說好囉~,三生三世,無論遇上什麼情況,我都會依照約定,與你相識…相戀……。』
「不可以~!花苑!花苑~……」凌滄墨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卻仍不見躺在地上的董花苑有任何回應。
就連紙仙泛驊也被董花苑突如其來的行為感到訝異,他怎也沒想到,董花苑竟然會替凌滄墨擋下那致命的一擊,「怎麼會……」
紙仙猶豫愣杵之時,原本綑緊凌滄墨身子的紙張也悄悄的鬆綁開來,獲得自由的凌滄墨向前扶起臥倒在地的董花苑,「花苑…花苑妳醒醒阿!別嚇我,求求妳睜開眼睛來,睜開眼睛~…」
「唔…」董花苑奮力的想睜開那彷彿千斤重的眼簾,卻力不從心的只能拉出一條細細的眼縫,隱約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滄…墨…」
「我在,我在這裡,花苑…妳撐住,我現在就帶妳到城裡找大夫去,妳要加油知道嗎?」凌滄墨緊握住董花苑小手的大掌不停的顫抖著,他怕、真的好怕,怕再也聽不見董花苑的聲音、看不見她的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董花苑淡淡笑著,將玉手帶到凌滄墨蒼白慌恐的臉龐上,「對…對不起…」
「花苑妳在說什麼呀?這時候不應該道歉的,要說…要說是的,我會努力,應該要這樣說明白嗎?」凌滄墨扯起了一道難看的笑容說著。
「…對…不起…,沒能……遵守……」
「我不需要道歉!妳知道的,我需要的是什麼…,別跟我道歉……」凌滄墨緊握著漸漸傳來冰冷的玉手,掌中每失溫一度,他的內心孤絕懼怕就上升一寸。
「遵守…約…定,唔~」董花苑的嘴角又再次溢出鮮紅的血液,止也止不住的湧出,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不會的,妳不是說過了,妳還有將近十個月的日子可以陪在我身邊,妳說過遇上了游迷芯要跟她要了長留在這裡的承諾不是嗎?妳…說過的……。」凌滄墨咬牙緊閉的雙眼,字字艱難的吐出。
「對不起……」董花苑從眼角落下了斗大的淚珠,她很想讓凌滄墨幸福,她很想讓自己也感到幸福,她曾經編織過很美很美的夢,但那都猶如曇花一現的虛幻飄邈,一切都已心有餘力、而力不足了。
「不要道歉~!」凌滄墨狂怒嘶喊著,從俊龐上滑落了一滴理當不該出現的男兒淚水,落在懷中董花苑蒼白如紙的臉蛋上。
「就當…我…不曾…存在過…,別哭…滄墨……」董花苑輕拭著凌滄墨眼角的餘淚,展開了一抹絕美的笑顏,「花苑……喜歡……滄墨…,很喜…歡…很喜……。」
纖手從俊美剛毅的臉龐上滑落,垂下拍打落地,毫無支撐力量的軟綿身體輕靠依偎著凌滄墨溫暖的懷裡。緊抿的粉唇、緊閉的美眸,再也注視不到那有如漆黑星燦又含帶深情的眼瞳,再也傾聽不到那有如鈴鐺清脆又甜美細膩的嗓音…。
「妳…真是的,呵呵…,原來不只是個傻瓜,愛闖禍的禍害,還是個……騙子…」凌滄墨將董花苑擁抱在懷裡,低著頭牙咬著薄唇而滲出血絲。
「霓孀~」此時不遠處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牡蠣之娘來晚了一步,映入眼簾的只是一具已失去靈魂的軀殼。
「妳…妳不是當時的牡蠣精嗎?妳剛剛叫了什麼?霓孀?那不是當初那勾引筆仙的魔界之女的名字嗎?難道說……」紙仙泛驊將目光落在一旁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用著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被凌滄墨擁在懷裡的游迷芯軀體,頓時意會了什麼。
牡蠣織娘凶狠的瞪了紙仙一眼,就撇開了美眸,直達凌滄墨前,「凌公子,先將芯兒交給我一會兒行嗎?」
凌滄墨抬起瞬間好似憔悴不少的臉龐,看著眼前的美麗婦人,「她…不見了,消失了……」
「抱歉,我應該早點趕過來的。」牡蠣織娘從凌滄墨手中接過游迷芯軟綿無力的軀體,舉起手指點了游迷芯胸前幾道穴道,試圖互助游迷芯的心脈,留住那僅存的一口餘氣。
「不是妳的錯…,是他…是他們!是那些自命清高、開口閉口就是要清心寡欲,卻做出枉顧人倫、慘絕人寰事情來的仙界之人~!」凌滄墨從懷中掏出一支墨筆,而墨筆一被凌滄墨握住時就突然泛出白光,原本木竹的握柄變成銀色澤,而本因柔軟的筆毛,卻成了無比銳利的尖毫。
面對凌滄墨的指責,紙仙泛驊也深感愧疚,雖然他無意傷害董花苑,卻也難辭其咎,不過在檢討自身的過失之時,也注意到朝著他走過來的凌滄墨,握在手中之筆的變化,而這變化讓紙仙一度絕的欣喜,「筆仙…你…你知道怎麼將墨筆化成武器了?是不是想起了當初仙界事情來了?」
「呵…是阿!託你福…」紙仙泛驊的疑問,凌滄墨只垂首冷笑、疾言厲色的朝著紙仙泛驊逼近。
當兩人距離間只差幾步路之時,凌滄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動著手中發亮的墨筆,冷不防的朝著紙仙泛驊的胸口襲去,紙仙泛驊機警的察覺凌滄墨的不對勁,雖躲開了凌滄墨凶狠致命的攻擊,但卻也被那利器劃破了的衣裳,胸前多了條血道傷痕,紙仙泛驊既憤怒又錯愕,「筆仙!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想殺了我?」
表面上波瀾不興,實際上從身上散發出層層殺氣的凌滄墨,怒容滿面的抬起了俊顏,嘴角似笑非笑,感覺如冰霜般令人徹骨,「是…又怎樣?」
紙仙泛驊還來不及回應,凌滄墨又展開了招招致命的凶狠攻擊,朝著紙仙泛驊襲去,動作敏捷又不拖泥帶水,靈巧的旋轉著手中的墨筆,夾帶著強勁的風壓,惹的紙仙泛驊只能不斷防守。「筆仙!快點住手,我並不想和你廝殺,也沒有理由。」
「你沒有理由跟我兵刃相見,但我有!」筆仙揮動了手中的墨筆,朝著前方畫出一道圓弧孤刃,風刃直勾勾朝著紙仙泛驊飛去。
「別太過分了,你當真我會任你宰割?不是我在推諉責任,此事情我並不認為我哪裡有錯了!」紙仙泛驊身體一躍來個後空翻,閃躲了迎面而來的風刃,而風刃就這樣紮實的落在一旁粗壯的樹幹上,硬生生被截斷倒塌。
樹木倒臥揚起了層層飛砂,也讓現場四面楚歌,牡蠣織娘趕緊將游迷芯拉至較遠的安全處,「真是的,年輕人就這麼血氣方剛,說打就打都不用觀望四周的嗎?」
「不認為有錯?…呵,無所謂,既然是你手刃了無辜的花苑,我就要你血債血還!」
「好阿!要打就打吧!我奉陪。」紙仙泛驊也開始放出張張冗長的紙張,朝著凌滄墨攻擊而來,意圖想將凌滄墨再度牽制其中。
而凌滄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過去的記憶一點一滴浮現,使他漸漸明瞭如何更加靈活的運用手中的墨筆,來回一伸一縮,銳利的筆尖將一張張包圍著他的白紙給截破,一旦有了破損處,要搗毀那堅韌的白紙就易如反掌了。
白紙化成一片片小撕碎片,飄盪滿天飛,凌滄墨和筆仙泛驊兩人誰也不讓誰,施展高強輕功來到了上空繼續對戰,你來我往的陣陣攻擊聲,劃破了原本靜宓寂寥的山林空間。
「怎麼打成這樣…」牡蠣織娘嘆了口氣,眼看著林園鳥禽受驚而整群振翅高飛,在天空上盤旋,耳聽著強烈摩擦的沙沙聲響,不斷的從林間樹梢發起,想必應該是打的如火如荼吧?
此時,躺臥在地上的人兒,突然有了一絲動靜,纖細的玉指輕輕震動,緊閉的眼皮有了跳動,從齒縫中囈語了嬌聲,「唔……」
耳力好的牡蠣織娘,回頭一瞧,臉上剎那浮上了欣喜的笑靨,「花苑?妳醒了嗎?真是太好了幸好還來得及。」
「吼~…,怎…怎麼這麼痛呀?」恢復意識的游迷芯,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輕輕一動就牽動疼痛神經,另她的美麗俏臉瞬間皺成一團。
「妳…是芯丫頭?!」牡蠣織娘明顯的從眼前的游迷芯身上感受到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牡蠣織娘妳這不是廢話嗎?不是迷芯還會有誰,唉呦~痛死我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游迷芯勉強撐起身子,咬牙忍耐著陣陣從身體傳來的椎心之痛,深吸了一口空氣,閉上雙眼為自己運氣療傷。
「這麼說來,花苑那孩子回去原來的時空了嗎?」游迷芯能安然無恙回歸,牡蠣織娘自然擱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但還是帶了一些遺憾顯露在美麗優雅的臉蛋上。
「…花苑?我不知道,我沒遇見她,不過這麼說來…的確很奇怪,我的意識被拉回到異界空間時,並沒看到那個傻丫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牡蠣織娘?」剛回魂的游迷芯腦袋還處於渾沌不明的狀態,甩甩頭很努力的試著讓自己清醒一些。
「什麼?妳沒遇見她?!這下遭了,該不會…真的魂飛魄散了吧?」牡蠣織娘秀眉擰成一起,她所擔心的事情果真發生了。
「蛤?魂飛魄散?什麼意思阿!?唉呦~」游迷芯驚訝的跳了起來,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負傷,等意會到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又是一陣撕裂之痛。
「她被紙仙給傷了。」牡蠣織娘簡單扼要的說了一句。
「紙仙?紙…,阿!該不會是那做事總是一板一眼,腦筋老是轉不過去的天界之人?他莫名奇妙傷害那傻丫頭做什麼?」游迷芯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總算是想起來紙仙是何人,但也鼓著腮幫子囔囔著。
「這…說來話長…,就是…」牡蠣織娘本來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給游迷芯聽,卻在此時遠方又傳來了一陣爆炸聲,震盪了四周花草樹木,晃動著地殼表面。
「那是什麼?誰在打架嗎?」游迷芯好奇的朝著遠處的林子瞧去。
「是筆仙和紙仙在兵戎相向。」
「兩個仙打起來了?這是件難得一見的趣事,我先去會會他們!既然織娘要說的事情冗長,那迷芯先去了斷恩怨後再聽織娘慢慢說起。」
「疑?妳這丫頭去介入他們倆的廝殺做什麼?別忘了妳身上受了重傷,別胡來!」知道游迷芯愛玩的個性又使然,牡蠣織娘趕緊出聲阻止。
「就是我受了傷,才要去討回公道阿!織娘很了解我的個性是不,迷芯是個恩仇必報之人,既然紙仙也在其中,那我就不能輕易放過他!」游迷芯不聽勸,帶著還隱隱作痛的身體,施展著術法,讓自己浮空奔向戰況激烈的林子間。
「耶~喂!妳這丫頭真的跑過去了?做事如此衝動怎行…」牡蠣織娘還來得及反應,游迷芯就已經飛離了原地,留下牡蠣織娘自個在原處吶喊。
林中當下,因為凌滄墨握有墨筆的右手,被紙仙泛驊所釋放的宣紙給抓住揪緊,兩人正處於僵持狀態下,屏氣凝神的試圖預測著對方下一步的走向,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道銀鞭給打亂了整個局面。
游迷芯霎時出現,靈巧的揮動著手裡的銀色鞭子,打斷了揪住凌滄墨的宣紙,現下兩人都為游迷芯的出現而感到吃驚,急性子的紙仙泛驊搶先問道;「妳…沒死?」
「你就是紙仙?是的,多虧我福大命大,要不然豈不是稱了你的心?」游迷芯嘴裡跟紙仙泛驊打哈著,玉手卻沒有停下來的繼續揮動銀鞭,銀鞭劃破空氣發出刷刷聲!快狠的朝著紙仙泛驊打去。
紙仙泛驊閃躲的狼狽,身上的白衣多處破損傷痕,剛剛和凌滄墨相戰已經耗損了他不少氣力,現下又來個游迷芯。「妳這妖女到底想怎樣?」
「沒想怎樣,我身上的傷勢你打的對吧!我游迷芯是不會白白吃這種虧,你我倆無冤無仇,今天你既然不知死活的趕來犯我,那我就得替自己討回公道。」游迷芯飛奔過去,甩著手中的銀色長鞭,搗毀了紙仙泛驊周圍防禦的紙張,一記迴旋飛踢,重重的落在紙仙泛驊英挺的俊顏上。
紙仙泛驊摔落至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才一躍而起,拍拍白衣上的髒土,惱怒喊吼著:「游迷芯!妳別太囂張了!」
「哩~,我就是要囂張,妳咬我阿!」游迷芯扮個鬼臉挑釁著紙仙泛驊。
「好!這是妳說的,那就休怪我對妳不客氣!」紙仙泛驊這次不使用冗長的紙張進行攻擊,雙手大掌在身體前方畫了一個大圓,空氣中浮現了若隱若現的八卦陣行術法,手勁一推,一道金色閃光乍現而出,直逼游迷芯的方位襲去。
游迷芯意識到此攻擊對自己有些不妙,趕緊想躲開那道光,卻在此時胸口又犯疼了起來,讓游迷芯步履蹣跚,來不及閃避,眼看術法就要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個身上……
一道高大人影擋在游迷芯前面,施展另一種防禦用術法,接下了紙仙泛華的攻擊。凌滄墨不苟言笑的來到了游迷芯的前方,「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一次。」
游迷芯美麗杏眼微睜,映入眼簾的就是凌滄墨替自己解圍而背對著她的身影,「你…為什麼要幫我?」游迷芯知道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牡蠣織娘所說的另一位仙界之人──筆仙,但卻搞不清楚這位筆仙為何要救身為妖界之人的她?
凌滄墨沒有回首,只是用著夾帶著萬般無奈的語氣回答:「我知道妳並不是花苑,但…無論是妳聲音還是外表,都讓我…」
「…你是說,董花苑這幾個月的時間,和你有所牽扯?」游迷芯算是搞懂了一點點,原來眼前這個男人愛著那位傻姑娘董花苑?!
「她是我的妻子。」凌滄墨臉色些許黯淡,緊緊握著手中的墨筆。
「什…什麼?不會吧!那丫頭竟然用著我的身體去…去跟你成親了?」游迷芯受驚嚇的退離了凌滄墨一步,不敢相信董花苑竟然如此大膽。
「芯兒妳給我過來!」牡蠣織娘不知何時以來到游迷芯身後,揪起游迷芯衣領,將她拖到一旁去訓話,「妳這丫頭到底還想不想活阿!傷的這麼重還去找人打架,去!去旁邊休息去。」
「唉呦~織娘,我的仇還沒報呢!」
「閉嘴!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更何況妳是一介女子,那更不必在意時間的早晚,將傷養好再去算帳,還擔心對方跑了不成?」牡蠣織娘不許游迷芯繼續胡來斥退她後,來到凌滄墨身旁。
「凌公子…,不…應該稱呼你為筆仙──朔夜,才對!你…可還記得我?」
「妳是…?」凌滄墨隱隱約約覺得這位婦人有些眼熟,但還是因為不確定而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當年,霓孀曾經為你介紹過我是不?」牡蠣織娘揚起淡笑。
「妳是當時霓孀在人間結交的朋友,牡蠣精──織娘?!」凌滄墨想起了五百年前,的確見過眼前這名女子,只不過對方當初似乎年輕些。
「是的,當年霓孀從魔界偷跑到人間遊玩,結識的也僅僅只有你我兩人。」
「妳…是否有話要對我說?」凌滄墨雖然想起了當初身為筆仙的一些事情,但…唯獨就對霓孀這名女子,自己似乎抗拒著回憶,腦海中的影像趨近於模糊。
「請你努力想起霓孀的事好嗎?霓孀她的魂魄…或許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進不了輪迴了。」
「我…我也很想記起當初和霓孀的事,但…卻……好痛…,我的頭…」凌滄墨強迫著自己回想那模糊片段的記憶,卻惹來一陣劇烈的頭疼。
「不要去抗拒,試著去接受那段記憶,我知道霓孀當時的死令你悲痛欲絕,所以你自己封印了那段感情,可是…霓孀她…她卻很努力的遵守約定,遵守來到你身邊的約定!」
「牡蠣精妳快住手!筆仙不願意回想,妳沒看到他如此痛苦嗎?」
「就算痛苦也要想,霓孀她變成花苑,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來到凌滄墨身邊,就這樣被你打到魂飛魄散了!」牡蠣織娘瞪著紙仙泛驊,散發出不容抗拒的氣息。
「花苑……」凌滄墨睜大黑眸,抓著牡蠣織娘的袖肩,「妳說…花苑是…霓孀?」
「你…記得當初霓孀和你勾指約定三生情緣的事情嗎?她真的履行誓約了。」
「我…唔…」凌滄墨感覺腦袋疼的快爆發了,但腦海中的影像卻越來越清晰,他看見了一處綠意盎然的山林,有著許多高大巨石的地方,一抹紫色倩影回眸一笑,朝著他伸出瑰色柔荑,揚起的唇瓣輕喚:「朔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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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說放18話就好,拖個一個禮拜,不過...不曉得卡在上一話,癡癡等著這話發展的讀者,會不會想追殺小馨??所以就先放上來了,放了之後發現,更需要被追殺了,因為我弄死可愛的花苑了((笑
那下個禮拜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