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才連載第一章,就有些回應,真的非常感謝支持本作的朋友!作者會繼續努力!有什麼疑問歡迎指教提出!(本篇已同步發於小圓哈啦板)
由於這是第二章,因此很快就更新了。但往後更新大致要等一周。
除外我想還是先說明一下,因為劇情不可能一直打鬥下去,因此喜歡看武戲的朋友,先說聲抱歉了。不過由於故事篇幅不長,因而劇情較為緊湊,因此期望看刺激或劇情轉折的朋友,不好意思就先等一下喔!
廢言結束,進入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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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魔法少女的交遊
小焰以輕盈的步伐,即將抵達瀧原中學門口。
另外四名魔法少女已在校門口等候,小圓對小焰招手,小焰便已箭步奔至小圓身邊。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小焰對她們表示歉意。
「沒關係的,小焰,因為妳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當然會比較晚到呀。」一頭粉紅頭髮的小圓,性情十分溫柔敦厚。
「不過啊,我跟沙耶加跟麻美一開始倒沒想到妳會來,所以才沒同時通知妳。還有妳那什麼時間的能力如果還在的話,應該一下就會到了。」杏子一面咀嚼鯛魚燒,一面拉高嗓聲調侃道。
「是時間暫停的能力啦!才沒多久之前的事就忘了,杏子妳也忘得太快了吧!」一旁的展露爽朗笑靨的藍髮少女──美樹沙耶加直指著杏子嘲弄道。
「這不用妳管啦,沙耶加!我本來就不在乎這種小節。」杏子一面回嘴一面將口中的鯛魚燒一骨碌地吞嚥下去。
「好了兩位,就別再爭執了。現在要討論的,是想去哪裡逛街或散散心,妳們想去哪裡?這座城市的路我都很熟,要帶領妳們去任何地方,我應該都不會有問題。」一派雍容優雅──黃髮少女巴麻美,不急不徐地從容詢問。
「咦?沙耶加醬剛才不是說要先去市中心逛逛,再去海邊嗎?」小圓一臉疑惑。
「啊呀,我還不是很確定嘛,妳還沒來的時候我有跟麻美姐說,等大家來了以後再說好了。」沙耶加摸了摸頭,難為情地笑了。
「嘛,我沒什麼特別的意見啦,只要有很多吃的就好……」杏子囓咬一下蘋果。
「杏子,腦子裡就只有吃,妳已經吃得夠多啦!我還是比較想去逛街,不過沒有很堅持。那小圓妳呢?」沙耶加問道。
「嗯,我是想……這個……」小圓躊躇不決。
「去市中心的圖書館附近如何,那裡的各種商家一應俱全。」靜默許久的小焰開口提議。
「咦,好像是這樣子耶!小焰,妳有去過嗎?」小圓一臉詫異。
「嗯,有去過。」她輕聲回應。
另外三名魔法少女思慮半晌,而後麻美開口:
「如果大家都願意的話,我可以帶各位去,那裡也是我常去的地方。」
杏子狂嗑蘋果,道:
「我是沒什麼意見。」
沙耶加頷首道:
「那就去吧!圖書館附近我好像沒什麼印象,去那邊的話一定很新鮮的!那麼,五位魔法少女的交遊,開始出發!」她舉起雙手,彷彿燃燒著熱血,歡呼著。
晌午時分,萬里無雲,熾烈的日光,自一望無垠的碧藍天灑照。城市街道,仿如隨之活絡過來。
在一家歐式自助餐廳,小圓與小焰正在用餐。
小焰紫藤色的眼瞳,依舊淡然與內斂,一言不發地食用通心麵。
小圓凝視著她,主動開啟話題:
「小焰,不知道沙耶加醬和杏子醬在電玩中心玩得怎麼樣呢,我想應該玩得很開心吧。」
小焰將餐具放下,答道:
「或許是吧。」
然而這未提起小焰談天的興致,她仍然拿起金桔汁,闔起眼啜飲。
小圓又再開話題:
「而且,麻美姐剛才忽然說想獨自去一個地方逛逛,她真是想這麼做嗎,她很怕孤單的……」
小焰又啜飲了數口,才將飲料放下。帶有冷漠的口吻回道:
「那是巴麻美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語畢又繼續啜飲金桔汁。
小圓沉思須臾,爾後有所顧忌問道:
「那個,小焰,為什麼大家認識那麼久了,而且這次是難得一次的出遊,為什麼妳還是要那麼冷淡呢?」她憂心忡忡。
小焰一聽,紫藤色的冷眼忽然一亮。
「噯,小焰,可以告訴我嗎,雖然妳可能不願意說,但如果都不說的話,可能會沒辦法解決問題,就會跟以前一樣……」
小圓試圖說服她,小焰的眼神嚴肅,問道:
「妳確定要聽嗎,說實話,要有心理準備。」
小圓肯定點頭:
「嗯!告訴我吧。」
小焰頷首,冷靜地答覆:
「關於這點,是因為魔法少女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工作,無法預料性命何時被奪走。現在的我已喪失時間逆轉的能力,一旦跟誰有太深的感情,當那個人死去之後,自己的心靈會受到很大的折磨。」她接續言道:
「我有這樣的經驗太多次了。然而,時間回溯的能力從另一方面來說,是一種惡性循環。因為時間雖然回溯了,但同樣的悲劇將會重蹈覆轍,但卻已跟那個人又更深的感情了,因此一定會再回溯……明知如此,卻不得不回溯……」小焰語至此,原冷靜的雙眸透露激動,在眼瞳深處的心海,浪濤澎湃。她臉上蒙上一層晦影,恍若悲從中來。
這情景使小圓驚愣,一時啞然無話。
小焰極其抑制情緒後,語氣緩和下來道:
「小圓,雖然這些話很殘酷,但我親眼見證過很多。雖然現在我們五個都在一起,但已經喪失時間回溯能力的自己,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法挽回……」語調很是無奈。
小圓愣視桌上的蛋糕,遲遲未取起叉子。
小焰輕聲慨嘆:
「而且已經不是人類了,既有禁得起戰鬥的生命,也有容易喪失的生命……」雖是喃喃自語,但小圓仍聞之色變。小焰見狀,滿懷歉意道:
「抱歉,小圓,我原不願說這麼多。但是千萬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正因如此,才更要珍惜生命!無論如何,我們已是魔法少女,所以就面對吧。而且,無論妳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保護妳。」她堅心決志地立下誓言。
「小焰……」小圓不知如何回話。
「妳只要記得這些就好了。趕快吃飯吧。」小焰拿起刀子,準備切割蛋糕。
小圓思索片刻,終於開口:
「可是,也不要因為這樣而對別人冷淡啊……」
小焰切分著蛋糕,沒有回話。
自青天灑落的金光,照進一間西餐廳,一名少女的黃髮,因而耀滿了金塵──麻美正於兩人座上,獨自飲用著下午茶。
她甫將一杯茶放下,服務生又端上她的餐點。
「這是您的起司蛋糕及紅茶,請慢用。」
「謝謝。」麻美溫雅地莞爾,隨後從容地切分起司蛋糕,再納入口中。而後,端起紅茶,她端睨紅茶中孤身的倒影後,方始細細品飲。
片晌,她將紅茶輕緩放回桌上。俄頃,她的手機傳出一聲鈴響。
她查看手機簡訊,雍容的神情轉為專注。須臾,她自語道:
「原來如此。」
隨即她開始回覆簡訊。
杏子與沙耶加正從電玩中心步出。
「想不到妳是跳舞機超級達人!難道說不上學的時候,妳都玩這種東西?」沙耶加斜眼問道,一副抓到把柄的眼神。
「那又怎樣,我會玩的東西可多了,剛才妳每一樣不都輸我嗎?」杏子咀嚼著洋芋片,一手持有可樂,以滿不在乎的眼神漫走著。
「會玩那些東西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啊,妳是要走去哪裡?」
「去吃午餐啊,難道妳不餓嗎?妳看,前方就有一家便宜的拉麵店。要去嗎?」杏子開啟可樂,立即痛飲。
「可以啊,剛才玩那麼多,我肚子多少有點餓了。但是妳還哪來的胃可以吃午餐啊?杏子!」沙耶加扯開嗓門。
「這妳不用管,剛才玩電玩的時候比較沒空吃東西,現在我正有食慾呢!來,走吧!」杏子牽挽沙耶加的手心,朝拉麵店逕去。
杏子端著碗,狼吞虎嚥地狂食拉麵,坐在她對面的沙耶加,對她直發愣。而後緩緩開口:
「喂,杏子,妳的胃是無底洞嗎,已經吃了多少妳知道──」
「所以啊,我才說現在正有食慾,加上現在沒什麼客人,老闆還要高興有我這樣的顧客呢。」杏子用筷子猛扒麵條。
「妳除了第一碗之外,都是在花我的錢啊!吃完這碗後,不准再吃了!」沙耶加嚴正聲明。
「好啦好啦,也是苦了沙耶加妳了。」杏子宛若虎眼般的銳氣眼神,驟然柔和下來。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沙耶加一時沒摸著頭緒,原瞪大的雙眸亦漸然緩和。
杏子原高亢的音調,轉為輕柔叮嚀:
「妳也吃太少了吧,無論如何至少要將這碗吃完喔,不准糟蹋食物。」
對於杏子的叮嚀,沙耶加心不在焉,靜默不語,爽朗的神情逐然收起。
杏子注視半晌,壓低音調關懷道:
「怎麼了?妳在煩惱什麼?」
沙耶加默然俄頃,敷衍回答:
「沒什麼。」
杏子追問:
「從剛才就一直沒什麼食慾。之前我就一直想問,妳為什麼會突然想邀我們來出遊?」
沙耶加緊抿唇畔。
「一定有心事。說吧,別總是悶在心裡。」杏子放下拉麵碗,紅色的雙瞳滿是懇切地凝視她。
沙耶加發滯且沉悶的神色旋即變色,踟躕不決。杏子靜待她的回應。
須臾,沙耶加壓沉聲調回應:
「……這該怎麼說呢……妳不是知道,為了讓我喜歡的人能再拉小提琴,所以我就為他許願,來治癒他的手……但是願望實現後,他跟我之間的距離卻慢慢疏離,好像還跟我一個朋友在一起……」她俯首,藍髮遮蓋雙眸。
「原本今天想約他出來,但他回絕了,雖然說是因為小提琴加課……」她語氣低落消沉,從窗外灑進的陽光,但由於沙耶加恰巧擋蔽,因而在她面前形成一片陰影。
杏子回話:
「傻瓜,妳怎麼又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惱了呢?我們是魔法少女,才是真正的同類。不就因為約不到他,才約我們出來嗎?我們惺惺相惜,而且我就在這裡陪妳啊。」她續道:
「不需要什麼回報,我說過為了他人許願,就當作是自作自受就好了啊。把握我們魔法少女之間的情誼,才是最重要的。」杏子再度端起拉麵碗。
「別再為這種事煩惱了,快把麵吃完,不准糟蹋食物!」她嚴肅重申,並一骨碌地將剩餘的麵扒完,隨即放回桌上。
沙耶加俯視麵碗,回道:
「我知道啦。」便勉強地繼續吃麵,但神情依舊鬱鬱寡歡。
杏子目視她的眼神,不禁一臉無奈。靜默片晌開啟話題:
「待會妳想去哪裡?不是說過想去海邊嗎?很近啊,搭電車幾站再走一下路就到了。看完海再去和焰跟麻美她們碰面,跟約好的時間差不多。」
沙耶加默然,埋首逞強食麵,隨後將麵碗堆在杏子的空碗上──已經空無一物。
「其實我,似乎沒看過海的經驗。」
杏子淡然自白。
此時沙耶加舉首,對杏子頷首微笑。杏子咧嘴而笑,站起來挽住沙耶加的手,道:
「走吧,別總是待在屋裡。」
隨後沙耶加起身,兩人相牽向櫃檯走去。
夕陽尚未西下,但卻出現滿天紅霞。赤紅的輪盤,與湛藍的海洋,相視、輝映。天光的餘暉,在輕柔的海浪中波光粼粼;海平面上,點綴無數金塵。
柔波上岸,瀲灩的浪花,隨之開綻。
同時,紅髮少女與藍髮少女,並肩漫步於沙灘上。紅髮少女凝神觀賞這片海色,不禁讚嘆:
「哇喔,海還真的很漂亮。」
沙耶加回應杏子:
「是啊,真的很漂亮。」
橘紅的夕暉,於赤紅的長髮爍閃;金亮的海波,與湛藍的短髮相映。
杏子向海邊步去,而後佇足,沙耶加尾隨。
杏子定睛凝視海波,波浪優雅拍上灘岸。她回首問沙耶加:
「妳會游泳嗎?」
沙耶加莞爾答道:
「這個嘛,大概會溺水吧……」她難為情地笑出聲來。
「是啊,妳一看就知道不是游泳的料,不過如果妳沉沒了我可能也救不了妳。哈哈……」
「……啊,啊哈哈哈……」
兩位相視而笑,此刻海風拂來。笑聲,吹向遼闊的海洋,以及霞紅的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