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 一之十二
劇烈的火焰熊熊的燃燒,沸騰的空氣幾乎要蒸熟了眼前的一切。
「火焰啊,化身為劍吧。」
對於自己眼前的少年,艾格尼再次的展開攻勢。
一道火焰在艾格尼的手中形成了劍的模樣。艾格尼向前,將手中的劍朝舜劈了過去。舜反射的舉起手中的刀,用來抵禦揮過來的炎劍。
「火焰啊,化身為槍吧。」
揮過來的炎刃,握在手中的炎劍,上頭的劍刃消失了,相反的,劍的下面開始變長,出現了銳利的槍頭。原先應該是劈過來的動作,一下子轉變成了向下刺的攻擊。手的動作沒有改變,攻擊的方式卻完全不同了。
舉起用來抵擋劈砍動作的刀、用來阻擋對方劍刃的防禦,一瞬間變的毫無功用,因為襲向自己的早已不是刀刃。
長槍的槍頭直接略過了高舉的刀,狠狠的刺近舜的腹部當中。
「火焰啊,化身為劍吧。」
原先插在腹部的槍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劍刃再次的出現。艾格尼向上揮出,鮮血同時從腹部和胸口的傷口湧出。
舜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刀劈下,那是每天早晨自己都再練習的動作。雖然只是基礎,但卻是最重要的根基。
一個彈跳,艾格尼輕易的向後躲開了那個攻擊。
再次的向前,再次的攻擊。
就和剛才一樣的攻擊,每當舜預備要防禦的時候,艾格尼便馬上轉換手中的武器,換成另一種的攻擊方式。無法迴避對方的攻擊,也沒有辦法防禦對方攻勢,更沒有辦法扭轉這一切的劣勢。
論速度、論經驗、論力量,沒有一點比的過對方。
「火」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戰鬥的人,不知道曾經瀕臨死亡多少次。而自己,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鬼頭,沒見過世面,卻大言不慚的小鬼。
說漂亮話的根本就是自己,而自己卻連自己為什麼那麼說都不知道。
心中明明很白對方說的才是對的。
一個刺擊,刺穿了舜的右肩,舜靠著岩壁,無力的向下滑下。要不是強化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同時,要不是對方放水,自己的強化根本毫無意義。
「少年,這是最後一次。請你解除四方吧。」
「我不會答應你的。白靈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明明都是人類的錯,憑什麼、憑什麼是她要被消滅!這不過是將人類的錯推卸給她而已!」
舜倚靠著背後的岩壁,朝著艾格尼咆嘯著。
「所以是為了白靈嗎?」
為了「白靈」?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和「火」為敵,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選擇死亡,舜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就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艾格尼的理由。
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就是無法接受。因為明明就不是她的錯,錯的明明就不是她。而她,卻必須要代替人類背上威脅世界這個罪名。
「這是擁有力量之人的悲哀,不論願不願意,都將成為世界的威脅。」
「難道你就不是嗎?你不也是擁有力量的人嗎!」
面對舜的質疑,艾格尼自嘲的微微笑了一笑。
「少年,你依然選擇拒絕嗎?就為了你為不曾見過的惡魔,你選擇死亡這條路嗎?」
舜已經開不了口說話,光是保持意識就已經十分勉強。
但回答卻是不變的。不是為了四家的名譽而戰,更不是為了冬家的聲望而鬥,並非因為是守護者所以保護著守護之物。
只是因為沒辦法接受,沒辦法接受犧牲別人的生命來讓自己苟活。
為了讓自己活下來,必須犧牲掉「白靈」。
為了人類的罪孽,必須犧牲掉「白靈」。
舜無法接受這一切,更不願意因為這樣而苟活下去。
「少年,你很善良。只可惜,你的善意用錯地方了。」
「火」確認了舜的想法。再次的向前,高舉起拿著炎劍的右手。
(一切都結束了嗎?)
舜雙眼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強悍、無可比擬的雄偉身影。
(我會保護你的,絕對會保護你的。)
那是個熟悉的聲音。
(呼喊我吧。)
已經很久沒有在聽過的聲音。
(呼喊我吧,我絕對會保護你的。)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知道我是誰的。呼喊我,讓我來保護你。)
(不,我不知道。)
舜否認著那陌生卻熟悉的聲音。自己曾經很熟悉,但卻又已經許久未聽見的聲音。
(不要畏懼,喊出我的名字來吧。舜。)
「阿庫瑪……」
「什麼?」
艾格尼停下了動作,試圖聽清楚舜細念的詞語。
(大聲的喊出來吧!)
「阿庫瑪……」
「你到底……?」
(呼喊我吧!)
「阿庫瑪——!!」
舜奮力的喊出聲來,使盡了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氣用力的喊了出來。用力的喊出那自己曾經熟悉的名字,曾經熟悉卻被自己遺忘的名字。
舜的視線逐漸恢復,不在像剛才那樣模糊,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
舜睜開雙眼,所看見的並不是火紅的火焰,更非是艾格尼熾紅色的頭髮。是一個白色的背影,雪白的身軀。
白色的長髮飄散在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如同結晶一般的閃閃發亮。
潔白的肌膚,似乎輕輕觸碰就會破掉,看起來是那麼的稚嫩、細緻。身上穿著的並非是衣物,而是一條條的白布纏繞在身上,將全身包覆起來。
再次睜開雙眼的舜,所看見的是一名全身雪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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