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誰呢?
────是羽風,還是上官清月?
────是個魔劍士,還是個殺手?
────是個怪物,還是個『只是能力較強大』的人類?
────我,究竟、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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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前,一如往常般的在松柳堂的中庭裡,我身著居合道服、手持未開鋒的武士刀,獨自一人練習著東方某國的古流劍術。
這次的睡前練習,並不同於以往那些依靠強大力量、極高速度的非人類劍術的練習,而是讓自己以一個正常人類會有的力量,去鍛鍊那個前人以人類能力作為基礎、所研製的古流劍術。
以自己那超乎常人的能力來說,這樣的劍術練習與其說是鍛鍊,不如說是睡前的消遣還比較好。我揮著武士刀時,不知道為什麼腦中忽然冒出了四個字:『十足諷刺。』
────從右上往左下的斜斬、從左上往右下的斜斬,從左下往右上的逆斜斬、從右下往左上的逆斜斬,從左至右的平斬、從右至左的平斬,接著是往前一步、以刀尖向前突刺,最後是由上至下的直斬。
所有在古流劍術典籍中記載的基本動作都做完了一遍,動作姿態與斬擊角度也做得相當準確,但是……在人類眼中的這些十分費力的動作,卻讓自己連喘一口氣、流一滴汗都沒有辦法。
我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後把武士刀收回腰際上的鞘中,接著將收入中的武士刀從居合帶中抽起、對刀行了個禮,最後將武士刀收回放在一旁的長條形布袋中。抱著以布袋包住的武士刀,在中庭裡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抬起頭望著夜空,不自覺的又嘆了一口氣。
『我,到底是誰?』腦中又浮現了這個老問題。
將布袋包住的武士刀收回自己的『空間』中後,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試圖把這問題從腦海中給抹去。但是,這問題就如頑垢般難以抹去。看來,想在一時忘掉這該死的問題是不太可能的……
嘆了一口氣,露出略為苦澀的笑容低喃:「真傷腦筋。」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伸出手從『空間』中取出一面小鏡子,張開雙唇、以鏡子照著嘴中那排潔白的牙齒,觀察著牙齒的狀況。
我眨了眨眼,發現那對血族的尖銳獠牙有著相當大的變化,現在變成像是那個在跨年之夜中、自己偶然遇見的那個女孩一樣的虎牙。下意識地伸出食指,碰了碰那對『虎牙』尖端,結果很理所當然的,並沒有將手指皮膚劃開。
這個情況,令我相當的疑惑。
我還記得幾個月前的某天,自己正在凡薇莉亞(那時候應該是這樣稱呼沒錯吧?)廣場上,用偷來的鏡子觀察著自己那對相當尖銳的血族獠牙,那時候還被路過的某位看似相當有地位的血族誤認自己為同族。
但實際上,我認為自己不只是個血族,而是一個……可能無法以常理解釋的東西。我曾在一本書中找到『諾亞』的相關文獻,不過在我身上所表現的,卻又與文獻上所寫大相逕庭。
所以,我到底是什麼?
不過,這個問題不只顯現在生理層面上,也表現在心理上。
自從和那個名叫『太清』的東方女子在與賽克同行的場合下打過照面後,我知曉了她與賽克之間的關係,也深深地被她所擁有的樣貌與舉止吸引。在當下,我忽然有些自卑地認為:比起過去斬殺無數性命、性格粗魯衝動的我,賽克比較喜歡舉止優雅得體、樣貌沉魚落雁的太清小姐。
之後,在偶然的機會裡,我在異界租書店店長(聽說是代理的這樣?)的推薦下,我換上了那一套仿製的太清服裝,同時收到了店長的請求,向太清學習她所知曉的禮數。
不過……在那之後,我一直沒有機會再度遇到太清。所以,我便以自己的力量,試圖從『東方國家的禮儀』這本書所記載的一切中找出太清所知曉的禮數,同時加以學習,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接近太清的樣子。
思索到這裡,我下意識的移動手中鏡子的角度,好讓自己能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鏡中自己的現在模樣,已經跟那人相差無幾。咬了咬下唇,心想:『明明過了那次事件後,就應該要捨棄那樣的執念,為何還是……』我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低聲呢喃著:「過於強烈,所以放不下嗎?」
現在的我,到底……到底是誰呢?我抱著頭、十分苦惱的思索著這個問題。但是,始終就是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完)
感覺沒有寫得很好
嗚,傷了各位的眼睛還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