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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當冒險結束前:法克尤之死

桔梗Egerness | 2023-07-16 02:04:59 | 巴幣 20 | 人氣 215

  轟然一聲,在柯爾特SAA手槍地擊錘落下、敲擊。底火的硝煙往後噴發,槍口的光在他的後腦勺如變魔術般變出了一朵狂傲、放蕩的玫瑰花,在煤油燈下的夜晚小屋,木製的牆上掛著法克尤之前閒時狩獵動物的皮毛,也被成了紅色。

  法克尤.薩科埋蒂科,他死了。那把銀製彈倉與胡套木手柄刻著專屬於他的徽飾柯爾特左輪手槍也洛地,從法克尤張開得虎口墜落在地,如他生命一般墜落。


  台爾克西斯灣邊,台爾克西斯州,這裡的開發較晚。就算已經有了律法與統一的旗幟的合眾國中,這裡仍舊可以見識到木造酒館、風滾草、決鬥、暴民火把與絞刑台。但這裡也選舉。雖然這裡稍嫌荒涼、野蠻卻是在地理上與戰略的好地方。是首都走廊的最尾端也是最大路口的咽喉。在合眾國分裂衛國戰爭前進步派與保守派在政治上交鋒甚至引爆了這場戰役。

  在台爾克西斯這邊,雙邊都付出了許多鐵與血的代價。直到中立的法克尤家族對進步派投誠並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法克尤家族在開墾時代便以勇猛聞名,而薩科埋蒂科更是家族中參加過建國戰爭的幹將。爬上馬背衝鋒,以奇招統領軍隊為聞名,在建國戰爭結束後卸下軍職,依然栽培著青年才俊,台爾克西斯更是出過不少年輕將領有著蒼鷹之灣的稱號,這片靠近海灣的地方就像蒼鷹繚繞一般,鷹的爪子銳利,翅膀雄偉保護著這座城市。

  而建國戰爭後法克尤家族當然而然的成為這片土地政治的一股勢力,而全國最好的軍校台爾克西斯.法克尤軍事學院在這裡開設,薩科埋蒂科擔任過校長,幾年後又成為參議員。當時進步派的迪馬克思.P掌權為總統,而參議院中卻是與保守派為黨魁的布洛斯爾芬掌握了各自將近半數的席次,許多議案延宕不決甚至杯葛會議。

  薩科埋蒂科對於這些議院的東西不算很感興趣,律法之類他覺得律師學者更甚至經濟家類出身的人們該去處理,他只要在台爾克西斯守好他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了。建國戰爭中他中過數槍未死,那就是他的氣運尚未到盡頭吧!多次破格晉升甚至成為將軍,年僅二十六歲。人生還長。

  如此氣概的英雄人物他卻沒有結婚與子嗣,他都在酒館裡泡著。撲克牌局中或是排解糾紛,到了夕陽西下癮頭來了可能點上一根雪茄然後在莊園中某間房間與不同的女人翻雲覆雨,在搖曳的煤油燈光下他如在戰爭中騎上馬匹,衝鋒陷陣著。

  他的私生活放蕩,還有一身壞習慣。但人人都說他是正義的秤桿,薩科埋蒂科的兩把柯爾特手槍握片刻著秤與子彈,也有人稱他是「雙槍的秤桿」也有簡稱他為「秤桿」。

  「秤桿,年輕有為呀!以後得多靠你幫幫手了!」說話的人放下雪茄吐出一大口的白煙。身穿一套藍色襯衫搭配牛仔褲與棕色小牛皮鞋,看起來這個人雖然微笑但又感受不出這種笑是不是發出真心。而他也是從建國戰爭出身的將領,卻沒人看過他拿過槍。在手腕上極致靈活,曾面對談判桌上十多把槍而絲毫不懼,甚至對方為首的人物在談判中完全接受他的條件,更甚至當晚那人自殺吊死在懸崖邊上,在建國戰爭中替建國軍贏下關鍵性談判還附帶對方軍事首領死亡,建國戰爭中他堪稱頭功。

  人稱「響尾蛇」、「深層」,他就是迪馬克思.P。雖然秤桿對於政治與時局有天賦似的敏銳,他卻一直都看不清楚這個人,甚至會與他說話降低音量。在憲法頒布後,領導人宣布選舉「響尾蛇」幾乎沒有出面卻被經過提名到當選的過程,也是他「深層」名號的由來。

  「也有勞總統先生了!」秤桿低頭說道。

  「別那麼拘謹,我們沒有那套文化的!」

  「是的,我會努力。」

   
   建國後兩年,衛國戰爭爆發。南方的保守派軍隊到台爾克西斯州前每戰大捷,卻在郊外台西走廊駐軍,而政府軍將保守派定調為政變出兵在台克爾西斯台東走廊連接首都走廊處駐紮,中間則隔著州內最繁華的城市,也是法克尤家族的根據地與莊園所在,軍校也在這裡。秤桿將城市封閉戰備,響尾蛇卻下令他不動、不接觸,認為終究沒法跨過首都走廊保守派將會退守南方,首都內的保守派政客也將失勢。由進步派奪下國會與國家。

  保守派的軍事行動領導者也知道響尾蛇的目的,多次要求談派判不成,也不敢強力奪取法克尤莊園與軍事院校搭建的堡壘,就算拿下這裡,進入首都走廊的資本也將不復存在。想了良久,他覺得應該突破口是秤桿,他聽聞秤桿好色又會貪汙,說不定就是關鍵。

  當晚他帶著人來到莊園求見秤桿,秤桿看見竟然是保守派的軍事家渦超源批.班傑明。

  「渦超源批!」他是被訝異的了。秤桿也帶著數人,到莊園門口種滿葡萄的果園接見,一路上疾行。兩人終於碰面。

  「法克尤先生……」班傑明脫下右手的白色手套,伸出首向秤桿。

  「渦超源批!」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幾聲過後,不知何時握著雙槍的秤桿,槍口煙霧縈繞。

  他將渦超源批打成了篩子,衛國戰爭也在此畫下句點。這兩把槍其實是響尾蛇的配槍,在建國戰爭對秤桿的欣賞而贈與。而秤桿也打出了一片天。


  街上飛舞的傳單,保守派軍事行動潰敗。數千人被捕絞死或槍斃。國會中保守派的政客也難逃清洗,跑的跑被捕的大部分都死了。但許多人斥責總統不該如此清剿保守派甚至批評其為獨裁。用戰爭謀算計之類的耳語也不絕於耳。

  
  在總統庭院中,響尾蛇面無表情的看著秤桿。拾起帽子後轉身離去。臨走前看向秤桿。

  「也許你該回到台爾克西斯沉靜一下,釀酒、甚至什麼都不做都好。」

  「走到現在,秤桿,我很高興認識你。」

  秤桿不發一語想著意味深長這兩句話。

  「總統先生,我也很榮幸認識您(Mee too.)」


  過幾天下了場雨,有些傳單和報紙都在地上沾著。

  「保守派大清洗……」

  「世紀大陰謀!深層的算計……」

  「參議員法克尤自戕!」

  馬車經過濺起水花,地上的傳單糜爛而不成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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