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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索米與千湖變體》第二十三回.「終極的第三型態.千湖之國完結!」

作者:飛空動煙雪│2022-09-26 22:12:35│巴幣:270│人氣:165






《二手索米與千湖變體》
第二十三回.「終極的第三型態.千湖變體完結!」






電腦病毒可能源自磁芯大戰(Core Wars) ,作為編程遊戲的一種,常以兩個以上的戰鬥程序在模擬電腦中運行,目標是消滅競爭對手並盡可能長時間地生存,最終活下來的程序將掌控虛擬世界。



(我還記得妳剛來研究所的那幾天,寶貝。我是愛妳的媽媽,更因為愛妳,為了我的女兒,我將不惜代價化身最後的考驗。)
「索米,要上了。」

「是,神代指揮官!」索米和神代眼看俄羅斯方塊在鯨屍上砸出形狀各異的坑洞,知道時間已所剩無幾,雙雙行動開來。

「我不願對媽媽開槍,只好...!!」索米以超越常理的速度越境,一把抄起鈴蘭劍,腳步左虛右實,西亞旨在阻止兩人突圍而出,頭上犄角自由變化大小、更有無窮無盡的彈力。

神代握起遊俠刀從左邊攻至,索米手持鈴蘭劍從右側繞進,身影快如閃電。

「二重浪。」西亞雙手運動、升起兩道巨大水牆。

神代欲揮刀直穿水牆,但這道牆如果凍般彈力十足,劈、削、砍均擊之不破。
索米發發動「閃避專注LV.6」,鈴蘭劍盤旋飛舞,全身被雪白光輝壟罩,她的喝聲嬌柔清亮,更以速度見長,像是一隻在湖面迎風展翅的白天鵝。

(當年...我快畢業的時候,也這麼練習過劍術。)

西亞懷念微微一笑,年輕快意的時光眨眼而逝,她升起的水牆並非沒有空隙,速度夠快、威力足夠強大就能找到破綻。

不過片刻,索米一發「北極圈特快」強行穿透水牆砸向頭足魔化的西亞。

「中!」神代見縫插針,手槍打出的子彈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前進,這一發「威懾印記LV.6」以輕鬆擊毀白色泰坦護甲的破壞力命中西亞眉間。

可是...兩人默契無間的配合只留下淺淺的傷疤!

「...別開玩笑了!」神代倒退了一步。

「再強的手槍子彈、再針對頭足魔的遊俠刀已經無用武之地了...妳們還有什麼想展示的東西嗎?」西亞不屑一顧的擺擺手。

(再戰一會...一會就好,讓我親眼看看你能為索米做到什麼地步?)

咚,天空掉下一塊L形狀的方塊穿透西亞足下鯨屍。

(還不夠,想娶我女兒的人只有這點程度嗎?)

三人心念電閃,西亞腳踩方塊,視線盯住上頭持續掉落的骨牌,索米以「閃避專注LV.7」脫兔般跳躍,三人藉由方塊越爬越高,距離高處的燈塔也越漸接近。

(但在這個鏡像世界,我一直期待能與妳見面...索米。)西亞面對眼花撩亂的刀光、劍華,霸氣地指揮濁流防禦、霸道兇猛的海嘯平地掀波。

(在有限的時間裡,和妳們經歷了一個快樂的冒險。)

「奇怪...鈴蘭劍的鋒利大不如前。」索米隱約發現端倪,「有種滑滑的東西黏在上面。」

滴答、滴答,戰鬥中有某種液體滴落的細微聲響,神代手指在濕潤處一沾,立即找到西亞刀槍不入的關鍵。

「西亞小姐周身會分泌一種特殊油脂,就好像熱壓碳化硼材質的防彈衣,遊俠刀、鈴蘭劍也會因此失去鋒利與準頭。」

「下地獄去吧,神代一弦!」西亞冷不防一槍刺向以溜冰姿勢旋轉跳躍的神代。

(如果上天容許我的貪心,再實現我一個願望的話,我希望可以...)

「我會阻止媽媽,讓妳改變心意!」索米左拳凝聚高溫,索米的「衝鋒槍拳」是如空尖彈般綿密連環的高速拳法,氣勢洶洶的打了出去,勁風拳影落處,西亞同樣翻掌以水氣護航,母女兩人拳掌相對,砰砰砰砰砰砰響徹鏡像世界。

(神代...我可以把女兒託付給你嗎?)

索米隨後舞開遊俠刀,先後擊飛西亞背後八隻猙獰的觸手,然後一個迴旋踢踢中了她的腰間。

「有機可趁。」神代第二發「威懾印記LV.7」砰的一聲打中西亞右肩,卻因油脂護體,只留下一個微微滲血的彈孔。

「無所謂的小伎倆,不論在現實還是虛擬世界,只要我還活著,隨時都能回應偉大之主的招喚。」西亞宛如受到控制般陰沉冷笑,不安的戰慄襲向索米。

「...媽媽也快被偉大之主徹底支配了?」

索米彷彿在尋找其他答案似的望向西亞,西亞無言以對,就好像...默認事實了一樣。

「三重.「滿帆鼓盪」。」西亞深吸一口氣,提升至三重浪,觸鬚腫脹鼓起,有如八艘戰艦在激起的海濤上航行,觸手捲曲成拳形,破浪揮至眼前。

索米呼吸一岔,倒退數步仍無法站定,她右腳在鯨骨上一點,翻身打個筋斗,這才卸去了這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儘管如此,雪白的披風大衣仍被觸手鑿穿了洞。

「傷心、憤怒嗎?西亞查覺到這點,「我會感染神代這傢伙,讓他變成血肉模糊的怪物。」

神代振臂一呼:「就算是這樣...頭足魔逃出遺跡的機會也到此為止!」

「四重.「暴雨驚雷」。」西亞眼看計畫得逞,偉大之主之力再度提升,只見她高舉雙手,將一道閃電灌入天頂,四周下起了狂風暴雨。

四重浪風暴肆虐,配合八隻靈動觸手,有如一尾在怒海咆哮的八首惡龍,一首不中、二首、三首...等八段連續攻擊隨後而至。

神代雙腳站立不住,他對戰閻神蛸受傷不輕,竟然有被風暴吹飛的跡象。

索米逆風而行,可是西亞攻勢接踵而來,索米再度縱身後躍,但左臂被暴雷閃電擦過,焦黑的傷口痛得她口中急喘。

神代飛快衝出,一腳踹向從半空掉落的四方形方塊,這一擊出乎西亞意料,俄羅斯方塊受勁而改變方位,凌厲砸向了她。

西亞舉掌抓住衝擊而來的方塊,身形搖晃不定,她向八方噴出濁流,寒冰徹骨的銀白色世界得到偉大之柱的加持再次無窮無盡的擴張...!!

(深冬...當年我發現妳與閻神蛸之所以能不斷復活重生,正是偉大之主賦予高階頭足魔的特殊能力「不朽燈塔」。)

西亞摀住心口,意識瀕臨瘋狂而嗜殺,周身散發的寒冰凍氣更不受控制的狂放。

意識世界的閻神蛸眼中透出恨意的血絲,失控的要衝出冰封,嘴裡更發出鱷魚般的低沉怒吼。

燈塔水母是擁有無限生命的奇妙生物,以此為名、更象徵高階頭足魔的頑強生命。

(為了破解「不朽燈塔」,我故意讓怪物的交接腕伸入體內...目的就是要將妳們 全部逼入虛擬世界,並選擇在此終結一切。在鏡像世界,我們的本質都是意識體、一被殺死、便無法在現實復活。神代看過深冬的死法...應該察覺了「不朽燈塔」的唯一弱點。)

砰。

索米腳下一個前滑躲過掉落的俄羅斯方塊、來到西亞面前,遊俠刀揮出三個圈子撥開剩下四隻負責留守的觸手,倒轉刀鋒,直直插入西亞胸口。

「這樣就想說服我嗎?到了現實世界,我可要...大開殺戒。」西亞眼透瘋狂的紅光,那是偉大之主的力量侵蝕神智的象徵,索米的心智雲圖中浮現蘇軍地堡內的血池煉獄。

「...我一定會阻止!」

儘管油脂讓刀尖不過插入兩公分,索米放開刀柄,雙手一趟「衝鋒槍拳」以正拳、擺拳、勾拳,百花綻放般交互連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居然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嗎?閻神蛸的復原速度比我預計的還要快。)

西亞頭骨、面部、下顎、頸子、心窩、腹部接連中拳,每一拳都堪比空尖彈的威力。

換作普通人,內臟、血管受到菁英人形強烈打擊過後,不僅全身骨折、動脈損傷、甚至肝臟腎臟破裂出血,三秒內就會死亡。

索米一趟拳打完,西亞一個肘擊打中索米鼻樑,兔子雖然滿臉鼻血,卻翩然拔出西亞胸前的遊俠刀,在半空畫出一道燦爛的銀色圓弧,斬擊在西亞身上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

無奈連番重擊下的傷口依舊不深,這黏液油脂正是西亞抵禦攻擊的無上之寶,子彈兵器撞上這層油,勁力便弱掉一大半。

(閻神蛸就快要奪回「駕駛艙」了。)

西亞倚仗油脂保護,厲行反擊,一如古代傳說的海怪呼風喚雨,左腳、右腳繞圈踏步,利用自身充滿彈性的肌肉配合體重,就連八隻觸手也跟著高速旋轉,狂風咻咻,肆虐的暴風圈不斷擴大。

「任何人踏入六重的「風斜削濤」製造出的狂風結界、都會被撕成碎片。人類終究太過脆弱,跟我走吧...索米。」

「人類的生命很脆弱,卻也很頑強,我親眼見證過這點,西亞小姐...神代指揮官都是非常出色的人類!」

「人類再出色也不過是我們以交接腕繁衍的糧食、肉畜,索米...這只是偉大之主一小部分,令世界瘋狂的力量。」

「那也不是媽媽能駕馭的東西。」索米以清澈的聲音說,展現出NO.1的率性決然,膝蓋上LED燈亮起,以自身為風眼發出「閃避專注LV.9」,有如一道道不停旋轉的七彩天風。

只見兩道風圈強勢匯流,竟連天上的俄羅斯方塊也被彈飛,甚至殃及附近的神代,他急忙伏地閃避,差點沒被撞得口噴鮮血。

西亞以體重、觸手呈現出多重銳角的漩渦,反觀索米狀似圓形,發揮出極高的迴轉力與持久力,如兩顆陀螺不停碰撞、擦出激盪的火花!

雙方經過六次的碰撞,卻因索米絕佳的防禦力而強攻未果,最後竟是西亞先抵受不住,她悶哼一聲,向後跌去。

索米雖然寸步未移,左手戰術手套破裂,淌血的傷口被旋轉的觸手擊中而瘀青浮腫。

「七重.「沉域迷航」。」西亞八隻觸手蠕動,好似七孔流血般吐出濃稠鹹溼的水霧,船隻迷航在波濤洶湧的風浪中,很容易因大霧而偏離航向,隨時都有觸礁沉沒的風險。

西亞一步、一步,無聲無息地接近獵物,在觸鬚咬住對手霎那,索米的背影憑空消失了。

「又是該死的北極圈特快嗎?」西亞雖然有所提防,無奈Model S形態下的索米速度實在太快,在地上鋪出光之軌道,瞬移身動、來去自如,西亞反而險險被電漿球燒得皮肉炭化。

(來吧...盡情發揮強化零件的性能。)西亞一陣欣慰。

此時索米拋來另一顆電漿球,西亞卻捲起海浪朝電漿球打去,果不其然,索米與電漿球交換位置,正好迎向浪濤,但受到「沉域迷航」的迷霧影響視線,索米直到瞬移過來才察覺不對、為時已晚...

巨大的L形俄羅斯方塊不偏不移的壓在西亞背後,神代早一步看穿西亞的意圖,竟也藉著「沉域迷航」的濃霧效果偷偷踩了塊骨牌下來。

西亞咬牙一動,周身釋放出強烈的寒冰氣息,凍液成冰而一口氣立起層層雄偉壯闊的冰山,將骨牌、沙漠之鷹的子彈和北極圈特快的電漿球強行阻斷。

索米向後一瞪,清晰的感受到西亞高昂的戰意,那是一雙渴望的眼睛,觸手上的吸盤更浮現一張張人臉。

「八重.「千舟競渡」。」

在八重的狂風巨浪前,西亞觸鬚有如凶神惡煞的魔鮫,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萬萬,鋪天蓋地的利器有如一艘艘軍艦從港口威嚴駛出,鋼鐵風暴橫掃天上地下。

如此一來,索米彷彿孤身面對一座航空母艦,她選擇以最少的動作應對無差別的大範圍技能,虛無飄渺的影子在驟雨中穿梭而渾不沾身。

再猛烈的暴雨,也有雨過天晴的時候。

西亞、索米鮮血泊泊而下,仍撼動不了雙方,眼中透出不許對方走向出口的高昂戰意,眼看俄羅斯方塊即將把空間全部填滿,兩人同時說道:

「──決勝負吧。」

暴風雨過後的寧靜,換來更加肅殺的氣氛,唯有所剩不多的俄羅斯方塊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響。

西亞控制著寒霜,竟吹來冬季的酷寒凍風,索米裙甲的裂縫中隱隱露出白裡透紅的性感翹臀。

「下雪了?」神代看著指尖上的雪白物體,因大破暴露在外的小肚腩與肚臍微微發抖。

在陸地上,一旦氣溫低於攝氏零度且空氣濕度夠高,便會飄下皚皚白雪。

倘若科學家搭乘潛水艇深入連光線都無法到達的海溝,可以在完全漆黑的世界見到「海洋雪」漂落。

海洋雪可說是生物殘骸的聚合體,是由藻類和浮游動物等生物顆粒組成。

西亞真正的底牌,是將四周化成有如海溝、深邃黑暗的沉寂世界。

風暴潮災最後的九重浪是有形的極致──

「滔天海洋雪」。

就在一片虛無夢幻的海底中,巨大的烏賊腕足穿透深淵、捏碎鯨魚屍體、踏碎俄羅斯方塊的悚然巨手彷彿宇宙生物般浩瀚無垠,西亞背後更睜開一隻史前怪物的眼睛。
死亡。

絕對的死亡氣息壟罩,我與索米握緊彼此的手。

然而在交鋒前一刻,漫天飄舞的海洋雪卻凍結成一座巨大的冰之囚牢。

「謝謝妳們,我...想記住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西亞身上殺氣隨之消散,她的角色形象也恢復成最初的模樣,一臉平靜的凝視著我們,「這個地方,是我畫地自限、逃避現實的心牢。」

索米一臉懵的停下動作,「媽媽...妳沒有被控制嗎?」

「差一點點吧,我利用閻神蛸去測試索米的第三型態,實際得到的數據就是,妳們將順利回到現實。」

驀地,西亞的舉止恢復了皇室成員的靜謐優雅,反而正色地問我:「神代...隨著人工智慧進步,仿生人可以越來越像人類,但仿生人能有真實的情感嗎?人工智慧的發展能讓我們得到永生還是毀滅人類?」

這個答案早已銘心,我直接了當的反問:「西亞,現在存在於鏡像世界的妳是程序、是仿生人,還是人類?你會幫助人類得到永生、還是毀滅?」

「有趣的回答,當初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說實話比起開心更多的是不甘心,心裏暗暗怪女兒沒眼光。」西亞寂寞的抱住雙腳膝蓋,「就算接觸到你的優點,我也從來不以為然,反而會快快避開視線。我知道現實世界肯定有很多人祝福你們,我也知道自己應該要祝福的,但就是做不到...但今天這一戰,你依然不離不棄的守護她到最後一刻,我突然就釋懷了。」

我苦笑:「比起道歉,妳還是親自來參加婚禮比較好。」

「那是一定要的吧?」索米跟著捏住拳頭,「媽媽一定要來!」

西亞睜開眼,彷彿從那段辛苦的歲月中清醒過來的說:「我還沒有打算認你這個女婿喔,索米KP/-31對我來說,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寶貝那時有很多想像的空間,心情無比激動和期待。」

「謝謝妳把她「生」下來,她是一個非常棒、非常優秀的孩子。」

兔子聽了滿臉通紅,「我...才沒有這麼優秀。」

「雖然破解代碼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還好在戰鬥的最後與妳們連接上。」西亞的身影伴隨著電子芯片忽明忽現,臉上仍是一抹溫柔、慈祥的笑容,「稍微告訴我妳那邊的故事吧?」

「那個時候戰術人形已經深入人們的生活喔?可是戰爭卻發生了...」索米說了很多,關於鐵血工造、帕拉蒂斯、三島魁、忤逆、以及神代指揮官的事,當然還有關於RFB、K2的事。

「最後我因為誤闖大雪山下的遺跡才來到這裡——不好意思講了這麼多,西亞小姐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相信,因為妳的誕生本來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西亞聽完這漫長的故事,平靜地露出微笑。

「當時我陷入對自我迷惘——只是在想,自己究竟為何而來、又應該做什麼?」

「外表再重要...終究只是表象而已,它不能真正決定一個人的本質,一個人的靈魂與長相無關...不論水中映出的臉是什麼樣,妳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

「媽媽說的話,我一輩子都會記得。」

「雖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但我想地球上的每一座遺跡科技都有它存在的原因,大雪山是為了對抗能毀滅人類文明的巨大災禍而設,佈置這座遺跡的「人」賦予妳近乎無限的可能性、偏偏又選上我作為開啟它的人選,守護的力量與被守護的對象,妳能明白其中的關聯嗎?我能夠與你相遇,可能也是命中注定。」

「我不會抗拒這樣的命運。」索米信誓旦旦的說,西亞也跟著露出笑容。

「好孩子,S-sisters本就是妳心智雲圖的一部份,她們會在機體停止運轉時返回,與其說是死亡,倒不如說是回歸本源。我可以藉由遺跡被人探索過的跡象得知,可能有人在我之後找到大雪山,雖然沒有完整破譯遺跡留下的高科技,卻從我留下的檔案得知了S-sisters的存在,並再次從妳身上強制將心智切割、剝離,因此妳才會出現記憶缺失、也無法進化成Model S與第三型態的現象。」

西亞合理的推測,讓索米想起在與神代初次相遇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新出廠、並受到三島魁威脅的戰術人形,除了想在歷史上留名之外別無特別之處。

「霍華路斯和乙姬小姐都有延長壽命的技術、可以長時間進行研究,原來救世軍031實驗室那些關於索米的報告、成果都是從我身上剝離的複製體...謝謝妳,我總算是明白了!!」

「我才要謝謝妳,索米...雖然我們在1939年的冬季戰爭前夕阻止頭足魔、避免全世界陷入瘋狂,但芬蘭依然無法與恢復理智的蘇聯抗衡,曼納海姆防線在1940年被蘇聯集中兵力的總攻擊擊破,被迫簽署不平等條約,芬蘭在戰略地位上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是不是因為某種緣故失聯,才會輾轉被從黑市拍下研究?」

「很有可能...但再也見不到妳...聽不見妳的聲音對我來說是永生永世的折磨...!!」

西亞說到這裡,臉色更顯蒼白、手仍是不停發抖,自己的孩子可能被賣到黑市、可能被當成新型武器研究,失去至親的慌亂與恐懼,哭得聲嘶力竭,也只有當事人能體會得到。

索米緊緊抱住母親,可是...

「西亞小姐,妳的身體...」

好久不見,索米...這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意識連接。西亞看著逐漸透明化的影像資料,輕描淡寫地說,「閻神蛸即將脫離我的掌控,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我殘留的意識時間不多,妳不必悲傷。如果命運能改變...我想和妳一起去芬蘭的首都赫爾辛基逛逛。」

索米豎起雙耳聽著,作為母親、作為女兒,攜手在大街上閒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卻再也無法實現。

「基因缺陷導致我身體不適的狀況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雖然無法傳承血脈,但我不再遺憾,索米...妳可以真正做到「忘」。」

「忘?但我不想忘掉這些珍貴的回憶。」

「忘掉恐懼、遺忘膚淺的表象,妳的「閃避專注」才能看見真實。我很喜歡「忘」的中文毛筆字,亡上心下,但並不是指心死,而是靠自己的心、由絕望的深淵戰勝死亡。請記住這段話...」


「There is no heaven above(無天於上),
No earth below(無地於下),
No master behind(無主於後),
No rival(無敵)
...In front(於前)。」


「妳是最初的戰術人形,技能甚至能影響時間流動,就好像讓蜿蜒的長流化作清澈的湖泊,這是妳第三型態Model S才能發動的獨有技能──「千湖之國(Thousand Lakes)」的啟動金鑰。」

索米默默記住金鑰。

「一口氣消滅盤據在遺跡內部的偉大之主力量吧。不管過了多久、變成什麼模樣,只要妳的心智雲圖持續運轉,妳就是索米...在冬季戰爭消失的歷史上、幫助芬蘭贏得不可能勝利的戰術人形、瑞典皇室的後裔。」

西亞將變回原本大小的露西亞拋了過來,身影隨著漸漸遠去的聲音而消失。

「也是...我西亞.薇茵引以為傲的孩子...最後,我給妳們留了一份意外的小禮物,請記得一定要拆開白色巨塔下的太陽女神雕像喔。」

索米從破碎的冰牢中睜開眼睛,心智運算頓時來到最高點,她早就習慣在生死邊界上惡鬥,每一場關鍵戰役歷歷在目,波波沙、Five-seveN、W、白色人偶、忤逆、死兆星,還有許許多多,為了利益、組織、願望奮力出擊的同伴、家人、朋友與好對手。

索米眼中不再迷惘,她可以感受到S-sisters回歸體內的充沛力量,彷彿無窮無盡,正是二段進化後的第三型態無天而上,藍白相間的戰術頭盔,膝蓋處亮起螢綠色的LED燈,奈米裝甲緊貼少女緊緻的嬌軀。

嗡——

無天而上的清越的機甲切換聲響徹整個虛擬世界,伴隨第三型態的一聲呼嘯,在場眾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看清,索米早以無限接近「瞬間移動」的速度撲向回過神的閻神蛸。

索米耳鬢更出現一對七彩火焰般熊熊燃燒的長長兔耳,盔甲反射出無瑕的金屬光澤。

「因為這次有神代指揮官、S-sisters、沙漠之鷹、露西亞小姐和...媽媽陪在我身邊!」

雖然有傷在身,索米經歷過大大小小的艱難戰役,此刻穩重如山、心如止水,
這份心智早已將她變成一名千錘百鍊的戰術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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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白煌羽
辛苦啦恭喜

09-27 12:02

deadking
神代家換掉的床們表示:人類是脆弱的?西亞公主你是否誤會了什麼?

09-28 19:38

東堂隼人
原來母親大人這麼的用心良苦![e13]

10-06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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