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每日一篇，樂總生日當天完結(‘∀’●)♡
*我流幕末paro，新選組隊士樂x茶屋少女紡，i7全員客串可能有
*自我滿足向糖刀參半短篇賀文
*絕對HE，請放心食用
*新選組只有十番隊，其餘為私設
*請讓我抽到樂總的生日卡55555
【櫻雪不勝繁華，掩去了壬生之狼與少女並肩前行的身影。那是春日的旖旎夢境。】
其之一、春來
元治元年春，京都。
天色將明，在井水前簡單洗漱過後，八乙女樂將及腰的銀髮高高束起，信步往寂靜的大廣間走去。
「八乙女先生，早安。」
「啊啊。」
簡短地打了招呼，見逢坂壯五手上端著熱氣蒸騰的飯菜，樂下意識地仔細打量碗碟中盛裝的料理——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赤紅色。
絲毫沒察覺樂眼中的困惑，壯五一面跪坐下來擺放食具，一面閒話家常道：「今天與和泉兄弟一塊當番，我到廚房時他們已備好了早食，只讓我端過來。他們剛入隊不久，實在是過意不去。」
那真是太好了。樂在心底對尚在廚房的二人千恩萬謝一番，此時陸續有其他隊士踏入大廣間，方才還有些冷清的地方一時人聲鼎沸起來。
「唷，八乙女隊長起得還挺早。」
「今日是你我率領的十一與十二番隊上街巡察的日子。況且，」樂抬眼看向二階堂大和身後睡眼惺忪的一眾隊士，語氣陡然嚴肅了幾分，「身為組長若不以身作則，部下豈能不散漫成性。」
「樂，大清早的，別這麼大火氣。」十龍之介趕緊出面打圓場。友人的性格過於認真，與隨和的十二番隊組長向來不對盤。
對此大和只是笑笑，並不怎麼在意樂方才的責難，只管招呼神情惶恐的自家隊士快些用過早食，接著上街巡察了。
「天哥，八乙女組長總是這麼兇嗎？」七瀨陸坐在角落，向隸屬於十一番隊的兄長——九条天悄悄地問道。
「不，以前他只是說話不好聽，倒不至於如此嚴厲。」
真要怪罪，只能歸咎於近來倒幕派動作頻仍、世道紛亂，引得那些本來關切同伴的話語，都因焦躁而轉變成了針刺。
雖說時局不太平靜，也總歸有幾天安穩日子的。
結束巡察時已過了正午，其間未曾遇到浪人滋事找碴，八乙女樂正感嘆今日無事，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似是有人起了爭執。
「你們待在這兒，我過去看看。」
吩咐部下留在原地，樂疾步奔往爭吵聲傳來的方向，隨即看見一個武士打扮的男子捉著一位少女的手腕，雙方在街道上拉扯起來。
「哎，小丫頭就別抵抗了。跟著我，可比在那破茶屋快活多了！」
「請不要這樣！」
慌亂之中，少女抬手在武士的手臂上劃過幾道血痕，那人頓時惱怒起來，手搭在刀柄上便要拔刀出鞘。
「住手。」
話音剛落，只見寒光一閃，銳利的刀鋒已抵住了武士的咽喉。
注視著眼前滿臉驚愕的武士，八乙女樂神色冰冷，只消望上一眼便教人不寒而慄。
「欺凌弱女子之人，不配稱為武士。」
「竟、竟如此出言不遜！」那人後退幾步，指著身上華美的衣衫揚聲道：「在下服侍的可是此地頗具人望的大名——」
仗勢欺人的話八乙女樂聽得多了，又識得那人羽織上繁複的家紋，遂不慌不忙道：「六彌大人素有優雅沉穩之名，倘若知道臣下有此粗鄙言行，不知該如何處置？」
「嘖……！」
見那人連滾帶爬地跑得沒了影，樂轉身對身後的少女搭話，「妳沒受傷吧？」
「……」
少女沒有回應，樂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握著刀，於是急急地收刀入鞘，聲音裡有著幾分歉然，「方才的作為有些粗暴，是不是嚇到妳了？」
「您誤會了！我只是，還有些驚魂未定……」少女慌忙反駁，不多時聲音卻又囁嚅起來。
聞言，樂回想起那名武士說的話，再垂眸看向少女提著的竹籃，大致理解了少女此行是為茶屋採買食材的，現下是擔心那名武士折回來糾纏。
憑那副虛張聲勢的模樣，諒他也沒這膽子。雖是這麼想，出於保護京都住民的責任心，樂還是開口道：
「妳暫且隨我來。」
「這樣好嗎？」
望向走在身側的八乙女樂，少女——小鳥遊紡忍不住問道。
在新選組隊士的陪同下採買什麼的，簡直聞所未聞。
何況這個人並非普通的隊士，而是以行事冷酷果決聞名、為人所懼的十一番隊組長。
「這也算是新選組的職責，妳不必在意……啊。」樂微微垂眸，瀏海遮住了左眼猙獰的傷疤，「小鳥遊小姐，站著別動喔。」
「……？」
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定，紡正要提問，一隻傷痕累累、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來，輕輕拂去落在她髮間的花瓣，而後小心地將她垂落的髮絲別至耳後。
「這樣就行了。」
「謝、謝謝您。」
小鳥遊紡有些懷疑傳聞的真實性了。
——這個會默不作聲地將自己護在街道內側、配合自己的步伐，細心地為自己梳理頭髮的人，是否真如傳聞那般可怖？
這個疑問直到兩人結束採買、踏上歸程，紡才恍然察覺，樂始終代她提著那沉甸甸的竹籃之時，便有了答案。
「八乙女先生是個溫柔的人呢。」
「溫柔……嗎？」
身居新選組多時，聽慣了他人評斷自己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紡的話著實令樂感到意外。
意外的，很開心。
「這樣的評價，與十一番隊組長之名並不相稱呢。」
夕色在他銀白的髮絲鍍上一層光暈，樂微瞇起眼，難得的浮現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淺笑。
「不過，僅僅作為八乙女樂，很高興聽到妳這麼說。」
說話間已到了茶屋門前，樂將竹籃遞還給她，轉身迎向來時的街道，「那麼，在下就送到這了——」
「啊、請您稍等一下！」
見樂轉身欲走，紡喊住他，手在堆滿貨品的籃子裡翻找，隨後遞出一小袋晶瑩剔透的金平糖。
「八乙女先生還得回去屯所，我也不好留住您。所以，」她抬首，桃紅的雙眼浸滿了真摯，「請讓我以此表示一點謝意。」
「……在下明白了。」
樂的笑容不自覺加深了幾分。
淺蔥羽織的身影逐漸遠去，最後停留在三条大橋上。樂再次回過頭來，霎時間夾道怒放的紅櫻隨風搖蕩、飛花飄舞旋落，暗紅的茜空襯得他的臉龐分外柔和。
「他日若隊務空閒，在下會來此光顧的。」
遠遠地，樂看見紡帶著燦爛的笑靨，用力地揮手道別。
——但願與妳再會的日子，會很快到來。
此時八乙女樂尚未知曉，名喚小鳥遊紡的少女，將會成為他宛如孤狼的生命中——唯一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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