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女孩橫掃國內大大小小的賽事,戰無不勝,學校異樣的眼光一個個變成崇拜的眼神,她們在光榮的歡呼下出征,然後獲勝。
贏得全國冠軍的吉塔被選入國家隊,瑪哈對此很是不捨,但由於那裡有更好的設備、更多的資源,不得不目送吉塔離開,他既歡喜又感到悲傷。
國家體育館,瑪哈看見教練並大力推薦自己的女兒,只要好好訓練,她肯定能為國家爭取金牌。然,教練不耐煩的瞅了一眼,說:「你的任務就是送女兒到這邊,對吧?現在你已經完成了。」接著對遠處的吉塔大吼:「腳要成九十度,誰教你這樣的,這樣還想要拿金牌?」瑪哈看見女兒遲疑的眼神,心痛的很。
他必須學會放手。
劇情到此暫分雙線,巴碧塔仍在國內比賽,目標是全國冠軍;吉塔則是將眼光放到世界比賽。
不過,或許吉塔是新式訓練接受多了,逐漸變得散漫起來,大概是因為禁錮已久的慾望終得解脫,飲食不再不控制、玩樂多餘訓練,妹妹則反,仍遵從爸爸的教導。
不過,或許吉塔是新式訓練接受多了,逐漸變得散漫起來,大概是因為禁錮已久的慾望終得解脫,飲食不再不控制、玩樂多餘訓練,妹妹則反,仍遵從爸爸的教導。
「永遠都要敬畏大地之母,越是敬畏,會得到越多尊敬。」
一次返家,基於國手的自傲,吉塔打算教導巴碧塔,讓她看看新式教育是多麼有效,證明父親的方法早已過時,但這讓在一旁的瑪哈很不是滋味,可是更多的是難受。不滿的瑪哈親自與吉塔下場來了一場比賽,但途中就因年老體衰而輸給了吉塔,不知道他的內心做何感想?
終於,吉塔出國比賽,全家人都守在電視機前,整個印度都是,但竟首輪就被刷下,且敗得一蹋糊塗,就像第一次和表哥練習一樣,後面也大抵如此,基本都是第一輪敗陣,毫無懸念,後來更有印度首輪必敗的傳說出現。
之後巴碧塔亦取得全國冠軍同姐姐一樣進入國家隊,吉塔興高采烈的帶她四處參觀,什麼聯誼廳、休息室之類的,但巴碧塔只問了句:「姊姊,那練習室在哪裡呢?」
是啊,在哪裡呢?
心裡背負著奪金的願望,可是纏上她的卻是一場場的失敗,她到底是撐不住了。巴碧塔告訴吉塔:「打個電話回家吧,即使再怎麼樣,爸爸也都只是罵一罵就過去了,他是爸爸啊。」接通電話後,吉塔淚如雨下,哭著道歉,瑪哈本是打算冷漠聽著,但越聽眼眶便是越紅……。
重新接受父親教誨的吉塔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回那個曾經在印度橫掃比賽的冠軍,也破除了第一輪魔咒,成功的打入第二輪,甚至準決賽。
不過這幾場的勝利卻讓教練有些不解,雖說對他自己本身也是有利的,但吉塔似乎不再聽從他的指揮,而後一查發現:原來除了在正規訓練下,她們還額外私自訓練,且不聽取他進取51公斤量級的建議,而是自行增重打算參與55公斤量級的比賽。
對於不打更輕量級這件事情讓教練大為光火,他認為只有在51公斤才有勝算,55公斤別說奪金了,能不能拿個銅牌都是個問題,他寧可選擇保守一點。但,瑪哈不這樣想,他只說:「吉塔不但要打55公斤的,而且還要拿下金牌。」
「她明明是老虎,你卻要她學大象一樣防守。」
「她明明是老虎,你卻要她學大象一樣防守。」
這事鬧到國家運動協會理事那邊。
理事長看著瑪哈,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理事長看著瑪哈,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瑪哈說:「她們倆會出去都是我逼的,全是我的錯。」他試圖將所有過錯全攬在身上,避免女兒們失去爭取金牌的機會,但理事長眉頭微皺,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瑪哈拿出收集冊,裡面全是她們以前比賽贏來的獎金、剪報,他紅著眼睛,雙手合十,罕有的露出乞求的眼神:「理事長,你看看這些孩子,她們已經走了多遠,拜託不要在這邊讓她們停下。」
理事長眉頭漸展:「她們可以繼續,但你不能再插手。」教練得意洋洋的看著,像是宣布自己的勝利一般。
不過,他當然沒有真的成功,瑪哈還是利用電話「遠端」教學,吉塔也依然完全不鳥教練。
準決賽等待她的是號稱最有冠軍相的對手——一個擁有極強侵略性的對手,這時父親一反常態告訴吉塔,面對這樣的對手,只能防禦,等待對手心浮氣躁的那刻伺機反擊。最後,在對手連連未佔得便宜而焦躁之時,吉塔擊敗了對方。
但是,下一場的對手更為棘手,瑪哈對吉塔說:「獲勝,不再是應對方式問題,而是要用一種技驚四座的方式勝利。」
「如果妳贏了,並非自己獨享勝利成果,而是會有幾百萬個「女孩」跟妳一起得勝。所有被認為不如男孩的女孩們、那些被迫做繁瑣家務的女孩們、那些被嫁出去生兒育女的女孩們。妳不僅是跟澳洲選手比賽,還是跟這些輕視女子的人比賽。」
她面對的敵人就是那曾多次在世界大賽戰勝她的澳洲選手,對方甚至更放下豪語:「她能打到現在真是奇蹟,我相信明天就像以前一樣,第一輪就將她擊敗。」
這時趕來看最後一場比賽的瑪哈卻被教練耍的小技倆困住,他讓人佯裝理事有要事找他,便將他困在工具間內,可憐的瑪哈就這樣被鎖在無人的房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麼辦,女兒的比賽都開始了。」他心想。
第一場的比賽並沒有輸,相反地,吉塔很容易的獲勝了,毫無懸念。
第二場,後半部分吉塔很明顯出現動搖,或許是一直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她明白他不會錯過的。對手趁機抓緊機會,一連下了數分,這場最後一秒時讓對方奪走勝利。
第三場延續上一場的慘狀,對方不斷得分,即使吉塔極其努力的防守也無濟於事,分數是一分分失去,她回想到父親以前訓練說過的一段話:「爸爸不是每次都能來救妳。妳得要憑自己力量戰鬥,盡全力……救妳自己!」
時間約莫還有兩分鐘,吉塔開始搶分,但對手已經佔據分數優勢,只要對方防守下去就能獲得冠軍。
二分、三分,最後比分只差對方四分,我冷汗隱隱約約的冒著,手裡抓著剛剛摘下的髮圈,捏得很緊,但只剩下五秒了,卻依然差了四分。
二分、三分,最後比分只差對方四分,我冷汗隱隱約約的冒著,手裡抓著剛剛摘下的髮圈,捏得很緊,但只剩下五秒了,卻依然差了四分。
怎麼辦?我想。
「吉塔,妳要記得,比賽不止是比技巧而已,還有心理。」
最後四秒,吉塔欺身上前,試圖攻擊對手的右腿,對手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反應非常快速,這波攻勢很明顯會被對方防下並輸掉比賽,但此時吉塔轉而攻擊左腿,剛剛不過是佯攻,當對手看見吉塔已經抱住她的右腿時的表情變得十分驚慌,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她已被高高抬起——三秒……兩秒……一秒——碰,是一個完美的後摔,鈴聲響起,場上悄然無聲,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裁判的判決,只要剛剛的攻擊超過時間,那麼獲勝的將是澳洲選手。
兩人被請到場上中央,裁判抓著雙方的手,過了幾秒,才抓起了吉塔的手,場上響起一片歡呼,印度奪得金牌,吉塔眼眶泛淚。
頒獎之時,整個賽場響起了印度國歌,困在工具室的瑪哈聽到,震驚一下後隨即流下淚來,贏了,吉塔贏了,她已為國家取得光榮。
當瑪哈脫離工具室與吉塔在場上相遇時,吉塔將獎杯遞給瑪哈,就像在告訴所有人:這個獎,如果沒有爸爸,她拿不到。記者群起而上,將周圍堵得水洩不通。
瑪哈說出了一句眾人期待已久的話語:「我以你為榮!」
電影落幕,我在座位上久久不能自己,拿下眼鏡,擦著眼淚,已經很少有電影讓我落淚
了。
這裡我們來探討一個深度問題,對於有些人不看好這個作品,是因為父權強壓在子女身上,毫無激勵意義,此事對此我感到痛心,因為他們沒看見導演的用心鋪陳,以及阿米爾罕的演技,這個問題,不是這麼淺白。
劇中有段話是這樣的:「在這一年,你要隱藏你的情緒,給我一年,若我錯了,我會永遠埋葬我的夢想。」這是瑪哈對其妻子所說,這代表他很清楚的知道這麼做確實有問題,不過,女兒的心態的轉變其實很奇妙,從最早的抗拒,到逐漸接受,到視為自己的理想這些改變是很細膩的,我們甚至能看見她為了精進實力而在課堂練習。
那,請問這樣還能稱作「強迫」嗎?
我再提出一個個人經歷:「小時候,我曾經非常景仰父親,他是個乒乓球教練,跟瑪哈一樣,只是沒能打到國手等級,但對我來說已經非常足夠,我時常能看到擁簇在父親身邊的學生,那種興奮的臉孔、開心的表情總在我心頭縈繞,所以想著,如果我會打,那父親是不是也會高興一點呢?
於是,軟磨硬泡下,父親終於答應帶我去打一次——作為練習對象。
球桌上,父親打過來的任何一顆球我都打不中,因為太快了,他的扣球甚至能將我打瘀。
那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灰心,就像你輸了全世界,當然,父親也是,那種差距,似乎也不是練習就能追上的。
那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灰心,就像你輸了全世界,當然,父親也是,那種差距,似乎也不是練習就能追上的。
許多年後,父親的信裡又提起這件事,說當時也是求好心切,更不明白應該把我當作學生,還是孩子,一如瑪哈在裡面的角色,教練和父親只能選一個。」
總之,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電影,我完全建議家長、小孩都應該看一看,相互了解。而戲中的細節我並沒有能全部說出,而且也辦不到,因為電影足足有三小時,完全不是這幾千字能蔽之。
《上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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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語:終於完成一個坑,接下來要收尾的是《生鏽的籠子》,啊......還真不想畫下句點,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就請大家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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