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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真實之眼 第四章:暗宴之章(章之二)

| 2005-01-26 20:58:33 | 巴幣 0 | 人氣 1679


  這令人期待的一天,也很快的就來到了。

  法蘭全國為了這場舞會,白天所有的學堂與商店幾乎都休息。

  除了車水馬龍的東醫只是擁進更多人潮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忙著佈置裡外門面。

  魔法大學也是一樣,雅爾蒂斯和大伙兒,一早就起來準備了。

「啊呀,愛莉亞今天這麼早啊?不是還沒試衣服?」雅爾蒂斯在二樓的音樂室裡將剛摘來的鮮花放進花瓶裡。

  在微淡的陽光照耀下,小花看起來十分有精神。

「她昨天晚上接到法藍士兵總長的通知,今天早上要到法藍集合。」愛莉娜挽起衣袖,用力的拖著地。

  光滑的大理石地版,兩三下就清潔溜溜,而且看起來很明亮。

「這樣啊,難怪沒看到她在試衣服,昨天她好像買了不少不是嗎?」

  愛莉娜停下手邊的工作。「對,她自己一個人就提了五包,雷斯達提了十幾包。」想到這,愛莉娜突然覺得雷斯達有點可憐。

  雅爾蒂斯楞了一下。「啊,十幾包,小妮子有購物狂呀?」她苦笑道。

「誰曉得……」愛莉娜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

「早啊,需要幫忙嗎?」艾斯特敲敲門,笑著問道。

「艾斯特早安!」雅爾蒂斯笑著回道。

「雅爾蒂斯今天沒課?」

「本來神學今天是沒休的,不過昨天學生要求,所以今天放他們假了。」

「真好講話。」艾斯特微笑。

「艾斯特,不然你陪雅爾蒂斯到魔法大學門口佈置吧,音樂室這邊差不多了。」

  愛莉娜看了一下週遭的環境,該整理的都整理了,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弄的了。

「這樣嗎,那我跟艾斯特到門口去弄囉?」雅爾蒂斯也稍微詢視四週,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愛莉娜點點頭。「嗯,好的。」

「那我去工具室搬一些工具,門口見吧!」艾斯特想到門口的高度比較高,要怖置需要梯子和一些工具。

「嗯嗯,麻煩你囉,謝謝。」雅爾蒂斯點點頭,微笑回道。

  艾斯特揮個手,就往工具室的方向走去了。

「希望今天也會是個好的一天。」雅爾蒂斯拍拍身上的灰塵,望著窗外微笑的說。

  愛莉娜看著微笑的雅爾蒂斯,感覺到她有一種和煦溫柔的力量正散發著。

  或許這就是傳教士獨有的特質吧!

  每次跟雅爾蒂斯相處都會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艾斯特喜歡雅爾蒂斯,萊歐也喜歡雅爾蒂斯,雷斯達……

  好像也對雅爾蒂斯印像不錯……

  愛莉娜看的入神,突然想到這些。

「怎麼啦?」雅爾蒂斯看愛莉娜一臉認真的樣子。

「呃……沒有,沒什麼……」愛莉娜搖搖頭,低下頭繼續做她的事。


  * * * * * * * * * * * * * * * * *

  終於,讓人引領期盼的舞會之夜來臨了。

一天的時光像流水般快速經過,夜在轉瞬之間便降臨。

里謝里雅堡前擠滿了貴族紳士,滿滿的馬車與人龍。

雅爾蒂斯一行人也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里謝里雅堡前。

雷斯達因為沒有禮服,所以萊歐在舞會前特地到東醫市集去幫他準備了一套。

「艾斯特跟愛莉亞都沒到嗎?」雅爾蒂斯一邊走進里謝里雅堡,一邊問萊歐。

「艾斯特說他會晚點到,愛莉亞今天不是被法藍士兵總長召集去嗎?」萊歐回道。

「不過都已經這個時間了……」雅爾蒂斯有點擔心的說。

「不用擔心,她一定是在裡面幫忙。」愛莉娜倒是不慌不忙的,走在前頭。

「說的也是喔。」萊歐點點頭。

  雷斯達因為沒看過這樣的場面,顯的有點生殊。

  東張西望的,好像很陌生,又好像似曾相識。

「呃,等我一下!」因為人潮眾多,雷斯達走在比較後靣,有幾度差點走散了。

「來,你跟著我吧,進會場就不會了。」雅爾蒂斯大方的牽住雷斯達的手,帶著他往前走。

「雅……」雷斯達楞了一下,不自覺得臉竟然紅了起來!

  這是什麼感覺?!他竟然有種臉紅,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想放開她的手,可是又覺得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想握著她的手不放。

「呼,總算擠進來了。」愛莉娜走在最前頭開路,好不容易,總算擠進了大廳。

  大廳的人還不算多,一進門,就看到愛莉亞站在門口清點人數,核對這次舞會的出場名單。

「啊,愛莉亞!」萊歐跑了過去,看著一臉不滿的愛莉亞。

「嗚啊啊~為什麼我要穿著可愛的禮服站在這裡點名單啊~~!」她大聲的喊著。

「唉呀~妳這麼可愛嘛,一進門就看到妳,大家心情多愉快啊~」萊歐見狀,又開始灌迷湯,想要轉換她的不滿的情緒。

  愛莉亞一聽,頭歪了一下。「也對嘛,我這麼可愛~而且今天還特地打扮!」她雙手插腰,自信滿滿的笑道。

「呵呵,妳總是這麼有精神。」雅爾蒂斯摸摸愛莉亞的頭。

「嘿嘿~」大家越稱讚,愛莉亞就越覺得心情開朗。

「大概要清點人數多久啊?」雷斯達看了一下不斷入場的貴族名媛,人數好像不少的樣子。

「嗯……」愛莉亞拿起長到拖地上的名單,仔細的看著。「不多啦,還幾千個。」

  萊歐一聽,臉都綠掉了,幾千個,少說還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幫忙妳吧,妳們先去裡面晃晃吧!」萊歐笑著拿了一些名單,要幫愛莉亞清點人數。

「呀~哥哥你真好啊~」

「唉呀,妹妹可愛嘛~怎麼忍心妳操勞咧~」萊歐一邊笑一邊摸她的頭。

  愛莉娜在一旁聽的起雞皮疙瘩。「真是夠了。」

  一伙人在往裡面走,大廳正中央有一排長長的桌子,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美食。

  平常是吃不到這些東西的,因為這些料理只有在舉行盛大宴會時,才會請名廚烹煮。

「哇……這不是鱉料理嗎……」雷斯達看著桌上的料理,嘴巴張的大大的。

「呵呵,難得可以吃到這些東西,你應該沒看過吧,想吃就吃吃看吧。」雅爾蒂斯說完,遞了一盤鱉料理給雷斯達。

  雷斯達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盤料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看他一臉滿足,好像可以把過去不好的回憶都一掃而空的樣子。

  雅爾蒂斯心裡感到有點欣慰。

  如果他也只是個平常人,就不用受回憶的折磨了吧。

  雷斯達興奮的端起著盤子,一口一口的吃著,沒有注意到雅爾蒂斯正注視著他。

「好吃嗎?」雅爾蒂斯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笑著問道。

「嗯嗯嗯~」雷斯達猛點頭。「好吃,妳不吃一些嗎?」說完,他端了一盤壽喜鍋給雅爾蒂斯。

  她接過盤子。「謝謝囉。」

「對了,艾斯特呢?」雷斯達一邊吃,一邊看著四週的人,突然想到,怎麼沒看到艾斯特呢?

「萊歐說艾斯特會晚點到,應該快到了吧。」雅爾蒂斯說完,拿起湯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著壽喜鍋料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艾斯特穿著一襲白色燕尾服,正從大門進入,往雅爾蒂斯的方向走來。

「雅爾蒂斯!」艾斯特向她揮揮手,很高興的樣子。

  雷斯達在一旁看傻了眼。「哇……」

「啊,我們剛剛正在討論你,你就出現了。」雅爾蒂斯仔細端詳了一下。

  白色的燕尾服,加上艾斯特出眾的外表,看起來就是個英俊小生。

  艾斯特的才智,能力,又都在一般男生之上,不過……

  怎麼會一直都沒女朋友呢?

雅爾蒂斯一邊吃一邊想著。

「呵,討論我什麼啊?」艾斯特笑著問道。

「沒有呀,隨便聊聊囉!」

  雷斯達因為平常沒看過艾斯特給他好臉色,所以便站在一旁沒有多表意見。

  不過,艾斯特在萊歐的開導下,決定跟雷斯達講和。

  當然,這是以雅爾蒂斯為前提,不然艾斯特是不會跟自己妥協,輕易就道歉的。

  雖然這樣看起來有點心機,不過……

  艾斯特吐了一口氣,笑著對雷斯達說道:「抱歉啊,之前都誤解你。」他伸出手,要跟雷斯達握手言和。

「艾……」雷斯達還吃著東西,聽到這番話突然傻住了。

「呀,太好了,艾斯特終於肯原諒你了!」一旁的雅爾蒂斯倒是樂見其成,因為這是她期待已久的結果。

「接受我的道歉嗎?」艾斯特用眼神示意。

  雷斯達高興都來不及了,沒有多說就握住了艾斯特的手。「謝謝你!」

  艾斯特以微笑回報。

  場面一片和諧,氣氛真是在好不過了。

「對了,雅爾蒂斯……」艾斯特望著雅爾蒂斯。

「嗯?」

「妳今晚有舞伴嗎?」艾斯特的眼神變的有點迷濛,好像在暗示什麼似的。

「我……」雅爾蒂斯話還沒說完,就有一群貴婦直奔艾斯特的方向而來。

「唉呀~艾斯特老師~」一個貴婦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遮著嘴。

  另一個貴婦則直接勾住艾斯特的手,把他往另一邊拉去。「真是的,人家有寄信給您呢~您怎麼沒先來招呼人家呢~」

「對呀~小女去旁聽您的課,在魔法上大有成就呢~」貴婦們妳一句我一句的,跟本沒有艾斯特插嘴的餘地。

「呃,不好意思啊,我……」沒等艾斯特說完,其他在場的女性也圍了過來。

  由於在場穿白色禮服的男性並不多,所以艾斯特隔外的引人注目。

「啊,他有這麼多女生約啊?」看到這個場面,雷斯達楞了一下。

  雅爾蒂斯苦笑的看著艾斯特。「沒辦法,誰叫他是貴婦們心目中的理想男性呢?」

  看來當個有名的人,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看著艾斯特被包圍在貴婦群中,雷斯達突然覺得,自己身為平凡小市民,還真是幸福。

  就在這時候,入口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由於引起很大的騷動,連遠在舞會人群中的雅爾蒂斯跟都可以感覺到。

「我們去看看吧!」雷斯達放下手上的盤子,跟著雅爾蒂斯走到了入口的地方。

  才剛靠近而已,就聽到愛莉亞帶著怒氣的聲音。

「不行!您今晚跟本就不在舞會名單內,不好意思,為了會場安全,我以士兵長的身份,拒絕讓您進入會場!」平常不太發怒的愛莉亞,此刻顯的十分生氣。

「就憑妳是士兵長,所以不讓我進去?」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站在入口處,冷冷的回道。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雷斯達因為不知道來龍去脈,一下子不曉得他們在吵些什麼,於是隨便找了個在場的人問。

「好像是因為那個男的不在舞會名單內,可是他硬要進來的樣子。」一個男子回道。

  不在舞會清單內?雷斯達試著往入口處擠過去。

「對!以我士兵長的身份!請您尊重我!」此刻,愛莉亞仍然很堅持的不讓這個男子通過。

  這時,男子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個金光閃耀的徽章。

「士兵長,這是我的進場證,我有特權,所以不用登記。」男子十分不客氣,將徽章直直的對著愛莉亞。

「你!……」愛莉亞氣的想衝上前去打他一拳,不過被一旁的萊歐抓住了。

「不要跟他爭,他不是一般人,妳鬥不過他的,忍著點。」萊都將愛莉亞往旁邊拉去。

「我是路西斯。萊恩。法薩,特侍皇家貴族,我有特權,士兵長小姐,眼睛要睜大點。」男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會場。

  愛莉亞氣的雙手握拳,但卻什麼也不能做。

  男子大刺刺的走進會場,他身旁的侍從則幫他開路。

  雷斯達站在人群中,看著這個男子,心中有種異樣的悸動,在瞬間直衝而上!

  他捉著自己的胸口。「嗚……」

  這是什麼感覺……!?

  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與他體內共鳴……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感到這麼強烈?!

  因為會場十分吵雜,所以一旁的雅爾蒂斯並沒有發現到雷斯達的異狀。

  而這個男子,在進入會場之後,開始往雅爾蒂斯的方向走去。

  一開始雅爾蒂斯並不以為意,雖然她跟這個男子有四目相接一兩次。

  不過,後來她發現,她並不是要往她的方向經過,而是跟本就是要來找她的。

「雅爾蒂斯小姐。」這名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在眾人的面前半蹲跪了下來。「我可以邀請妳跳一隻舞嗎?」

「呃……」雅爾蒂斯遲疑了一下,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似乎也不好拒絕他。「我……」

  男子沒等她回應,便握住了她的手,輕吻了她的手指。「我是為了見妳而來的,請答應我小小的要求。」

「好吧……」雅爾蒂斯有點尷尬,半逼迫自己答應他。

  於是,男子起身牽住雅爾蒂斯的雙手,隨著音樂悠揚的起舞。

  男子注視著雅爾蒂斯,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

「呃……」她感到有點不自在,不過又不知道眼神該往那兒移。

  她偶爾會正面與他四目相接,每看一次,她就覺得這個眼神有點熟悉,好像在那看過。

「雅爾蒂斯小姐,我很期待與妳見面的。」男子道。

「可是,我並沒有……」

「我們……在冥冥之中……」男子慢慢的說著,一個字,一個字……好像要讓雅爾蒂斯聽的很清楚似的。

  雅爾蒂斯可以感覺到在他的面具之下,隱藏的是一股不凡的力量。

  他好像不是一般人……
  這種感覺,就像……

「妳想到什麼了嗎?」這時,男子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突然問道。

「呃……沒有……」由於男子說中了雅爾蒂斯心裡想的事,因為心虛的關係,她顯的有點緊張。

  好不容易,冗長的演奏結束了。

  這隻舞,也終於結束了。

  雅爾蒂斯有種時間已經渡過了好幾個小時的感覺。

「謝謝妳與我跳這隻舞,我們……」男子向雅爾蒂斯道謝。「還會在見面的……」說完,便往另一邊走去。

  男子留下這句話,讓雅爾蒂斯感到不寒而慄……

「這是什麼感覺……」雅爾蒂斯抱住雙臂,一陣強大的恐懼正朝她襲來。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帶給她這麼大的壓迫感?!

  而剛剛他猜中她心裡想的事,只是巧合嗎?

  雅爾蒂斯搖搖頭,試圖要保持清醒。


  * * * * * * * * * * * * * * * * 

  而男子這邊,似乎跟剛剛一樣在尋找另一個人。

  這次,他往雷斯達的方向走去。

  雷斯達感覺到體內強大的力量在鼓動,強撼的威力在他體內蠢蠢欲動。

「嗚嗚……」他強忍著不適的感覺,不想讓其他人發覺。

「雷……」男子還在大老遠的地方,開口講了一個字……

  可是,雷斯達卻聽的非常清楚!!

「雷斯達……」男子再度開口,是在他的面前。

「你……你到底是……」雷斯達的表情有點痛苦,他一隻手握拳,一隻手靠著牆。

「你,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愉悅吧。」男子笑著道。

「呼……呼呼……」雷斯達快要按奈不住體內的鼓動,跌跪在地上。「你是誰……」

「解放之日要來到了。」男子說完,便放聲大笑。

  男子故意在雷斯達面前,緩緩的將面具拿開一些些。

「我的獵物,你也該甦醒了。」說完,便露出邪惡的微笑。

「是……是你……!!」雷斯達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前的人。

  就在這時候,雷斯達的回憶開始快速閃過!

  不過這次不是片段,而是完整的回憶!

  快速的……快速的……這些回憶在他的腦海裡快速的攪著,轉著……

「嗚啊啊啊啊啊!!!」雷斯達感覺到渾身劇痛,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了起來。

  他想起所有的事情,他看到過去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同時,他體內的不知名的力量作祟,幾乎要將雷斯達整個人撐開的感覺。

「雷斯達!」艾斯特看事情不對勁,往雷斯達的方向跑了過去。

「哼。」男子帶上面具,冷眼旁觀一會兒,便揚長而去,往二樓晉見室走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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