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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FF第三外傳﹝小眼外傳﹞﹝二﹞

食夢 | 2007-11-04 23:29:45 | 巴幣 0 | 人氣 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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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她細聲喊道,目不轉睛盯著那隻蝙蝠。牠的體型比之前鶚亞遇過的每一隻蝙蝠都要小上許多,可能還不到一半。而且,似乎是什麼不明的原因讓牠脫離了群體,昏死在這裡。

  看著,看著,她竟然對那隻小蝙蝠產生了憐憫。她趕緊施以微弱法力測了一下蝙蝠的身體,法力流在蝙蝠身上繞了幾圈,立即進入蝙蝠的身體。鶚亞看到這種情況,鬆了口氣,蝙蝠還活著,只是昏過去而已(註1)。

  她看著奄奄一息的小蝙蝠,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牠帶回家,照顧牠直到痊癒為止。儘管她曾親手與無數蝙蝠對戰過,對那些看到東西就要東咬西扯的蝙蝠有極強的厭惡感,但很奇怪,面對牠,她居然一點嫌棄之心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連她也難以理解的慈愛心。已經養過不少寵物的她深深相信,就算這個想法再天真,只要她努力細心照顧牠,一定可以化解一般蝙蝠對人類擁有的敵意。

  她彎下腰,輕輕的將小蝙蝠癱軟的身軀捧起。牠甚至還不到鶚亞的兩隻手掌大。當她慢慢走回原處的同時,小蝙蝠的尾巴似乎還顫動了一下,讓她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她冷冷看著草地上已經完全睡死的史恩,心想等等再來接他回去罷了。先將這隻可憐的小東西帶回家再說。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總覺得手中這隻小東西的生命具有莫大的意義。

  「這是不是我們註定的緣分呢?」她自顧自的對著小蝙蝠輕語,徐步走回中央區,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黯淡下來,最後一抹餘暉消失於遠處連綿的萊樂安山脈背後。她偷偷摸摸的回到家裡,也來不及開燈,就急急忙忙從抽屜裡抽了好幾條絲巾墊在桌上,將小蝙蝠輕輕放下,盡可能不要吵到樓上似乎才剛睡著的祖母妃玹。

  當她終於得以回頭出門,準備要接史恩回來的時候,史恩模糊而倉卒的身影已經從中央廣場南方出現,三步併作兩步地衝回武器店。

  對不起,史恩,今天不得已先放下你了。鶚亞心中浮現一絲歉意。

*  *  *  *  *  *  *  *  *  *  *  *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整晚沒闔眼忙著照顧小蝙蝠的鶚亞,竟然完全沒有疲累的感覺。她時時刻刻守候在小蝙蝠的身邊,不時以法棒輸出源源不絕的法力支持牠的體力,就怕牠撐不下去。可是經過一整晚,牠仍然呈現昏厥狀態,雖然比之前好了些,但鶚亞清楚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要去般救兵來才行。

  第一個浮現於鶚亞腦海的就是馬丁,他那高強的治癒術與一拖拉庫的補強法術,在村內可說是無人能出其右。然而才想到一半,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馬丁和拉迪溫一齊離村修行已有半年,之間音訊全無,她哪來的閒功夫出村大海撈針般地尋找?不行,這不可行,得另外想別的法子。

  這時候,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選,羅西。說不定他會知道一些跟蝙蝠有關的事情。羅西是布拉里斯村裡最具代表性的科學支持者,相較於大多數人的魔法迷信,羅西自成年以來,就堅持走他的科學信仰。經過了十幾年的辛勤努力,他成功地闖出了一片天。尤其在許多村人根本不屑一顧的小地方,他總是特立獨行,不達成果決不罷休。同時,他也許會比一般人參略更多的書籍。

  不過,這個主意好是好,鶚亞暗自思索著,羅西在村內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脾氣,雖然鶚亞與史恩一群人在之前與他有過交集(請參閱第一部,註2),但當時那個交集實在是不怎麼愉快的記憶,若非不得已,她實在不想單獨去找他。

  考慮半天,她還是決定去問問看,畢竟就算小蝙蝠僥倖被她救回,也有太多有關獨眼蝙蝠的習性,她完全不清楚。仔細思考之下,羅西似乎是她和小蝙蝠唯一的希望了。

  打定主意,鶚亞悄悄溜出房門,祖母的房間忽然傳出一陣悶響,嚇得她馬上回頭查看情形。確定樓上回歸平靜之後,她才心有餘悸地轉回頭。

  「喂──!」

  史恩一臉大便地出現在鶚亞面前不到半米的距離,嚇了鶚亞好大一跳。

  「你幹什麼啦!」鶚亞匆忙退後一步,「嚇死我了!」

  「我才想問你咧,」史恩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我不是跟妳講說昨天我跟人有約嗎?怎麼放我一個人在那裡睡?」

  鶚亞看著他幾乎瞇成一直線的眼睛,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說明。同時,這好像也沒什麼好瞞著史恩的。畢竟一天到晚跟他走在一起,就算要瞞也瞞不久的。

  「來,」心一橫,她把滿肚子問號的史恩拉到房屋後方,確定沒有人在注視他們,就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發現與經過全都說給了史恩聽。

  「什麼?」

  史恩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就好像她發瘋了在胡言亂語一樣。「妳說你把那隻鬼東西給撿了回來?還放在妳家的桌上?照顧牠一整夜?」

  「幹什麼啦你,懷疑喔?」鶚亞不悅地啐道。

  「不,我只是怨嘆自己,」他自怨自艾著舉起小指,斜眼瞪視著鶚亞,「在妳眼裡連一隻小蝙蝠都不如……」

  鶚亞真恨不得一腳踹翻他。

  「你去死啦!」這下她真想發個瘋好好捶他幾下,「還以為你在生什麼氣,原來在給我鬧這種彆扭,喂!給我站住!」

  兩個人在房屋後方一追一跑,史恩這時候手中沒有武器,不敵鶚亞的窮追猛打,只好不斷閃避,鶚亞氣急敗壞地狂捶狂打,臉早已紅得跟蘋果一模一樣。

  「可惡!有種就給我站住!

  「好了、好了啦,」史恩連連後退,一邊不斷試著平息她的惱羞成怒,「有一點我倒是真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聽到這番話,鶚亞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她威脅似的揮舞著拳頭,眥牙咧嘴地瞪著史恩,「說!不然我饒不了你!」

  史恩磨蹭了一下,確定她的脾氣稍微消了一點,才戰戰兢兢地開口。

  「妳真的打算救那隻蝙蝠?」他再一次確定她的說法。

  「同樣的話我已經說過了,」鶚亞忿忿的吼道,「一定要我對著全村的人大喊『我收養了一隻怪物』你才甘願嗎?」

  「好、好,隨便妳……」史恩百般無奈地附和,「可是妳那樣一問,羅西不全都知道了嗎?他可是研究者,研究者耶,腦袋裡裝的可不是石頭。這秘密怎麼可能保得住?要不要我跟妳一起去……」

  「說人家什麼石頭石頭的,你腦袋裡裝的才是石頭咧,」鶚亞輕蔑地戳了戳他的太陽穴,「不會隨便編造一套說辭喔?」

  「是、是,隨便妳……」

  「還有,如果你要一起來,不要扯我的後腿……」

  「好、好,隨便妳……」史恩此時覺得自己跟個機器人沒啥兩樣。

*  *  *  *  *  *  *  *  *  *  *  *

  羅西的居所位於新設西北區的最北方,據說自從西北區設立之後,羅西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舉家搬遷到離中央遙遠的西北區。由於羅西總是在研究完成後才向世人公布一切,在他研究期間總是會有某些小道消息在村內流竄,說是他正在進行什麼亂七八糟、天馬行空的實驗。

  而他,則是根本懶得去理這些在他眼裡不值一文的街坊鄰居,每天互相討論跟他有關的一些蜚短流長的「事實」。也許對他來說全都是「笑話」也不一定。

  「真難得看到一個研究狂熱份子的家這麼井井有條啊,」史恩調侃的說,眼前出現的並非他們所想像的詭異小屋,或是其他難以想像的畫面,「跟他之前在東區的情形簡直是天差地遠。」

  「這只是一開始而已啦,」鶚亞雖然也有點驚訝於眼前尚稱精緻的房屋,「再過不久就又回到之前那種慘狀了,相信我。」

  兩人一邊小心觀察,一邊慢慢挨近大門,氣氛在一瞬間變得肅然。羅西家的大門雖然與一般家庭看起來沒什麼兩樣,卻不斷帶給兩人微弱的詭異氣息。也許是兩人先入為主的成見,總覺得那扇大門後方會存在什麼令人咋舌的生物,或是根本不該存在這世界上的東西。

  鶚亞與史恩兩人互望了一眼,鶚亞不斷以眼神示意史恩上前敲門,他卻遲遲沒有動作,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她。她索性不屑地移開視線,直直向那扇門伸出了手。

  

  門忽然被重重打開,羅西俊俏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整整一年沒有見面,羅西似乎並不像他們想像中變得更有瘋狂氣息;相反地,他現在的情緒就像在地上撿到一百萬似的,臉部肌肉因為十足興奮而劇烈抖動,手腳彷彿不聽控制般地狂揮亂舞,眼中閃耀著雪亮的光芒。

  他如疾風般衝出大門,不由分說地就牽起發愣中的兩人,史恩眼睛稍稍瞇了一下,他從來沒看過一個人可以高興成這種模樣,恨不得插翅飛上天的樣子。

  「我成功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我終於成功了!」

  「啥?」史恩困惑的想拉住他質問,但是他發現想問羅西問題,根本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因為這人太過瘋狂,以致於根本沒有用心在聽他講話,只是自顧自地說著有關他的「成功」。

  「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嗎?」他喜形於色,手腳並用地跟兩人雀躍描述,「我多年的研究終於有了成果了!我成功地深入探討了漂浮於大陸各處,懸疑不定的空浮島之中擁有的未知力量,並試著掌握其中奧妙之處……」

  他興致沖沖地走進門內,一邊回頭招呼看傻了的史恩和鶚亞。「來吧來吧,今天算你們難得遇到我心情好,還有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不然平常我可是不隨便請人入屋的喔。」

  「喔。」史恩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一副想要帶我們參觀的嘴臉,我又沒有說要進你這詭異的房子。他暗自想道。

  但當他們在羅西熱情引領之下走進大廳之後,原先那種對古怪科學家的成見就在煞那之間完全煙消雲散了。明亮的陽光從小巧精緻的窗戶中透進來,將整個大廳照得清新溫暖。空氣也不如他們想像中的混濁窒悶,反倒是多了股淡淡的香氣。窗台下整齊的木櫃上,一個工筆秀麗的花瓶傲然挺立,瓶中鮮花看來新鮮無比,就像是今天才採下的。羅西完全不管兩人逛大觀園似的驚奇反應,筆直地往角落的一個房門走去。

  史恩簡直不敢相信,羅西暗地裡竟然是一個如此重視品味的人。這下他可要在腦海中重整對羅西這個人的印象了。他偷偷瞄了一眼鶚亞,她顯然完全忘了今天來的目的,只是不斷在整個大廳裡尋找她看上眼的東西,一下子對天花板的鏤紋感興趣,一下子又對地板上的精美地毯讚嘆不已。

  「哇……這種東西應該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吧……」她小心翼翼觸摸著華麗的地毯,「而且圖案還真漂亮,我也想要……」

  史恩忽然有種想一拳往鶚亞腦門上捶下去的衝動。

  「妳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的啊?」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鶚亞。但就在此時,羅西悠悠從那比起大廳來講有點陰暗的房門走了過來,雙手似乎握著一個還不算小的東西,史恩看不出它究竟是什麼,更不知道羅西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只見他興致沖沖地來到兩人面前,一副神秘的樣子。

  「你們看……」他一邊說,一邊將雙手緩緩分開,一塊看來毫不起眼的泥土出現在兩人眼前。但奇怪的是,那塊泥土失去了羅西雙手的支撐,並沒有直接掉落地面,反而悠哉地漂浮在半空中,穩穩當當。史恩心裡很清楚,羅西這個人並不會任何魔法,身旁除了鶚亞之外也沒有任何人在場,絕對不是魔法造成的。他一臉驚訝地看著羅西。

  「為什麼?」他連連問道,而身旁鶚亞更是驚訝到完全說不出話來。「這塊土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羅西難掩欣喜的神情,「這份泥土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一般情形之下我們是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的。然而……」

  他轉過身,緩緩張開雙手,彷彿要將大地擁抱在他的懷間。「……我們所有人以及萬物所居住的大陸群,都是藉由這股力量漂浮在空中層層雲海之上,彼此之間雖然互不相干,但這股力量卻從來不曾間斷過。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這股神秘的力量,將其命名為『幻力』,意指其飄邈虛幻難以捉摸。事實上,幻力根本沒有任何顯著的性質,就連歷年來最為深奧的魔法也無法解釋。」

  「我花了許多心血及功夫,試圖找到控制幻力的方法。這並不是一段輕鬆的歷程,我不斷地試了又試,最終終於讓我找到了……」

  他異常小心地拉開桌子的抽屜,萬分謹慎地取出一個球狀透明容器。兩人湊上前觀察,它看起來十分完美無暇,內部裝著一個小小的銀白色物體,大抵上也呈現球狀,而且似乎比外層的容器還完美潔淨。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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