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CC：ROF》翻譯文／18. 水晶密碼

「果然啊……結果，無論是哪個世界，都和你們相容啊。」看著來者，加爾迪斯瞇起了眼睛。

「是啊。無論是哪個世界，我們一定都會來毀滅你的。」尤里等人一邊朝向加爾迪斯走去，一邊說著。

「呵呵呵……真是笑話。」加爾迪斯笑了起來：「沒有那女孩的話，你就沒辦法使用魔法了吧。就把你一個人送到那無限的世界中吧……」

「的確，沒有潔琳卡的話，我就沒辦法使用魔法，或許會轉而拾起劍來也說不定。」尤里同意道：「但你要嘗試的話，也未嘗不可，把我送到那無限的世界中也好。」

「我可是月之王啊！」加爾迪斯不可一世地說道：「世界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已經是神了！」

一邊說著，加爾迪斯一邊在手中凝聚了力量：「只要是我所想的，沒有做不到的事！」

一陣閃光後，如同先前一般，尤里等人所在的世界被置換成了其他的場景──一個類似荒原的地方，但即使如此，一行人仍朝向加爾迪斯走去。

「怎麼了，我們還在這裡喔。」

「怎麼可能……」加爾迪斯一甩手，世界再度被置換，走在森林中的一行人，仍沒有停下腳步。

「你看，就快到了。」尤里一邊走著，一邊也說道：「不快一點的話，我們就要到了。」

加爾迪斯一甩手，再度回到了月之神殿，只見他忿忿地說道：「世界是無限的，為什麼……沒有你孤獨一人的世界……」

又一次置換，尤里等人在一片草原中朝向加爾迪斯邁步，絲毫沒有猶豫，好似世界不曾被改變一般。

「沒有的。」尤里說道：「沒有不包括我和潔琳卡存在的世界的。」

「怎麼會……有這種蠢事……」加爾迪斯又回到了月之神殿，語氣卻顯得相當驚慌。

「無法依照自己的意思做到的事情，有這麼恐怖嗎？」尤里平和地說道。

「住口！」加爾迪斯大吼。

「反正，你只是個人啊。沒有月之民的存在，沒有人不是生於這個星球的。」尤里繼續說道：「你只是個被月所迷惑、心志軟弱的人類而已。」

「你給我住口！」加爾迪斯一揮手：「住……口……我是……月之神……世上的一切……都臣服在我腳下……」

像是理解了什麼一般，加爾迪斯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啊……神不可能會有兩個的。既然沒有你們不存在的世界的話……只要創造出這種世界就好了……世上的一切……就此消失吧！」

語畢，黑暗的力量開始聚集在加爾迪斯身上。眾人被轉移至異空間，而加爾迪斯的許多怪物正阻擋了眾人的去路。

握緊了手中的劍，一行人直衝上前，每前進一部份，地面就隨之崩塌，而巨大化的加爾迪斯正在不遠的前方。在一陣奮戰後，四個人分別以魔法封印住圍繞在加爾迪斯周邊的輪環，將他徹底打敗──

「怎麼可能……就憑你們……」加爾迪斯踉踉蹌蹌地說道：「但是……就用這超越因果連鎖的力量把那個……無論幾次！」

緊接著，一陣力量的波動，將尤里帶進了無垠的水晶記憶之中──

 

在這個空無一物的世界，旋轉於眼前的，是巨大的輪環。在尤里的身影下，映照出了潔琳卡的身影，但他並沒有注意到，直到潔琳卡出聲叫喚他。

「哪，尤里。」

「潔琳卡？」尤里四下張望起來。

「尤里喜歡這個世界嗎？」潔琳卡問道。

「潔琳卡……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力量是？」尤里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沒事的。」潔琳卡安撫他：「時間停止了，就是這麼簡單。」

「簡、簡單……」

正當此時，潔琳卡出現在尤里面前，她的頭髮灰白，眼神茫然，這正是過度使用水晶之力的後遺症。

「這裡，是水晶的記憶。什麼事情都能夠知曉，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潔琳卡說著，一邊低下了頭：「那個人，很想要這樣呢。但是我並不想。」

看著潔琳卡，尤里明白她所指的人是加爾迪斯。對於想要任意決定他人命運的他而言，這的確是他夢寐以求的力量。

「哪，尤里，你喜歡這個世界嗎？」潔琳卡又抬起了頭，問向尤里。

「這樣的……」尤裡不知該如何回答。

「爸爸、媽媽、阿爾和米絲、還有納修……只要是我所想要的，大概你也是一樣吧。」潔琳卡笑道。

「這種事……我並不清楚，不是嗎？」尤里低下了頭：「太狡猾了。」

「我知道的喔。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幼年模樣的潔琳卡突然出現在尤里身後：「但，那樣是不行的。尤里的希望不夠強烈的話，我什麼也做不到。你所期望的，將會成為世界的真實。」

說著，白髮蒼蒼的、長大後的潔琳卡又再度出現，反倒是尤里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要就這樣結束了嗎？還是說……」潔琳卡問道。

尤里轉向了潔琳卡，遲疑地說道：「可是，那樣的話，潔琳卡就……」

「沒關係的喔。尤里這麼希望的嘛。」

「但是，好可怕。如果失敗的話，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如果那樣的話……」

「那麼，要就此結束了嗎？」潔琳卡問道：「可以喔，如果尤里是這麼希望的話，也是可以的。」

「我……」尤里又遲疑了一會兒，才露出笑容：「是呀，是在一起的嘛，一直、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從今以後也會在一起的唷。」潔琳卡又恢復幼年的模樣：「就算……我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別的世界的我──過去和未來的我──現在的我，一直都與你同在。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嘛。」

當潔琳卡說著話的同時，尤里已經又恢復成長大的模樣：「潔琳卡……」

「所以說，沒什麼好怕的喔。你所期望的，是什麼呢？」幼年的潔琳卡走向長大後的尤里：「對……就是那麼簡單的事。」

潔琳卡說著，她胸前的水晶墜子也發出光輝。尤里不禁喊道：「潔琳卡……潔琳卡？」

「沒有關係的……一定還會……很快就會重逢的……」

在水晶的白色光輝中，只有潔琳卡的聲音還在迴盪著。

 

倏地，尤里又回到了還未和加爾迪斯對決前的世界。只見加爾迪斯正對他吼道：「但是……就用這超越因果連鎖的力量把那個……無論幾次！」

尤里並沒有因此消失。

「沒有用的。」尤里淡淡地說道：「已經滅亡了的你，是置換不到其他的世界的。」

「你做了什麼？」眼見自己已然置換的世界，卻還有尤里的存在，加爾迪斯大吃一驚，連連後退。

「所有的道路，都連接於此。」尤里說道。

加爾迪斯已經沒有在聽了，他又再度置換了世界，回到決戰之前的世界，他照例叫著：「但是……就用這超越因果連鎖的力量把那個……無論幾次！」

「是的。」尤里看著加爾迪斯熟悉的動作，點頭說道：「無論重複幾次，都是一樣的。過去與未來，永劫的輪迴仍在持續著。」

世界又再度被置換，加爾迪斯又在叫道：「但是……就用這超越因果連鎖的力量把那個……無論幾次！」

加爾迪斯執著於要轉換到沒有尤里等人的世界，就那樣被困在連接於既定結果的無限循環中。每個世界的他，都迴避不了尤里存在的事實，而只能在那無限的未來中，持續不斷地置換。

尤里只緩緩地闔上了月之神殿的大門，讓其中的那位月之民，陷於那永劫的輪迴中。

「喀啊……呼……救救我啊！救……我……」

儘管某個世界的加爾迪斯似乎有察覺到這種無限的循環，卻已經無法擺脫這永劫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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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了月之神殿的大門，尤里和潔琳卡正從水晶神殿頂端、那堆已然化為石堆的水晶旁醒轉過來。

「唔……」睜開眼睛，尤里站起身，說道：「太好了，我們……還活著。」

潔琳卡一頭的白髮，眼神儘管茫然，卻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尤里。

「結束了喔……潔琳卡……」看著潔琳卡，尤里說道：「終於……全部……回去吧？」

儘管自己的另一半並沒有言語，尤里仍會意地說道：「回家……去吧……」

尤里和潔琳卡走出神殿。守衛在神殿入口處的，已經不再是神殿的人員，而是王城的守衛。

看見兩人自神殿中走出，守衛驚訝地說道：「呃……你是從神殿裡出來的嗎？現在神殿正在進行修復作業，不可以進入喔。真是的，到底是從哪裡進去的啊。」

「哎呀哎呀，這樣不是正好嗎，反正危機也遠離了。」另一位守衛答道：「一定是因為克爾卡大人的活躍，才讓時間上感覺很接近啦。」

尤里不明所以，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啊，你不知道啊。」守衛說道：「是謀反啊，教皇率領了神殿的人，進行謀反啊。他們濫用水晶來迷惑他人、操縱魔物、甚至還想竊取整個國家呢。看穿這樁陰謀的，也是克爾卡大人本人，他親自率領了騎士團進入神殿，將之擊退。那真是相當地成功。而討伐了教皇的人，也是克爾卡大人本人。哎呀，所謂的英雄，就是這樣的啊。」

「是……這樣啊……」停頓一下，尤里又問道：「這個世界和平嗎？」

「那當然了，有我們的國王在，這個雷貝納‧提‧拉絕對是國泰民安的啦，哈哈哈。」守衛看似自信滿滿地說道。

「……太好了。」尤里笑道。

「什麼，你們要走了啊。」看著兩人的模樣，守衛說道。

「是的……要回家了。」尤里答道，一邊轉向了潔琳卡：「……回去吧，哪，潔琳卡。」

儘管這是個同伴都不在身邊的未知世界，兩人還是決定，回到他們的故鄉──那座落於山間的小村子，過著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