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麵,你怎麼了?」
看到我一臉無神地趴在桌上,坐在我一旁的那個人不經擔心問了我。
「喔,沒什麼啦!只是感覺到很疲憊而以。」
雖然國中比起高中的那段時間還要輕鬆很多,但其實只要多呆一點時間後,就會感覺到根本沒有差別。
「家語,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合作社?」
突然間,從我座位後方走來了一個男孩,對著坐在我一旁的那個女生提出了邀約。然而,那個女孩並沒有馬上給出她的答覆,而是轉過頭看著我。
「不行!」
在和她對到眼神的那一剎那,我馬上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突然,我的整個人彷彿就像穿越了時空一樣,眼前的畫面竟然回溯到了我生前選擇這個的時候……不對,當時的我並沒有反應,所以她就陪著那個男孩一起去合作社了。
「李麵—李麵!」
聽到了家語的大喊聲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從過往的以前回到了現實中。
「唉……怎麼了,怎麼了?對不起,我不小心就發起呆來了。」
看到我終於有了反應後,家語頓時輕輕地鬆了口氣,並馬上說我剛剛的反應大到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而那個男的當然也以為自己做錯了甚麼而安靜地離開了。
「你真的很在乎我呢,李麵。」
家語此時的回答和她笑容深深地刻硬在了我的心裡。
我還記得在那個時候……,讓她去的結果。
「妳怎麼了……家語?」
老師驚訝看到家語一身濕淋淋地走進了教室後,趕緊上前詢問發生了甚麼事情,但是她並沒有回答甚麼,只是默默地走回到了位子上。她持續的擤鼻聲讓坐在一旁的我聽的一清二楚,她一直……一直很努力地獨自一個人再忍耐著所有的痛苦,而且無論如何也不會哭出來。
雖然對整件事情感到有些懷疑,但老師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叫我回到座位上乖乖地上課。
「妳……沒事吧!」
我真的好想關心她,但是我卻不能做,因為只要那群人看到,連我可能都會成為被班上霸凌的對象,所以……當時的我選擇了沉默,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跟她的關係就越來越疏遠了。
「李麵,妳這樣做真的好嗎?」
家語的聲音再次將我喚回到了現實中,只見她一邊說,眼神一邊看著那群站在教室門口的男生,各個都以不屑的眼神朝向我狠瞪著,就連剛剛跑來詢問家語要不要出去的那個男生是其中的一個人。
「沒關係……,畢竟,妳對於我的意義絕對大於他們。」
沒錯……,如果沒有妳,那我現在存活這個世上的意義就也不會存在了。
聽到了我的回答,家語只是紅著一張臉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時,我也才驚覺發現剛剛竟然大喇喇地說出了就像是要告白一樣的話。
「對……對不起!」
反應慢半拍的我趕緊向一旁的家語低頭道歉。
「不用道歉……聽到你這麼說,我其實很開心……喔。」
沒想到家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誇獎了我,這種緊張的氣氛,讓沉受不住的我馬上藉著要上廁所的理由跑掉了。
我一邊站在小便斗前一邊想著剛剛的場景,不經高興的竊笑了起來。
「喂,李麵,我看你真的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那時不就警告過你離那個女生遠一點了嗎?」
突然廁所中出現了一個班上的男生,後面還帶著剛剛在教室站著的那群人。
「曉峰……。」
我趕緊將褲子的拉臉拉上後,正對曉峰的臉。
「難道……就不能放過她嗎?」
「你說甚麼?」
曉峰對於我的要求感到似乎非常不滿,直接怒瞪著我,下一秒還直接狠朝我肚子揮了一拳。
其他的人也在這時通通的朝我衝過來,將我狠打了一頓之後才離開了現場,臨走前曉峰還不忘烙了一些狠話。
「我在警告你一次,要是你在靠近那個女生,我跟我的兄弟一定會繼續找人來扁你,你就最好給我識相點。」
我慢慢拖著全身被打到瘀青發紅的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時候的家語……也是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