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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升起,淚水也跟在街上來回的人們一起離去,而他們挽留不住,也無法上前抱住。
我只能看著他們一一跟我告別,卻連一句話也傳不到他們的內心。
我想留下你們,但你們卻離開我遠去。
我想跟隨你們,但你們卻拋下我離去。
所有人都因為白晝已經到來,紛紛把桌前的燈火捻熄,亮光也逐漸退隱於櫃子裡。
「今天,天氣好冷,白雪好漂亮,對不對啊?」
而我卻還是選擇獨自站在外面,慢行在許多人在上頭,卻已經沒有故人的冰冷街道上。
仔細想想,這條偉大的康莊大道是如此偉大,卻也讓渺小的人們像螻蟻般渺小。
為了在踏上這條康莊大道時有人歡迎,彼此都在勾心鬥角,卻也把彼此送上死亡的船上。
那麼有沒有人鼓起勇氣對著無知的人們述說,這條路必須被毀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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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貴賓來到!」
中午時刻,城外的士兵們述說著不會有人回應的歡迎聲,迎接踏上門來的貴賓們。
我有時候很想說,如果不是貧窮的脅迫,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待在這裡呢?
反正大家都想在沙發中頹廢,根本就不會有人想跟唱片一樣重複著沒人聆聽的話語吧?
即使到了最溫暖的正中午,陰雲仍然遮住了陽光,但就算失去庇護也只能壓抑顫抖。
儘管白雪落在濕冷的皮衣上,儘管被路過的貴族細語嘲諷,刺骨的寒冷也不能讓他們被撼動。
「哈啾!」
因為情境不論如何悲哀,軍官就是不容許他們的哀怨任意溢出,否則處境就會變得更慘。
我有時候很想說,如果不是命令的魔咒,你們會不會就不喊這句開場白呢?
反正大家的目光都是專注在被包裝得光鮮亮麗的貴族上,根本不會有人找上你們吧?
那麼有沒有人曾走到那些人的面前,把這些唱盤的針都收走折斷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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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冷夜,走在廣大的後花園。
看著空無一人的後院的庭院,不知道是受到何種感應,隨口吟唱起童時常詠唱的歌謠。
像當時都是又跳又唱,不必擔憂外人對向自己是什麼眼光,用著輕盈的腳步搖曳出自我。
只是在這個雪夜裡,我已經能夠純熟地駕馭它,而它也只有我能唱能聽了。
「高高在上的雪花們啊!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嗎?」
不在乎那身精心設計的華麗服飾,直接倒在厚雪上並擺動手腳,做出了一個雪天使。
眾人看到也許會說我不拘小節,但我其實是覺得這身衣服會變得怎樣,早就跟我無所謂了。
那就是因為有備用的嗎?還是因為這件在之後就不穿嗎?難道是因為富裕而變得奢華嗎?
「為什麼我明明在這世上納盡了榮華富貴,也享盡了美酒艷姬,卻還是這麼悲傷嗎?」
可惜,已經不會有人再問這些話了。
「哈,我想也是呢。」
我如果以結束逃避,,那麼又會是他人痛苦的開端......
痛苦的孤獨人,悲傷地拍打著滿地雪白,即使它們與塵土合一也毫不在乎。
直到累到睡著,才能結束這日的憂愁,然後再次披上那不得已的貴重枷鎖行進著。
但願在雪中的我發洩情緒以後,能忘卻今日的痛苦與憂鬱,在明日以後還能繼續撐下去。
(不知何時會再起來)
作者言:
沉重的雪就應該搭配沉重的情緒,以獨角戲為主軸,描寫孤獨與雪溝通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