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古今中外,戰爭都只是其中一種用來解決政治爭端的手段.然而戰爭不一定是最好的手段,也不一定是最壞的手段,但當戰爭變成唯一的手段之後,就變成了最壞的手段,因為不管是哪種手段,只要變成了最後各方唯一可接受的手段,都無可避免的會成為最壞的手段.然而人類對於戰爭的恐懼讓人類通常選擇戰爭為最後的手段,那也就等於將戰爭變成了最壞的手段.這就是"摩訶婆羅多"的"俱盧之野大戰"所呈現的內涵,當堅戰王與難敵王都只能接受用一場戰爭來解決他們兩人彼此的政治爭端之時,十六億數千萬人的生命就已經注定要被終結,但這些人是戰士,他們對此無怨無悔.可是他們的妻子跟母親卻未必如此想,她們失去摯愛之後呼天搶地的場景,就是"婦女篇"主要描寫的內容.
在這一篇中,主要由幾個跟故事主線有關的小故事串連起來:
首先是持國王得知百子已死,哀慟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他的弟弟兼宰相維度
羅跑過來安慰他,不過他的安慰方法就是講一篇落落長的大道理,聽到持國王都昏了才住嘴.
接著是持國王帶著全城民眾前去俱盧之野尋找陣亡將士的屍體,他們先遇到馬嘶,慈憫跟成鎧等三人.這三人告訴他們夜襲堅戰軍營的事情後,就告辭之後,分三路而去.
馬嘶前去流浪,至今印度仍不時出現"看到活的馬嘶"的新聞,頗似雪人或幽浮的存在,甚至在臉書上面都有"馬嘶還活著"的粉絲團----想找請先學印度文.
慈憫回到象城,繼續當俱盧王國的宮廷教師,日後居然沒被堅戰王清算掉,也算是一代善於生存的政治人物.
成鎧返回自己的國家,36年後引發雅度族內戰,陣亡.
持國王遇到堅戰王之後,持國王大喊:"怖軍在哪兒?我要抱抱他!"
奎師那制止怖軍前去,他把從難敵王的營帳中搬出一尊難敵王平常用來當作練杵對象的怖軍鐵像,推到持國王的懷中,持國王大吼一聲,一把抱碎!就這樣,持國王出了氣,也用盡了力,所以就只剩下坐在地上哭哭.
持國王的王后甘陀莉則痛批堅戰五兄弟屠殺她與持國王所生的百子.
堅戰王說:"我知道您很傷心,我願負一切責任,請您詛咒我吧!"
甘陀莉從眼罩的縫隙看到了堅戰王的小腳趾,累積三十年的視力變成了強大的詛咒,讓堅戰王的小腳趾的指甲從平滑變成了扭曲的形狀!
當然,這也讓堅戰王痛得滿地打滾,嚇得站在他後面的阿周那連忙向後跳了一大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接著甘陀莉大罵怖軍怎麼可以剖開難降的胸脯,並且像野蠻人一樣喝血?怖軍連忙撒謊說他只是發誓在先,所以這動作不得不表演一下,但頂多只是用嘴唇沾一下,絕對沒有喝下去.(如果換成另外一個版本,也就是黑公主用血洗頭髮那段,那麼黑公主也一定說了什麼謊來安慰憤怒的甘陀莉.)
最後甘陀莉大罵奎師那專門出一些賤招詭計殺害了許多人,而且有此等智慧跟神力,為何不能阻止這場戰爭?所以她詛咒奎師那會在36年後親眼看見雅度族發生讓全族滅亡的內戰,而奎師那完全無法制止,到時候就能體會她在今日所嘗受的痛苦!
奎師那說:"妳的詛咒,我完全接受!妳罵完了沒有?罵完了?好,那麼我倒要請教:就算這次沒有我的參與,妳的兒子難敵是不是還會跟堅戰開戰?還是會!好,那麼妳認為妳的兒子難敵發動的戰爭就是合乎正法的嗎?不是嘛!好,既然難敵發動戰爭並不合正法,那麼沒有正法的那一方是不是就註定會打贏呢?不會嘛!既然如此,這場戰爭的結局會因為我不存在而有什麼不同嗎?沒什麼不同.那麼該怎麼避免呢?很簡單,如果難敵從小被妳好好教育的話,他也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好啦,請問誰該負責?"
甘陀莉說:"是我......那是我不對啊!可是我已經詛咒了你......"
奎師那說:"為了平息妳的憤怒,我寧願讓妳的詛咒成真,如此才能符合正法."
我在前面說過,"詛咒"是"摩訶婆羅多"裡面最強的武器,連至高神都擋不住.
當然,故事還沒結束,因為對戰爭的善後工作跟後續影響仍然繼續發生,然後請看明日的連載內容.
創作內容
讀"摩訶婆羅多"筆記84
雜談聖經 (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