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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冑少女終將在戰場上逝去》五三五

黑霧 | 2025-03-23 08:51:17 | 巴幣 16 | 人氣 21


  當美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同伴間的對話已經恢復了。

  專心在自己事情上的美妮自然沒有認真細聽,但這姑且是在作戰之中,她有大致掌握對話的內容。

  眾人沒有因為美妮忽然提起虹彩而讓話題跑歪,又或者說率先打破沉默的閃光刻意從日常的回憶中緬懷,結果還真順了美妮的意思,從虹霞與夕彩會投哪一票重新開始對話。

  美妮抽回注意力重新認真聆聽同伴的話語,虹霞那一票似乎很快就確定下來,大概是只要有供應就近乎必定會拿的關係,所以虹霞那一票只可能是歐姆蛋,畢竟那人就愛早點來份歐姆蛋加幾顆小蕃茄。

  如此一來歐姆蛋獲得三票,美妮、蒼彈與藍彈的一票亂流就不用在意了,問題是唯一獲得兩票的太陽蛋是否能追上,而夕彩那一票該落在何者上,正是目前眾人「激烈對話」的主題。

  除了蒼彈與藍蝶外都發表過意見,就是因為各自有著各自的主張,才會讓對話呈現激烈狀態。

  簡單來說,夕彩那一票,似乎誰也說服不了誰。

  「畢竟與其說夕彩喜歡哪一種,更該說她喜歡別人盤子上的那一種……」美妮回想起那些畫面,不禁露出苦笑。

  妳的看起來很好吃耶——夕彩會一邊把身體靠近一邊睜大著閃閃發亮的雙眼,叫人只好分她一口。

  食堂可是採用自助餐形式的,想要的話只要自己去拿就好,亦即是說這是夕彩與同伴互動的一種方式罷了。

  總是這樣做的夕彩,自然給人一種什麼都吃的印象,所以要爭論她那一票會給哪一種,誰也無法說服誰算是理所當然吧。

  想要從分食的次數來判斷,則是會令焦點轉變為各人常拿的是哪一種,假如從吃得最香甜的角度來分析,便會讓問題落到主觀判斷上。

  「夕彩妳怎樣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切如今會淪為同伴們爭吵不休的難題吧?」美妮輕輕撫摸著背靠的紀念碑,然後耳邊彷彿響起了夕彩那溫柔的嗓音。

  這位少女們的姊姊親自給了美妮一個解答。

  美妮想起了這塊紀念碑是用一種名為「鳴石」的材料製成,經過工藝加工的這種石頭,在敲擊的時候會發出獨特的音色,不過怎麼想都不能因為撫摸而弄出話語。

  過於理性而破壞了這種浪漫的美妮,決定把腦海裡的答案轉告同伴們,拿起對講機等待對話的斷點,然後趕緊按下通話鍵:「既然夕彩全部都喜歡,那就當成全部都一票不就好了嗎?」

  基於虹霞那一票已經確定為歐姆蛋,如此一來雖然不知道從何而起,但喜歡的蛋料理比拚可以就此結束。

  身為太陽蛋派的蝕蜂,聽到這番話自然不可能服氣,再加上本來爭論所帶起來的氣氛,她的腦袋裡已經沒有「黑刀是塊鐵板不能亂踢」的想法,發起奮力反擊:「嗯哼?看來黑刀是那種別人問『最』的時候,會回答『這個不錯,那個也喜歡』這樣的話,選擇超過一種的人呢?」

  蝕蜂現在旁邊可沒有千橘,不會有人幫她踩剎車。

  不過換個說法,美妮也不在「現場」,應該不會有什麼令周遭溫度下降的非自然現象。

  而且說實在的,美妮對這種事情也不會較真,更何況對方是蝕蜂,最多也就因為顧及場面而裝出別人期望的模樣,此刻顯然沒有這種需要。

  「那真是抱歉,我的語文不好。」美妮平淡地回應,「既然妳們爭論不休,那看來只能額外增加一個投票,就是投夕彩到底最喜歡哪一種了,先說我不投,要我投的話我就投全部。」

  美妮真的不是在酸言酸語,只是提出一個也許可以解決這困局的方法,只是預先把自己可能會被拉進這淌渾水的可能性消除掉,儘管這似乎有個潛台詞是「剩餘的六人說不定又會平局」。

  不過所謂講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其他人聽到蝕蜂居然敢玩起文字遊戲,多多少少都感到不妙而禁聲,如今聽到美妮這樣的回應,一時之間更是不敢隨便搭話。

  可是就是有人如脫韁野馬,既然美妮回應了,她也不可能就此打住,蝕蜂直接跟美妮槓上:「別以為我笨想不到,蒼彈和藍蝶投無效票,不就剩餘我、千橘、幻焰跟閃光,按我們的想法又會平票,所以難道又要想虹霞會投給誰嗎?」

  美妮險些脫口說出「沒想到妳意外地聰明」,不過就算真說出來,也會因為手不會下意識按通話鍵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個……蝕蜂妳冷靜一下。」千橘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結果不一定這樣,既然是要投夕彩喜歡的,自然不是以自己支持哪一派作為基準,只是最大的問題是夕彩喜歡蹭別人的,演變成我們哪種次數拿得多而產生夕彩最喜歡那種的感覺,實際上應該從反應下手才對,像是蹭的積極程度,或者吃下去的反應?」

  其實千橘很想說為何剛剛討論了那麼久,蝕蜂依然沒抓住這個要點,但這時候訓話沒有意義,再加上對講機的不便,唯有直白地說出來。

  閃光與幻焰自然有著相同的感受,不過抱著沒事不要自找麻煩的想法,自然是把它們都吞進肚子裡。

  一時之間蝕蜂未能反應過來,心裡已經覺得與己無關的美妮決定藉這機會說:「我差不多休息完要離開紀念碑了,還有沒有話想說?」

  且不說蝕蜂,其他人或多或少認為剛剛那樣的吵鬧,雖然內容上可謂毫無意義,但這就是少女們跟前輩再好不過的溝通,因此此刻都選擇了以沉默作為結束。

  又或者該把這稱之為道別,畢竟作為甲冑少女,這是她們最後一次行動,以後應該很難有機會再來到紀念碑前,即使日後和平了重新找了個地方豎立紀念碑——包括她們的份,但要這樣全部人再聚在一起像這樣胡鬧,坦白說就是難以想像這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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