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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宇粽航巡大麻號 | 2024-06-29 04:46:09 | 巴幣 0 | 人氣 117

在東京優駿結束之後,時間很快的到了六月上旬。雖說方才進入夏天,但這幾日卻炎熱到讓人受不了。就連平常熱鬧無比的特雷森學園的操場也只剩幾名鄰近比賽或單純不怕熱的馬娘在訓練。

「嗚哇!!」
突然一聲慘叫劃破燠熱的空氣,緊接在慘叫後的是倒地的聲音。
「雙渦輪!」
在倒地的藍髮少女身後,一名綁著雙馬尾的紅髮少女驚呼道,隨後也被倒在地上的雙渦輪給絆倒。而在一旁紀錄練習成績的兩名訓練員聽到動靜後立刻跑上操場奔向自己所負責的賽馬娘。

#

「好痛……!」
「忍耐一下。」
操場旁的樹蔭之下,方才被絆倒的紅髮少女坐在長凳上,而她的訓練員正用棉花棒及碘酒替她膝蓋上的擦傷消毒。

片刻之後,做完傷口清潔與簡易包紮的訓練員站起身,朝著少女問道:
「……好了。素質,還有哪裡有受傷嗎?」
「沒有。」
素質一邊回覆,一邊動了動小腿來感受膝蓋上的包紮影響到動作的程度。
在確定不會影響到動作太多後,素質站了起身,望向躺在隔壁隔壁長凳上,看起來已經快融化的雙渦輪,以及在她身旁持續搧風並不時替換冰袋以替雙渦輪降溫的她的訓練員。

從素質的表情中,訓練員讀出了她正有些擔憂。於是決定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但妳也是傷患,別勉強自己去幫忙。」
聽到訓練員這麼說,素質轉頭過來看向自己的訓練員。對於訓練員猜中她在想什麼一事,素質似乎並沒有太驚訝。而是繼續回到正題,向訓練員問道:
「雙渦輪會沒事吧?」
「沒事啦。雙渦輪本來就常常暴衝到體力用盡。只是再加上今天天氣比較熱才看起來嚴重一點。稍微降溫後再去保健室吹個冷氣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聽到訓練員這麼說,素質總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考慮到要搬運累癱的雙渦輪有點困難,剛剛也已經通知詩歌劇來幫忙了。」
「嗯!?」
在聽到訓練員的補充敘述後,素質的表情立刻從放心又變回了擔憂。

#

不出素質所料,在有些笨拙的詩歌劇第三次差點把雙渦輪摔到地上,還把自己磕碰到流鼻血之後,素質的訓練員決定和詩歌劇換手,協助雙渦輪的訓練員把雙渦輪送到保健室。而詩歌劇則接替了素質的訓練員的工作,負責監督素質有沒有好好休息與補充水分。

「話說回來,內洽,妳沒事吧?」
在兩人閒聊了一陣後,詩歌劇突然向素質問道。而以為她在說膝蓋上的傷的素質動了動腿,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不是啦。我是問……就是……」
詩歌劇說到一半後猶豫了起來,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字。但過了一會後,笨拙的她還是想不出來有什麼更加委婉的表達方式,於是決定直接問出口道:
「我是說,東京優駿的那件事。」

聽到詩歌劇這麼問,幾週前參加東京優駿並因為耐力耗盡……等問題而慘敗的經歷在素質的腦海中閃過,本來已經淡去了的敗北的苦澀也再次自胃部湧上喉頭。這些不愉快的回憶與感覺讓素質不自覺的蹙緊眉頭。
「嗚嗚哇!果、果然還是很難受的嗎?對對對不ㄑ——唔姆姆?!」
看見素質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糟糕,詩歌劇也慌了手腳。她慌忙的向素質道歉。不過素質卻在詩歌劇說出「對不起」之前就先摀住了她的嘴巴。
素質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接著反過來安撫詩歌劇道:
「冷靜點啦……雖然輸了讓人很不甘心,但我沒事的。所以小待不用道歉喔。」

「唔姆……」
本來到嘴邊的道歉被素質給強制塞回後的詩歌劇發出奇怪的聲音,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臉上依舊寫滿了內疚。
不想看到詩歌劇擺出這副表情的素質決定下點猛藥。她用雙手搓揉起詩歌劇軟軟的臉頰,並繼續說道:
「說到底,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初次參加GI,還是東京優駿,拿不到前幾名才是理所當然的。不如說,要是像我這樣的凡人初次參加GI就告捷,那反而對不起那些真正的天才吧!」

「咕姆!」
聽到素質那有點自虐式的發言,詩歌劇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她的話語都被素質揉捏著她的臉頰的雙手給一併揉了起來而無法清楚的說出口。不過即便詩歌劇只是發出有點可愛的怪聲,素質也很清楚她到底想說什麼。為了不讓自己的摯友擔心,她用堅定的表情繼續說道:
「何況,我也還沒有輸。因為『還有人對我抱持著期待』。」
聽到素質突如其來的宣言,詩歌劇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注意到這點的素質繼續補充道:
「雖然聽上去有點像是藉口,但我覺得『只有不再被抱持任何期待的時候,才是賽馬娘真正的敗北的時候』。那麼,只要還有人對我抱持期待,那我就還沒輸。之後我也會繼續努力回應這些人的期待。」

換作是去年之前,遭遇到這樣的敗北的素質肯定會是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雖然不至於一蹶不振,但還是會陷入低落且負面的自我厭惡當中。但如今在詩歌劇面前的素質似乎已經有了些轉變。

「唔姆!」
確認素質並沒有問題的詩歌劇總算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她臉上的內疚的神情也隨之消失。不過素質似乎是揉詩歌劇的臉頰揉上癮了,即便目的達成後她也沒有收手,而是繼續揉捏。這讓詩歌劇又開始不知所措。

「是要揉多久……」
「好痛!」
伴隨著吐槽,一個手刀輕輕的敲在了素質的頭頂,這讓她反射性的收回雙手,揉著剛剛被敲到的地方。而當她轉過頭去,才發現剛剛敲她頭的正式自己的訓練員,此刻的他正在將一小袋冰袋遞給剛剛還在流鼻血的詩歌劇。

「訓、訓練員?!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應、應該沒聽到我和小待剛剛的對話吧?」
「我也才剛從保健室回來。只有看到妳一直揉詩歌劇而已。」
雖然訓練員是這麼說,但他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與時不時瞥向她身後的詩歌劇,像是在打暗號一樣的舉動,讓素質馬上就戳破了訓練員的謊言。

「你肯定全部都聽到了吧!嗚哇……好羞恥!」
素質用雙手遮在通紅的臉龐前,並前曲著身子躲避訓練員與詩歌劇的目光。看到素質的反應,訓練員試圖安撫道:
「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很帥嗎?」
「根本沒有贏過的我在哪裡『賽馬娘這個、賽馬娘那個』的,感覺就很丟臉啊!」

看著素質的訓練員始終搞不定正在鬧彆扭的素質,詩歌劇插話道:
「我、我覺得內洽剛剛說的其實很好!賽馬娘有多少,那就會有多少賽馬娘的存在意義。『Eclipse first, the rest nowhere』本來就不會是唯一的意義!內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賽馬娘的意義』,我、我也覺得酷斃了!」
「對啊對啊!」
在詩歌劇說了一長串的話後,訓練員也馬上附和道。在兩方的夾擊之下,臨近臨界點的素質用她蓬鬆的雙馬尾遮住雙頰,並用微弱的語調抗議道:
「別再……說了。」

或許是看這樣的素質也有點可憐,詩歌劇決定直接強硬的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內洽剛剛說的『對妳抱有期待的人』是誰啊?啊,我們也對內洽有很大的期待,但已經先被我講掉了,所以不能說我們喔!」
聽到詩歌劇突然這麼問,素質稍微愣了一下。在遲疑的一秒後,素質用有些動搖的音調說道:
「當、當然是我的那些粉絲啊!雖然我很懷疑到底有多少就是了……」
雖然素質是這麼回覆的,不過詩歌劇可沒有錯過在那短短的一秒的遲疑之中,素質那不自然地飄向了她自己的訓練員的眼神。

—與其說是大家的期待,不如說是「他的期待」吧!

詩歌劇在心中吐槽道。同時下意識的擺出雙手合十,一副宣告著「我已經吃飽了,感謝招待」的表情,而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也開始流了下來。
「為什麼要拍出這樣的模樣?不對,怎麼又流鼻血了!」
看到詩歌劇那滿足的流著鼻血的模樣,素質驚慌的起身想確認詩歌劇的狀況。不過卻一下子起的太猛烈,本來就有傷的膝蓋就這麼撞上長凳的直角,痛得她蹲低在地抱著膝蓋悲鳴。
看著兩名少女陷入如此混亂的狀況,訓練員無奈的嘆了口氣。顧不得這樣好像會讓保健室變得比操場還要熱鬧,他再次撥通了保健室的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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