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慈悲不渡自絕人
量子界裡物雙狀,微渺尺減波漸長,
奧秘深藏言難盡,天地之間顯真章。
歐瑞奇輕輕敲了敲小紅帽和奧妮安的房門,準備安慰可能仍然沉浸在情緒中的小紅帽。
但當他推開門時,眼前的情景卻出人意料。
小紅帽並沒有躲在奧妮安的懷裡,而是正對著桌上的花瓶集中精神,發出輕微的喝喝聲。
「你受到的打擊太大,發瘋了嗎?」歐瑞奇半開玩笑地問。
小紅帽轉過身,說道:「我在嘗試一種古老的神通,袖裡乾坤。」
「什麼?」歐瑞奇疑惑地問道。
小紅帽拿出避風巷之袋。「我試著用心神力量解析這個袋子,發現它散發出某種魔力波動。當我用自己的靈力模仿這種波動時,我意外有了一個發現。」
「什麼發現?」歐瑞奇好奇地問。
小紅帽伸出纖細的手指,空氣中緩緩勾勒出一個靈力陣圖。
「當我讓陣圖靠近物體時,物體的波動性增強了。」說著,她指向桌上的花瓶。
隨著靈力陣圖靠近,花瓶在眾人的目光下逐漸縮小了起來。
「這!…這難道是在干涉量子尺度?」歐瑞奇驚訝地問。
奧妮安好奇地湊了過來,向歐瑞奇問道:「量子尺度是什麼?」
歐瑞奇謹慎的將奧妮安拉近自己的懷抱,以免她靠得太近,
「在量子力學中,物質既具有粒子性也具有波動性。當物質的尺寸變小時,它的波動性會變強,這是物質的粒子性和波動性相互干涉的結果。物質波動性的增強會導致物質的大小和形狀發生變化。」
奧妮安依偎在歐瑞奇的懷裡,顯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靈力陣圖突然崩潰,花瓶恢復了原來的大小。
「我需要找到一種特殊的材質來作為靈力陣圖的載體,如果成功的話,我或許能創造出芥子納須彌。」小紅帽的聲音中帶著興奮和期待。
就在這時,歐瑞奇眉頭微微一挑,冷不防地問道:「剛才的感覺怎麼樣?很舒服嗎?」
小紅帽剛開始點頭,露出滿足的微笑:「對,很舒……好啊,你這個分身,居然敢來調侃我!」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歐瑞奇忍不住笑出聲,小紅帽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哈哈哈,沒想到你會這麼容易上當。」
小紅帽氣憤地說:「你…你這個壞蛋……奧妮安,歐瑞奇在欺負我!」說罷,她撲進了奧妮安的懷裡尋求庇護。
奧妮安溫柔地擁抱著她,微笑著說:「乖乖,小紅帽姐姐很漂亮,我們都看呆了。」
他們在房間裡打鬧了一會兒,氣氛輕鬆愉快。然而,歐瑞奇突然意識到時間不早了,說道:「我們該去赴約了。」於是,一行人回到歐瑞奇的房間,發現雷克斯不在那裡。
他們急忙前往雷克斯和塔利克的房間,卻發現兩人都不見了。
歐瑞奇的臉色一沉,說道:「壞了,事情似乎往最糟的情況發展,我們得立刻行動,時間不多了!」
小紅帽和奧妮安互相對視,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即一行人急忙離開了旅館。
❄❄❄
白銀潔若雪映光,古符神咒繪劍旁。
劍出藍芒幽如夢,紫氣貫斗照夜霜。
稍早前,在他們的房間裡,雷克斯正在整理從歐瑞奇拿回來的裝備。
他向塔利克說:「塔利克,快點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了。」
塔利克顯得有些猶豫,問道:「我們這樣不等歐瑞奇就出發了,真的沒問題嗎?」
雷克斯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回答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斯坦達爾警戒者的主要任務是獵殺吸血鬼和狼人。」
說著,雷克斯拿起了劍鞘,把劍抽了出來,這是一把銀劍!
這把劍由最純淨的銀製成,其劍身閃耀著月光般的光澤,表面刻著古老符文和神秘的保護咒語。當劍被抽出時,那些符文開始發出淡淡的幽藍光芒。
「這把劍是我在荒瀑古墳(Bleak Falls Barrow)找到的,即便經過幾百年,它仍然保持著完好無損的狀態。我稍做修整,換上了優質的皮革劍柄,現在它又重新焕發了生機。」雷克斯充滿自豪地說。
他繼續道:「這把劍非常銳利,對付屍鬼簡直易如反掌。無論是吸血鬼還是狼人,我都會讓你見識它的威力。」
塔利克注視著劍上的符文,問道:「這把劍看起來相當精緻。這些符文,難道就是附魔?」
雷克斯得意地點了點頭:「沒錯,當它發出那幽藍的光芒時,砍屍鬼就像切進一團奶油一樣輕鬆。」
隨後,雷克斯從他的裝備中拿出了一把沉重的鋼錘,遞給塔利克:「塔利克,你就用這把鋼錘。到時候你就待在我身後。」
塔利克接過鋼錘,雖然對即將面臨的冒險感到一絲緊張,但雷克斯的自信讓他覺得安心。
❄❄❄
雷克斯迅速抵達了約定地點,發現泰拉努斯已在那裡等候。
泰拉努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他立刻問道:「你的其他伙伴呢?」
雷克斯出示了他的銀劍:「這就夠了。」
泰拉努斯點了點頭:「好,那我們過去吧。」
他們穿過街道,來到了恐懼之屋的外面。
陰森舊屋隱秘深,無聲訴說悲慘心。
破窗門前亂草立,壓迫籠罩磚瓦陰。
這棟房子沉浸在陰森恐怖的氛圍中,廢棄的老屋,看起來猶如一個長時間被遺忘的靈魂,無聲地訴說著它的悲慘故事。
窗戶破敗,門前雜草叢生,房屋四周籠罩著一種壓迫感,好像每一磚每一瓦都在警告入侵者,這裡不僅是一座建築,更是某種未知恐懼的化身。
泰拉努斯帶頭進入了恐懼之屋,雷克斯、塔利克緊隨其後。
房內陰暗而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但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們搜查了許多房間,但都空無一人,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這裡有人居住或出現過任何不尋常的事情。
最後,他們來到了客廳。
當他們踏入客廳,一幕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映入眼簾。
客廳裡的桌子上擺放著看起來新鮮的食物,而且令人驚訝的是,從這些食物上竟然還在飄出絲絲熱氣,就像是剛剛才烹飪好,等待著某人的品嘗。
傢俱也未見腐朽的跡象,整個房間給人一種詭異的生活化氛圍,彷彿屋主只是剛剛離開,隨時都可能回來。
泰拉努斯的眉頭緊皺,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解和驚訝:「桌子上竟然有新鮮的…食物?這…太反常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桌上食物猶帶熱,詭異氣氛滿室內,
恐屋深處藏秘密,待人解開夜幕帷。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桌子,眼神中充滿警惕。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泰拉努斯迅速反應,果斷地帶頭向那發出巨響的方向奔去,雷克斯和塔利克緊隨其後。
他們迅速找到了通往地窖的門,樓梯昏暗且陡峭,每一步都伴隨著吱嘎的響聲。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地窖,開始仔細地搜尋每一個角落。
雷克斯在一排擺放著食物的架子後面發現了一扇隱藏起來的門。
泰拉努斯靠近那扇門,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裡不太尋常。」
他退後了幾步,唸出對斯坦達爾的祈禱詞:「偉大而慈悲的斯坦達爾,我們尋求您的指引與保護。賦予我們勇氣,照亮我們的道路。」
隨著祈禱詞的結束,泰拉努斯手中的鋼錘開始散發出柔和而堅定的光芒,彷彿是斯坦達爾對他們的回應。
泰拉努斯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堅定地說道:「雷克斯,你開啟它。」
雷克斯點了點頭,當雷克斯伸手推向那扇隱藏的門時,他發現門被從後面牢牢地鎖上了。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的聲音在雷克斯的腦海中迴響:「虛弱。他很虛弱。你很堅強。碾碎他。」
突然間,恐怖的現象發生了——地窖裡的器具和食材開始毫無規律地漂浮在半空中。
這異常的景象讓泰拉努斯陷入了恐慌,他大喊:「騷靈現象!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他轉身跑上樓梯,試圖回到一樓,卻發現前門被緊緊關閉了。
當泰拉努斯觸摸門,試圖打開門時,那陰森的聲音再次出現,不僅在他的腦海中,也在雷克斯和塔利克的腦海中迴盪:
「殺了他。碾碎他的骨頭。撕扯他的肉。你會殺人。你會殺人,否則你會死!」
這使泰拉努斯陷入極度的恐慌,他驚恐地喊道:「斯坦達爾的憐憫!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魔神。」
雷克斯雖然也受到了這陰暗力量的影響,但由於他曾經吸收過龍魂,因此還能保持一絲冷靜。
但泰拉努斯卻逐漸失去了自己的理智,開始對著他腦海中的未知實體大喊大叫,手中原本受到祝福的鋼錘無力地掉落到地上,那曾經散發著聖潔光芒的錘子現在黯淡無光。
最終屈服在神秘的魔神的命令下,並拔出短劍開始攻擊雷克斯,希望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塔利克也受到這股邪惡力量的影響,跟著用手中的鋼錘攻擊雷克斯。
雷克斯拿起他的銀劍,努力地擋下他們的攻擊,心中充滿了後悔和自責。
他意識到不應該讓塔利克參與這次的冒險,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脫離險境。
❄❄❄
歐瑞奇、奧妮安和小紅帽一行人匆匆趕到恐懼之屋的外圍。
小紅帽握緊了她的紅薔薇弓,啟動了弓的特殊能力——超靈覺。
在這神奇能力的作用下,她的視線穿透了厚重的牆壁,直達地窖的深處。
「怎麼樣?他們在裡面嗎?」歐瑞奇焦急地問道。
小紅帽回答道:「我們來晚了,他們已經進去了。而且魔神莫拉格·巴爾已經蘇醒,他們現在正在受到他的迷惑,互相攻擊。」
莫拉格·巴爾,被稱為奴役之王和吸血鬼之父,是黑暗與恐懼的化身,代表著支配和殘酷。
歐瑞奇問道:「情況怎麼樣?」
小紅帽回答:「雷克斯還能應付,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
奧妮安擔心地問:「我們能進去救他們嗎?」
小紅帽搖了搖頭:「恐怕不行,整個地窖都成了莫拉格的領域,我們進不去。而且如果我們冒然行動,莫拉格會發現我們。」
小紅帽說道:「你們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將知覺共享給你們。」
歐瑞奇和奧妮安按照她的指示,輕輕地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感受著著地窖內的情況。
地窖內的戰鬥依然激烈。雷克斯拚命地抵擋著泰拉努斯和塔利克的攻擊,同時大聲呼喊:「快點清醒!」 但是他們已深陷魔神的迷惑,無法聽見他的呼喚。
突然間,泰拉努斯停止了攻擊,狠狠地說道:「雷克斯,你果然很強。但是,你能接下這一招嗎?」話音剛落,他就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雷克斯深知此刻的危急,只能竭盡精神應對。
就在這關鍵時刻,泰拉努斯出人意料地轉向塔利克,將手中的短劍揮向他。
雷克斯大吃一驚,連忙衝過去為塔利克擋下這一擊,
但是他也把背部曝露給了塔利克,塔利克趁機用手中的鋼錘狠錘了一下雷克斯背部!
痛苦和憤怒交織在雷克斯的臉上,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卑鄙!」
雷克斯意識到他不僅要面對他們的攻擊,還要保護塔利克,這讓戰鬥變得更加艱難和複雜。
奧妮安的臉色顯得極為緊張,她擔憂地說:「這樣下去,雷克斯會死的!歐瑞奇,快點想辦法。」
歐瑞奇凝視著地窖的情景回答道:「雷克斯還沒放棄。他正在集中龍魂的力量,似乎打算用不卸之力打穿莫拉格的領域。」
「他能成功嗎?」奧妮安說道。
歐瑞奇微微皺眉:「很難說。即使雷克斯逃脫了,莫拉格的遊戲還會持續,直到只剩下一位幸存者。」
正當歐瑞奇思索著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把受到祝福的鋼錘上。
一個想法閃過他的腦海,他向小紅帽說:「小紅帽,你能釋放那把錘子裡的神力嗎?」
小紅帽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想我的靈力能為那把錘子充能。」
歐瑞奇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得冒險幫雷克斯做出決定了。小紅帽,泰拉努斯和塔利克就交給你了,讓他們看起來像被擊殺了!借此瞞過莫拉格!」
雷克斯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他架住了泰拉努斯的短劍,突然用力推開,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釋放了龍吼:「Fus Ro Dah(不卸之力)!」
這聲龍吼猶如一場狂野的氣旋,掀翻了整個地窖。食物、器具在空中飛舞,形成了一陣混亂的風暴。
在混亂之中,小紅帽迅速行動。她連續射出了三支箭矢。第一支充能箭矢精準地射中了地上的聖潔鋼錘;而接下來的兩支箭則直接貫穿了泰拉努斯和塔利克的腹部。
隨著風暴的平息,雷克斯目睹到的眼前景象是:「倒在血泊中的泰拉努斯和塔利克」。
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傷,絕望的大聲呼喊:「不!」
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
年少氣盛當自重,老來痛飲惜殘春。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被逗樂了:「做得好。你的獎賞在等著你,凡人。繼續向下走。」
悲痛欲絕的雷克斯放棄了抵抗,接受了聲音的指示,打開了那扇緊閉的門,繼續往下走。
雷克斯離開後不久,地上那把聖潔鋼錘發生了過載現象,飄浮到了半空中,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純白閃光。
「就是現在」,潛伏在一旁的歐瑞奇,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從暗處迅速衝進地窖。
利用閃光掩護,歐瑞奇迅速將泰拉努斯和塔利克收入避風港之袋。
然後在閃光消失之前迅速逃離地窖,返回到屋外,躲到小紅帽身旁。
與此同時,地窖內,隨著閃光的消散,泰拉努斯和塔利克的身影神秘地消失了。
一陣自語的聲音:「這股力量……難道是斯坦達爾帶走了這兩人?」
雷克斯穿過漆黑的地下通道,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那裡是一個冰冷且陰森的祭壇,祭壇上放著一把生鏽的狼牙棒。
當雷克斯踏上祭壇的那一刻,地板突然彈出尖銳的尖刺,形成一個鐵籠,將他困在原地。
莫拉格的聲音再次在空間中響起:「愚蠢的凡人!你真以為統治之王莫拉格·巴爾會如此輕易地獎勵你?告訴我,你在那個小籠子裡看到了什麼?」
雷克斯無力地回答:「祭壇、生鏽的狼牙棒、籠子。」
魔神的聲音說道:「生鏽?那是軟弱凡人乾涸的鮮血。愚蠢的凡人以我的名義在此獻祭可憐的靈魂。在我面前,弱者必受強者制裁。我的祭壇許久未嘗鮮血。直到你的到來。」
雷克斯無力地說:「我不在乎這些。」
莫拉格命令道:「波提亞的祭司竟敢褻瀆我的祭壇。捕獲他並綁走他。將波提亞的祭司帶來此地。重現儀式。將他的靈魂獻祭給我。你無法抗拒我的命令,雷克斯。」
隨著這些話語的落下,祭壇上的尖刺緩緩收回,祭壇上沒有任何動靜,彷彿是在等待雷克斯執行命令將波提亞的祭司帶來。
祭壇狼牙血跡斑,弱者於吾應刑求。
魔神言畢尖刺收,儀式再啟莫疑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