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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01/12 

畜牲 | 2022-07-26 10:58:48 | 巴幣 0 | 人氣 95


1943年1月12日—芭萊娜
巡航時發現兩艘人類的小型艦,其中一艘還有些許武裝…但樣式非常陳舊,也無任何能投擲深水炸彈的裝置……
決定好下個目標後,我先回報訊息給莫姊,接著便緊緊跟在她斜後方等待機會…我絕對要讓對方知道—這裡不是人類艦艇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第一號戒哨艇
今日多雲有雨,按照經驗…這種天氣很難遇到棲艦航空器;但我卻不敢大意,睜大雙目與雙耳,努力捕捉任何跟航空器有關的黑點以及聲響。

直到觀測塔傳來「右舷魚雷接近!距離四百!」時,我才注意到腳邊有四道白色雷跡正迅速地靠近!
’這個距離以現在的速度…糟糕……‘為了護衛運輸船,必須維持十二節航行速度,但這個速度是來不及閃過那些魚雷的……

’終於…輪到我了嗎……‘無奈低嘆的時候,其中兩枚魚雷硬生生命中右側,大腿上半部與胸口側邊立刻傳來足以讓人腦袋空白的劇痛!
在意識被爆風吹飛之際,沒想到腦海內第一個浮現的想法居然是遺憾!
’遺憾…沒能看到襲名艦竣工的那一刻。真想知道新式的島風…會是什麼樣子……‘

14日—谷風
進入一月後,原本歇緩的戰況再度熱絡了起來。
雖然都是跑腿運送為主的任務,但在航空支援不足的情況下依舊造成不小的傷亡……

「作戰開始,艦隊起錨。」第十戰隊的旗艦—秋月傳完訊號便收起錨鍊準備出航,從屬的第一十七驅逐隊也跟著航行至自己該待的位置上。
「很好!今次也要大鬧一場!」聽到勝見艦長信心滿滿的話語,我的心頭亦跟著雀躍起來「是!谷風會努力的!」

—磯風
’谷風艦上的氣氛還是那麼從容歡樂的樣子…甲板上的水兵各個都興高采烈地進行著警戒……‘這種樂天的氛圍真讓人羨慕呢……

「真羨慕谷風那個幾乎不受戰情影響的心態。」收到這訊號也讓我出言告誡「浦風,任務中竊竊私語是很危險的行為,畢竟不知道棲艦潛艦會在什麼時候冒出來。」
「余很清楚,只是看到谷風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沒想到谷風跟陽炎姊,至今仍能展現出從容…余一聽到要去彼岸,就感覺到滿滿的壓力……」

聽完後,我也安慰她「大家多是這種想法,能像谷風那樣不多想的人反而比較少;至於陽炎姊…我覺得是刻意展現那種態度的,她大概覺得自己該做個好榜樣吧?才會認為即使自己負傷也要保持樂觀的一面。」說完我又接著道「總之…努力調適心情吧。真的不行就多依賴磯風一些,沒有關係的。」
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奏效,浦風之後便沒再傳訊過來,我也加重注意力在水面上,以免又被潛艦偷襲!

15日—谷風
抵達拋擲地點後,負責背負運輸罐的一十七驅逐隊便悉數切斷拖行的運輸桶,讓那些鐵桶可以順著洋流漂到陣地外。
艦隊拋擲完畢便轉向返回蕭特蘭,雖然趕在日出前離開鐵底海峽,但日出不久便又遭受來自瓜島的陸基航空器攻擊!

「真準時啊…最近一直重複這個流程感覺都要習慣了……」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想到艦長會接著道「是啊!又是大顯身手的時刻!」
聽從秋月的命令增加航速準備迴避的同時,我趁隙對艦長回應著「儘管交給谷風吧!」之後便按照艦長指示進行迴避與對空射擊。

所幸第一波空襲過後只有浦風被至近彈擦破,因此艦隊並未放慢速度,一邊全速航行一邊整補彈藥準備應付下一波空襲。
不到半個小時,便又看到天際線上出現第二波次的黑點…還真是讓人熟悉又無奈的流程啊……

察覺艦長神采奕奕的眼神,讓谷風不禁勸戒道「艦長,雖然這種事情由谷風來說很奇怪,但請您不要以一副滿懷期待的神情等待空襲到來。」
「為什麼?旗艦好不容易轉換到磯風那裏,還想說終於不用做表面功夫了。」聽完艦長所言,谷風不得不將苦衷說出「您知道因為您的指揮風格,讓谷風在同儕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嗎…陽炎型的姊妹近期真的死傷太多了……」話剛說完,便起手射擊進入射程的棲艦航空器。
在各艦的配合以及拉包爾航空隊的支援,艦隊終於有驚無險地度過第二波攻擊……

趁著攻擊空檔,艦長回應了半個多小時前的話題「有什麼關係,難道愁眉苦臉的應對,炸彈魚雷就不會傷到自己嗎?會的話就沒有艦艇跟人員會損失了,所以跟心態沒關係。」說完還刻意抖了抖眉毛表示異議。
對此我忍不住回「至少能讓您看起來不會那麼突兀。」但艦長依舊維持那個嬉鬧的調調回答道「沒意義,如果我不久後就要面對死亡,還會在意現在突不突兀嗎?」谷風聽完也不假思索地回「是不會,但艦長您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還以為您沒在害怕這種事。」

谷風剛說完,艦長就露出訕笑的面容自嘲道「哪有,我超怕的好嘛!就是為了不留下遺憾,才會決定無悔地過完每一天啊!」
聽他這樣講,讓谷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哪邊怪怪的感覺……
因此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回應艦長「艦長,如果會害怕的話…您幹嘛從軍啊……」

沒想到艦長聽了卻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因為能駕馭艦艇,我本來就是為了駕馭更大的艦艇才會進入海軍兵學校的。風帆雖然有趣,但體積跟動力都讓人覺得不夠滿足,大型艦則是太過笨重,讓人難以隨心所欲;驅逐艦就棒多了,不論是體積還是機動性都堪稱完美,也不需要太多編制就能操縱,所以我很喜歡。」沒想到他會講到這麼露骨,讓谷風覺得雙頰有些許炙熱的感覺……

等雙頰熱浪稍微消退後,谷風才接著道「您真的很適合當海軍……」艦長聽了也笑回「常被人這麼說!還常被笑是海軍笨蛋。」
剛說完,艦長又逕自解釋著「其實在進兵學校前我也有想過…如果把保命放在第一要務的話,像普通人那樣安安份份待在岸上終老是最適合的結局;但是…那樣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我真的能放棄踏上甲板出航的想法嗎?」
「就我來說…操縱艦艇真的很有趣,實在讓人難以放棄;所以…最終只能選擇放棄平平安安地結束一生,將心力轉投到船艦上。」
「我也知道這個職業風險很高,但我依舊選擇了它;既然如此…把握剩下的人生,盡力的享受它—便是我得到的答案。就算會被人笑是笨蛋也無所謂。」

不知道為什麼…艦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有股熱風朝谷風接連吹來,讓我心海深處不斷感受到澎湃激昂的熱浪翻滾著……
本想說些什麼,但下一波攻勢已於天際顯現,我跟艦長只好將注意力再度放到作戰上。

12:20—谷風
折騰了一個早上,好不容易快脫離空襲半徑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不尋常的爆破聲,隨後也收到嵐的痛罵「去你的!挺能幹的嗎!」但此時實在無暇顧及她的狀況。

大約十幾分鐘後空襲終於告一段落,投擲完武裝的棲艦航空器開始折返,此時才注意到因負傷而完全靜止在海面上的嵐!
趁著下一波攻擊抵達前的空檔,艦隊進行對嵐處置的臨時議論。

在軍官議論的時候,嵐強作鎮靜地以陽炎型通訊頻道傳訊道「如果不行就把嵐丟在這沒關係的。」
一聽到這句,跟她同隊的舞風立即發話「想都別想,舞風會把嵐帶回去的。野分、初風最後不都平安撤回特魯克嗎?嵐也可以的!」

「也有可能會像早潮那樣也說不……」但還沒說完就被黑潮姊打斷「嵐,要是再亂吐拉基話,等儂修好後咱定會夥同陽炎跟親潮給儂一頓粗飽;嫌不夠還能累上今次作戰的磯風尹,肯定會讓儂在渠內躺到戰爭了結為止!懂得話就放穩點,乖乖讓咱們拴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陽炎姊、初風姊接連負傷的影響…黑潮姊的言談聽起來有些攝人;但多虧如此,嵐才終於安靜下來不再亂說話……

在我們爭執時,上級的議論也告一段落。
一聽聞要把嵐曳航回蕭特蘭,舞風立刻自告奮勇地爭取機會,艦隊也以她們為中心擺出輪型陣應對戰況。

13:13
看到天邊又出現黑點,讓谷風忍不住在心中抱怨’真煩!未免太準時了!你們休息一會不要來會怎樣!我們可是有傷患在啊!‘
由於拖曳著嵐,艦隊現在只能用十節前後的速度前進。所幸這波攻擊數量不到十架,似乎也沒有陸攻,不然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察覺那兩小隊航空器準備從防空薄弱處切入,艦長立刻命令艦體轉向,讓武裝射角覆蓋航空器路徑。
在這之後順利命中並擊落一架棲艦航空器,連帶讓剩下的航空器不敢強行突入。
但還來不及高興,被擊落的那架航空器居然不偏不倚的朝谷風的方向墜落!雖然緊急進行閃避,但艦橋頂端仍舊受到航空器撞擊並產生小規模的爆炸!

13:25—勝見艦長
看著那架朝自己方向失控墜落的航空器,讓我不禁感嘆著「哈!不知不覺間抵達終點了嗎…也不算太壞的結局。」感嘆的同時,航空器爆破產生的震波瞬間把我推向鐵壁上,緊接而來的是能把人瞬間烤熟的炙熱紅焰!
隨著周圍溫度飛躍性的增加,胸腔內的心情不自覺地跟著雀躍起來「原來是這種感覺啊……不錯!我玩的很滿意…哈哈哈……」

13:26—谷風
爆炸過後,我連忙詢問艦長有無大礙。但一看到整個燻黑的艦橋…結果可想而知……
本想為這件是哀傷…但想起艦長稍早的言詞以及平日的為人後卻讓我改觀「艦長…為您落淚的話未免太瞧不起您了;想必…您就算到最後一刻也從未改變過想法……」

「安心吧,谷風會將您帶回去的,請您好好休息…祝您有個好夢……」不知為何…話語呢喃完時,總覺得艦長那具已被燻黑的遺骸露出自己常見到的直率笑容……

將艦長帶回蕭特蘭後,便讓軍官接手後事。
沒想到第一任艦長的任期就這樣突然結束,讓谷風深感錯愕!
但谷風也從艦長那邊學到很多重要的東西,尤其是那個樂觀到極致的心態。
谷風今後也會以這樣的心態持續面對戰況,所以艦長您就安心離開吧…雖然谷風覺得艦長應該不會有什麼留念就是了……

19日—特魯克—利根
代替艦長上岸送交戰鬥紀錄完畢,於回程途中巧遇修繕中的五十鈴以及剛從本土歸附戰線的神通。
似乎是發現我的存在,她們兩個交談到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並看著吾輩……

吾輩趁機跟神通打聽筑摩的消息,神通亦照實轉述;得知筑摩修繕狀況穩定後,讓吾輩忍不住鬆了一口長氣。

「謝謝,每次長距離通訊,筑摩都只要吾輩不要擔心,其他的什麼都不說;但她越這樣表示,吾輩反而會越擔心啊!」話剛說完,神通就淺笑地道「其實…歸附戰線前,筑摩姊有特別要求別和利根姊透漏太多,以免利根姊胡思亂想沒辦法專心在作戰上。她很怕利根姊會在她維修的期間出意外呢!」
說完又接著道「不過這時候隱瞞只會讓人更擔心而已,所以我才會擅自將消息透漏給您。」沒想到她這麼細心,讓吾輩認真反省自己平時是不是太過散漫……

「是不是因為吾輩平常太不像做姊姊的…筑摩才不願意依賴吾輩……」看吾輩逕自消沉,神通連忙解釋道「您想太多了,那是做妹妹常有的想法,會希望不要給姊姊造成麻煩;但做姊姊的,總是會希望妹妹能多依賴自己一點。神通雖然是妹妹,但同時也是姊姊,所以還滿能理解雙方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神通說的很好,讓吾輩聽了有些許地釋懷…釋懷後,想起自己還有任務便主動跟神通她們告辭。

回到艦上便跟著伊—八號以及兩艘戒哨前往位於特魯克東方千海里處的偏遠小島進行砲擊與發信任務。
這次任務給人很奇怪的感覺…感覺像在做對戰情沒有幫助的事情;居然要去壓制遠離主戰場的地方,還要在那裡鞏固防禦,固守後卻不斷發送訊息,好像怕棲艦不知道帝國佔領這區域似的……

’總覺得…有龍驤姊那次行動的味道……‘壞念頭一興起就停不下來,最後只好強壓下去,讓自己盡量專注在警戒上’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當餌,吾輩也絕對要活下去!‘

—神通
目送利根姊離開後,我跟五十鈴姊便繼續進行二水戰的情報交接。

「最後要提的就是二水戰司令官已於上個月底交接,田中司令官已經不再是二水戰司令官了。以上,是五十鈴的報告,更詳細的必須跟長波確認;那孩子很了不起呢,即使是暫時的,卻能擔任二水戰旗艦快兩個月。」等五十鈴姊轉述完,我便開始整理消化那些訊息……

’沒想到那次會是最後一次見到田中司令官,我還滿喜歡他的指揮模式…雖然很強硬卻能讓人察覺一絲絲的溫柔……‘
’十月底回本土修理前還沒這麼慘烈…只不過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早潮、高波先後沉沒,本月初涼風也在做戰中受到空襲小破維修,暫時退下戰線修理。如今二水戰還能動用的艦艇已不足十艘……‘
’災情也不只存在於二水戰,輪流進行運補的第十戰隊也傷亡慘重。晚期編入作戰的野分上個月初大破撤離,同驅逐隊的嵐亦在本月十五日受到空襲中破,十七驅的浦風與谷風也有程度不一的損害;初風則在十日的作戰受到魚雷艇的魚雷直擊大破撤離,同時行動的沖風則被擊沉;不只如此,就連最新型的秋月型也出現最初的死者…戰況惡化的速度比想像中的還快……‘
雖然這樣想很不妥當,但想起川內姊跟那珂依然健在時…真的讓我放鬆了不少……

「神通,看你想的出神,是有什麼問題嗎?」被五十鈴姊這樣一問,我才回神道「不,只是覺得戰況比在吳港聽見的還要慘烈上許多……」
「戰爭時報喜不報憂很正常,前線能回傳的就只有捷報跟訃聞而已;然而捷報會被廣傳,訃聞只會轉交給家屬。因此前線狀況往往都比聽到的慘烈許多。」看五十鈴姊能輕鬆說出殘酷的言詞,讓我深深察覺自己對戰爭的理解還不夠透徹…至今仍保有些許的妄想……

「神通似乎會習慣性的多想,應該也有很多人告訴過你戰場上不要想太多,看到目標打就對了;不過五十鈴個人覺得,身在戰場還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很不錯,代表你還沒有被戰爭吞沒。不過…有時候想太多反而會致命,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聽完五十鈴姊的說詞,讓我不禁彎腰致謝道「我會注意的。」
「那就這樣了,五十鈴下午還有文書工作,必須先離開了。」說完便逕自離去。目送五十鈴姊離開後,我便返回艦上等待二水戰重新編組完成,以及新的任務到來。

—大和
經歷了半年的漫長戰鬥,艦艇損傷逐漸擴大,能投入戰鬥的船隻數量不斷減少;所幸部分艦艇修繕完畢歸附戰線以及新造艦艇及時報到,才能讓戰力能維持在一定水準上。
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戰鬥,山本司令長官進行艦隊的重新劃分,將補充的兵力編入各艦隊下。

沒想到的是—到任的艦艇之中也有戰艦!那個與我外觀相同的艦艇肯定就是……
「唷!姊姊,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大和型二號艦—武藏,抵達前線。」今日肯定是我擔任聯合艦隊旗艦以來最令人開心的一天!

趁著司令長官劃分艦隊的空檔,我藉機向武藏搭話「基本訓練已經完成了啊?能適應戰鬥了嗎?艦體沒有什麼問題吧?」武藏則是回訊「別擔心,一切完好,隨時都能投入戰場。只怕上級不把我投入前線而已。」
沒想到她能自信地說出這種話,我當初還手忙腳亂了一陣子才逐漸適應戰場的氣氛……

「真佩服你這麼快就適應了……」話語一出,武藏先傳來一聲低笑「呵——」笑完才接著傳「因為有很好的榜樣在,我會像霧島姊那樣做出不辱長崎造船廠的行為!絕對!」
’對了…霧島姊跟武藏一樣都是長崎造船廠出生的……‘想到這,我突然不知該怎回應武藏,所幸她反應很快,立刻安慰道「不用想太多,長崎造船那邊可是很欣慰這件事呢!還連辦了三天的大祭典歡送霧島姊。所以…沒關係的。」感覺武藏依舊有話想說,但此時還是不要追問太多比較好……

閒聊到這便被司令長官的喝令打斷「大和,把這道命令傳下去。」至此我才不再跟武藏閒聊,繼續專注在勤務上。

—長波
進行整備時,一艘同型號的艦艇發出一道從未聽過的聲音「大波到任,今天開始就是三十一驅逐隊的一員,日後還請多指教。」
等她說完,卷波率先回應道「幸會,我是卷波,那邊那個叫長波,是個只有外觀亮麗,內在卻是十足戰鬥之鬼的傢伙,也是驅逐隊旗艦。」

「卷波,你是不是欠打?別以為同型號、同小隊我就不敢揍你。」即使我這樣回應,卷波依舊維持那調調向我嘲諷道「哎呀!難道不是嗎?」
對此我只好冷回「下次共同休假的時候你就不要踏出艦體一步,不然我肯定會先把你抓去痛毆一頓。」

「好恐怖喔——到時候只好從別的地方下船了,卷波可是很擅長這種事的!」譏笑完,又朝大波傳訊道「就是這樣,這裡就是一個這樣的隊伍,希望你能盡早適應。」

「大波明白了。不過…大波聽說驅逐隊都是由四艘組成的隊伍,怎這隊會只有三艘?」此言一出,氣氛瞬間凝結!大波也意識到這點,連忙改口「抱歉!問了無聊的事情!大波立刻去進行整備好隨時投入戰鬥!」之後也不再發言,卷波跟我也沒在這話題上多言,逕自做自己的事情……

—秋月
「報告,秋月型四號艦—初月到任,日後勢必克盡己職,為帝國海軍盡心盡力。」收到這訊號,我才注意到兩艘逐漸朝我靠近的同型艦!
’這樣啊…她們已經竣工了啊……‘感嘆的時候,另外一艘也跟著自我介紹著「抱歉這麼晚才來拜會,秋月型三號艦—涼月,雖然還不夠成熟,但人家會努力守護艦隊的!」

不知為何,看著她們感覺就像在看剛服役的自己似的…有著尚未被戰爭染附的純真感……
不過此時還是別講那些話比較好,因此我開口勉勵道「幸會,我是秋月,很高興見到你們;這樣第六十一驅逐隊就正式成立了!雖然有些遺憾,但總算是編成了…期盼我們日後能相互砥礪與扶持。」
剛說完就聽見初月那個強而有力的訊號「遺憾?」緊接著是涼月溫和中帶有羞怯的訊息「初月,晚點涼月會告訴你的…現在先……」聞訊,我忍不住朝涼月傳訊問「你已經知道了嗎?」

涼月遲疑了半晌才回應道「是……畢竟人家跟照月姊是同個船渠出身的…消息有傳來……」聽她說完我思考了一會,便決定當面告知初月「六十一驅逐隊在此之前只有書面編制,由我跟照月組成,但並未共同行動過;然而,照月已於上個月初戰沉在瓜島近海…聽說她很期待正式編成的那天。」
初月聽完不久也正聲回訊道「這樣啊…初月瞭解了。如果姊姊覺得初月冒犯的話,請盡管懲罰初月,初月不會有怨言。」沒想到她的性格這麼認真,讓我有些驚訝!
之後夥同涼月解釋了好一陣子,才讓初月釋懷不再介意這件事……

方安撫完初月,就收到司令部的臨時命令「緊急任務!運輸告急,命令秋月前往救援。」向上確認只有我必須出擊後,便跟她倆道別,前往指定地點進行救助……

19日14:40—時雨
「撐著點,已經向司令部請求支援了。」我一邊安慰一邊盡力救助那艘被潛艦魚雷命中的運輸艦。
’太過在意空中而忽略了水下威脅……‘深切反省的同時也使盡力的噴灑消防水柱以免火勢繼續擴大……

不過她的情況…依舊很不樂觀……

20日04:40—秋月
即將抵達搜救地點的時候…觀測塔突然傳來緊急訊號「棲艦潛艦發現!距離四千!」一聽見這消息,在艦橋上打盹的艦長立刻彈起身軀下達命令「反潛戰鬥!秋月,最大戰速、微取舵,注意雷擊。開啟探照燈捕捉目標、準備投擲爆雷桶。」
艦長俐落的命令驅散了被睡意佔領的腦袋,我立即用探照燈照向人員指引的方位,順利發現正準備遁逃的棲艦潛艦!

就在校整爆雷桶投擲距離時,艦上的觀測員再度傳來訊號「雷跡發現!數量二,距離六百!」
’六百!居然這麼靠近!而且入射的角度非常刁鑽!‘為了閃避那兩枚從斜後方射入的魚雷,我使盡全力偏轉船舵……

擊中前半段的魚雷因為撞擊角度過小,擦撞完便繼續向前跑去,沒有爆炸。
但另一枚魚雷卻不偏不倚的命中艦身中後段!導致部分鍋爐與管路被擊毀,艦體動力正迅速下降!

’好痛!‘用手緊壓著胸口的我,不禁在心中自嘲著’照月…我們防空驅逐艦跟魚雷還真有緣呢……‘
「損害!」直到受到艦長喝令,我才想起自己該做的事情「報告,兩座鍋爐半毀,航速下降至六節。艦體破損大量進水,目前正在搶救中。」
艦長聽完便要求發出求救訊號,我也按照命令向特魯克傳訊’本來是打算來救人,好向涼月她們做榜樣的…結果卻變成這樣;秋月…真是太沒用了……‘

所幸最後仍平安回到特魯克,雖然外觀很狼狽…但終究是活下來了。

至於時雨姊的事情則是在好一陣子後才聽到…聽說時雨姊歸港後被嚴厲責罰了一頓。
似乎是因為護衛目標喪失又毫髮無傷的歸來…才會被被指責在任務上未盡全力……

但那明明就不是時雨姊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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