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又來了ouo
這次來寫寫兩人都差點被殺之後的發展,在那之後的關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控制了,但果然還是很扭曲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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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被魔法部趕盡殺絕之後,卡珊德拉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後遺症。
握著羽毛筆的手有些許顫抖,連帶底下的字母都有些歪斜,對,這就是後遺症。
不影響生活,卻完全足以讓她感到煩躁。
「我回來了」
輕薄的木門被推開,屋外轟隆的雨勢稍微遮掩了聲音卻不影響卡珊德拉聽見她的一切,即使只聽見聲音,煩躁的情緒也會瞬間消融大半。
一身乾爽踏進門中的凜手裡還抓著某人的領子,被抓著領子在地上拖行的人雙腳併攏,雙手貼緊在兩邊大腿,僵硬的臉部表情跟無措轉動的眼珠都表明他正因魔咒影響無法行動。
「不要問太久」
「我知道了」
眼睜睜看著凜跟那人消失在轉角,卡珊德拉早已見怪不怪。
雖說魔法部沒收了所有沃雷家名下的財產與事業,並且對她們兩人下了全國通緝令,但以卡珊德拉的實力而言要弄到足夠過活的物資與金錢並不是什麼難事,帶著凜跟兩位家養小精靈,卡珊德拉在一處偏遠的平原建了一座小房子,並從此住在這裡。
瀕死的經歷果真會讓人出現巨大的改變,卡珊德拉並不打算收回當時結束一切的想法,她不想再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想安安靜靜的跟凜一起生活,而且實際這麼做了之後她才發現,輕鬆愜意的生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平時戴慣了的假面也總算可以卸下。
「夫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入座吧」
菲菲的聲音打斷了卡珊德拉的思緒,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這個時間了。
"砰──"
從地下傳來的細微爆炸聲以及明顯在搖晃的房子本身讓卡珊德拉有些無語,不都說了不要問太久嗎?
離開舒適的皮製辦公椅,卡珊德拉握著魔杖來到地下室,原本施放的隔音咒似乎有些劣化了才會傳出聲音,但房子的搖晃可就不是能用魔咒劣化來解釋的了。
推開厚重的金屬門,首先出現的是刺鼻的血腥味,而後映入眼簾的是濺滿紅色液體的潔白地板,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對不起,太大聲了嗎?我本來想先施隔音咒的,但是他有點不聽話,所以......」
微抬下巴,卡珊德拉看著凜一臉不安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慨,在她短暫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的時候她不知不覺都長這麼大了,甚至連身高都追過她了,卻還是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開心的樣子。
該說是她教導有方嗎?
「沒事。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趕緊把這邊解決上來吃飯」
「我知道了」
手掌輕撫凜金色瞳孔的眼角,看著她閉上雙眼主動貼上她的掌心磨蹭撒嬌的樣子,卡珊德拉又多捏了一把才放手。
離開之前看了一眼那名被綁在椅子上,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人」,卡珊德拉可不打算同情對方。
簡單的午餐過後,卡珊德拉手裡拿著最新的預言家日報,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享受悠閒時光,而凜則是拿起外套再一次準備出門。
看著她對兩名家養小精靈耳提面命的說著要如何好好照顧她,卡珊德拉忍不住在心裡偷笑,每次出門前都要來這麼一次,不累嗎?
不過也多虧於此,即使她不再是菲菲跟萊比的主人還是能享有他們的服務,在這點上卡珊德拉倒是挺滿意的。
「我出門了」
「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
木門被輕輕帶上,整間屋子瞬間又恢復成一片祥和,在窗外傳來的雨聲中看著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手邊再搭配一杯上好的紅茶,卡珊德拉不得不承認,她越來越喜歡這種生活了。
頭條一如既往的是有關卡珊德拉跟凜的內容,一般來說會寫她們又殺了多少人,偶爾會出現懸賞金額出現變動,極少部分會出現的則是倖存者的誇張供詞,不約而同的說著他們是如何從那片血雨之中逃脫,裡面又養著多少怪物之類的荒誕內容。
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與從不間斷的暴雨,卡珊德拉又一次感慨,雖然是她帶回來的,但能靠自學做到這種程度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魔法部是知道她們住在這裡的。
自從搬到這裡之後,卡珊德拉就在這片土地上施放了大量防護魔法與不可標繪魔法,同時為了讓凜有辦法自保,卡珊德拉也傳授给她如何往氣象咒裡附加魔力的方法,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凜居然在這個基礎上又添加了新的魔咒──破破心。
屋外的暴雨正是凜的傑作。
一但進到雨中,凜立刻就能發現對方的位置,並透過破破心得知對方的身分,而凜在破破心上的造詣是連卡珊德拉都驚訝的,只要透過雨水,她就能直接往暴露在雨中的人腦中傳送幻象,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被魔法生物襲擊,實際上則全都是被凜一個人给解決的。
知道凜能做到這種事情之後,卡珊德拉便立刻將她們所在的位置秘密通報给了魔法部。
原因無他,只要讓越多人知道她們無法被抓捕,不用多久魔法部就會自己放棄再派人來被迫犧牲了。
打著這樣的算盤,卡珊德拉每天都會看預言家日報來確認外面的情勢,期待真正的清靜來臨。
夜晚,卡珊德拉躺在床上,看著凜熟練的爬上床,自然的縮進她懷中,滿臉寫著安穩。
「辛苦了,睡吧」
「嗯,晚安!」
腰枝被她的雙臂緊緊圈住,卡珊德拉輕撫凜黑色的後腦勺像是在慰勞她一天的努力,而凜在卡珊德拉的安撫下也很快就進入夢鄉,看來長時間維持魔咒的確讓她非常疲累。
而每當這個時候,卡珊德拉就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要是當時凜真的逃走了,她會過得比現在幸福嗎?
但每次想起這件事,卡珊德拉的答案也不曾變動。
只要想起那雙面對她時總是無時無刻寫滿服從與愛慕的琥珀色眼眸,卡珊德拉非常清楚,就算凜真的逃走了,失去容身之處的她也只會犯下比過往所遠遠不及的罪。
所以,現在這樣一定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她就是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