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命名的故事 Act. 12

Act. 12

A17匯合點是一座原先阿圖瓦四號行星上、深埋於市中心尖塔周圍地底下的PDF的指揮部碉堡。在阿圖瓦發生了叛亂的第一時間，北面大陸的PDF部隊幾乎都在同一時間也加入了這場起義，並僅只有低於半數的指揮階層拒絕加入暴亂。在面對數量不平衡的軍隊比例下，原先忠誠帝國的PDF、以及地方家族大多數都是被殲滅或是敗逃至地下以及都市外。

就在帝國的正規部隊到達了之後並以勢如破竹的攻勢，進入了巢都周圍的居住區並準備進入巢都肅清進行預計慘烈的攻堅後，連同在此處的PDF指揮部碉堡也成為了帝國部隊的前進基地之一，而自大氣層軌道上被泰倫艦隊給衝撞並墜落到地表的巡洋艦造成隕石災難等級的災害中，A17匯合點的地下碉堡幸運的躲過了災難。

在此時的地下碉堡的樓梯間，由於戰艦墜毀造成的衝擊造成了前往地表的電梯毀壞，這批防衛軍和修女等人只能徒步爬著樓梯前往地表。他們在樓梯間看見以歌特語寫出的標示顯示出了他們是在地下的第六層，在上樓的途中他們看見了許多星界軍的同僚正在繁忙的移動，或是進行著更多戰備的工作。但對於艾瑞絲以及伊瑞莉亞來講，她們沒有看到更多與她們同為修會服務的同僚，使得飄逸著紅色長袍以及身上掛著國教飾品的兩人在一路上與其他滿是星界軍裝備上的風格的相關人員中顯得更格格不入，並被看到她們的所經過的人包括平民給注視著，這尤其讓伊瑞莉亞更顯得不自在。但是在他們一路上看著她們的眼神比起鄙夷或是好奇，更多的是對她們的身分所代表的象徵所帶來希望和景仰的注視。「神皇庇佑。」，這是他們一行人在往地表的路上不斷聽到的話語，同時間這也帶給同行的格里高和斯托特他們有著一絲第一次身為英雄的感覺，只是主角不是他們。

“沒有錯，希望”，格里高他在看到每個人看到修女們的眼神後的所散發出的氣場，但同時間他也知道希望代表著什麼。

“希望是通往失望的第一步。”

隨著他們越接近地表，耳邊開始響起的沉悶頻繁砲火聲嘖越來越清晰，而樓梯間的環境開始越發的狼藉、緊繃的神情都呈現在格里高所看到每一位進出人員的臉上。直到他們在碉堡通往表前的最後一個樓層找到了更多A連的卡薩金突擊隊以及軍官所在的指揮所樓層的時候，格里高和斯托特起先是嘗試進入但是被擋在了門外，直到裏頭的一位將手撐在了桌上、腰間還繫著動力劍的少尉和另一位士官看見了格里高後，他便向門口的衛兵示意讓士官以及他的手下和修女們通過那道大門。在他們魚貫進門後，那位少尉對著格里高還有斯托特伸出了手掌握拳笑著說道：「格里高和斯托特，我還以為你們都陣亡了。」

「雷德柯爾、琳賽」格里高也笑著將拳頭輕捶了少尉握拳的手說著：「我也以為我們失去你們了。」

在格里高和斯托特等人接著簡單的介紹了艾瑞絲和伊瑞莉亞並且闡述了他們是如何相遇在許久前在地下道裡的遭遇後，雷德柯爾撇頭看了格里高和斯托特身後已經少了一大半他所熟知的人，只剩下了肥仔、喬許、馬庫斯、和托瓦之後，他原先熱切的表情便收了回去。

「就連同第一排和第三排都被殲滅了」琳賽在一旁說道，「我們現在已經算是整個P連只剩下來的一部份。」

「我們在傍晚的時候也失去了不少人，最後是在戰艦落下的時候即時搭了便車逃離了那裏」雷德柯爾雙手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們跟著我進去跟少校見個面吧。」

“只剩下來的一部份?(What’s left of it.)”

“該死的，如果神皇真的存在的話，他肯定是一個殘酷的神，而我們的存在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獻給所有人類社會。”

“沒有出口、也亦無憐憫，而這正是斯托特更應該認知的事實。”

在房間中央沉思儀的周圍幾乎都站滿了一些大人物以及神甫伴隨著機樸，其中包括了卡薩金軍官，他們其中有些人能從他們腰間的動力劍或是軍官帽上的裝飾顯示他們的身分為副官或是高階參謀。在士官和修女們走進去的同時，在房間另一側的房門突然敞開走進了另外一位顯得比原先房內所有軍官更高階的人物領著兩名裝備著高階先進護甲級武器的卡薩金護衛以及一名政委，那是433部兵團的司令，馬克西米連．希爾多利(Maximilian Theodoric)。眼見這位高瘦、臉部削瘦還留著留著山羊鬍的大人物登場，所有的軍官隨即立正並對著他行了軍禮。在卡迪亞上的最後一役時，這個男人曾經與烏薩卡.E.克里德參與了最後一次會面後伴隨著卡迪安101團毫無保留的將渾沌叛徒軍隊從米拉克(Myrak)給成功地擋住直到黑石要塞撞上了卡迪亞的那一刻。

“有好戲看了，他居然親自到了這麼前線的地方”

格里高在心中讚嘆並露出了道。

「紳士們，我相信在座各位都已知悉了我們目前的情況正像是在跟野馬拔河的驢群一樣氣喘吁吁，」馬克西米連年老但中氣十足的環顧每個人說道，「我們在北面大陸，也就是各位所站的此地上，正不斷的被那些外星蟑螂給不斷的包圍著。」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絕望，但是不用擔心，」在場的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將精神集中在他身上，而他繼續神采奕奕的說著，「帝皇今天是站在我們這邊。」

「在經由好幾名星語者的犧牲努力下，我們成功突破了亞空間陰影的干擾。而現在，在我們軌道上方的海軍同仁們正在想辦法拖住牠們的艦隊」

「而在我說這句話的同時，克里格人也正在出發的路上，但我們如果想要不讓努力白白浪費將這顆星球讓給那些蟑螂的話，我們必須集合所有人、進軍這顆被依舊載帝皇眷顧和在我們守望下的星球的南方大陸。」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掩護這顆星球上還忠於帝皇的老百姓離開這片混亂，想想烏薩卡克里德會怎麼想和怎麼做」當在場所有卡迪安人聽到了克里德的名字後，已經開始有人忍不住拍手和歡呼了，馬克西米連隨即補充道：「而且我是指名字裡有個E的那位。」

聽聞於此，指揮室裡的所有防衛軍官兵都爆出了歡呼。

「當我們面對大敵時，我們該對他說什麼？」

「絕不！(Never)」

而在馬克西米連即將轉身而去和他的參謀們繼續討論著如何向南進發的計畫時，艾瑞絲穿越了人群走到了馬克西米連的面前摘下了頭盔後，眼見面前站著一位修女，他首先對著艾瑞絲低身十五度行了天鷹禮。當後者詢問了有沒有她的修會在這個區域中的消息時，馬克西米連面有難色的嘆了口氣思考了幾秒鐘後便告知了這位修女她們的中隊(Commandery)在幾個小時前將大部分都隨著她們的修女長露辛達(Canoness Lucinda)朝著在這個區域最激烈的戰線中發起了一次決定性的衝鋒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聽聞司令口述的消息後，艾瑞絲頭也不回的拿著頭盔朝著指揮室出口走了出去、並粗魯的推開了擋在她路上的任何人。看到艾瑞絲激動的反應，伊瑞利亞便跟了上去，接著她撞上了格里高的肩膀後他便罵道。

「搞甚麼阿…?」

在對眼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艾瑞絲的眼眶因為泛淚微微發紅的浮腫後也追了上去。

「卡迪安人從小被教導了一句話」在吸了一口後他吐出了裊裊藍菸說著：「不要浪費你的眼淚，我們不是為了看著這個世界走向終結而誕生的。」(註: Cadia Stand, 第四章)

聽聞了士官說的話後，艾瑞絲伸出了手向士官示意著她也要來一根。而後者則更驚訝的看著她的要求後便將點燃的香菸先是遞給了艾瑞絲後他詢問靠在在一旁牆壁上的伊瑞莉亞要不要加入他們，她沒有說話搖著手拒絕了。

在艾瑞絲接過了菸之後她吸了一口輕咳了好幾下伴隨著不知道是悲傷還是被吸入肺部的煙嗆出的眼淚從眼眶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