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換星移的追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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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獵人走上了海岸～他的家鄉在後，徒余哀嘆。）
歌聲在管道裡游移，潮汐的氣味從艙壁里滲出。
在逐漸渙散的模糊視線，僅能看著她單音字節的獨特語言。
灼燒般的疼痛讓他恢複了意識。
「醒來了嗎？」
模糊的視線最開始對上逐漸聚焦眼前的是銀白的少女。
在燈光下照映出的少女的容貌有如幻想一般，如果是平時，這份美麗一定會讓他無法自拔，甚至會想伸手輕輕撫摸她的下巴。
但他的意識卻因腹部抽痛與灼熱而混濁不堪，完全沒有餘力說出口，更不敢這麼做。
「那還認得我？」
銀白的少女又提問了聲，接著拿著筆在他的眼前左右晃遊。
最關鍵的原因他的生存理智依舊在線，並不會把剛剛第一時間的感想脫口而出。
他沒好氣的發出沙啞的嗓音回覆，同時事宜的握住了她正在左右晃動的手。
「這玩笑分數可不怎麼高啊，凱爾希。」
「看來神智還算清醒，博士。」
她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嗎？」
隨著她的話語引導。博士突然又感覺天旋地轉般的眩目瞬間湧了上來，腹部又開始抽痛。思緒交織失去意識前的記憶重新匯入腦海。
「是啊⋯⋯現在不是悠哉躺著的時候。」
博士摀著腹部想要起身但是被另一隻手給壓制。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還有一個人。
「博士，您現在還不能起來。」
「黑？為什麼妳——」
「您給我的終端還在我這裡。」
「原來是這樣，當初交給妳果然是對的，謝謝妳，黑。」
博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博士⋯⋯」
「咳。」
凱爾希的一個低沈的輕咳聲，兩人連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黑幫博士背上的床板立了起來，讓博士能夠端正上半身表現出認真聽講的模樣。
黑本來要打算離開，騰出單獨對談的空間。但被博士用行動阻止了。
見凱爾希也沒有意見，博士謹慎的開口：
「凱爾希，斯卡蒂她——」
「沒錯，她又一次擅自行動脫離本艦至少一天的時間了，除此之外就連幽靈鯊也下落不明，從總總跡象看來，是被帶走了。」
「帶走？」
「從被切割開來的艙壁一路持續延伸到幽靈鯊所在的醫護所就停止這點來判斷。入侵者也是阿戈爾人。而且是跟她們同樣的存在。」
「只從切割痕跡就判斷對方的身分會不會稍微太過武斷了？」
「給你一把武器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三公尺厚的醫療艙壁切開還不動聲色？。」
「我錯了，請繼續。」
「從現場跡象以及博士你昏迷的位置，你跟斯卡蒂正好碰個正著，沒錯吧？」
「那是因為我聽到了歌聲。」
「很顯然，斯卡蒂也是。不過她比你更早甚至與對方有所交流、接觸的可能性很大。她這次出走甚至連幽靈鯊的武器都帶走。可以推測入侵者是以幽靈鯊為質要求斯卡蒂做些什麼，而斯卡蒂——」
「凱爾希！！」
博士大聲疾呼，直接打斷了凱爾希的聲音，阻止她繼續分析下去。
順著凱爾希銳利的視線，博士諾諾的說道：「⋯⋯現在說這些，始終都還是太武斷了。況且這些都並非妳親眼所見，都只是妳的推測。」
博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理智上凱爾希的推測是非常合理的，但博士心理上是因為害怕，害怕凱爾希的話成為了真實。
下一秒，一箱鈦合金裝載箱被塞入博士的懷裡，那是監控系統的錄像磁碟。
「任何的情感思緒都不能左右鐵證。那怕你跟她感情多麼深厚都是一樣的。」凱爾希說話時，眼中帶著嚴厲。那抹嚴厲不止針對博士。
「而且現在問題並不止一個。」
凱爾希隨後又扔出了一份清冊，
「那是羅德島停留期間申請出外探索的幹員清冊。」
博士聽聞立刻翻閱清冊看見勾選爛位中有一個名字沒有被勾起。
「是風笛⋯⋯怎麼會這樣？她一向都是很守時的啊？」
「透過終端發送的最後位置，她似乎是往古堡的方向去了。已經失聯將近一天的時間。」
記得她當初申請外出的理由是要測試修復好的曳引機性能。
「我這就組織人手過去古堡探索，我也一起去——」
「博士你必須留下。」
「為什麼！？」
「最高司令可不能親上前線，而阿米婭正在忙碌卡西米爾感染者簽約協定，不能再讓她徒增業務了。」
博士瞬間意會到凱爾希的話，但這也更讓他不解。
「妳不是只相信證據？」
「正因為我只相信證據，所以我必須走一趟。我一向言而有信。」
這時，博士的終端發出訊息，是凱爾希的出外勤通知，地點是——
「伊比利亞⋯⋯鹽風城？斯卡蒂與幽靈鯊去了哪裡？」
凱爾希只是點點頭隨後準備離去。
（不要走。）
博士看著凱爾希的背影，忍不住脫口高喊：「凱爾希！」
凱爾希轉過身來，不解的問：「博士？」
博士把原本想說的話吞了回去隨後扯開笑容說：「如果解決不了，也别逞強，要儘早尋求我們支援。」
凱爾希突然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往博士的額頭用力一彈。
「嗚！」這攻擊太突如其來，就連在一旁的黑一瞬間也沒會意過來。博士直接防不勝防摀著額頭往後倒。
「博士，你可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我自有分寸。」
博士沒再說話只是猛點頭，因為真的實在太痛了。
「領導羅德島前進的是博士你，無論你做了什麼，那也是屬於你的決定，你不需要因為我的話而動搖了你的決定。」
「我和MON3TR會保護所有人的，特別是博士你，我走了。」
在門口回過頭，凱爾希再看了博士一眼。
那張酷到極點的臉微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謝謝你。」
說完凱爾希瀟灑轉身離去。這就是凱爾希，做事幹脆利落，偶爾謎語人，但永遠不拖泥帶水。
隨著艙門的關閉聲，凱爾希真的離開了。
十分鐘後，一台飛行器飛離了羅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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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自然不可能真的悠哉躺在病房裡，此刻他正站在辦公室內透過電子螢幕觀看古堡周遭的空拍圖。
而黑也因為責任使然協助著。
但空拍圖不盡理想，大半的地形都被茂密的樹木擋住了地面。
考慮到已經失聯將近一天的時間，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那就只剩50小時左右的救援時刻實在刻不容緩。
透過編組介面看著幹員名單，博士陷入了沈思。
「黑，我聽說妳因身體不適前幾天沒有參加訓練。現在狀態如何？」
黑淡淡的回答道，「我的狀態沒問題。博士現下該思考的是遭遇敵人的可能性。」
「敵人？」
「風笛小姐雖然是出去測試曳引機性能，但好歹也是維多利亞近衛學院的高材生
不會大意到任何武器都沒帶。所以，您應當考慮的是救援編組如果遭遇不明人士偷襲的對策。」
「明白，自然找到風笛是第一目標。」博士說完將屏幕列表列出，在救援名單中黑擔任救援部隊的隊長。
「我們不是隨隨便便就決定一次行動，更何況是以流血和犧牲為代價。我再確認一次，黑。妳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黑說，「幹員的使命……我很瞭解。」
黑轉過身來，眼神無比堅定，彷佛在許下承諾一般，字字鏗鏘有力的說：「博士領導衆人前進，我則捍衛這條前進之路，不讓任何事物阻斷！」
確實幹員的使命凡事都以完成目標為優先。
不過，博士自己在這個世界和她相遇，通過戰鬥、肢體交流構築成新的關係。
這些既不能無視更不能貶低，但是⋯⋯
「⋯⋯嗯。」
博士沒再說什麼。但就在黑走出博士的辦公室前，又開口叫住了她：
「黑。」
「什麼事？」黑停下腳步說道。
（不要走，不要一個一個的離開我的身邊⋯⋯）
「沒什麼，小心點。」
「謝謝。」
時光走走停停,那些熟悉背影，從最
初的相知到陌路，人生似乎習慣性的遵循著這一規律，漫長的路，就像當時乘坐飛行器望著窗口眨眼即逝的場景，我們只能憑記憶去嘗試著想起一點什麼，卻終究拼湊不出完整。
如一滴水落入貧瘠的大地。沒有聲音，沒有影子，沒有任何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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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破敗、長滿藤蔓的高塔上，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塔樓，覆蓋全身的斗篷本身就破破爛爛地裂成了布條，夜風呼嘯而過，不規則地擺動著。
在月光的沐浴下，折射出幽光。接著他發出獨特的遠吠。
嗷嗚────
像是狼嗥一樣狂野而又帶著略微的悲涼的叫聲。
人影發出了機不可查的呼吸聲，他走到塔樓的邊緣，血紅的眼在夜風中瞇了起來，
背後的布條像是吸收了月光，柔和的光芒在人影周圍帶出了無數螢火蟲般的流光。
他對著頭頂的明月舉起了手，像是想要抓撈那懸浮在天空的鞥遠方的虛影一樣。
然後他張開了嘴，又發出了嚎叫。
嗷嗚────────
嘹亮、原始的嗥月之聲，從他口中，悠長、有力而又綿遠地爆發出來。
風聲受到了鼓動，呼嘯著、托著聲音傳向遠方
「開始了。」
像是能直接融解滲透入他人靈魂一般冰涼而醇美的聲音，從人影口中輕輕飄出，消失在夜風的呢喃中。
「開始了。」
他輕聲重復著，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月之詠嘆調。」
冷到極致的魅惑之聲，伴隨著源石技藝的雀躍，在高塔的殘骸頂端，綻放出了奇妙而神秘的氣場。
就像是，某個異端教徒，在獨自一人舉行著什麼瘋狂的儀式一樣。
用抑揚頓挫的絕美音色，清唱著。
側耳傾聽，從黑暗的彼端。
遠處響起海的歌聲。
那是傳達風暴將至的月之詠嘆調。
光輝的聲音正呼喚著。
在喪失的歲月彼端。
黎明的聲音正呼喚著。
在那陣全新吹起的風的岸邊。
照耀明天的並不是太陽。
而是深藏心中的意志。
所以來吧 踏出腳步吧。
我們的不安，只有鮮血才能撫平。
我們的痛苦，只有絕叫才能消解。
我們的彷徨，只有殺戮才能去除。
失去利爪就用獠牙。
失去獠牙就用骨頭。
失去骨頭就用生命。
前方的路標。
沒有歸所。沒有安寧。
沒有喜悅。沒有幸福和希望。
沒有可以相隨的伙伴。
我們渴望之物是何其渺小。
我們乞求之物是何等卑微。
照耀明天的並不是太陽。
而是深藏心中的意志。
所以儘管 踏出腳步。
那是傳達風暴將至的月之詠嘆調。
森林在震動著，無數身影在小跑前進的聲音。
血紅的光點從四面八方漸漸接近，向著高塔匯聚集結。
跟隨其後的是一台龐然大物，閃爍著黃色的燈光。
「有客人上門了，好好招待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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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上週五陸服第九章主線開啟。幹員的價值觀又再進一步的刷新。
神聖之姿的瓦伊凡少女
六星先鋒·琴柳登場（拍手）
結果花了200抽才來（唉
果然前面的歐運是要歸還的啊，
然後——又出新素材是要搞死誰？
為愛技能專九很合乎邏輯吧？
主線劇情還在緩緩觀看中，
請不要暴雷。
請不要暴雷。
請不要暴雷。
遊戲實況說完，說說本篇
在現實經歷了繁重的演訓，然後愉悅的連假後。
終於把這篇完成了。為了接下來劇情安排必須多費功夫把樁腳打實。
內容會稍微枯燥一點還請各位見諒了。
請大家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圖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