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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丑扭曲地站起，張開血盆大口發出咆哮。
「為何這一切越來越像廉價恐怖片？」比利低聲抱怨。
「這下準會完蛋……」翁肥絕望地瞪著活屍與魚怪朝他們逼近，緊抓露西的雙手無法抑制地打顫。
潘蜜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已經受夠這堆狗屎爛蛋了！」帖木兒舉槍對準笑容滿面的莉茲‧達爾頓。
「害怕小丑嗎？道格拉斯先生？」莉茲挑釁道。
「去妳的死老太婆！」
「拆了他們。」她揮手命令眾怪物展開攻擊。
「嘖！」帖木兒咒罵著扣下扳機，飛向老女人的子彈立刻被成群活屍擋下。「懦夫！別把死人當盾牌！」
「省點力氣吧，我可不希望你們斷手斷腳，這樣使喚起來挺不方便。」莉茲嘲諷地笑著。
「那些……是我的同事……」翹鬍子警官緊捏槍管哀號。
他看見那最優秀的鑑識人員，他曾經擁有過最優秀的鑑識人員。
他不該挑這天把對方叫來局裡的。
「那就把心思放在魚怪上吧，或許會讓你好受點。」理查聳聳肩，當他發現鱗片又從帖木兒身上浮出時皺起眉頭。「別挑這種時候抓狂。」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帖木兒不滿地回嘴。
「總之別又亂吃髒東西。」金髮殺手嘆口氣繼續開槍，但來自帳篷外的引擎噪音讓他猛然回頭，以至於沒注意到一隻朝他撲來的魚怪。
「理查！」帖木兒連忙抓住他滾到一旁，一台長相古怪的大車撞破帳篷衝了進來。
「搞什……」
莉茲連咒罵都來不及就被大車壓扁。
所有活屍噗通一聲倒回地上。
「抱歉我來晚了！」
崁蒂扛著槍從大車裡探頭。
「快把我們弄出去！」潘蜜拉對她大吼。
「等等！」翁肥發現囚禁露西的鐵籠裡閃過一道紅光。「該死！」
「十之八九是定時炸彈對吧？」比利一邊踹飛魚怪一邊接近他們。
「對！」
「還剩多少時間？」
「十……十分鐘！」露西抽抽噎噎地回答。「拴住我的鐵鍊和炸彈是綁一起的！他們說要是弄斷鐵鍊就會引爆炸彈！」
「嘖！這裡有拆彈人員嗎？」
「你不是調查局探員嗎？」翁肥差點揪住對方臭罵。
「我需要懂炸彈的助手。」比利瞥了炸彈一眼。
「我能幫忙！」翹鬍子警官跌坐過來。
「掩護我們，偵探。」比利掏出工具包對翁肥說。「我們時間不多。」
「你沒事吧？」帖木兒一邊開槍一邊拖著理查倒退，還得不時閃躲突然撲來的半死不活魚怪和崁蒂射偏的子彈。
「很好，倒是你被魚怪給抓傷了。」理查壓住老搭檔手臂上的傷口。
「別管了，等下就會癒合。」他趁亂爬到比利先前瞄到的活門旁，一具失去活力的活屍卡住了門板。「看來莉茲‧達爾頓是掛點了。」
「但願如此。」理查踹開活屍跳進活門，動物糞便臭氣與魚腥味頃刻間佔據嗅覺。「又是魚怪。」
三隻未知X正窩在不遠處津津有味地咀嚼倒楣的馬戲團動物。
「晚餐時間結束了，渾球！」殺手們朝魚怪扣下扳機打爆其中兩隻的腦袋，帖木兒在最後一隻憤怒地撲來時快速制伏對方，伸出指爪將魚怪身首分家。
「有廂型車停留的痕跡。」理查走向稻草堆查看，散佈地面的乾草上覆蓋幾道新鮮輪胎印。
「還記得那個下落不明的馬戲團長搞丟什麼東西嗎？」帖木兒嫌惡地把魚怪血從臉上抹掉。
「我們可能晚了一步。」理查指指稻草堆後方通往地面的車道，一道熟悉聲響突然竄進耳道，這讓他警覺地舉起槍。
那是亞歷克斯的手機鈴聲。
「稻草堆。」帖木兒低聲說。
「……亞歷克斯？」他踢開稻草堆，驚訝地注視亞歷克斯的手機。
布蘭姆的名字在螢幕裡閃爍著。
老小丑鬼鬼祟祟地爬了過來。
「幹！」帖木兒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身開槍，但出現在眼前的卻是莉茲‧達爾頓憤怒的鬼魂。
「我會親手拆了你們！」
莉茲掐住他咆哮，轉瞬間竟被老小丑一把揪了起來。
老小丑像撕開報紙般把她扯成兩半。
莉茲‧達爾頓一分為二的鬼魂墜地後消失無蹤。
「這是……怎樣？」
帖木兒揉著脖子哀號，但一聲槍響讓他差點尖叫。
老小丑的額頭多了個彈孔。
「他竟然也能消滅鬼魂。」理查納悶地瞪視再度倒地的老小丑，當帖木兒準備賞老小丑第二發子彈時，老小丑突然抓住自己的臉皮用力撕扯，死魚般的銀灰色鱗片從破裂假皮中透出。
「我不是……那群……雜碎……」老小丑嘶聲低吼，綠色體液從彈孔中流出，雙手仰天抓耙著。「大洋……海水浴場……你父親……信使……留下了阻止……你必須阻止。」
語畢，老小丑掙扎著轉頭看殺手們最後一眼，雙手墜回地面。
他閉上了眼睛。
帖木兒的手機響了起來。
「怎樣？」他不耐煩地開口。
「你們死到哪去了？」潘蜜拉聽起來也不相上下。
「馬戲團下面，妳爸和亞歷克斯不知又被千年會帶到什麼地方，但我們找到一些東西。」
「快點上來！比利搞定炸彈了！」
「媽的不要再爆炸了……」他碎念著掛上電話，走回檢查老小丑屍體的理查身旁。
「這人也是魚怪，而且有鰓，顯然不是從人類轉變來的。」理查起身解釋道。
「還以為也是活屍，難怪那老太婆死了還能活蹦亂跳。」他只好忍下痛踹老小丑的慾望，至少那畜生剛才真把莉茲給拆了。「拿到亞歷克斯的手機沒？」
「拿到了。」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鳥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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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晚沒有煙火秀了。」尼可洛惋惜地關上監視攝影機鏡頭，看著翁肥攙扶露西逃出大紅帳篷的影像消失在螢幕中，海平面已在廂型車窗外浮現。
「你低估了他們的能耐。」吉米奚落道。「而且還賠上你的人馬。」
「莉茲確實是不幸了點，不過她的工作確實也是結束了。」尼可洛啜飲小陳遞來的香檳。「來點香檳？」
「不用了謝謝。」
「在我們抵達目的地前先聽我說個故事吧，親愛的王吉米偵探。」尼可洛對他眨眼。「希臘神話如何？我最喜歡希臘神話了。」
「無聊至極。」瑟縮角落的亞伯拉罕低聲碎念。
「別這樣嘛，亞伯拉罕，你們會喜歡的。」
尼可洛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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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十多年前)
「時機未到。」阿芒德戴上大禮帽向安卓亞斯道別。「大海會告訴他答案。」
「但大海要怎麼告訴理查答案？難不成你要派蝦兵蟹將來找他嗎？」安卓亞斯氣惱地質問。
「他會知道的。」
阿芒德拋給他意味深長的微笑。
END
創作內容
《紐約驅魔師》三部曲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