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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H / 槙玲】止乎於禮 (2)

千晴 | 2020-03-11 17:46:28 | 巴幣 6 | 人氣 359





  傍晚的市民公園已經點上街燈,照得人們的笑臉一片金黃,廣場擁擠的攤販傳來喧鬧。

  槙站在廣場的入口,大大的橫布條「台灣文化週」下方,時間離下午六點還有十分鐘,經過的不是情侶、便是家庭,也有一整群吵吵鬧鬧的朋友,他等著的單身女性還沒出現。

  槙又一次看向手錶,才只過了一分鐘,一般人很少在約會前九分鐘出現,他轉頭往會場,心想要不要先進去晃一圈,至少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覺會來找麻煩的人,然而他一轉身,便見到穿著丹寧外套的泉。

  「欸?槙君已經到了。」泉慌忙從肩包中拿出手機確認時間。

  「現在是五點五十三分。」槙搶先說,「我們都很準時。」

  「我還想說要先來探勘地形的。」泉有些懊惱,但隨即露出笑容,「我們只好一起探索囉。」

  她跨步經過槙身邊,兩人的手臂幾乎擦過,槙還愣著的時候便走到他前方,腳上踩的是已經有刮痕的新鞋,槙大步跟上泉,維持在她一個手掌距離的身邊,突然慶幸自己當初挑了平底鞋。

  「我收到旅行社的廣告,說要辦台灣文化週,當下就覺得一定要找槙君來看看。」泉一面東張西望,一面用高昂的聲調說,「我上次休假去台灣玩,吃得好飽,槙君喜歡盒裝冰淇淋的話,一定也會喜歡的。」

  「台灣啊……我覺得金瓜石的夜景滿美的。」

  「欸?你有去過嗎?」泉突然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看向槙,讓槙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嗯,是啊。」

  「我以為槙君會是去巴黎啊,米蘭之類的人。」

  槙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學生時代確實跟亞貴去過,不過出社會之後,私人的時間還是只能去一些比較近的地方。」

  「是喔,原來你去過了。」泉喃喃咕噥。

  「不過,我倒是沒有吃過那個東西。」槙望向不遠處攤販上寫著「炸牛奶」的炸物。

  聽到這話,泉的精神就來了,掏出錢包走了過去。

  「這個我知道,外皮酥脆,內餡香濃,真的非常好吃喔!」

  槙也趕緊跟過去,在泉掏錢同時出了自己的份。

  喝了二十六年的牛奶,槙從沒想過牛奶可以拿來炸,他看著牛奶在油鍋中變得金黃,然後從老闆手中接過一串完全不像牛奶的東西。

  「呼——」泉鼓著腮幫子向炸牛奶吹氣,「這個很燙,小心舌頭。」

  槙也照著吹了幾下,但隨著熱氣四溢的香實在太過誘人,他忍不住便咬了一口。

  好燙,但是專屬牛奶的香濃瞬間盈滿口中,被熱氣蒸騰得益發濃郁,唇齒嚼著酥脆的炸皮,讓奶香在嘴裡翻騰,槙戀戀不捨地連口水都吞乾淨,才咬了下一口,忽然見到泉拿著動也沒動的小吃,笑盈盈望著他。

  「怎……怎麼了嗎?」槙胡亂吞下食物後問。

  「只是突然覺得,這很像槙君呢。」

  「什麼?」雖然喜歡牛奶到會被女孩子拿來當禮物的程度,槙從來沒被跟食物相提並論過。

  「沒事。」泉搖搖頭,把手中的炸牛奶伸到槙嘴巴前。

  「再來一串嗎?」

  槙搖頭:「妳吃吧,我也想再吃吃別的東西。」

  在泉的推薦下,他們又吃了湯包、香雞排、胡椒餅和青蛙下蛋(「這比珍珠奶茶好吃喔!」泉大力推薦)。

  喝著確實比奶茶爽口的山粉圓,槙見到眼前攤販擺著一個個電視上綜藝節目會看到的九宮格,還有一籃籃軟式壘球。

  「要玩嗎?」注意到他的視線,泉停下腳步。

  「好啊。」槙把充作外套、略大的襯衫脫下,但裡面那件襯衫還是有點卡,這時他才發現,穿著輕便 T 恤的泉似乎是有備而來。

  「兩位客人,你們要一人一籃嗎?」

  泉看了槙一眼,笑著說:「我們來比賽,如何?」

  這個眼神,該不會是有練過吧?不過槙其實也無所謂,便順著她的意點頭。

  「你們要比賽可以,不過我們的獎品規則還是一樣,女生打下六格,男生要打下七格才有獎品喔。」

  「欸?還有分嗎?」泉有點意外,不過馬上對槙說,「那我們來比……打掉比較少格的人要請對方吃一樣東西?」

  原來她還想吃東西嗎?槙自己是吃得差不多了,如果說能贏,不如就讓她欠著吧?他邊胡思亂想邊拿起第一顆球,高中畢業後就沒什麼機會碰壘球了,九宮格的距離比想像中近,槙投出的拋物線還來不及落下,打在上緣的邊框。

  「嘿!」泉氣勢十足投出的球,倒是穩穩打下四號格。

  槙試著修正角度,但這次太過頭了,打在五和八之間。

  泉一連把五和二也打下來,開心地歡呼。

  「妳的姿勢不錯呢,該不會其實是壘球隊吧?」

  「不不不!」泉連忙搖手,「其實我高中的時候,參加的是田徑隊啦。」

  「欸?」槙只是隨口問問,沒料到泉真的是運動系社團,平時只見到她穿著套裝和皮鞋的樣子,假日則是可愛風格的打扮,不禁想像起當年操場上會是怎麼樣的少女?

  這時,泉的六號板也被打下來了。

 「妳真的沒打過壘球嗎?」

  「沒有沒有!」泉脹紅著臉否認,隨即小聲補充,「只不過偶爾會去打擊練習場抒……運動一下啦。」

  連下四城後,泉開始陷入苦戰,她想要打下排,但幾次都控制不好讓球穿過空洞;倒是槙開始抓到訣竅,漸漸成功打下板子。

  最後泉一共打下六格,而剩下最後一球的槙也已經有六格,立於不敗之地,不過還差一格才能拿到獎品。

  「不可以放水喔。」

  突然聽見泉從身側靠近的聲音,槙覺得自己拿球的手有點滑,他放下球,在褲子上抹抹手,低聲回答:「不會的,因為我知道泉也是盡了全力。」

  他瞄準一號板,壘球畫出漂亮的拋物線,卻只打中一號格的角落,九宮格板微微振動一下,但板子沒有掉下來。

  「啊……」耳邊聽見泉失落的輕叫。

  「不能吃妳請的東西了。」槙轉頭對她微笑。

  泉別開頭,還沒說出話,就聽老闆說:「太可惜了,那就只有小姐能選獎品。」

  獎品是一排玩偶,泉看了看,然後說:「槙君,你選一個吧。」

  「咦?這是妳的獎品,我也沒有特別想要玩偶。」

  「但是,我想要槙君挑的玩偶。」泉側臉瞥過來,表情認真。

  槙仔細端詳,老實說這些絨毛動物一個個都粗製濫造,如果泉想要玩偶,他回家隨便都可以拿來更好的,但在泉的目光下,他還是像品管抽查般檢視每一隻玩偶。

  突然間,槙注意到一隻坐姿的絨毛熊,像是仿泰迪熊的樣式,但車得有點歪,導致熊只能歪歪斜斜倚靠著角落。

  「就這隻吧。」

  老闆把槙挑的絨毛熊交給泉,泉開心地舉高小熊。

  「原來槙君喜歡的是熊啊。」

  「也不是這麼說。」槙含糊回答,然後轉移話題,「妳把玩偶帶回去最好先丟洗衣機泡泡水,把化學藥劑洗掉,尤其晚上如果要抱著睡覺之類。」

  「都幾歲的人了,誰要抱著熊睡覺啊?」泉馬上抗議。

  「啊抱歉,一不小心就習慣性……」雖然說著抱歉,看到泉激烈的反應,槙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好啦,謝謝你。」泉也換上笑容。

  「欸?」槙反應不過來,然後就看泉繼續往前走。

  「雖然沒辦法請你,我還想再吃點東西。」

  泉又買了一盒糯米腸,嘴裡說不請客,卻還是把另一支竹籤塞進槙手裡。

  「運動完吃點東西吧,是說槙君的身手看起來,平時應該有在運動吧?」

  槙插了一片糯米腸,有點猶豫要不要入口,於是先回答:「目前還是有在練柔道。」

  「喔!」泉睜大了眼睛,「感覺很實用。」

  槙苦笑:「我希望少點機會派上用場。」

  「我也是希望盡量不要進入暴力衝突的階段,但工作上有時就沒辦法。」泉說,「而且我聽說柔道並不是為了打別人,最主要是保護自己。」

  「你們麻取部,不會規定要練習武術或防身術嗎?」

  「這個嘛,我們畢竟不是警察,這方面是沒有強制規定。」泉回答,然後低聲咕噥,「不過好像真的該來學一點。」

  槙瞬間湧出「可以教妳」的念頭,但隨即被自己抑制,光是想到對練就讓他覺得不太妥當,況且繼續跟泉來往下去,對他來講也是過頭了。

  「槙君?」

  回神就見到泉直直望過來的眼睛,槙趕緊別開視線。

  「我快吃完了,你還要嗎?」

  槙不再猶豫,把竹籤上的糯米腸一口塞進去,然後又插了一片,然後就看泉把最後一片糯米腸吃掉。

  這一晚分別的時候,沒再聽泉提起想喝一杯。

  牛奶終究是喝完了,泉的訊息被公司和 Revel 繁雜的事務擠到遠遠的下方,只是在練習柔道時,槙總是會想到泉如果換上白色道服的樣子。








  泉 OS:誰要抱著熊睡覺啊?要抱也是抱你。

  不過這個階段講出來就是性騷擾了(O)。這次寫泉寫得很開心,補足前篇寫槙玲都沒有玲之嫌。遊戲中泉跟 Revel 打撞球、打牌都輸,二創想給主角一點面子,羽鳥追加劇情看起來,泉對打擊練習場滿有自信的,而且很好勝,我想棒球九宮格應該也行吧?

  因為不太會寫日本,所以就找個藉口讓他們去台灣的夜市了(這麼快就用掉這個梗我該怎麼辦?),感謝好友檜山太太(暫)提供炸牛奶,自己覺得很像我心目中的槙慶太。

  寫完發現這是個槙憑實力單身的故事,各種迴避點滿,不過命運的助攻(?)就快要來了,請待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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