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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放課後召喚師 - 短篇小說連載【 可不可以是你? III 】禿山篇(01~20)

作者:找誰│2019-08-07 13:47:45│巴幣:2│人氣: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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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高潔清純的象徵,也有著和平及神聖的意義,原本應該是如此的。然而眼前遍地的白皚雪景,卻只讓人聯想到無助、貧瘠、寒凍,路途中不時撞見的結凍生物,配上風蕭雪崩的聲響,宣告著此地的死寂。
「該死的。」
每一步踏出的腳印、手指攙扶過岩壁的痕跡、喘息吐出的每縷熱氣,不用多久便都被大雪遮蔽掩蓋,這裡並不容許生物活動的跡象,就連最終保命的視野,也會慢慢地被意識給侵蝕。這便是山下居民不願踏足的禁地,禿山。
「這鬼地方。」
四隻腳的生物在身後的遠處潛伏著,不知是等候著什麼或者是懼怕著什麼。那些從半山腰一路尾隨伺機的獸類,本是沒有威脅性的存在,但看似牠們早已熟悉這樣的狩獵方式,等待著獵物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再前行,必須逃離這座禿山卻已沒有氣力再舉戈對抗的時候。
「又要這樣沒意義的死嗎?什麼都還沒為了他做
最終男子發現一處能有遮掩的凸岩,無力地在岩石底下癱坐下來,手中緊握著武器看向逐漸靠近的狼群。回想著自己過去的記憶,感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眼看狼群由緩走逐漸奔馳靠近,男子再次緩緩站起,面對這場可能是最後的一戰。
突然間,飄落的雪晶凝聚,將最前頭的野狼瞬間結成了冰塊,男子舉起的武器前端也因為沾染雪晶而被包裹了厚重的冰。後方的狼群在看見了什麼後便倉皇逃離,快速跳動的心跳還沒平復,一個聲音自凸岩的上方傳來。
「禿山魔王現身於此,盡職責討伐吾身者,吾必造汝之像,佇立永存。」

布簾外是熱鬧非凡的喧囂聲,反觀裡面則是照著鏡子緊張的神情,不停地調整早已穿好的衣物。時間一分一秒的靠近,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穩住些,在主持人做完開場的時刻,推開厚重的布簾邁向台前。
「讓我們熱烈歡迎,我們的勇者先生!」場內擠滿了眾多的群眾,明滅的閃光燈及熱烈的樂曲瞬間充斥著整個會場,配著眾多的掌聲以及主持人的鼓譟,氣氛激昂沸騰。
「由衷感謝汝等對吾之推崇,此劍必將斬去禿山魔王之統、開啟前往禿山之道、斷開禁地之封,以報各位之期待。」勇者高舉配劍,場內又再次掀起高潮。
「勇者先生,對於你願意挺身討伐禿山魔王的勇氣,大家不只是敬佩也相當感激。當然相信很多民眾可能還不是這麼熟悉勇者先生,是不是在這裡跟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呢?」主持人接著說。
「吾之故事並不足道,吾身在此僅乃伐山者,伐山者切爾諾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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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山是一座於半山以下便已開始降雪的山,相較於其他的山在相同海拔高度處,本該是無法達到降雪標準,但是這裡的氣溫卻異常的低,山區總是壟罩著風雪。自半山腰再往上便已是單調的岩石及雪景,失去四季變換帶來的姿色,是名符其實的禿山。
異界化的禿山一夜之間出現,阻礙了原本城市的交通及觀光。此地的居民曾設法要解決山的異界化,但山上異樣的氣候成為了阻礙。更可怕的是那守在山裡的生物,只要在山中不幸遇上了他,生命就已悄然離去,而此未知名貌的生物也變成了大家傳言中的「禿山的魔王」。
「這些就是課本內關於禿山的介紹,也提醒各位同學不要輕易的踏足山區,久未出現人煙的地方野獸也會開始盤據的。」老師在課堂上解說著禿山的知識,台下的大家對此都很感興趣。
「老師!禿山的魔王也是轉光生嗎?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厲害?」其中一位學生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隨著異界化的山一起出現的轉光生,或許在原來的世界那裡,這座山就已經是他的主場,所以佔盡地利的轉光生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老師這麼回答。
「那魔王下山的話怎麼辦?」另一個問題很快接著提了出來。
「這倒是不會,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或是限制,禿山的魔王是沒有辦法離開禿山的,至少目前是這麼聽說的

城市中的一角,一個塊頭較大的轉光生蹲坐在一旁,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的一陣肚子叫聲震驚了附近的群眾,大家紛紛竊笑走過。轉光生害臊的站起身想走遠,面前卻有另一名體型差不多的轉光生朝著這裡走來。
「看你的樣子是迷途轉光生嗎?如果還沒有去處,或許我可以幫你。」相對於飢腸轆轆的自己,從眼前這位轉光生身上的配飾,可以看出是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
「深感慚愧,一路來此卻身無幣錢,若能提供食宿,吾也會盡所能報答。」和外表豪邁或是嚴肅的感覺不同,反而大方禮貌地表示自己的困難。
「哦!你說話的方式還挺特別的。我正好也要吃晚餐,不如你幫我倒酒我請你吃飯,這樣的交易你覺得如何?」這樣的好事實在很容易讓人起疑,但是對方的樣貌卻很真誠,而自己也明顯沒有任何可以被欺騙的財物。
「如此慷慨的上位者唷,若需要斟酒者,吾很樂意奉陪。」
「上位者?阿哈哈,這點請不要宣揚,在這裡的行程可是秘密呀。」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是外貌卻也是顯眼的大個子。
「好的,低調的上位者,能否請問汝之名?若有不便也請別感到為難。」
「名字嗎?我是亞爾斯蘭,你呢?有趣的迷途轉光生。」
「切爾諾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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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公會?雖未明瞭公會之意,但想必亞爾斯蘭先生是厲害之人。」
「厲害是一定要的,拳腳功夫的話我可是很有信心,阿哈哈。」聊天之中對這位迷途轉光生的觀察,確認其非但對目前東京勢力分布的狀況不瞭解,也沒有文化上相關的知識,就只是一個單純初來乍到的轉光生。
「亞爾斯蘭先生唷,有勞汝再說些關於此地東京之事吧。」享用著滿桌的菜餚,一邊驚艷著入口的美味,一邊也不忘斟酒。
「這樣的稱謂太麻煩了,就叫我亞斯,你的話就叫柏格。」柏格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餐桌上亞斯說著這個世界的概況,還有青山公會裡成員的故事,柏格也專注的聽著亞斯說的內容,深怕自己遺漏任何的細節。亞斯飲酒暢言,對柏格的印象非常的好,柏格也對熱請給予協助的亞斯感到感激。
「亞斯唷,對吾施予盛宴之恩,該如何回報,吾能所及之事請盡管說明。」
「哎呀,倒酒就可以了,只要有困難青山公會便會是你的靠山,只要你有付出的心青山就會是個大家庭。柏格,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找個安頓的地方,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加入我們的公會,就看你自己的意願。」
「青山公會位於他處吧,吾並無離開此地之打算,但對汝之邀請仍滿懷感謝。」
「這樣阿,太可惜了。既然如此就要先幫你找份工作才行,你以前有沒有哪些技能或工作經驗?」
」柏格搖頭回應。
「沒關係!也有很多轉光生以前是沒有討過生活的。像是神靈等級或是自遠古時期而來的一類轉光生,有的盡是只會惹事的存在。」亞斯又喝乾了酒杯,像是想要拋開不好的回憶。
「打擾了,我們城鎮剛好要舉辦一年一度的活動,有興趣可以參考一下。」經過的女士遞出了一張傳單給亞斯,亞斯也禮貌的接了下來。
「戰鬥之力或許可以勝任。」柏格最終想出了一個自己可以發揮的部分。
「哦!這不就成了,這裡剛好就有一個不錯的機會。」亞斯看著手中的傳單說著,柏格自傳單後方可以看見透出的紅色文字,上面寫著『獎金一百萬錢幣』。
「拿到獎金的話,生活上暫時不會有問題,不過這個小鎮會舉辦這樣的大型比賽還真是奇特。」亞斯細看了傳單上的內容,臉上逐漸浮現了笑容。
「所載內容,是否為吾可做到之事?」
「行!比賽就在明天,而且參加還不用費用,可真是幸運。柏格,等等就來去幫你買支手機,明天就來去參加吧。」亞斯突然興奮的樣子讓柏格也很感興趣,拿過了傳單讀起內容。

       一年一度 第六屆 夏季武鬥選拔賽
     報名無需資格,敬邀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者。
     恭請各路高手參與年度盛會,展現武鬥長才。
     報名方式:XXXXXXXXXXXX(可現場報名)
     時間地點:XXXXXXXXXXXXXXXXXXX
                優勝者可獲得獎金一百萬錢幣!
                         獲勝並取得資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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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杯就此長眠在我愛的帕爾斯
「這杯飲盡,暫且歇息吧,亞斯唷。」眼看亞斯已經喝了許多杯,甚至意識都有些迷茫,柏格開始在一旁勸阻亞斯繼續叫酒。
「休息?對阿,明天還要比賽。走走走,回房間。」亞斯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原先那股上位者的氣質現在完全看不著,柏格只好攙扶著亞斯朝著他指引的路線前進。
「柏格,你晚上要睡哪裡?」就算已經脹紅著臉,亞斯還是不忘關心柏格的去處。
「居所嗎?未經思考,目前仍無地可處。」
「你也真是,沒地方就來睡我房間很大沒問題。」
「何等的慷慨,亞斯唷。能對初見之
「阿就這樣決定了,走吧走吧。」不等柏格說完,亞斯反而推著柏格繼續前進。
躺在床上望向旅館的窗外,零星的星晶點綴在夜晚的黑幕上,如此平常的畫面柏格卻看得入神,絲毫未受一旁亞斯的鼾聲影響。並不是沒有見過的風景,也不是多麼令人驚嘆的景色,但卻已讓柏格久久看得入神。
柏格伸起了手掌,手掌中緩緩結起了冰晶,雖然那是要仔細看才能發覺的大小,但周圍的溫度確實下降了些。握緊伸出的手掌,柏格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包含著悲傷、喜悅、愧疚還有決心。此時亞斯突然翻過身來抱住柏格,打斷了柏格的思緒,頓時柏格傻愣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溫熱的體溫還有柔軟的短毛與身體接觸著,大掌繞過柏格的手臂停在胸前,一隻腳也壓在柏格的腿上。
「好涼。」亞斯迷糊地說了夢話,鼾聲便又再次響了起來。
心跳加快的情緒,讓周圍的空氣散出了淡淡的白色風雪,那是不會留下水珠的微弱寒氣。這讓柏格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抱住的那些,試著接近自己的人時想感受的溫度。在那冰封孤寂的世界裡,偶爾出現的活物,都是為了消滅自己而來的使者。在矛盾的規則中,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生在此地,為了什麼被賦予這樣的能力,又為什麼讓自己被迫只能感受著冰寒。
「若被擁抱者,也能感受與吾相仿之悅就好。」映著星光及鼾樂,柏格又貼近了亞斯的身體一些,聞的到淡淡的橄欖油香混著一絲酒氣的味道,之後柏格也漸漸闔上了雙眼,鼾聲交疊。

「唔真是不好意思阿,喝個爛醉還拿你當抱枕。太久沒有跟其他人一起睡,都不記得自己竟然有這樣的睡相,阿哈哈。」亞斯坐在床邊為自己的失禮打著馬虎。
「請別在意,吾睡得很好,反倒該感謝汝才是。」隨著陽光照進房內,柏格身邊的寒氣已經消失,亞斯並沒有察覺任何昨晚的異樣。
「好啦,該來去吃點東西準備參加比賽。柏格,拿到獎金後晚上就再來慶祝吧。」
「嗯。」柏格也點頭答應,不單是對亞斯的感謝,也是樂於再次感受被抱著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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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來到一年一度的夏季武鬥選拔!活動將在五分鐘後開始,請大家盡速就座。」會場中央圓形擂台的區域上,主持人在台上催促著大家就定位,外圈則是擠滿了買票入場的觀眾。
「比賽開始前先向大家再次說明賽制規則,每場比賽為一對一的對決賽,只要讓另一方認輸投降或是掉出場外都算獲勝,獲勝者持續晉級直至最終勝利者出現。不限制使用的武器以及權能,請各位參賽者盡情發揮,豐厚的獎金將屬於你!」伴隨著群眾的歡呼聲,比賽很快便開始了。
「看來就是單純的比試,這樣很好,就讓我來好好訓練這些未成熟的獅子。」亞斯動了動筋骨,一副巴不得第一個上場的樣子,反觀柏格讓他激動的卻是能夠見到如此眾多的群眾,以及剛才路邊拿到的許多周邊紀念品。
「柏格,看你的樣子,也像是剛到這個城市,那你昨天怎麼會說沒有要離開這裡的打算?」亞斯發覺自己雖然和柏格很處的來,但卻還沒有好好的認識柏格。
「因為吾在此僅是暫留,不久便須」柏格吱唔著說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間群眾的歡呼聲蓋過了聲音,擂台上的對決似乎分出了勝負。
「亞斯選手請準備,選手請準備。重複一次」主持人唱名著下一場的比賽,亞斯舉起拇指指著自己,要柏格好好看著自己等下在台上的表現。
「預祝汝之勝利,亞斯唷。」

「哦!很有感覺嘛,這樣我也會熱血沸騰的。」亞斯站在擂台上向觀眾揮手,看來很是享受。
「那位是風精靈嗎?電視上看過他!劍技配上旋風的華麗亂舞,是超厲害的人耶!可有精彩的看了。」觀眾群中已經開始在議論著擂台上的選手。
「看你身上的配劍,你也是個劍士吧。如果有聽過我的名號你可能比較不會吃虧。」對面的劍士自劍鞘拔出長劍,突然的一陣風在擂台上吹起,看起來有著御風的權能。
「劍士嗎?也能算是吧,阿哈哈。」對方並不明白亞斯的笑點。
「身為劍士的自豪在此擦出火花,就讓這場劍術之爭的比賽,比賽開始!」隨著鐘聲響起,亞斯拔出配劍高舉,在陽光照射下劍身閃閃生輝,反射的光線異常明亮並且逐漸擴散至亞斯的周圍。
對手眼看亞斯可能在準備招式,以速度為傲的他壓低姿勢便快速向前衝去,想要在第一時間就分出勝負。隨著踏出的每一個步伐,後方都立即颳起風塵,風像是有形體般推進著,自劍尖開始破開空氣。因為速度造成的空氣擠壓,看上去就像有著一對巨大翅膀的風精靈朝著亞斯衝去。破空、急進、滑步、劈腿、出界,一氣呵成只在眨眼間。
什麼!是巫術嗎?亞斯選手使用巫術瞬間讓風精靈出界了!」就連主持人也沒法好好看清楚擂台上的狀況,只好用模糊的字眼宣布比賽結果。
「什麼阿?一道光然後又一陣風的,然後就這麼結束了。」觀眾也不明所以,只好用零星的掌聲結束這場比賽。
「柏格,我剛才戰鬥的樣子很厲害吧?唉,我在說什麼,根本什麼都還沒開始吧!趕快進行下一場阿!」不同於昨天的風範,今天的亞斯有點像個孩子,柏格發覺自己似乎也還不太瞭解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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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了,你可以吧?」亞斯拍了拍柏格的背,畢竟還不知道柏格的實力如何。
「為了錢幣,吾會盡所能。」然而柏格起身準備前往擂台時,發覺似乎所有的選手都有配帶著武器。
「讓各位觀眾久等了,接著的下一場看起來是美女與野獸的戰爭。讓我們歡迎選手,切爾諾柏格!」柏格穿著簡易式的批甲,手持一支法杖走上擂台。面對群眾的歡呼聲,柏格內心激動不已,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感受到如此的關注,但很快的觀眾席就開始談論起另一邊的選手。
「你們看!是黑貓!雙手能連續射出弩箭,超厲害的獸人。」
「不過聽說她個人好像備受爭議,使用的箭上面都塗有麻痺神經的毒藥,是個不能招惹的對象。」
「原來是這樣,難怪聽說她的戰鬥都不用一分鐘,每個對手都倒地不起耶。」
議論的聲音及鼓譟聲比剛才更大,柏格了解到對方是個有名氣的角色,自己得要更加注意。而相比於柏格,對面卻是一派輕鬆的女貓獸人,看見柏格舉起法杖,甚至無趣的伸起了懶腰。
「看來是物理對上魔力的速度對決,是弩箭會先射中亦或是魔力先凝聚好?讓我們期待他們的表現,現在就來讓比賽開始!」話落的同時也敲響了比賽的鐘聲。
「對手是法師的話,就特別先讓你五秒鐘準噁」黑貓話未說完,已經因為腹部的重擊而倒地不起,地上還有著一支斷裂的法杖。而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柏格,那不是一介法師該有的戰鬥姿勢。
三秒厲害的一擊!槍兵切爾諾柏格漂亮的投擲,打敗了黑貓選手!」主持人所幸直接改了稱謂,宣布這一局對決的獲勝者。

「柏格!好樣的,一擊就打敗對手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傢伙,阿哈哈。」亞斯興奮的迎接獲勝的柏格,柏格也不習慣的接受著亞斯的熱情。
「不,亞斯沒有出手便能取勝,才謂強大。」柏格也紅著臉稱讚亞斯的那場戰鬥。
「看參賽的選手數量,應該再贏一兩場就能進決賽了,一鼓作氣拿下後面的勝利,我們就在決賽好好的比試一場吧。」柏格知道亞斯對比試的熱情,但是一想到要拿到獎金就必須先打敗亞斯,這就讓柏格心裡難免有點過意不去。
「別擔心,就當作是一場遊戲,好好享受就好,反正說好誰贏都要互請就對了。」亞斯看出柏格的想法,以輕鬆的口吻要柏格不用多想。
「雄獅的外表,溫柔的心思呢,亞斯唷。」柏格知道就算亞斯贏了,他也會將獎金交給自己。
「阿哈哈,是你很好懂。話說武器壞了沒關係嗎?」亞斯看見斷裂的法杖還在場上。
「無礙的。」柏格對著亞斯笑著。

「讓我們歡迎下一什麼?...找不到武器由於下一場的選手棄權,我們接下來再進行下一場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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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上一場風精靈的大意落榜,這次雙方隔著一段距離,並沒有打算立刻靠近亞斯選手。」麥克風的聲音不斷述說著場內的狀況,儘管至此雙方目前都還沒出招。
「欸,你怎麼搞得身上這麼多傷,來!聖油可以先幫你治療的。」亞斯邊說邊舉起佩劍輝下撒出滿溢的聖油。
「要使劍了?可惡,難道不是法師嗎?」對手猶豫著是否該進攻時,臉上突然被不知名的液體攻擊,緊接著身體各處也同樣遭受噴濺。
「啊!看不見了,又是巫術!」在受到襲擊後不自覺又後退了幾步,原本已經拉開的距離又更加遙遠
「小心後面會出界的!快回來好好打阿。」場內除了選手驚慌的叫喊聲外,還有亞斯的呼喚聲。和亞斯期待的不同,勝利的宣判又再度響起。

「柏格選手在上一場比賽用壞了他的武器,這場比賽他該怎麼欸?這次雙方都帶著書本上場,看來這次是要拿出真法力對決了,大家一起期待炫目的戰鬥吧!比賽開始,書本經過意念的傳遞開始發出光芒,會是魔力凝聚的咒術還是來自其他次元的召喚術呢?哇!柏格選手又將手中的書本丟了出去,在做出防禦之下書本被打掉了!被打掉了!凝聚的魔力瞬間散去雙方都開始跑向掉落的書本方向,哇!幾乎是同時拿起書本,快跑!柏格選手又要丟書本了。喔喔喔,丟歪了!這個失誤是不是就會決定勝負呢?趁空檔趕快施法沒有施法!搶錯本了!哎呀,恭喜我們的柏格選手漂亮地擲出了疼痛的一擊,再次獲得勝利!」

「柏格恭喜,這樣你也晉級決賽了,可以跟你比試我很興奮哦!」柏格看亞斯開心的樣子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答應亞斯不會像其他選手一樣逃出戰場。
「謝謝,亞斯唷。」亞斯從柏格的眼中看見許多的情緒,那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神。
「不管有甚麼在困擾著你,既然我們現在身體在這裡、精神在這裡、目標也在這裡,現在就就該好好的活在這。其他的事等到該處理、該煩惱的時候再去想吧。」
「嗯其實此行也為吾之秘旅,為了不愧對友之善舉以及難得機會,吾也得盡情於此時此地才行。」
「阿哈哈,沒錯沒錯!先好好享受比賽,待會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柏格對亞斯總是能夠時而熱情貪玩,時而又可以細心穩重這點滿是敬佩。
「吾先尋求抵禦之物,會於戰場吧。再次感謝,亞斯唷。」柏格說完便離開去尋找這次要帶上場的武器,亞斯則是趁機先去上了廁所。

「亞爾斯蘭大人,您還不打算回去嗎?」
「別著急,這次出來的目的還沒達到不是嗎。」
「恕我冒犯,阿爾斯大人您似乎又犯了老毛病。」
「放心,他是可以利用的武器,我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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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時間將至,又有一波入場的群眾進入看台,大家怕被前面的觀眾擋住視線,全都紛紛站起來向前移動,頓時間觀眾全都擠得摩肩接踵。就連攤販也都收拾起商品,爭相想目睹今年的勝利者。
「終於到了這個時刻!每年大家都引頸期盼著的年度強者選拔賽事,經過眾多選手輪番淘汰賽的比拚,最終留下來的選手將進行最後的對決。可惜今年我們城鎮的選手都沒有晉級,不過就算是外地的選手,我們也要給予最熱情的歡呼。來!讓我們見證這一刻,一起歡迎我們的準冠軍選手們上場!」

「每年都講一樣的話呢。」會場內的一個角落,一男一女在陰暗處交談著。
「這不過是一個儀式,這樣才能讓其他選手認真發揮實力。」
「知道畢竟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我還是有好好演好自己的角色。」
「這次只上場幾秒鐘的妳,真的是可惜了妳的演技。」
「還敢說我,你那滑稽的出界方式,可別跟我說也是演出的一環。」
「哎呀,能讓我們厲害的黑貓這麼早下場,看來這次的外地選手素質很不錯,真希望他們之中有人可以辦的到。」
「是阿,這樣我們也可以不用每年都在演陪襯的戲碼了。」

「一邊是隔空的遠距離巫術大師,至今都是以對手的出界獲勝,到底實力有多深厚還未知的,亞斯選手!」群眾們呼喊著亞斯的名字,場面比起前面更加的熱鬧。
「在另一邊的是急速的萬物投手,每場比賽都以投擲技巧取勝,不是咒術也不是科技,純粹又熟練的同一招就是必殺。歡迎柏格選手!」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這次另一邊的群眾喊起了柏格的名字。
「好熱血阿!柏格。我們很受歡迎呢,大家都在喊著我們的名字。」亞斯依舊對盛大的場面興奮不已,但柏格卻很沉默沒有回應亞斯,只是將帶上場的數根水管放好。
「哦!這次是要用水管嗎?」柏格抓起了一根水管做好準備,沒有對亞斯說的話做出反應,這讓亞斯感到有些困惑。
「是打算認真比賽嗎?真不愧是我看上的高手,我也要拿出全力了。」亞斯握緊了手中的配劍,目光直盯著柏格做好準備。
「在比賽開始之前,主辦方特地為了決賽準備了些不一樣的設計,來!讓我們看看擂台四周。」主持人的話讓亞斯和柏格都愣了一下,這是比賽之前沒有接收到的訊息。
伴隨著轟隆轟隆的聲響以及群眾的歡呼聲,擂台四周有幾台大型的機器緩緩升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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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大型機器有著對準擂台的開口,還配備著風扇的葉片,當開始運轉時水霧從開口處散出,周圍的氣溫開始有了變化,隨著溫度的降低,開口處的水霧慢慢變成了白皙的雪片。
「最終決賽之戰的戰場,運用了大型水冷機及造雪機,讓環境猶如身在風雪之中,選手們要一邊戰鬥一邊對抗寒風的考驗。決賽也特意取消了出界的規則,請選手們盡情展顯全力吧!」
「厲害!真是浩大的工程阿,不過強者可是不會懼怕這一點點寒冷的。」亞斯用配劍灑出的聖油開始塗抹自己的全身。
「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風雪好像比以往還強?」觀眾席上有人提出了疑問。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耶,擂台好像越來越被風雪擋得看不清楚了。」
「你們看,連轉播畫面都快要看不見了。」擂台上颳起的風雪越發強勁,投影幕上的畫面最終也被遮蔽,只能看得見紛飛的落雪,主持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播報,趕緊要工作人員將機器的強度做調整。
「這是何物?何能在烈日下造雪?止快先止住!」柏格從對機器的驚訝轉而變成恐懼,但他的要求被機器的運轉聲及群眾的吵雜聲掩蓋,並沒有被發覺。
「這氣候還真嚴酷阿,看來得要快點分出勝負。」亞斯再次舉起配劍做好準備,柏格看見亞斯的動作後開始向後退步。
「欸!柏格,你不是答應我要全力以赴嗎?我可要上囉!」說完亞斯便朝著柏格衝去。
前方是逐漸逼近的亞斯,身後則是觀眾席上的群眾,柏格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大喊著希望亞斯停下。但越是急切地想阻止亞斯,周圍的風雪卻變得越是強勁,亞斯也根本無法聽見柏格的聲音。
「不好意思各位,這風雪似乎變得太大了,我們先麻煩工作人員關閉設備。」眼看風雪已經達到預期之外的強度,畫面上什麼也看不見,主持人透過麥克風要求先關閉機器。
很快地觀眾席也開始受到了寒風的影響,大家紛紛遮擋強風颳起的風雪。眼看情況已經變得失控,主持人忙亂著催促工作人員趕緊動作。最終機器停止了運轉,風雪開始減緩,溫度也緩慢回升。擂台上的狀況這才逐漸明朗,觀眾重新將視線轉回到場上,也發覺了場上的異樣。
「結...結冰了?」將近半場擂台的區域都結上了一層冰層,雪結在冰裡、冰上又覆蓋著雪。大家連忙搜尋著亞斯和柏格的下落,主持人也愣著不知該如何說明。
「在那邊!」氣溫開始回暖轉熱,雪堆中有了動靜,柏格推開身上覆蓋著的白雪出現在大家眼前。
看著周圍的情況,柏格開始奮力地撥開周圍的雪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完全被凍結成冰柱的亞斯露出雪堆,重新出現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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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亞斯選手無法再繼續戰鬥,所以就讓我們恭喜柏格選手成為這次武鬥選拔賽的冠軍!」主持人劃破場上的僵局,宣布了比賽的勝利方。
觀眾席上響起如雷掌聲及歡呼聲,預備著的煙火開始施放,樂隊也演奏起勝利曲,場面頓時喧鬧歡騰。相比於擂台外的熱鬧氣氛,場上的柏格卻滿是害怕的神情,伸出手觸摸著凍結的亞斯,勝負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這不是他出現在這裡想要見到的結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柏格不斷重複著道歉,除此之外他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彌補這一切。
雖然和亞斯相處的時間只是短暫的一天,但這對柏格來說是非常不一樣的時光。周圍的這片白色風景明明是自己一直在逃避的,卻始終身在這裡,像是在叮囑著柏格要記好自己的身份,記好屬於自己該待的位置。如果這是處罰,那奪走生命是不是太嚴格了。
陽光照在亞斯結凍的身上,反射的光線讓冰雕美麗耀眼。突然龜裂後剝落的冰塊聲,喚回了自責中的柏格。亞斯身上的結冰一塊塊掉落,最終竟然又動了起來。
「柏格?是我輸了嗎?」亞斯無力的向前癱倒,柏格立刻向前支撐起亞斯的身體。
亞斯的身體仍舊寒冷,但柏格確實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止不住的淚液就這樣滑落臉頰。柏格用力的抱緊亞斯給予溫暖,現在只想看見亞斯再次熱情的樣子,就算是被利用也沒有關係。

「阿哈哈!哎呀,你真是哈哈!」亞斯躺在床上笑的不可開交,一旁的柏格則是十分不好意思,體格龐大的他還是盡可能得縮起身體。
「在閉鎖領域內的戰鬥是不會真的受傷的,只有記憶會被留下來。你沒看到工作人員看著你的表情,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亞斯開懷的笑著,這和柏格所希望的好像又不太一樣。
「不過你哭著叫我不要死的時候,還是很感動的。」大笑後的亞斯還是感謝了柏格。
「只要並無大礙就好,僅僅是不願再見到死亡。」柏格抬起頭看著平安無事的亞斯,自己也鬆了口氣。
「還有我也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那時候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這回換亞斯顯得不自在。
「嗯,無心聽見的,在拿水管的時候。」柏格也是實話實說,並不打算隱瞞。
「該怎麼說才好,我們公會雖然包容著每個人,但是為了保護我們要保護的事物,還是得要和其他公會爭鬥。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但這就是事實。我這次出來一方面是為了我們的會長,另一方面就是尋找跟我們有著相同理念,可以一同保護我們建立的庇護所的人才。到這個城鎮的時候剛好碰到了你,柏格你呀,我很欣賞哦。不過就像昨天說的,這都要看你的意願,我們不會強迫你的。」亞斯娓娓道出自己在這的原因。
「你們?」柏格想起了當時在廁所外聽見的另一個聲音。而就在亞斯正打算開口時,房門也恰巧被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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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這就去,這樣總可以了吧。」酒店外男子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人群,而幾名店員手裡拿著的帳單,上面那大大的數字就是男子嘆氣的原因。
「記住!等你完成任務回來,這筆帳才會抵消。」店員在後方提醒著,目送男子離開。
「才喝了那一點點,到底是貴什麼勁。唉禿山的魔王,俺這就來啦!」男子發著牢騷,將手中組合式的雙板斧扛上肩,朝著一棟建築物走去。
「他穿那樣會先被冷死吧。」
「別管了,看他那個樣子多半也不會成功,反正那酒很便宜,隨便他去。」

「凍死俺了,這什麼鬼地方。」獨自在山上行走的男子,雙手插在胸前不時抱怨著。
只不過往山上走了一段路,氣溫明顯的下降了許多,望向山腳下還能見到綠意盎然的草皮,但周圍已是遍地覆蓋的雪層。一路上沒有特別注意,不知道自己從何時已經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到處都是白色的,哪有什麼城堡?」男子的脾氣越發煩躁,眼看四周毫無可以禦寒的東西又餓著肚子,想想乾脆加快腳步直接越過山脈,逃離這座城市算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男子抬起雙腳邁開步伐,不知不覺又走了一段時間。四周依舊雪白,天氣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在這樣的環境下體力消耗的速度比平時更快。本應折返的男子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出現,對方穿著不適合上山的禮裝,那華麗的裙擺也成了行走上的阻礙。
男子見到其他生物出現,立刻向前詢問附近是否有休憩的房舍,但經過幾番交談後,禮裝的女子撕下了裙襬的外層布料,充當男子的禦寒披肩,又給了一塊麵包墊肚子。
「女俠!這衣服俺會賠妳的,不過要先等俺完成任務。」聽到男子這樣稱呼,女子露出微笑。
「沒關係的,我還有其他衣服,不用放在心上,這對你來說應該負擔很大吧。」相較於男子的粗俗豪邁,女子表現的禮貌且溫柔。
「俺有恩報恩,也喜歡大方的人,欸!妳怎麼知道俺沒有錢?這麼明顯嗎?」
「不,是你多心了。後面的路可不好走,請注意安全。」女子向男子行了禮打算往山下走去。
「剛才路上看到不少野獸,俺先陪你下山吧,當作是感謝妳的幫忙。」沒想到男子卻又跟上了女子的腳步。
「沒關係的,我沒事,你繼續你的任務吧,不用特地送我。」
「俺看不慣女人獨自在山上。」聽到這些話女子似乎明白了男子的堅持,便不再試著阻止他。
「鐵牛,這是俺的名字。女俠妳呢?」
「克莉絲汀。」
「有點難記阿,俺叫你汀大姐吧。」
你還是別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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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克莉絲汀不時張望著四周,似乎在在觀察或是尋找著什麼,而鐵牛以為是自己說過有野獸的那些話,讓克莉絲汀感到不安。
「汀姐,如果是在擔心野獸的話,有俺在這裡,這事兒不用擔心。」克莉絲汀看向鐵牛,他手中那滿是傷痕的板斧,說明了他在戰鬥方面的輝煌經歷。
「沒事的,我也不是弱女子,如果真的遇上麻煩,我可以自己阿!」積雪的山路讓莉絲一個沒踩穩滑跤,鐵牛見狀立刻蹲低姿勢伸出手臂接住,克莉絲汀險些就跌坐在地,直到克莉絲釘站穩腳步後鐵牛才將手伸回去。
「謝謝,沒想到你意外的很紳士呢,唔!不是說你外表如何,只是有點驚訝。」克莉絲汀急忙修飾自己的用字遣詞,好在鐵牛好像沒有在意這些說詞。
「汀姐小心點,為啥妳要穿成這樣在山上走?」那不適場合的服裝確實讓人疑惑。
「我原本是要來見一位重要的朋友,不過看來他這次無法赴約了。」
「為什麼?」
「我想是因為他考慮的不夠周詳吧,雖然那也是他必定會碰上的結果。」
為什麼?」
「因為這裡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運作著。」克莉絲汀習慣把話說得模糊,那是為了避免說錯話。
什麼?」而鐵牛不習慣揣測,對於不理解或是不懂的事也就只能繼續問下去。
「嗯算是一種突破命運框架的嘗試吧,也是因此我們才會相遇。」
「喔啥?」面對貌似沒有思考能力的鐵牛,克莉絲汀有點好氣又好笑。
「不知道這世界的因果也不是壞事,等你遇上對你來說重要的」克莉絲汀話還沒說完,鐵牛突然示意要壓下聲音。但是周圍除了風雪外,克莉絲汀並沒有發現什麼。
「俺聽不懂,不過現在要先注意一下這裡野獸的氣息變重了。」鐵牛走到克莉絲汀的前方,瞇著眼想看清楚前方的狀況,幾隻野狼隔著一段距離出現在風雪中,雖然沒有靠近但明顯在覬覦著兩人。
「汀姐,靠近我一些,如果牠們有什麼動作我會擋下的。」鐵牛舉起武器威嚇著狼群,而目前狼群並沒有打算攻擊但也沒有逃走,只是維持著緊盯的視線盤據在旁。
鐵牛領著克莉絲汀慢慢移動,但是聚集的狼群數量卻逐漸增加。眼看情況不對,鐵牛打算向後退離,但不僅僅是前方,兩側及後方也有數隻野狼出現,兩人很快便被包圍住。頓時前後難行,看來他們早在之前就被盯上了。
「不妙阿。」若是平時的野獸對付起來並不是問題,但由於克莉絲汀在一旁的關係,鐵牛無法自由施展自己的絕技。而這裡的狼群似乎很有技巧,利用自身數量的優勢沒有主動襲擊,搭配寒冷及風雪的環境,等待著獵物失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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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沒有主動朝著狼群攻擊,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發動攻擊,狼群就會從其他死角攻來。現在的問題是克莉絲汀,要在能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全身而退,兩人現在的位置是不可行的。
「汀姐,抱著俺。」克莉絲汀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鐵牛已經一手將她摟向自己。
「快!」鐵牛宏亮的聲音讓克莉絲汀不自主照著做,雙手隨意抓起鐵牛背上的衣服。
鐵牛舉起板斧熟練地用雙手轉起,周圍的氣流開始匯集旋扭。雪片在鐵牛周圍盤旋上升,白色的風捲驟然生成在中心,狼群眼看都退怯了幾步。
「要走了。」隨著鐵牛移動的腳步,克莉絲汀也跟著一同移動,而手也抓得更緊些。眼前風柱般的氣旋將所及之物切割、斬碎,而這可沒有區分內外的友敵,只是單純的破壞著經過的一切。
「這樣就沒問題了,汀姐放心交給俺吧。」鐵牛使勁揮動著板斧,周圍的風圈讓狼群完全無法攻擊,以這樣的方式行動,要走下禿山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克莉絲汀和鐵牛逐漸有了默契,用同樣的步伐一起移動。
「感覺就像是在跳舞一樣阿。」鐵牛沒有多想就說出口的話,克莉絲汀則是又被這大塊頭逗笑。
「女子我似乎站錯位子了。」和語意上不同,畢竟如此意外的支線對克莉絲汀來說也屬難得,難得一直身為陪襯角色的自己,這次參與在了舞台上的劇情之中。
「啥?」

兩人慢慢地朝著山下走,而狼群仍舊在不遠處守候著,難得有主動上山來的獵物,想必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克莉絲汀也發現鐵牛開始露出疲累的樣子,持續維持著這樣的力量看來是不行的,或許鐵牛只是想到就做,並沒有後續的計策。
「這樣兩人行動還是太勉強了吧,先停下來我們分開逃機會比較大。你放心,女子我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俺說了會送你下山,就要...」這時那塊從克莉絲汀裙襬上撕下的披肩,自鐵牛肩上滑落。眼看披肩就要被旋風切碎,鐵牛一個分神沒有踩好腳步,揮舞中的板斧頓時停了下來,兩人也跌坐在地上。沒等兩人站起,在一旁伺機的狼群已經張開大嘴襲來。
鐵牛率先護住了克莉絲汀,抓起板斧極力想牽制狼群,但仍被來自後方狼群的攻擊咬傷。克莉絲汀立刻起身向一旁跑走,狼群不理解克莉絲汀的舉動先是退開,之後才又追了上去。
「汀姐!」鐵牛也想追上但眼前還有著其他狼群,儘管受了傷還是揮舞起板斧,讓狼群退後。
和狼群僵持的同時,克莉絲汀很快就跑離了視線,鐵牛雖然急迫但也只能緩慢移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鐵牛已經不敢想像後面發生的事情,只是繼續朝著克莉絲汀跑走的方向移動,希望能找到平安無事的她,而狼群依舊跟在身後,等待著鐵牛體力不支的那一刻。

「該...死的...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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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化的禿山一夜之間出現,阻礙了原本城市的交通及觀光。此地的居民曾設法要解決山的異界化,但山上異樣的氣候成為了阻礙。更可怕的是那守在山裡的生物,只要在山中不幸遇上了他,生命就已悄然離去,而此未知名像的生物也變成了大家傳言中的「禿山的魔王」。
「這些就是關於課本內關於禿山的介紹,也提醒大家不要輕易的踏足山區,久未出現人煙的地方野獸也會開始盤據的。」老師在課堂上解說著禿山的知識,台下的大家對此都很感興趣。
「老師!禿山的魔王為什麼要攻擊大家?」其中一位學生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這個問題還沒有人知道,應該說知道的人也已經沒有辦法告訴我們了吧。」老師這麼回答。
「那魔王下山的話怎麼辦?」另一個問題接著便提了出來。
「這倒是不會,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或是限制,禿山的魔王是沒有辦法離開禿山的,至少目前是這麼聽說的

「我是主辦方聘僱的律師,這裡有一些資料需要跟切爾諾柏格先生做核對以及簽名。由於這次活動具有法律效益,會同時做錄音紀錄,這部份兩位沒有問題吧?」病房裡亞斯及柏格正和律師處理領獎的事宜。律師拿出資料袋內的文件平舖在桌面上,並按下錄音機的按鍵。
「請問如果身為迷途轉光生的話,處理程序會不一樣嗎?」亞斯幫柏格提出問題。
「柏格先生還是迷途轉光生嗎!這樣的話」看著律師困擾的表情,亞斯和柏格也跟著擔憂了起來。畢竟身為迷途轉光生,就還沒有在這個世界取得正式認可。
「我看你們互相認識,不如就請亞爾斯蘭先生填寫保證人及代理人吧。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只要在這幾個地方簽名」律師熟練的指示著亞斯及柏格簽名,並快速的簡略解釋內容。
「這張是保證人證明、這張是收款帳戶資料表格,最後是優勝者委任細則,如果沒有問題請在這裡簽名。」玲瑯滿目的文字及紙張,讓亞斯及柏格聽得恍神。
「完成了,莫非此亦是勝者考驗?」在最後的空格上簽名後,柏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樣就完成了,我們會盡早辦理匯款。請問剛才的說明及注意事項都已由甲方委任之律師做完全詳盡通知及解釋讓乙方確實了解內容並經由乙方同意且親筆填寫,對嗎?」
對。」在律師連續的公文式說明下,亞斯及柏格毫無頭緒的給予回答。
「在此再次恭喜本次選拔賽的優勝者及其保證人,頒獎儀式會在明天早上十點舉行。這張是邀請函,今晚就請兩位好好休息,明天麻煩兩位準時抵達。」律師交收拾了桌上的資料並留下一張精緻的邀請函後,向亞斯及柏格道別。
結束了一陣忙亂後,柏格再次感謝亞斯的幫助,現在他能安頓在這裡都是因為亞斯的協助。亞斯就像他一貫的作風,笑了笑要柏格別在意,但是亞斯想到了一個疑問。
「柏格比賽的時候,你用了什麼樣的權能?」亞斯突然的提問,讓柏格的大腦快速思考著。雖然覺得讓亞斯知道沒關係,不過這裡的居民可就不一定了。
「防禦類型,抗凍防傷。」最終柏格還是隨口編了個合理的解釋。
「哦哦!那跟我的神器很像。我的寶劍可以撒出有治癒跟防護效果的聖油,戰鬥的時候就像這樣用聖油塗滿全身。」亞斯從劍身上抹下一點聖油塗在柏格手上。
「全身嗎?」或許亞斯之所以能從冰凍中解放出來,是因為被凍結的,是在亞斯全身上的那些聖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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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吃肉!敬酒!喝!」和昨天晚上相比,亞斯今天又更加的肆無忌憚,柏格在一旁依舊稱職的斟酒。
「柏格!你也要喝,你可是第一名阿,讓第二名來幫你倒酒。」搶去柏格手中的酒瓶,給柏格倒了滿滿的一杯後,亞斯舉起自己的酒杯先乾為敬。
「亞斯唷,受汝之恩是一事,斟酒交給吾吧。」微醺的雙方反而互相搶起酒瓶來,都沒有發覺一名男子已經來到了桌旁站著。
「亞爾斯蘭大人。」男子的聲音讓亞斯心頭一震。
「薩巴利亞!我可沒有在偷懶,這是在跟柏格交心,才能進一步找他進公會嘛,阿哈哈。對了,還沒跟你介紹。他就是我原本要跟你說的,我們公會的戰將,薩巴利亞。」薩巴利亞對柏格回應了禮貌的笑容,但亞斯卻明顯呈現一種尷尬的樣子。
「亞爾斯蘭大人,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如果大人您還沒有要回去的打算,我就自己先回去,不然其他人是會擔心的。」柏格知道這是公會裡的事,藉口要上廁所想起身卻被亞斯阻止留了下來。
「沒關係,說幾句話就好。我要我必須先完成我該做的事,對不起,薩巴利亞,麻煩你先回公會去吧。我會回去的,再一點時間。」薩巴利亞向亞斯點了頭,轉身便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還是交給吾吧。」柏格接過亞斯手中的酒瓶,又為亞斯倒了一杯。此時眼前的亞斯已經收起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長的嘆息。

柏格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欣賞著這個世界的美好,燈火闌珊還有夜裡生物的鳴叫。但也擔心著亞斯的心情,畢竟是在這裡第一個和他有所交流的對象。看來不論是誰、在哪裡、身為什麼角色,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煩惱。不停翻滾的思緒停在浴室的門被打開的瞬間,伴隨著飄渺的些許熱氣,亞斯從裡面走了出來。
「柏格,你要不要也塗一點,我看你的皮膚蠻乾的,應該是有很長的時間待在比較冷的地方吧?」亞斯從劍上沾了一點聖油塗在身上,代替乳液的功能。
「是待了一段時間。」柏格發覺亞斯洗完澡後心情似乎恢復了些,變回以往說話的樣子。既然如此,柏格願意暫時都先順著亞斯的意思。
柔滑的油脂薄薄的塗在柏格的手臂上,經過亞斯搓揉按壓著,一方面勻開聖油,另一方是可以加溫促進吸收速度。聖油將一些小傷口和細紋癒合填補,甚至連疲勞感都有獲得舒解。
「大好。」看著柏格舒服的樣子亞斯也很有成就感,接著就要求柏格平躺在床上。
「記著,不管接著發生什麼,你都不可以掙扎,不然可能會受傷的。」躺好的柏格還來不及明白亞斯所說的,亞斯已經坐到了柏格的背上,雙腳也被亞斯固定著。
停!不不可住手!呼哈,呼哈疼!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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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柏格!再睡會來不及參加儀式的。」亞斯拉開窗簾讓陽光進來,催促著還在床上的柏格。
「再歇會,昨晚按摩之由有點拉傷,又被汝抱困著,不夠睡。」柏格把臉塞在棉被裡模糊的唸著。
「咦!我有用聖油舒緩過,應該沒事了吧?還有抱著是因為你的身邊真的很涼快阿,阿哈哈。」亞斯慌張地唬嚨過去,趕緊先去做其他出門前的準備。

儀式的地點和預想中的盛大場面不同,是在大樓內的一間事務所公司中。不僅沒有見到任何昨天熱情的群眾,事務所內也沒有與賽事相關的任何擺設。擔憂著是否走錯地方的亞斯及柏格,直到昨天的律師出現,這才確認了地點。
「這邊先請坐,有需要咖啡或是茶嗎?」亞斯和柏格被帶進了一個沒有窗戶的隔間,裡面除了簡單的桌椅外還有攝影機及錄音設備,總體來說是個讓人感到有壓力的空間。
「亞斯唷,是否僅為吾之感,此地有點奇怪。」別說亞斯覺得不單純,連柏格也覺得這樣的氛圍有點奇怪。但沒有讓他們多想,律師和另一名男子回到隔間裡關上了門。
「兩位早安,先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市的市長,這個的活動也是在市長的大力推動下才能年年舉辦的,我們就先請市長跟優勝者以及其保證人說些話。」
「切爾諾柏格先生還有亞爾斯蘭先生你們好,昨天的比賽我也全程觀看了,真的非常精采。相信兩位都有不俗的實力,能夠認識兩位本人非常榮幸。」市長禮貌的和柏格及亞斯握了手。
「市長你好,很感謝你舉辦這樣的一個大賽,很意外在這裡竟然有舉辦這樣的對決賽事,如果再多做些宣傳,一定可以辦得更加盛大。」亞斯也代替柏格向事長表達感謝。
「哈哈哈,是阿是阿。其實我們也希望可以推廣出去,只不過我們城市有一個巨大的阻礙,就是那座異界化的禿山。雖然並不是大家都會察覺到它的存在,但也著實影響了我們的觀光及經濟。」市長面露愁容地說。
「那還真是不幸運呀。」亞斯回應著市長,而柏格之後一直沒有說話。
「其實主因是統領山上的魔王。在他的統治下,來往的旅客如果誤入禿山,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所以在此我想要委託二位,是不是可以幫我們『討伐禿山的魔王』。」市長雙眼直盯著柏格及亞斯期盼著答覆。
亞斯看向一旁的柏格,柏格的表情顯然很為難,亞斯轉頭給了市長答覆。
「對不起市長,這個委託有點太突然,我們也還有其他的安排,可能沒有辦法答應你。」看亞斯替自己委婉地拒絕,柏格也鬆了口氣。
「那還真是不幸運阿。」市長看向身旁的律師,轉由律師開了口。

「切爾諾柏格先生、亞爾斯蘭先生,我們來談談法律責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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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表、優勝者委任細則都有載明禿山的討伐委託,錄音檔也確認了兩位答應委託的認可,還有收款帳戶資料表格也填了,並且確實收取了匯款。所有的程序都已經完成,在法律上你們已經確實接下委託,是必須即刻執行效力的。」律師將資料影本一一拿出,指著內容及簽名。
「你的意思是指選拔賽是用來選出要去討伐魔王的比賽?為為什麼要用這種欺騙的方式?」亞斯無法理解為何要大費周章來達成這個目的。
「我們並不希望其他地區知道禿山這個地方,如果一個觀光地是有危險性的,那就再也不會有人願意前來了。雖然對你們很抱歉,不過還是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幫助,你們真的是這幾年下來我們見過最有希望的選手,拜託你們。」市長向亞斯及柏格低下頭。
「比賽的獎金也是從我們城市有限的預算中擠出來的,拜託你們。」律師也在一旁請求協助。
「雖然你們這麼說,但是這該怎麼辦才好,柏格你覺得?」眼看亞斯有些動搖,市長及律師把目標放在柏格身上。
「切爾諾柏格先生,在決賽時你不畏寒冷的表現,絕對是可以在禿山好好發揮的。拜託!讓我們借助你的力量,我代表我們整座城市向你請求。」柏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哀求著自己的市長跟律師。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柏格,我們就幫忙一下吧。」沒想到連亞斯也站到了勸說自己的一方。
「吾不可
「無不可?那就是答應囉!真的非常感謝!」剎那間,隔間的牆面竟然突然就倒了下來,牆面後方是圍著的數十位居民,掌聲立即映入耳中。
「真的太感謝您了,這位勇者先生,謝謝你,謝謝。」居民不停的感謝著柏格及亞斯,可見這對大家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上山要用的裝備和糧食我們都會負責準備,樓下也已經籌備好了市民大會,大家都等著你這句話宣布消息呢,現在就請兩位移動到樓下的會場吧。」市長興奮極了,而柏格的腦中則是一片空白。

「讓我們熱烈歡迎,我們的勇者先生!」場內擠滿了眾多的群眾,氣氛激昂沸騰。
「由衷感謝汝等對吾之推崇,吾身為勇者必將完成討伐之命,戰勝魔王、凱旋歸赴。」
「勇者先生,對於你願意挺身討伐禿山魔王的勇氣,大家不只是敬佩也相當感激。當然相信很多民眾可能還不是這麼熟悉勇者先生,是不是在這裡跟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呢?」
「吾之故事並不足道,吾身在此僅乃伐山者,伐山者切爾諾柏格。」
「挺身而出的勇者先生,攜帶著大家的心願,英勇地討伐禿山魔王。讓我們再次用掌聲及歡呼,感謝我們的勇者先生!」場內歡聲雷動,柏格感受著眾人的簇擁走回後台。
「切爾諾柏格先生不,勇者先生!你剛才說的很好,建立民眾的信心還有希望是很重要的。」律師和亞斯在後台迎接柏格,為剛才順利的市民大會鼓掌。
「勇者!嗚呼!沒想到才幾分鐘你就把搞背熟了。禿山魔王的部分,我也會幫忙的不用擔心,阿哈哈。」亞斯邊吃著免費提供的食物一邊說。
「亞斯唷,告訴吾,此景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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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有個幸福的城市,居民都過得很富足,朋友間互相友愛,父母也疼惜孩子。不過突然有一天魔山出現了,好奇上山的居民們被山上的魔王詛咒,山下的居民只好就維持相安無事過了好幾年。直到某一天魔王竟然下了山,不知情的居民把這力量強大的魔王當成了勇者,希望他能幫助大家討伐魔王。沒想到整個城市就這樣被魔王給破壞摧毀,朋友間開始反目相殘,父母也不顧孩子甚至餓到要吃了他們,尤其是那些吵著要別人說故事給他們聽的小孩。故事結束。」
「老師~克莉絲汀姐姐又在說可怕的故事了。」幾個圍著的孩子中有的跑去告狀、有的哭著跑開。
「克莉絲汀!說幾次了這些孩子還小,妳怎麼可以說恐怖的故事呢?看來妳真的不適合這裡的工作,還是請妳離開吧,工資的部分我會按時薪給妳的。」老師一邊安撫孩子一邊說著。
「沒關係,錢我不需要。在這我玩得很開心,謝謝妳。」名為克莉絲汀的女子坦然地離開了托兒所。
「好了,這時候也差不多該走主線了。」看著托兒所對面的旅館,面具下克莉絲汀的表情耐人尋味。

「柏格柏格你回來後一直睡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先來去吃晚餐吧,餓壞肚子可不好。」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亞斯,這讓柏格認知到自己還在這座城市裡。
「好的,來去吃飯。亞斯唷,這次別喝酒,吾等坐談一會吧。」亞斯看柏格的樣子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似乎有著什麼心事,便帶著柏格到了一間較不吵雜的餐廳吃飯。
點完餐後雙方都沒有說話,柏格的雙手一直互相摩擦著,這樣的舉止亞斯都看在眼裡。突然律師那邊傳來了訊息,亞斯打開手機發現是關於禿山魔王的一些現有資料。
「案件一:一名男性居民聲稱,僅僅是經過一顆巨岩處轉了彎,走過去的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被結成冰柱。男子嚇得不敢靠向前只能往後逃命,立刻下山通報狀況,但再次帶上警力上山尋找時,又始終無法找到確切的位置。」
「案件二:幾名工人看見山上有強勁的風雪靠近,便呼喚著還在工作的同事進屋,但大家只認為是一般的風雪,並沒有積極的撤離。直到風雪接近變強,幾名慢悠悠走回來的工人,就在同事的眼前凍成了冰。而工人們也看見了,風雪中有行走的生物,就在生物走遠後,風雪也跟著遠離退散。」
「案件三:是由一名婦人提供的消息,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次真正較為可信的目擊證詞。她曾因為躲在樹林後方,才見到了魔王的外貌,雖然她只看見了陰暗的輪廓。那是個披著披風站立著的龐大身體,以及頭上長著的一對角。」
「頭上長角的大型生物,然後是不用接觸就能冰凍對手的能力嗎?看這樣子討伐牠比想像中還要危險,必須得要做好事前的準備才行。不過這時候才說也太慢了吧,市長跟那個律師真的是」亞斯對著訊息發起牢騷,不過柏格卻在此時從靜默中開了口。
「亞斯唷,有一事吾想至少優先告知汝,其實」一名女子突然出現打斷了柏格說到一半的話。
「晚安好,不好意思可以打擾兩位一點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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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一旁無意間聽見你們的對話,發現你們正打算前往禿山。在此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你們讓著女子我一同上去禿山?」突然出現又提出要求的陌生女子,讓兩人頓時不知如何回應。
「妳說妳要一起去?妳們居民不是都很害怕上那座山嗎?」亞斯不解的問。
「我有必須要上山的理由,不過我不會影響你們的行動的,請放心,只需要讓我能在一旁跟著就可以了。」女子雖然帶著遮住半臉的面具,但另一隻眼睛透露著堅毅的神情。
「雖然妳這麼說,可是」還在猶豫的亞斯發覺眼前的餐廳場景突然發生轉變,除了所坐的桌椅外,眼前竟然變成了山上飄著風雪的白色雪景。
「我的老天帕爾斯阿。」

「救命啊!可惡!」男子的大吼聲自樹林間傳來,接著便只剩下風雪的颳噪聲。
亞斯朝著發出求救聲的方向趕去,一路上沒有碰見任何其他生物,直到前方出現一處異常的區域,眼前親眼所見的畫面是從未見過也無法想像的。
「好美。」和周圍陰暗地樹林不同,這塊區域被冰晶給覆蓋著,交疊折射的光線讓這裡顯得像是在發光。延伸自地面的薄冰順著空氣止於半空中,半透明的結晶片隨著時間被風和落雪摧滅,耀眼且迷幻讓人驚嘆其絢麗。
伴隨著化開的白煙,一名男子的身影從水氣中顯現出來,亞斯不知該如何拯救這位明顯被凍結的男子。要不是男子還維持著遇害前恐懼的面貌,這場景美麗的幾乎讓人忘卻了,可能還隱藏在身邊的危機。

「亞斯?」亞斯在柏格的面前趴倒在餐桌上,而女子在確認亞斯倒下後,示意要柏格小聲點。
「禿山的魔王,能請先聽我說幾句話嗎?不用擔心,我是來幫你的。」聽見有人這樣稱呼自己,柏格頓時啞了口。女子也先確認了四周,沒有其他人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汝是誰?知曉吾身者,應該只有」面對眼前陌生的女子,柏格原本說到口的話又忍住收了回去。
「請放心,我只是剛好知道而已,請當作這是我的『職責』。」女子溫柔的說著無法理解的解釋,而柏格的腦袋已經對目前的狀況慌亂不已。
「我只是想跟著你們上山,而我也可以幫上你的忙,讓你在不傷害其他人的情況下完成任務。」柏格雖然還無法相信她,不過聽到有解圍的方法,又想再繼續聽下去。
「他很快就會醒來,無論如何,請麻煩你先協助我一起說服他。」女子剛說完亞斯就緩慢醒了過來。
「睡著了?怎麼剛才在夢裡看到的場景,是妳做的嗎?」亞斯迷糊的撐起額頭,嘗試恢復起精神。
「真是失禮了,女子我可以重現並構築發生過的畫面。剛才見到的是禿山魔王的能力,我的權能可以用在幫忙牽制魔王,所以請讓我跟隨你們上山吧。」一切都非常合理,女子繼續說服著亞斯。
「柏格,你的意思呢?」亞斯詢問了柏格的意見。
「或許能有幫助。」柏格看了克莉絲汀一眼,點頭表示贊成。
「真的很謝謝你們。哎呀,忘了自我介紹,女子我名叫克莉絲汀。」克莉絲汀禮貌的鞠了躬。
「唉~既然如此我們就稱妳為莉絲。我是亞斯,他是柏格,之後就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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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外地人?原本還想說可以從妳這打聽到一些消息的。那妳說要上去禿山,是有什麼樣的理由?」面對莫名加入的莉絲,亞斯想試著用問題來了解莉絲這個人。
「我要去見個人,其他的部分不方便說明,真的很抱歉。」莉絲用著禮貌的口吻,亞斯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只好先換了個話題。
「那妳知道任何和禿山有關的事情嗎?」莉絲又搖了搖頭,這時柏格連忙說了些話。
「亞斯唷,汝有何發現?」亞斯確認周圍沒有其他居民,壓低音量開始講述自己對整件事的看法。
「雖然幫助這座城鎮,我們公會是很樂意的,但後來仔細想想,既然禿山影響生活的狀況很嚴重,只是派我們這樣的外地人上山討伐,效率也太差,更別說還大肆舉辦了選拔賽和頒獎典禮。」柏格也認同亞斯覺得有問題的部分,不過一旁的莉絲似乎沒有興趣討論。
「不好意思,接著討論的細節女子我就不參與了,畢竟我也無法提供什麼有用的訊息。」沒有繼續參與討論,莉絲起身便打算離開。
「咦,現在就要走啦?」亞斯和柏格都感到很意外,也摸不著頭緒。
「我只是在一旁跟著而已,並不打算參與你們的冒險。不過我可以建議你們問問孩子們,孩子總是最真誠的。我們之後就再用APP保持聯絡吧。」莉絲特別看著伯格拿出手機說話,示意之後再聯絡,說完便向他們鞠躬告辭。
「柏格,你確定要讓她加入嗎?她看起來就隱瞞著很多事。」
「這...應該無妨。」柏格也知道莉絲非常可疑,但她所謂的方法卻是柏格急切需要的。
「是嗎你覺得沒關係就算了。」此時亞斯的手機再次傳來了律師的訊息,希望亞斯和柏格明天去一趟提供了地址的地方,並且訂下預計出發的日期。
看著簡訊的內容以及想想這令人懷疑的城市,亞斯嘆了口氣看向柏格。
「柏格,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勸你答應他們,現在想想或許這是趟很危險的任務。」想著今天發生的事,這讓亞斯感到有點內疚。
「不是的,亞斯唷。感謝汝之幫助才是,切勿對吾感到抱歉。就像汝所說,有亞斯在,吾並不需要擔心。」柏格一番話又提醒了亞斯,可是自己要柏格不用擔心的。
「柏格也是涼涼的身體,溫暖的心哦,阿哈哈。」被亞斯這麼一說柏格也笑了。
「既然決定了也就不要拖太久,我們就訂在三天後出發吧。」

在離亞斯及柏格座位較遠的一邊,餐廳內的電視正撥放著選拔賽的比賽重播。選拔賽一直是城裡大家關注的賽事,餐廳內的客人都看得目不轉睛。此時畫面上的主持人正在賣力的播報著擂台上的第一手訊息。
「柏格選手在上一場比賽用壞了他的武器,這場比賽他該怎麼欸?這次雙方都帶著石板上場,看來這次是要拿出真法力對決了,大家一起期待炫目的戰鬥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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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ta21大家
來看看阿嬤餵金孫 呷 "泡湖" 吶~~~看更多我要大聲說2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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