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工作了一整天,能夠洗個熱水澡,果然是最幸福的事情啊!」
會別DL過後,RG隻身前往淮櫻屋的公共澡堂,透過沐浴除卻一整天來的辛勞。當然,時值員工休息的時間,會遇到熟人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例如說這位同樣以黑街殺手聞名的店小二,現在倒像個孩子似地,一邊爽快地發出感慨聲音,不時用雙腳踢踏著水花,搞得RG才剛進門沒多久便已濕透。
「我說,RS啊,」看著在浴池裡愜意打水的紅髮人兒,似乎完全不擔心淮櫻屋近來的紛紛擾擾,RG不禁提問:「你還會做這個工作做多久呢?」
「哈哈,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確實啊,該想想新的出路。」知道RG的話裡意涵,RS撐著頰,調皮地眨了眨眼,毫不見外地分享了他的計畫。「……很久沒跟同伴們聯絡了,稍微套個交情、噓寒問暖一下,希望他們願意讓我去吃回頭草。」
「是嗎。」原來你還有回頭草可以吃啊。
得知RS跟他的處境並不能相提並論,RG也就終止了這個話題,不再繼續說話。是啊,他在想什麼呢?RS從來都只把店內的任務當成好玩的兼差、從來都不是他的唯一選擇,今天見著情勢不對,隨時都能夠棄船逃跑。
並不像他們,被魔族遺忘亦不被人族原諒,而是雙方都不願接受的……
在餘下棄子般地生命裡,RG所擁有的,也只剩DL一人。
他們就好像是連體嬰似地,任誰也不能輕易地拋棄彼此。
因此,他確實不能想像,失去了DL的日子會是如何?
難道也將會從此孑然一身,孤獨直至世界終結?
「那麼我先離開了,頭有點暈。」用布巾隨意揉乾了頭髮,RS簡單地道別,前往準備淮櫻屋下半場的工作。「RG哥你也是,別泡到昏倒了啊。」
等到廣大的浴池裡只剩下他一人的時候,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將雙手帶上腰側的刺青。那是DL所賦予他的圖騰──一隻巨型蜜蜂,探著六腳駐於繽紛的牡丹花叢之中。
深藍色的眼眸低垂。
在淮櫻屋的記憶開始,是他成為DL的第一個刺青實驗品。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因為他技術還沒成熟,還是RG太怕痛。總之,明明已經確認過步驟沒錯了,躺在塌塌米上的RG卻還是時不時痛得哇哇大叫的,DL一時心慌才會刺錯了地方。之後也頻頻跟RG道歉說不是,最後靈機一動,才在那一排刺錯的地方,補繡上一叢牡丹花。
該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這巨大的蜜蜂與鮮豔的牡丹相映襯,反而更漂亮了,隨著RG扭動著腰,腰間上的蜜蜂也像是翩翩起舞似地摘起蜂蜜來了。
每當他像那個夜晚,躺在DL身下的時候,他總會情迷意亂地親吻他的身體的每一吋,用行動投注他所有的溺愛。只是那雙帶著苦惱與懊悔的眼神,總是令RG特別在意。
一直以來,RG都無法看穿,那猶如魔族根源似地晦暗裡,究竟是隱匿著怎麼樣的想法?
說是等到他傷好了,就要一起回魔族領地去,結果漫長的等待換得的是什麼?他們不過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渴望著回到屬於他們的天空,到頭來卻只能啄著自己支離破碎的翅膀,長久的夢想以失望作收。
說穿了,被豢養在這一畝地域的他們,與游子並無異同。
RG多想對他親口說出,他有多希望能夠再次飛翔。
將衣服隨性地披在自己的身上,RG出了浴間時,卻與花魁巧遇。
「晚上好,RG。」
RG還沒能來得及多想,霎時間鼻腔就襲進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是花魁身上逸散著甜甜的香氣,就好像悉心種植的花田初芽綻放,光是這樣就讓他覺得有點暈了,何況是他緊接著的曖昧一笑,雖然是不壞好意,卻讓人倍覺可愛。
「從DL口中問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嗎?」
眼看RG眉間更加緊鎖,花魁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唇邊似是憐憫的笑容,令人看不清他的真意。緊接著提出的邀請,更是讓人摸不清頭緒。
「那麼,你要來奴家房間嗎?」
沒准RG同意,花魁便逕自湊近,就好像他們早已是相互理解的閨蜜一般,只是一個眼神,便能交換彼此心底最深的想法。而一雙塗抹著粉色指甲油的貝甲,正在他開襟的胸膛中央比劃,不時從肌膚傳來的搔癢感令他難以忍耐,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奪出。
RG突然有了這麼樣的想法。或許,那些DL打死不願意揭露的事情,能夠從花魁口中了解一二也說不定。哪怕只是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的隻字片語也無所謂……
畢竟,他是這個地方全知全能的「Master」啊。
「我們、聊聊?好不好?」
僅僅兩個字,便讓他由衷投降。
「走嘛。」
*
「你心知肚明,選擇效忠我們是最快的辦法。」VC雙手還胸,淡然地提供他第三個選擇。「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這麼簡單的道理,DL難道會不知道嗎?只要放棄了與根源的連結,他便從此能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是他固執著魔族的驕傲,才會說什麼也不輕易地向他們投降。
在晦暗的房間裡,他獨自一人收拾著行李,從抽屜裡拿出那是他在追捕蝶的期間,透過短期記憶畫出的地圖。DL靜靜地看著,一邊以手指比畫著,心中暗自盤算著逃跑的路線。
其實,自己一個人逃跑是很容易的。只要在深夜時,利用人類的氣味掩飾蹤跡,從小巷弄沿著向西邊去、直到鐵漿溝,屏息向下游個數分鐘,就能夠抵達魔族的邊境。只要能夠重新站在魔族的土地上,那麼他便能重新跟魔族建立聯繫的管道。
說來容易,但是,多帶上幾個人的話,狀況就不一樣了。
尤其當另外一人是這樣的存在的時候……
「晚上好,DN。」
DL拉出了藏於櫃子底下行李──一箱厚重的棺材。看著被悉心呵護在玻璃棺中的屍體,卻不禁說著道歉的話語。
「原諒我,但這次是來跟你道別的……我們、恐怕是真的要放棄你了。」
這是他隱瞞著RG的其中一個秘密:玻璃棺裡永眠的魔族,是他同樣放不下心的另外一半,那與他相似的臉龐,正代表著他們是來自同源的存在,只是現在,就算是悉心的叫喚,也無法令他恢復意識,僅僅是被遺留的一具空殼。
一如往常地,他扯下手套,熟練地撫摸它的臉龐,將自己的氣息注入棺中。只見他僅存不多的魔氣沒過多久便逸散、消失無蹤。
「果然不行啊。」
看著自己一度呈現半透明的手掌,DL嘆了口氣,重新調息,將自己的氣息調整為平衡的狀態。要復活已經沉睡那麼久的魔族,果然單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嗎?DL輕笑一聲,恥笑著自己的無能,同時也對棺材的它立下誓言。
「會再回來的,我保證。」
太星爆了。
大概九月初連續上班十二天過後中了小兒科的超強A流。
連續休假直接躺在家裡瘋狂咳嗽發燒動彈不得。
而且還病了整整一個禮拜
稍微恢復之後發現九月已經要說掰掰了QAQ
嗯......然後我現在一副要二度感冒的樣子嗯......
究竟是我免疫力太差還是......?
啊對,CWT50有報上喔~擺第一天~
目前暫定出醫患人魚paro跟香蕉魚
希望這陣子能夠閒一點就好了.....
想當薪水小偷的願望還真是TM遙不可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