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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1?萬】《劊子手-晚頓悟的仁者無敵-》☯ 陽十八帖 (3)

| 2018-06-17 13:13:14 | 巴幣 12 | 人氣 634



  《荷米斯戰巢》。

  壁與導彈,盾與矛。
  沒有錯,那防護壁是號稱『與世隔絕』,能攔下整顆導彈引爆的所有衝擊。
 
  但。
 
  隔著一個,號稱可以攔下導彈衝擊的防護壁。
  面對整整一顆導彈爆炸的中心點區區十幾公尺的距離,換作是你。
  繼續待著看下去,你敢嗎?
 

  鬧劇。
  尖叫著,慌亂著,倉促著,推擠著。
  所有人爭先恐後逃離,這一票難求的觀眾席。
  紛亂的觀眾席裡,哪裡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梟雄?
 
  但現在,面對一個據說可以防止導彈爆炸的防護壁,與即將要爆炸的導彈。
  到底有哪一個真正可以拿命談笑風生,見證矛與盾互擊下誰能贏?
 

 
  跌倒了。

  一個特地花大筆鈔票,買到靠近鬥技場中央好位置的觀眾,跌倒了。
   排了好些日子的隊伍,因為很多人退票而才有幸輪到自己。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傻的事,
  前一天他是多麼興高采烈,現在就是多麼沉痛欲絕。
  專程花多一倍的錢,把自己送上最危險的虎穴。
 
  他倉皇地撐起身體。
  視線對上正前方的即時投影大螢幕。
  而畫面都被貫穿防護壁,向下推進的導彈填滿。
 
  他傻了。
 
  腦筋一片空白,嘴角流出口水。
  什麼見鬼的跑馬燈也沒有,就只是眼睛直勾勾、乾巴巴地看。
  看著那導彈朝著地面落下,等到它正式砸到地面上,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或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但也或許會,死。
 

  胖子的眼珠子映著螢幕上。
  時間以剎那當單位推移,距離則以毫米為單位越來越近。
 
  滴答,滴答。
    靠近,靠近。
 





 
















  「『斂勁』、『綻勁』、『氣鎖』、『震氣』,一百七十七門武學戰技套路與內脈心法,現在就連急不來,需要靠經驗與反覆鍛鍊慢慢培養的『讀氣』,雖然還差得很遠,但姑且也已經能算及格了。」韃子在洗硯後腦勺五十公分處,疾射一枚硬幣。

  「不然怎樣算出師?」讀氣聽勁,洗硯回頭咬下那枚硬幣。

  「呃,可以在打下來的導彈爆炸之前,透過電子活動軌跡事先推測出感應器及計時器迴路,再同樣透過電子軌跡避開所有陷阱引線拆了那塊模組,讓導彈變成啞彈的話就算了吧?

  「……你真的沒有搞笑的才能呢。






  看著螢幕的那胖子猛然撐起身體。
  一聲驚呼,表情回覆生氣。
 
  整個鬥技場逃離而紛亂的觀眾席,開始星星點點的注意到螢幕上的異象。
  那異象病毒般改變了鬥技場的爭先恐後逃離,所有人不禁放慢腳步,抬頭看著螢幕。
 
 
  最後,連腳步都停了。
 

  螢幕裡,除了越來越向下墜落的絕望,還有一道黑影。
  黑影踏空激射,帶著毫不畏懼的自信,與根本不可能畏懼的本事。

  以一己之力舉劍踏空。
  蝦米與鯨魚的構圖。
 
  正面廝殺。
  與那整整一枚導彈?
 


  不!


 
  不是廝殺,是逆轉!
    不是對決,是奇蹟!
 
  不是黑影。
 
  是如同八年裡,每一個日子一樣的。
  白色的,希望!
 
 
 
 
 
 
 
 








  「不,我沒在說笑啊?
  「呃……
 




 
  「跟導彈打一架啊……我的人生究竟哪裡走岔了呢?
 


  綻勁!
 


  踩著爆發的氣破空激射,那拿著黑色戰劍的白髮握著不該存於世理的武學。
  感受著體內那同樣逆天而行的神丹,對吼天理的澎湃能量。
  看著越來越靠近,那朝自己打下的巨大爆裂物。


   「真是夠了。


  自己主動迎上去。

  在那生死交叉,賭那光明縫隙的間距裡。
  嗅著根本不是練武奇才自己,唯一最擅長的呼吸。
 
  他勾起嘴角。
  這氣質,是他與生俱來的天性。
 
 
  「我現在居然也覺得,說不穩真的辦得到?

 
 
  讀氣!


 
  在靠近導彈的空中雙眼緊閉,運起獨步武林的斷江劍派二代掌門,引以為豪的獨門功夫。
  迅速感受到在導彈裡蓬勃而循序程序規律迴盪的電子,不一的溫度,集中回流的地方。
 
  於是他張開眼。
    因為他找到了。
 
  所以如同預料或規劃或是恰好。
  此時此刻他正好跟導彈擦身接觸。
 
  十分之一個剎那。
    一隻手臂的距離。
 


  斂勁!



  五指成鋼,他將手按在導彈的彈身,五隻手指牢牢的釘進那鋼鐵鎔鑄的彈身鋼板。
  以左手當成韁繩,固定身軀讓自己騎在導彈上,馴服著普天之下最凶暴的馬。
 
  於是另外一隻手,抽出那因為慘叫而聞名。
  銳利卻寧靜,漆黑卻仁厚,天下第一的劍。
 
  嗡嗡…
   嗡嗡……



  震氣!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







        「!」  「!」
    「!」           「!」
  「!」               「!」
           「!」
  「!」               「!」
    「!」           「!」
        「!」  「!」
 


  導彈離地面,十二公尺。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鬥技場內,十三個不可一世的王者,瞠目結舌。
 
  莫非,這正有生以來。
  第一次看著其他人,來拯救自己?
 
 


  
     「!」「!」「!」「!」「!」
         「!」「!」「!」「!」「!」「!」「!」
               「!」「!」「!」「!」
     「!」「!」「!」「!」「!」「!」
   「!」「!」「!」「!」「!」「!」「!」
                「!」「!」「!」「!」「!」
            「!」「!」「!」
        「!」「!」「!」
                「!」「!」「!」
  「!」「!」「!」「!」「!」「!」「!」
           「!」「!」「!」



  導彈離地面,十一公尺。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鬥技場外,還在場的逃亡觀眾止步,仰頭呆滯。
  明明是人生至此最兇險的一次,為什麼,會感到,如此安心?
 


  導彈離地,十公尺。
  現在,那就是,這麼回事!

  空中。
  看著鬥技場內,那呆然看著自己的十三張臉。
  看著著鬥技場外,那看著自己的二十萬視線。
 
  寧聽著。
  這整齊劃一,不含任何雜質。
  並且在場每一個人都張開口,吼出聲。
 
  百分之百的參與。
    整齊劃一的音頻。
 
  他或許曾經在某個時期就已經忘記。
  但這確實是他以『劊子手』當成代號時,就一直希望能描繪的風景。
 
  也就是……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手上呼應震氣抖動而尖叫的舊戰劍,高了一個音節。
  那代號劊子手的白髮奇蹟掄起手臂,黑劍朝著導彈的外殼鈑金揚起。

  價值連城的豪邁一斬。
  導彈外板與舊戰劍擦出火星。
  外板如同鋁箔紙般被割了下來,露出裏頭的東西。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導彈離地面,九公尺。
  那螢幕裡,白髮把劍插進去電線堆裡。
  閉上眼,像在感受著什麼規律。
 
  他根本不懂什麼是電子。
  但他卻是世界上,最了解被電是怎麼回事的人。
  也是世界上跟電做朋友,最久的人。
 





  「那麼只要是電子,你沒有理由感覺不到它的活動軌跡吧?何況被程式控制的電子比起我們平常控制的體內電子不是很單純嗎?既然可以感受到也可以讀懂,你不就可以知道只要拔掉哪些線它就會變成啞彈了嗎?
  「……這該不會也是見鬼的理論上嗎?
  「對啊?


  所以他當然知道。
  此時此刻,這個系統心臟到底在哪裏!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
 





  導彈與地面,七公尺。
  剝著管線,震碎鋼材,斬裂一層又一層的板。


 
 
 
 
  代號嗎?
  洗硯看向韃子。

  一個正在提起一個加了十罐酒的冰桶,仰頭就灌,然後嗆到在地上打滾的白癡老人。
  很臭,很醜,很墮落,連乞丐說不定看上去也比這個人威風。

  「……我…準備叫做……
 
 




  原本我以為,是因為所以沒辦法再讓那名字再次響徹雲霄,才讓你眼裡有那抹落寞。
  所以我這麼自稱,想讓這個名字能再一次的,在世界敲響。

  結果到頭來是我誤會了。
  原來你打一開始就不想要那個名字。


 
  「害我還專程用這個當代號,真是的。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劊子手!」
             「劊子手!」
 





  導彈與地面,四公尺。

  那跨坐在導彈上的白髮揮出最後一劍。
  最後一塊板金被切了下來。



  算了。
  事已至此,就讓我按照最開始的安排吧。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能夠打到這最後的一場鬥而還活著。
  那我就能以不敗的姿態,讓所有人都再一次認識,這個代號。
 
  屆時。
 


  「他是!劊子手!」


 
  雷管,感應器,引信。  
  總算找到他要的東西。

  抽出左手,兩條腿在導彈彈身上夾緊,雙手則將舊戰劍反握。
  仰起身體,鼓起一路走來畢生所學,不得失敗的那,如雷貫耳的禁忌起手。
 


  氣鎖!



  舊戰劍的尖叫提到最大。
 
  在鬥技場內看著的殺榜十三王不禁摀住耳朵。
    在鬥技場外看著他的數萬觀眾不住停止躁動。
 
 
 
  「我的——」
 


  洗硯咆哮。
  震動的舊戰劍刺落。
  貫穿引信與感應器。
 
  離地半公尺。
  揚起塵霧。
  他大吼。

  在不被紙筆記錄的地下世界,僅能口耳相傳的歷史裡。
  在整個地下世界的轉播中,將這個蒙上灰的外號,再次送進整個世界的耳朵。


  他是。
  我的——






  「——師父!」

















  離地零公尺。
  導彈接觸到地面,炸起一陣沙浪。
  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在等著那塵埃落定。
  而最終,在經過十數秒的沉默後,出現在螢幕上的。
 





  是斷成兩截的導彈!
 
 
 
 
 

  「如果導彈沒有爆炸,也就只是一攤特別臭的土嘛,哈哈哈。」醉醺醺的韃子笑笑。
 
 
 
 
 
 
 
 
 
 
 






  無論是場內或是場外,無論是武人或是毒梟。
  無論是目睹經過的少數人,或是根本看不清動作的所有人。

  都只知道一種結果。
 


  「獲勝的是……」


 
  同樣嚇出一身汗,主播蘭蒂絲這才呆呆的開口。
  剛才,她可是清晰地瀏覽了自己的跑馬燈呢。
 
  她總算想起,有一些事情是還沒做,卻是自己想做的。
  等一下就立刻開始吧,再也不找理由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
 
 
  她勾起嘴角。
  拿起播音器,扯開嗓子。
  以感激又憧憬的心情,說著這當務之急而最重要的,自己最後的一段賽播。
 
 
 
 


  「鬥神!劊子手!」

創作回應

小心路上的蛇
哦齁
2018-06-17 15:17:05
凌軒宇
已經到了可以劍劈導彈的程度了呢
2018-07-02 15:58:58
這就是伏筆呢哈哈
2018-07-02 17:3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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