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森哨所的東北方
森林狹道上,森林兩側大興木土,人來人往搬運木與石建材,裡面有一隻狐的身影,朝東北方一直張望「該去哪好呢。」他不是來監工或幫忙出力建造,而是在工地指揮處留下通訊器材,往東北方更遠的深處前進。
狐耳朵彈抖著,在森中緩慢穿梭,背後的工事敲打與工人吆喝聲越來越淡薄遠去,迎來的是微弱清新的蟲鳴鳥叫「感覺真舒服。」抬頭是和煦陽光,樹冠隨風搖擺,飄落些許枯葉。陽光在落葉與枝擺間閃耀,投映在瑟普亮白透暇的臉龐。
「這棵樹不錯呢。」一個跳躍,兩條狐尾上勾纏繞樹幹,身軀急速上升,手攀樹枝上提。尾、手、腳並用,身手矯健翻躍上樹頂。挑了一棵特別高的樹「視野真好。」朝遠方望過去,附近較矮的樹與林間道路一覽無遺,還隱約見得到鹿、豬、兔等等的動物在林中穿梭。
尾巴與腳固定抓踩住樹幹與樹枝,手掏出彈性固定帶。彈力帶開始圍著腰,繞到背後去,向上再圍著胸口一圈,拉到背後去分兩條各纏肩頭與腋下,在身軀正面綁回胸口與腰。完成身軀固定帶,背後的扣環再接兩條彈力帶到樹幹上固定住。
瑟普放開雙手雙腳,在樹冠搖晃晃「可以開始值哨了。」只要有任何聲響,都本能地轉動狐耳朵朝向聲音來源,至少看一眼確認是什麼物體。
除了原本的蟲鳴鳥叫、偶爾有鹿或豬在附近走過,或他們的同類在爭奪地盤的叫囂與打架聲吸引瑟普注意,完全沒有敵對。就這樣,太陽從東慢慢升到天空正上方。
「呼..,哈嗯...。」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抬頭看看太陽再看看錶「喔,都12點了。來吃個東西。」曬太陽曬久了,還是會口渴,背後掏水壺喝個水,只喝了一點。再掏出氣味很淡的乾糧,直接在樹頂上吃完午餐。吃完繼續值哨戒備。
等太陽慢慢由正上方,慢慢向西沉沒,瑟普聽見通訊對話「時間到了,瑟普回來,我們輪哨。」他才鬆綁,從樹冠一躍而下,四條狐尾如螺旋槳般旋轉著,在樹木間滑翔再攀樹枝轉一圈換了幾個樹枝減低衝力,雙腳穩重著地。
陽光從樹林裡衰減消退,黃澄色正在轉黑,瑟普戴上熱成像鏡,開始沿來的路途回去。走沒多久,聽見刷刷的竄動聲。狐耳雷達對著來源,雙眼盯緊緊,會是什麼?
叢葉間浮現溫血動物才有的亮白色溫度訊號,繼續發出刷刷聲。瑟普輕踏腳步降低音量,緩緩靠近那個聲音來源,抽出背後的長步槍解開射擊保險,裝上刺刀。
先是小聲通訊,確認換哨者與其它義勇軍的位置,推斷前方應該不是友軍,心中已預備好殺意。等到夠接近了,發現像是野豬形體的白色訊號輪廓,瑟普關閉熱成像再用肉眼看一次那東西的顏色長相。
「沒事,只是一隻小型野豬。等等殺來幫你們加菜,會有一發槍聲,不用慌。」通訊告知附近的義勇軍,也自信一定可以一發獵到野豬。雙手平舉長步槍,準星、照門與視線呈一直線瞄準野豬頭部,等野豬低頭在聞挖泥土時。
「碰!」在林間傳來回音,子彈穿進野豬腦殼,從腦殼另一側破了一個大洞,連帶飛出粉紅色組織,野豬連掙扎唉一聲都沒有就直接倒地不動。
夜幕籠罩大地,視線只剩月光、星空與聖森哨所工地的營火照明。已經聽不見工地敲打的建設噪音,瑟普扛小山豬回來見到衛真坐在營火旁。衛真正咬著工具,仔細看著鐵盒子。
另一位老友,洛也在場,他正在喝衛真招待的可可,與老友們相遇,瑟普自然友善地招呼「我有獵到野味來加菜吧。」扛山豬在營火旁放下,開始剝皮。
瑟普把豬皮剝光光,開始掏內臟。問在場兩位「你們吃豬內臟嗎?要留什麼器官?」
衛真邊忙著弄他的設備,抽空回答「不用了,給我幾片簡單的考腰內肉就好。野豬下水腥味太重。」洛則是後退了點,回答瑟普「不了,謝過,我剛吃過。」
接著瑟普切完肉,把肉烤得滋滋做響,分給衛真與自己吃肉。洛提到今晚有任務「等晚一點就出發。」三人互相道別,暫時在哨所渡過了一個平安寧靜的晚餐時光。
晚上沒值哨的時間,也沒什麼事做。瑟普已經在白天耗費了很多精神在戒備,現在晚上沒動力做其它閒事,只有刷牙、簡單擦個澡。張嘴用力呵欠,拉直狐尾伸懶腰,打開輪甲車的後艙門,進去躺著睡,直到天明為止。
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又是值哨的時間。瑟普回到昨天值哨用的樹冠上,繼續遠眺觀察東北方附近,沒多久就見到不一樣的身影在動「這是什麼?看起來是站立行走的動物,比一般人矮但是又肥。好像還帶著輪車。」
通訊回報告知進行值哨任務的義勇軍們,瑟普很快就飛躍滑翔著地,尾隨那些來路不明的動物與車。狐耳很快就聽到有人在聊天「欸,哨所快到了。梵亞斯還有人駐守嗎?」「安啦。上次我那個朋友走這條路線,哨所根本沒人。唱空城計你也在擔心。」
瑟普猜測這大概是一批走私或正當商販,沒有特別想要阻攔他們。這群人就走到監視站去,被義勇軍攔下盤查。
「喔,這一身行頭,你們是阿斯嘉特來的吧。」矮人商販銳利的鑑定眼光,很快就認出義勇軍來自何方,既然是有錢大爺們,矮人商販也不客氣了。
矮人商販擺出一堆珍稀寶物出來給阿斯嘉特大爺們瞧瞧「各位大哥大爺們運氣好,老闆量販價算給你們啦。」尼德威阿爾寶珠一下就被義勇軍們搶購到所剩無幾。
有義勇軍趁機問矮人,關於梵亞斯的消息。矮人搖搖手「要是我知道了,我還把可以把情報賣個價錢給你們。很可惜,他們現在很神秘,我也探不透。」
在悠閒的歡樂氣氛當中,今天哨所又平安地渡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