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查『道標樹』附近,是否有梵亞斯的『兵力』?"
得到該命令,瑟普很快狼吞虎嚥吃過晚餐,大約吃到七分飽而已,喝完水快步前往車庫。
他心想,若是有疑似不明兵力潛伏的地方,此次偵察任務在行前必須慎重檢查裝備。
四輪甲車解鎖扳開閥蓋,看著引擎外圍包緊緊的減音蓋,沿排氣系統到出風口,確認減音與熱氣遮罩都覆蓋無虞。
進駕駛座開啟夜間微光儀表板發動引擎,駕駛座只有聽到一點點引擎呼隆,螢藍微光照映在瑟普白晰細緻的臉蛋上,他專注檢視引擎數據、油程、運作溫度等等儀表資訊。
接著戴上HUD螢幕視鏡,車頂上的潛望鏡上下伸縮再左右旋轉測試。
在他眼中,從一片漆黑僅有一點燈火光線的夜間,放大倍率變成綠色調的微光訊號放大夜視畫面,遠方終於浮現遠景的一點光線輪廓。
再切換畫面,螢幕呈現黑白色調,不論從遠至近,一切物體的溫度輪廓線條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車與偵察裝備都沒問題,一切準備就緒。」
他踩油門慢慢在城裡行駛,輪甲車經過引擎與排氣減音處理過,異常安靜,路人通常不會早點聞聲先避開至路旁。有時在很近的距離有人擋路根本沒注意到車聲,還得按喇叭提醒一下。
駛出輾土城朝向道標樹的那個城門,瑟普閱讀空照地圖「現在衛星導航無法使用,看舊的空照資料應該不會差太多才是...。」
開啟執行同樣任務的行軍者聯絡頻道,收聽其它人執行任務時的通報。
前往道標樹的路途中,瑟普絕大部份不走正規道路,他知道正規道路是最容易遇埋伏的場所,而是穿梭原野較低的地勢。在寧靜的原野夜晚,只有雜草樹叢被輪甲車刷壓過去的聲響。
每經過一段距離,就躲在地勢高處棱線後方升起潛望鏡,分別以肉眼色調、微光放大與被動紅外線熱顯由低倍率至高倍率,每個遠景物件都掃視確認一遍,過程畫面都順便錄影儲存。確定安全無慮才又繼續踩油門走低地勢穿棱前進「幸好沿途地標物都還在,與空照舊資料一致。」
「是我太謹慎了嗎?」瑟普看看顯示時間,花了3小時才到達道標樹附近,並沒有發現任何與梵亞斯軍隊活動相關的跡像。直到距離道標樹2到3公里的距離,潛望鏡以被動接收紅外線熱顯的偵察模式,見到一些馬車的溫度輪廓線條都在比道標樹更遠的地方「怎麼回事,這是梵亞斯軍隊的車?」通訊通知其它同任務執行者比對資訊,還未有結論。
「得必須查明這些馬車是屬於哪一方勢力!」又花了一小時,迂迴在地勢高低之間,更加接近道標樹,大約距離1公里內,朝道標樹與梵亞斯國境內的方向遠望探勘,更多馬車的輪廓線條,但是這些馬車線條外觀都不是完整的車形,每一個都出現大大小小的破損或無規律朝某一側傾倒,還有馬屍馬骨在車附近「被擊毀的馬車..,誰的馬車,又是誰攻擊。」
潛望鏡不時左右旋轉又改變倍率,觀察一陣子,朝可見的地方都掃視放大檢查一遍了,找不到可能發動攻擊的形體「是埋伏躲在地形擋住的地方?還是用什麼方法隱藏了?等等..,好像有東西在動。」
比環境溫度更高的白色輪廓訊號慢慢通過道標樹附近,有手與腳的形狀隨前進擺動,不只一個人,稀稀落落分散通過國境線往輾土城的方向「嗯..,看起來像人,難道是梵亞斯的軍隊。追蹤看看。」通訊提醒其它同任務執行者。
一路上低檔速隔一小段距離尾隨跟蹤,這小群白色輪廓人形,移動很慢也不找地形掩蔽。這個夜間時段,主要道路見不到車輛,那些人沿主要道路邊緣前進,腿形腳步看起來並不順遂,多個人踏著蹣跚步伐「動作看起來也不像軍隊夜間滲透潛行該有的樣子,我過去盤查一下好了。」
踩油門提高引擎轉速,推換齒輪檔位,直接走主要道路加速接近那些人。夠近的時候,開啟白照明車燈,那些人影立刻往路邊的邊溝與草叢裡流竄!瑟普跳下車,鎖車門後追上去「你們為什麼要跑!」
人影們還是繼續逃竄,瑟普戴上熱顯視鏡腳步飛快追著,躲在草叢的人無所循形,同時運用靈敏的狐耳朵聽聲幫助追蹤定位。有些人動作比較慢,躲沒多久就被追到。
瑟普從後飛撲壓制上去,把其中一個人影壓倒,膝蓋壓住那人的腰骨,使那人無法翻身,那個人影在掙扎中還從腰際拔出小刀,持刀的手很快就被狐尾給纏拉住,無法揮動,然後又被扣住另一隻手。
瑟普關掉熱顯以白燈照明看服裝長相「你們是什麼人?」
只見那人側臉十分驚恐的表情說「我不知道..,只是過境想看朋友而已!」瑟普仔細觀察他,身上還有刺穿型的傷口,還在淌著血。
瑟普把那人的手扣拉更緊,使那人的關節開始扭到疼「不可能單純過境就有傷,最好老實講。」
那人聽到瑟普好像不知道身上的傷是從什麼攻擊來的,沉默一會,開始改變說辭「我以為你是梵亞斯的邊境部隊要追過境抓我們偷渡走私,痛..!身上的傷口跟你扭手!」
瑟普取得比較合理的答覆,回答「我不是梵亞斯的軍隊,請你放心,我晚點幫你處理傷口。你身上到底是什麼原因受傷?」先沒收那人拔出來的小刀,起身鬆開壓制,聽解釋。
傷者在地上扶地轉身,面向瑟普說「我們載運貨物還有偷渡者,通過邊界往梵亞斯沒多久,只看到天上有像矛形狀的一些光芒掉下來,馬車就破好幾個大洞,車毀了,同車的人瞬間死了好幾人。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完全沒有騙你!」
瑟普拍拍傷者的肩說「我知道了,感謝你提供這些訊息。你等等也來幫忙把其它傷者都呼喚找出來吧,我會呼叫其它人協助療傷救援。」
瑟普開啟通訊,把遇到的傷者所供出來的資訊與其它同任務執行者一起分享,並找更多人急救運送那些走私偷渡失敗的傷患回輾土城去治療。
外出偵察活動結束後,瑟普剪輯偵察所見的影音資料,留下重要的部份,加上注解做成報告,呈報給任務長官尤克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