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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的筆下產物》(Ch5急於一時───前篇)

作者:理特│2019-12-08 10:46:24│巴幣:0│人氣:151

※故事中的劇情,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本章節有【髒話傾向】,請讀者們小心食用▲


(Ch5急於一時───前篇)
 
理斯回到我家已經過了兩個禮拜,為了向培和凱解釋來龍去脈,我正在培家作客;當然理斯也在......好不理會的吃著大盤的的餅乾。
 
「什麼啊!原來理斯就是那個利衛特先生啊!那時看伊妳的表情,我還以為他是多神通廣大的人物。」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奶茶。無趣的瞥了我一眼。為什麼會是這種眼神啊?我無奈的苦笑。
 
「哈哈……反正一切都解決了!不是嗎?」
 
「是沒錯啦!但是……有個壞消息……我們的動畫比賽在過不久要交件了哦!」
 
「欸?」
 
我的天!已經快到繳交作品期限了嗎?
 
「凱,我真不知道要說你白目,還是要說你少根經。你不會看氣氛講話嗎?伊都開始焦慮了!」
 
「抱、抱歉……」
 
「沒關係啦!凱,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提醒,不過確實需要範例呢…...」
 
「範例?什麼意思?」
 
他們對視一會,對我眨眨眼。我輕笑的站起身。
 
「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吧!你們肯定會很驚訝。」
 
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呢!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呢?
 
「那個……妳真的沒事?伊」
 
「沒事的培!我不會那麼容易死!...... shit !!」
 
突然從小腿傳來一震輕擊,平常的話幾乎是無感;但遭受埃克米爾那回的洗禮,身身體根本還沒康復。抬頭一看,果然又是那位救命恩人」的「康復禮」。
 
「哇! ——身體真的『康復』了呢!不過您確定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林伊小姐?」
 
「唔嗯……理斯你!......」
 
我這時才注意到培和凱正一副擔憂樣。該死!你是不會好人當到底哦?!
明明都說好了……
 
「我……沒事….真的……」
 
好不容易緩了些,我才挺直腰身。要不是他有點到為止,不然我的傷口早就裂開出血;而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最好是。如果妳的傷口在裂開,我絕對會讓妳在床上躺個半年。」
 
「真是個不好笑的笑話……」
 
「欸?——我倒是認為還不錯啊?」
 
他那「爽朗」微笑,我瞬間明白他是認真的……只要我的傷扣在裂開一次……他就會送我上西天!!!!!
 
「呵!.......果然是……夫婦呢!」
 
「嗯嗯……是夫婦呢!」
 
「夫婦個頭!!!——」
 
夫婦……對了!
 
「言歸正傳!你們要去見他哦?確定嗎?心臟和眼睛要夠強哦!」
 
理斯的發言,讓培和凱更加疑惑。不過他「在某方面」確實說的沒錯……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他在比「建築與風景畫」的世界大賽呢……「許誠」……你還在為那件事自責嗎?......
 
※ ※ ※ ※ ※ ※ ※ ※ ※
 
我們搭公車到一個社區,走過一個小巷子,在個極為普通的住家停下。
 
「這裡是誰的家啊?伊。」
 
「嗯……是我一位朋友的家。他是專攻畫室內設計圖、建築和風景圖。」
 
「沒想到伊妳人脈這麼廣!」
 
「哈哈,與其說廣,不如說也只認識他們而已。」
我按了門鈴,探出頭迎接的是一位比我還高上4分之1的少年。沒錯,他正是當今藝術界的四大才子中,名為空間與風景的雙殺刺客———許誠。
 
「來了!———請問是……林伊?!妳怎麼?」
 
「啊啊……啊……」
許誠一臉疑惑;而培和凱則是目瞪口呆。雖然我早就料到了,不過實際的反應更是讓我大開眼界。
 
「喂——你們兩個,嘴巴可以閉起來了…………有那麼誇張嗎?」
 
「理斯!他可是藝術界號稱『雙殺刺客』的天才欸!一般人想見到他本人比登天還難!!」
 
「是啊!就連身為有錢人的我都沒當面見過,如今竟然能親眼見到本人……」
但……我跟他見面有如家常便飯欸…...原來許誠的名氣一直都這麼高啊!我在心裡既感嘆又吐槽。而許誠聞言卻無奈的露出苦笑。
「額哈哈……我倒覺得兩位言重了……只是因為那些『上流人士』對我住在這裡的事不知情罷了!」
 
「我說你們,知道我是位王子;又從小說中穿越到此,你們也沒那麼驚訝啊?這比那傢伙是位名畫家還來得更為驚天動地吧?」
 
培撒撒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望著理斯。
 
「這不一樣啦!畢竟我們是學藝術與設計的人嘛!況且,要說驚訝萬分的人,你身旁的那位不就是最佳人選嗎?正太控作者?」
 
她壞笑的掩嘴,並伸出食指指向我。我顫了一下,隨後大力反駁。
 
「才不是!!!!!!!」
 
理斯震驚的看著我,這樣的舉動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但下一秒我立刻覺得我是白癡!他用極為鄙視的眼神退向培和凱站的方向,雙眼變成招牌的「廿」字形。
 
「看來我得注意我的人生安全了……..」
 
「我才不會對你做奇怪的事情好嗎????!!!!!!!」
 
我嘶聲力竭的大喊。不太能理解此刻心煩意亂的原因……該死身體怎麼又痛了?!
 
「呵呵!總之,你們先進來吧!蕾拉正好在泡茶呢!」
 
許誠咯咯的笑著,理斯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我……我先回家好了……」
 
「欸?!為什麼?」
 
許誠百思不解,而理斯則是笑而不語。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發自內心的;但我知道他的嘴角一直在抽蓄……
 
「我說小斯,你該不會……『害怕蕾拉』吧?」
 
我一說完,理斯救貓炸貓一般,之後他瞥向我——戴上羞顏,尷尬的噘嘴
 
「我才不怕呢!妳覺得金獅會害怕人類?伊妳的腦袋是餅乾做的嗎?真是蠢!」
 
這傢伙絕對是怕了!!我的額頭冒著青筋。老實說,他的發言令我火大,但想到是我「創造他的一切」,能打消要「奉陪」的想法,繼續吐槽。
 
「不,你肯定是怕了……而且還怕的很徹底。」
 
「給、給我住口!!!要是我怕了!那肯定比看到會飛的蟑螂;一邊逃跑、一邊尖叫的人還要蠢!」
 
理斯雙手抱胸,腦羞的別過臉。不得不說他這樣還挺可愛的;可是……「那番話真令我不爽」!!!
 
「你難道在影射我?」

「欸?我才沒有。誰搭腔我罵誰瞜?」
 
他癱了癱手,故作無辜。好啊!我跟你槓上了!本來是這麼想,不過聲音甜美的叫喚聲;宛如當頭棒喝……
 
「誠——是誰來了嗎?」
 
「該死!她要來了!!!」
 
理斯慌忙望了玄關;便躡手躡腳的溜走。此時,我的腦中閃過意思邪念,我勾起嘴角;如同惡魔的樣子。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肩。
 
「你啊!......要去哪啊?」
 
「呃……呃……我、我……」
 
「維奧德殿下!竟然都來了……『喝杯茶』再走嘛!」
 
我故意在「喝杯茶」那加上重音,他應該很明白我的用意何在——恐懼的眼神早已透漏一切。利用理斯措手不及之際,我從他背後扣住雙臂。
 
「呃啊!林、林伊——你這混帳!——我一定會殺了妳!!!———」
 
他奮力掙扎,讓我快抓不住,加上理斯的力氣本身就是「怪物」……不,是連「怪物」都不足以形容才對!!正當我還身處吐槽之中時。他胡亂的肘擊,痛得我鬆開手並臥倒在地。沒錯!他打中的地方,正是今早被「送禮」之處。哈哈……這或許是「玩火太過必自焚」的道理吧…..
 
「嘶———……呣———」
 
我緊閉著嘴,忍住差點脫口的髒話。眼睛像是被洋蔥燻過一般,淚流不止。倏然間,我摀住的腹部感到一股濕熱感。不會吧……我的腹部是在什麼時候???!!!!視線突然間忽明忽暗,使我驚覺大事不妙。
 
「喂!!!妳沒怎樣吧???!!!!!」
 
「如果我……沒怎樣…..應該不會……倒在地上……好嗎……」
 
我耐著疼痛,努力把話講完,雖然已經跟通訊不良的無線電差不多啦…..
 
「林伊!———」
 
培和凱急忙衝到我身邊關切我,順便將我合力撐起。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誠!你有空房間嗎?!」
 
「欸!啊!......有、有是有……」
 
「那好!幫我請蕾拉準備熱水和毛巾。」
 
我用含糊的餘光,看見他快速脫下馬甲並捲成一團,壓著我的腹部。他止血力道;再次使痛的的叫出聲。
 
「唔呃!!!!!———你……你是要殺了我嗎???!!!!!」
 
「要殺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對我說教完後,理斯更走近我一些。這種距離真的十分微妙;因為和之前吵架的位置很相似。他將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習慣這他這舉動的我,下意識的抽出手。我憂慮不解的注視他;理斯則是在一陣訝異後,不滿的嘖聲,硬抓住我的手,壓在他的肩膀上。
 
「給我壓著腹部。」
 
「……額…..哦、哦……」
 
我接續壓著馬甲,但我的心靈依舊不得安寧。我「不是」那種異性「碰到手」,就莫名「心跳加速、小鹿亂撞」的情節出現;只是我不太能理解「他的行為」。
可我不得不承認……心中的某處……或許認為這樣「也挺好的」?當我思索這些小事時,剎那感到身體輕盈……不……與其說是輕盈……更像是———回神過來,才發現一件可怕的事。
 
「等、等一下!!!!放我下去!!!」
 
他、他什麼時候抱起我的???!!!而且———還是「公主抱」???!!!
 
「你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好嗎?!又不是要死了!!」
 
「不,這在某方面比死還不如!!」
 
即使痛得我眼眶泛淚;我還是不停的亂動,希望他能鬆手。要是因為這件事,「成為往後他消遣我的笑話」,我不如「痛死」還比較痛快!!
 
「原來妳在意的是這個??拜託!!我跟不在乎!!我只希望妳能乖乖讓我包紮!!」
 
理斯「認真的」神情極為可怕,我從來都沒見過——一次也沒有…..他的話裡,沒有存在嘲笑;唯有單純的執著罷了……雖然我感到很羞恥,但心裡還是舒坦多了……
「要是敢說謊……我絕對話宰了你……」
 
「蛤?......額……哦……」
 
「哎呀哎呀!今天的陽光真的比以往還要『閃』耀呢!對吧!凱?」
 
「恩!連我的眼睛都快『招架不住』了呢!」
 
「你們倆個夠了!!!!快把墨鏡拿下來!!!!」
 
我和理斯無奈地大喊;霎時……一陣噁心感向喉嚨襲來,我來不及嚥下;溫熱且帶有腥味的液體從嘴裡吐出。
 
「呃啊!!!———」
 
「啊———林、林伊!」
 
培尖銳的尖叫聲,使奄奄一息的我瞬時恢復清醒。此刻,我才明白我究竟吐出什麼———一大灘「血」在馬甲上。那是我的……血?.....怎麼會…..
 
「嘖!沒時間了!伊,妳給我撐住!要是死了……我絕對會把妳的畫作和小說撕爛!」
 
「呵…..真像你會說的話……」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身體根本無法挺住痛覺。我靜靜的闔上眼,祈禱折磨快點結束。理斯將我抱進房裡後,把我放在撲滿浴巾的彈簧床上。我硬撐開疲憊的眼皮,虛弱地的望著天花板。
 
「我快……死了嗎?......」
 
「妳要是在胡說,我等等就先包紮妳的嘴。老是把『死』掛在嘴邊;到底有沒有將愛妳的人和夢想放在眼裡啊!」
 
他邊用身裡食鹽水沾濕大棉棒,邊不悅的碎念。我勉強的勾起嘴角輕笑。
 
「呵呵……誰知道……有時很近;有時很遠……」
 
他皺了皺眉頭,大概是無法理解我的意思吧…….我們倆個的境遇實在差太多了……
 
「我脫掉妳的襯衫瞜?」
 
「哦……好…..欸?等等!住手!!!」
 
我硬撐起身子,緊抓著襯衫不放。他要是真照做了,我的臉不就要綠了!!
 
「妳今天問題很多欸?!脫個襯衫包紮有很困難嗎?!」
 
「妳就不能稍微諒解一下身為女性的顏面嗎?」
 
「哪有人在包紮時會在意那些啊?況且,我上次在埃克米爾已經看過了好嗎?」
 
「……蛤……?」
 
等等等等等!是我腦袋接收有問題;還是我要去看耳科了?理斯竟然看過???!!!但是……印象中,確實有一段昏厥號的「空白記憶」……我相信,如果我現在能照到鏡子,一定是我有時以來,最經典的「慘白」……
 
「怎麼了?又是這種臉?」
 
「我收回前言……回去後,我『絕——對——』會再宰了你。」
 
「蛤???!!!我又做了什麼好事?幫你包紮也有錯?」
 
「你沒有錯;錯的是你的眼睛和思考。」
 
我吃力的站起,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感。要是再爭下去…..我可能就要跟世界說『再見』了……比起這種羞恥的方法……應該,還有其他治療方式吧?
 
「難道,沒有不會失去顏面又能治療傷口的方式嗎?」
 
「唉——都這種有時候,還在意面子……有是有,不過癒合要一段時間;而且傷口要自己消毒和包紮。」
 
「好……快把沾濕的棉花棒和繃帶給我。」
 
「我說,妳真的沒問題嗎?光是看到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會反胃,處理傷口更是難上加難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我會反胃?!」
 
奇怪…..我從來沒有提起這事情過…..為什麼他會知道?理斯長嘆一聲,無奈的看著我;那表情,貌似他「知道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當然的吧!因為我可是——妳的筆下產物啊!」
 
一瞬間,彷彿覺得世界的時間都停止在這一秒的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但是為什麼……我的腦海依然閃過——「那個他;流著淚」。
 
「啊!還有很多啦!例如妳曾經晚上留校,因為有人為了惡作劇;關掉教室的燈,被嚇哭之類的……」
 
「閉、閉嘴!!」
 
「哈哈哈哈!只要跟在培和凱身邊,總是有驚人的八卦呢!」
 
可惡!!好不甘心…..明明都16歲了,還被看成小孩來捉弄….況且他才小我2歲…….
 
 
「總之,快給我繃帶和棉花棒啊啦!」
 
「是!是!」
 
他遞給我繃帶和棉花棒後,我往浴室走去;我的手正想轉開門把,卻不自覺地停下。
 
「謝謝你…..再次救了我。」
 
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我也認為這樣是最好的。老實說,我真的連這句話是對他道謝;抑或……. 「在他感謝沒有察覺」。他用了我迄今沒都聽過的口氣,那個聲音,真的很溫柔…..可我的內心,卻十分痛苦
 
「不客氣。」
 
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那股衝動,轉身開口。與其等到傷到「遍體麟傷」之時,不如我現在就給自己「一刀」。
 
「理斯,如果……我是說如果……」
 
此刻的我,深刻地感受到……原來,在怎麼親近的人,也有陌生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把他叫的那麼生疏。
 
「你有一天發現,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並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好人』……你會……怎麼辦?」
 
問句後的回答;只剩下死寂;我後悔了……我不應該這麼問的。他正要開口,我卻搶先他一步;再次用「模稜兩可」的言語,給予答案。
 
「開玩笑的啦……」
 
我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浴室;即使他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仍然不希望聽到他口中的答案。我有預感,要是再說下去;肯定會有「什麼東西」崩塌的的…..我大口的喘氣;剛才的情況幾乎讓我忘記呼吸。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害怕……「理斯就這樣討厭我」。我的緊抱著身體的雙臂;希望能得到一絲安心。靠著浴室的門,緩緩滑落,以及為小聲的音量,責罵自己。
 
「我真是個……膽小鬼。」
 
 
 
為什麼她…..要這麼問?伊進去浴室以後,我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老實說,以她的個性,提出這種問題;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再說,伊方才的口吻,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好煩……這傢伙是「第二個」使我這麼費盡的女人了…..算了!等之後再好好的想一想吧!現在先去找杯子,裝我的血吧…..我離開房間前,下意識的瞥向浴室的門。雖然很擔心那傢伙,不過還是以包紮為優先吧!我人還沒走出房間,一群人就像脫韁野馬,往我這奔過來。
 
「幹、幹嘛?一群人衝過來…..」
 
「理斯,伊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對啊!她剛才還吐了這麼多血!!」
 
「難道需要醫療設備嗎?!」
 
「伊沒事對吧?!沒是對吧?!嗚哇哇哇哇哇哇!!!——」
 
「蕾……蕾、蕾拉……我知道妳很擔心她…..但妳可以….先『鬆開』我嗎?......」
 
蕾拉這傢伙,怪力依舊的可怕啊!!我寧可給伊抱,也不要被她「勒死」;她終於鬆手後,我才重新給受到「空氣」的美好。我拉了拉領帶,讓我的脖子不要負擔這麼大之後,才繼續說下去。
 
「伊沒事,現在人還好好的在浴室裡包紮。不過顧及『她的顏面』問題,我想借杯子,裝血給她。」
 
「真的嗎?!太好了!!」
 
聽到我這麼說,大家都鬆了口氣。呵!伊,妳真的有一群很關心妳的朋友呢!
 
「理斯,這個給你。」
 
「啊?哦!謝啦!誠。」
 
 
我接過許誠手上的玻璃杯。我喚出十手,在我的左手腕割出一刀傷痕,用杯子接住血液。不過流滿需要一點時間,我收起十手;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來。可….. 「刺激」的詢問;才正要開始。
 
「哎呀呀!幫女生包紮竟然還不會害臊;理斯你一定是第一個呢!」
 
培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我旁邊,以極為侃疏的口吻問道,我無奈地汗顏。根本什麼都沒看到,不會害羞也是正常的…..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個「不太好」的回憶…..
 
「欸?怎麼突然臉這麼紅啊?」
 
「沒有吧?.....況且,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是——哦——?如果是『那一次』就不見得了!對吧?」
 
我腦中的畫面,瞬時便的更為清晰,該死!只是包紮、只是包紮而已啊!!理斯‧維奧德!!我無意間望向玻璃杯,似乎已經接得差不多了;我拿起玻璃杯,從沙發上站起。
 
「血接得差不多了!我先拿去給伊。」
 
我邊走向她所在的房間,邊急躁的掏出口袋中另一綑繃帶;纏著自己的手腕。安全上壘呢!要是再問下去,我可能就會漏餡了……再說,要是伊在場,我自己也會人頭不保吧!我轉開門把,看見她正坐在床邊,低頭發著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伊竟然沒有差覺到有人進來?要是平常的話,她早就回頭觀望了……我一步步的走進,她仍然沒有反應。此刻的我,乍然想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可惜被我十手打攪。它掉到地上的剎那,發出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她立刻挺直身體,朝我這裡看。
 
「原來……是你哦….」
 
她的面容很憔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剛看我的眼神…..貌似是…..在害怕?我走到她面前,俯身貼近她的臉;她並沒有向後傾,而是像隻受驚的兔子不動如山。
 
「…..妳……沒事吧?」
 
「……你是要問這個?」
 
伊將我推開一段距離,似乎不讓我太靠近。我雖然已經後退了不少,她卻沒有要正視我的意思;沉默的取代我們之間的橋樑———那就是所謂的交談。我……很討厭這樣,「越來越無法理解她的想法」……難道我,真如伊所說的嗎?我只是一昧的……「傷害她」?......不……還不能這樣下定論。我想得到的……我想知道的;都得是她的「真心話以及實話」。
 
「關於……妳問的問題……」
 
她趕緊轉頭,並且用不安且害怕的眼神注視我。果然……是「這個問題」的原因嗎?不過我猜;這個答案可能要……
 
「我可能……『永遠無法給解答』。」
 
────「讓她失望了」。果不其然……伊聽完後先是傻住,隨後茫然的盯著我,邊開口道。
 
「蛤……蛤???!!!什!什麼意思????!!!!」
 
「這個妳也不明白嗎?我啊!是擁有『永恆生命』的人;所以我『永遠』都在學習,若在你生命終結時;我無法得出解答;不就是那樣嗎?」
 
我不以為意的說著,她也從緊繃的情緒中解脫;可是……伊的臉色卻隨之變得陰沉。該死!這傢伙…….就一定要我說的這麼清楚嗎???!!!
 
「但是,我現在所認識的……是『這樣的妳』;所以我……『情願…...相信…….現在』。」
 
我的聲音越到句尾,音量就變得越小。我別過頭,努力隱藏著難為情的模樣;畢竟,坦率對我來說太困難了…….算了!反正不講清楚,她也會胡思亂想;這樣反而省去我的麻煩……
 
「……噗嗯…..」
 
「嗯?」
 
 
我疑惑的回頭,以為她在憋笑;然而她早已「熱淚盈眶」。我瞠目結舌的不知所措;因為伊很少當面哭過。她、她為什麼突然心情起伏這麼大啊?!不、不對,現在該想的是要怎麼安慰她才對!!當要伸手去抱住她,她的大吼;使我的動作驟然僵住。
 
「不要隨隨便便的抱我!!!!!!」
 
「唔呃??!!」
 
「不然…….『你喜歡的人』……會傷心的;擁抱這種動作……只能對自己『珍視』的人做;我這種人…..『根本沒資格』。」
 
…….什麼嘛……又是這種話…..好像我每次都是「外人」一樣……我不聽她的勸告,再次伸出手……可我並不是要抱她───我高舉我的手,用拳頭輕擊她的頭頂。
 
「痛!!!你幹嘛啊????!!!!這樣對待傷患?!」
 
「白癡!!!!我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啊!!!!!!!!!!!什麼都…..沒有了…….」
 
至少……至少我還有個能「讓我安心」的地方,但是……我不希望「妳來奪走它」……至少……讓我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唔?我回神時,看見伊靠在我的胸上,我不經倒抽一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很任性,但是拜託你……一下下就好。至少讓我…身…夢中」
 
後面的話,含糊不清。我沒有回應伊的話,只是溫柔摸著她的頭。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自從「■■」過世後;我對女性都保持在「一定的關係上」;社交場合上,也只是基本的問候禮儀;更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女性靠在我的身上,而我還在摸著她的頭」───「我甚至不會費盡在她們身上;連一絲溫柔都不給」。但…….為什麼?伊現在的樣子…..會使我….. 「心痛」??或許是我不敢承認吧……「我喜歡上她」了…….呵!怎麼可能,我愛的的人永遠都是「■■」;這肯定是一時的而已!因為我一時心血來潮來安慰她;一時覺得她需要我而已!肯定……是的……「她會喜歡上我的這種想法……. 『我根本不應該懷抱著』」。
 
「小斯…..」
 
他離開我的胸膛;但沒有抬起頭,只是緊抓著我的衣角;深怕我重眼前消失似的。
 
「要是我遇到危險……拜託你……『一定不要人救我』。」
 
「……。」
 
等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叫我「不要救她」?
 
「妳腦子果真進水了。」
 
「我是認真的。但我還是有個不請之求……請你保護我的朋友和家人……維奧德殿下。」
 
伊又再一次懇求我;然而這次卻不是以友人的立場———「在我眼前的,是一名正在向我懇求的17歲少女」罷了……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非常的不舒坦;直覺彷彿在暗示我,「如果答應她;回不去」一般。該答應嗎?這些日子以來,我認為的「幫助」;都另伊感到「反感」……或許,該隨她意了吧!......不…..不對,還有太多事情沒有解開;而且,「總覺得伊沒有告訴我實情」;「可我沒次都想不起來…..或著…..我『根本無法想起』?」……
 
「理……」
 
「林伊。」
 
「欸?是!」
 
「我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因為我是我……雖然我註定不會『存在於』這世上;也不可能『完全理解』你們的作為……但此時此刻!我有情感、會思考、會痛苦;我也有自己執著的東西……所以!……」
 
我一股腦兒的傾瀉自己的想法。其實這個回答,我一點把握都沒有;甚至害怕我會失敗……可與其坐以待斃;總比什麼都不說來的好!
 
「所以……這和你的想法及哀求無關;要救不救,都取決於我!!」
 
我完全不敢相信,我會這樣說。違背我作風和承諾,只是為了保護這名少女?我就連…「能否做到」都渾然不知。自從和她相遇後;我變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但總比那段……「失魂落魄」的日子來的要好太多了……至少現在不會「一心想死」……
 
「我……」
 
「好了!別廢話,快把血喝了!」
 
見伊吱吱唔唔,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把玻璃杯塞進她手裡。不過還挺神奇的,那杯血竟然還沒涼?明明感覺聊了很久。
 
「理斯……謝謝你……願意……幫我。」
 
哽咽的話語;消去了隔閡。看著低頭抽泣的她,此刻的我才明瞭到伊的壓力。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伊真的「有事情瞞著我」;而她那句「不要救我」———是她在向人「求救」吧……
 
 
「啊———累死我了!」
 
我癱在許誠家的客廳沙發上,但為什麼人類製作沙發的功力這麼強大啊?竟然王宮辦公室的沙發還好坐!害我都想要定做一套了!
 
「哎呀!哎呀!真是辛苦我們的王子殿下啦!照顧老婆很辛苦吧?」
 
「培……這一點也不好笑。」
 
「別這麼沒有幽默感嘛!殿下要是常常生氣,會長皺紋的呦!」
 
妳這樣我才更容易生氣好嗎!!我揉了柔太陽穴,將那股怒火壓下。不過我的確很常聽到類似的字眼;情侶啊!姊弟啊!只要和伊再一起,聽到這些也不足為奇。雖然情侶這詞,聽到後來莫名其妙的「習慣了」;可是姊弟的話…..就入不進耳;可能是因為有這種姊姊,會成為我一輩子的「恥辱」吧!想到這,我不經感嘆且鬆了口氣。突然,凱出聲打斷我的思緒。
 
「理斯,伊真的沒問題嗎?」
 
「哦呀!凱原來也這麼———關心伊啊!」
 
「培,妳不要賣了關子又明講好嘛?」
 
「誰叫某人很愛裝蒜!你說對吧?笨、蛋、凱?」
 
「放心!我都處理得服服貼貼,她也安安穩穩的睡去了!」
 
我受不了他們對彼此之間的冷嘲熱諷,開口介入;以便終止這種話題。可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凱被追到把柄的感覺?啊!差點忘了!我立可正坐身子,嚴肅的詢問在場的所有人。
 
「我說伊……是不是瞞著我。」
 
我的眼神銳利的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以以及神情,真心希望這個假設是錯誤的,但如果……
 
「蕾拉認為理斯不該懷疑伊!」
 
「啊!———蛤……蛤?」
 
蕾拉從沙發後頭竄出,嚇得我魂飛魄散。這傢伙是鬼嗎?!還好不是天天來;不然我的心臟哪承受的住!我調整好呼吸,硬扯出一道微笑。
 
「蕾拉……你是什麼意思?」
 
「要沒有和誠相遇,蕾拉就不能畫畫、不能做甜點、不能和誠在一起……很多很多快樂的事,都是在相遇跟幫助下產生;理斯要是懷疑伊,不就是否定你們之間的回憶了嗎?」
 
「……。」
 
現在仔細想想,我對她的印象;真的很深刻……總是莫名的執著和倔強;明明受了傷又愛逞強;會為一些小事生氣……。我不甘的咬牙,緊抓自己的兩條褲腿。什麼嘛!搞得我跟壞人一樣……算了……蕾拉說的對;況且———「林伊就是林伊」,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沒錯,不管她昧地瞞天;抑或實不相瞞,「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變動的的」。
 
「你有時候還是會講出一些像樣的話嘛!蕾拉。」
 
「理斯是不是一直以來把蕾拉當成笨蛋啊?......蕾拉我……才、不、是、笨蛋!」
 
她嘟起嘴,不悅的頓字說道。看著她的反應,使我的嘴角抽蓄。等等!我快要控制不住了!理斯.維奧德,忍著!不准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你一定在憋笑對吧?可惡……蕾拉我,要生氣了!!」
 
蕾拉往我這衝過來,我因為懶得「活動筋骨」;於是拔腿就跑,而培、凱、誠三人手忙腳亂的牽制她;場面頓時大亂。其實……這樣的每一天也不壞;即使是吵鬧混亂;反而挺熱鬧的。所以說伊……「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用我所剩無幾的時間;確認我的『容身之處』」。

                                                                                                                               (未完待續)

下章:
(Ch5  急於一時-----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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