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這裡是化風。
連假一下就過了呢。真是令人感受不到般的快速(哭)。
為了如此難過的各位,某化在此帶來這次連假最後的娛樂、今日文章囉。
這次是各角色思緒交錯的過場回。請各位好好欣賞。
【第三人稱】
林語音才剛跪倒在地,立刻就聽見、從後方傳來些許人聲。
她於是回頭──卻發現驚為天人的狀況。
「!?」
身穿制服的一介雜亂髮型男學生,正和某位紫側馬尾髮型、身長不算高的女學生,一同揹著另個衣著為黑風帽衣的灰白雙馬尾女性,朝她緩緩走來。
更令她訝異的是,那名她所熟知、被叫做「陳龍德」的男同學,腹部居然被開了個大洞、還如此健康地活著行動;林語音甚至可以透過斷面、看見裡頭器官運作著的模樣。
如此獵奇的情況,嚇得她是節節後退。
察覺林語音情緒的陳龍德,不得不露出一副苦笑:「呃,這說來話長啦,總之、我目前沒事,也還沒死。」
「下人,別害怕──」
同時扶著黑衣女的紫髮女孩,此刻開口。「現在,本小姐要交代一些事情給妳。」
聽見那女孩的話語後,即便心中仍有些芥蒂,林語音還是忍下恐懼、來到女孩面前接令。
「是。」「妳,把狂龍扶到保健室去。在她起身前,盡量別讓其他人靠近或接觸她。包括保健室的老師。知道嗎?」
女孩的聲線,和其宛如國中女生般的纖弱身材不太相符;下命令時果斷又高傲,活像是古早年代的貴族。
這女孩,便是「龍族」的前線戰鬥人員之一,擊龍‧奈饋雪;因為某些緣故,林語音與某個男同學──也就是陳龍德,同為這位龍族的下屬。
奈饋雪一說完話,便示意要林語音、過來接住兩人肩上的黑衣女性。
等黑衣女的重心、完全移轉到林語音身上後,她這才發現,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從現場消失無蹤。
她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便是「結界」的運用。
根據林語音、從奈饋雪那裡得來的情報指出,「結界」乃為龍族為了在「不打擾人類的生活」此前提下,捕捉在世界到處遊蕩的「鬼怪」,所以才開發出這種能暫停時間、以自由和「鬼怪」戰鬥的技術。
現在,那兩人便是為了馬上趕回原社團教室、才使用「結界」的。儘管當初開發時、沒有想定這種使用法。
至於兩人留下的這位黑風帽衣女性,林語音也大概知道其來歷──
「狂龍‧潰甸瑟」。據說是放出「鬼怪」、龍族的大罪人。現在據說是為了觀察其有無教化可能,而以「轉學生」之名義、於奈饋雪身邊安置並監視著。
儘管自己的上司、奈饋雪說過,狂龍是「貪食」人類的負面情緒、才會將「鬼怪」從龍族的牢籠中解放,但林語音,還是對眼前這名身材姣好、言語不多的神秘女子,沒有太多的了解。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自己、還是對這樣的說法持疑。
「……」
但看著潰甸瑟、那般熟睡著的無邪臉龐,一瞬之間,林語音就把心頭中的大部分想法、拋到九霄雲外了。
接著,她扶著狂龍比自己稍大上半圈的身軀,前往活動中心內求援。
「不好意思!我們班的潰甸瑟、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可以帶她去保健室躺嗎?」
※ ※ ※
【第一人稱,陳龍德。】
在經歷完第一次、有驚無險的社團課後,我和奈饋雪在返回自班教室的途中、討論起接下來的事情。
「唉。第一次就搞成這樣。之後要怎麼辦啊?」我抱著日文教科書嘆氣著,「要搞清楚,她肚子餓這檔事,不會因為睡一覺、就能完全解決的!這要處理幾次才夠啊?」
「少囉嗦,下人!」
在我身邊的奈饋雪,以不耐煩的口氣、回嘴我的話語。「本小姐也不知道怎麼解決啊!現在,就只能先擋了啊!」
「妳說得倒是簡單啊?我可不覺得、我們每次都來得及!」
面對我的反駁,奈饋雪更是加重了反擊:
「不然你來教她『進食』啊,下人!不然,來不及也要來得及!除非、你想面對更棘手的『鬼怪』!」
「……」
由於發現到這樣吵下去、也沒有任何解決法,我只得乖乖閉上嘴。
唉。我只不過想要平凡的生活啊,怎麼就離平凡越來越遠了呢?
在有些灰暗的天空下,於開放式走廊行進的狀態下,固然是挺涼爽的;但這太過陰涼的情況,卻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快啊。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種奇妙的思緒、在我腦海中打轉時,正好有兩個熟悉的人影,從右前方的岔路、來到走道會合的小廣場。
那是由某個氣質很痞的雞冠頭男學生、和另名身材魁梧的胖同學,所湊成的男性二人組。
「嗯?陳龍德,」留著雞冠頭的黃仲彥、率先朝我搭話,「看你有點心事啊?」
真是討人厭的直覺啊。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黃仲彥那張人畜有害的笑臉下、把我大部分的心思都看透了。
至於那有著寬大肩膀、身材偏壯的倪武心,僅是朝我們張開手掌、充當打招呼。
相反,這傢伙倒是冷淡多了──明明我都將他、從「鬼怪」身體裡救出來了說。我還以為會變更好說話的……
──不對。確實是好很多了,跟以前比起來。起碼現在,我不討厭他。
「沒有啦。」我隨口應付黃仲彥,「只是那頭龍,大概還得讓我們、操勞上一陣子吧。」
「這樣啊……」
連我都聽得出來,黃仲彥的口氣、明顯對這樣的回應不太滿意。
而他也確實依著我的推算,提出下個問號:
「話又說回來──你現在這樣子、沒有問題嗎?」
……欸?
我還以為,他肯定會追問下去哩。
不過現在才意識到、我身上有個大洞,反應會不會太慢啦?雖然我自己也因為旁人被幻覺蒙蔽、所以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沒這個洞」就是了。
嘛,看得到這個洞的,全都是「相關人士」──也就是說,和這頭龍、奈饋雪有相關的傢伙們。
「這個,說來話長……目前沒有問題就是。」
「喔……真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倪武心盯著我腹部的斷面,嘖嘖稱奇。「你有考慮加入國家研究院嗎?」
「沒有!那會讓龍族的存在曝光啦!」
「做魔術比較賺吧?」黃仲彥此刻附和,「表演個『液體穿身』之類的。」
「閉嘴啦!」我嚴重聲明,「別拿別人的身體開玩笑了!」
氣吁吁地回應完他們後,我總覺得,因為腹部這個大洞、肺活力好像變差啦。真是。
不過看這兩人的一搭一唱,也不難想像、為何他們會選擇同社團了。或許,這兩人原本相性就不錯、只是沒有機緣相遇吧。
「下人,別鬧了。」奈饋雪此刻出聲,「快上課了。之後我們、再去保健室看看情況吧。」
對吼,狂龍還在昏迷中。不知道林語音要不要緊吶。
不過看社團課這段期間,潰甸瑟都沒有傷害到林語音,應該是沒問題……吧?
於是乎,在擔心放心各摻半的情況下,我們三人一龍、便作伴走回教室去。
只是,那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黃仲彥的欲言又止。
※ ※ ※
【第三人稱】
狂龍‧潰甸瑟從保健室回歸後,除了不時飄去的關懷眼光外,就外人來看、情況沒有變化太多。
沒人注意到,陳龍德身上、被開了個超出常識的大洞,卻還活蹦亂跳的;沒人注意到,林語音開始特別關注潰甸瑟,甚至有些過保護。
也沒人注意到……倪武心和黃仲彥,放學後已經先預訂了一場麻煩。
在奈饋雪的招集下,幾個和「龍族事務」有相關的學生,在校園的某處、和兩頭龍會合。
「那麼,下人,」奈饋雪手指著陳龍德、開始發令,「明天開始,做好心理準備啊。」
「唉……」
沒有理會陳龍德的重嘆,奈饋雪持續地說下去。
「下人二號,狂龍放學後就交給本小姐。妳每天上學時、也要持續著任務──這是本小姐對妳的信任,懂嗎?」
「是!」
儘管看不太出來,但林語音、已經暗自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此刻的神情,遠比幾小時前、剛接受任務時更加認真。
「至於其餘人員嘛……」
奈饋雪以高傲的眼光,邊以手玩弄著自己的側馬尾、邊打量著黃仲彥和倪武心。
「……你們得處理好你們自己的事。可以吧?」
「?」
這句簡單的話,讓大部分的在場人員、全都掛上了個問號。
只有黃仲彥一個人、以大拇指回禮:
「收到哩!」
※ ※ ※
不久後,全員現地解散;只剩下黃仲彥和倪武心、還待在校園內。
理由則是──稍早前,在社團課內朝兩人嗆聲的女同學,約好「放學後再說」。
「唉……」
此刻,黃仲彥於眾人離開的時候、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呃,怎麼了?」倪武心上前詢問,「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來也無所謂──」
「不是那件事啦。」
黃仲彥立刻打斷他,「我是在感嘆,奈饋雪那女孩、也看得太透了吧。光剛才那句話,我就知道、她發現我們這邊的情況了。」
「──蛤?什、什麼時候?!」
「我還真想知道是『什麼時候』哩。真是令人費解。」
黃仲彥讓其精實的身軀、大大伸了個懶腰。「嗯──好啦,該去迎接『驚喜』了,是吧?」
看著眼前的雞冠頭男子、臉上微微緊張的笑意,倪武心也漸漸揚起了嘴角。
「那才不算驚喜哩。因為,我們已經知道啦。」
「唉,這時候就別計較用法啦。有趣最重要。」「我可不覺得有趣。」「那你還笑啊。」「捧場啊。」
在幾句哈拉下,兩人便來到了、校舍某個陰暗的角落。
就算近年來,各校園都增設了不少監視攝影機,以防止犯罪發生,不過像這樣的老舊校園,總還是有遺漏的角落──
像是被「刻意」放過似的,這個放學時段後、斜陽難以照入的角落,就沒有任何的監視系統。
只見那於社團課裡、言語攻擊兩人的女同學,現在帶著數名明顯非本校學生的人們、來到他們的面前。
「果然是這樣啊……」倪武心的口氣,低沉且灰心喪志。「抱歉,你先走吧。」
「別開玩笑了──」黃仲彥收起平時的戲謔感,「於情於理,都沒理由跑走啊。再說了,哪裡能跑啊?」
而帶頭的那女學生,手指向兩人、開始指責:
「就是他們!他們欺負我啦!」
屆時,此起彼落的叫囂聲,從那群人中大量傳出;一時之間,所有的叫罵聲重疊在一起,根本分不出誰罵了什麼。
但奇怪的是,卻沒人敢打頭陣、衝出去開架。
畢竟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兩人,一個人身形魁梧、散發出的巨大氣勢先不說;另一人不僅毫無動搖,甚至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概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對手。
就在雙方未行動一段時間後,意外地、黃仲彥率先引起戰火:
「來啊。怎麼,沒打過架?」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所有找碴分子、全數朝兩人殺去!
「可惡──」倪武心只得架起雙臂,「會變成怎麼,我可不知道了啊!!」
黃仲彥也跟著掄起拳頭:
「不知道才好──那樣才刺激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