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06.Not遊戲 (下)
「噗──」明明日和萬萬卍同時這麼的噴了一聲。
「噗──」明明日和萬萬卍同時這麼的噴了一聲。
「這是什麼超展開呀──！」
「阿之你給我說清楚──！」
「哼哼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道理不是很明顯嗎？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的，願賭服輸。輸者非動物，是器物。」白梅香從旁補道。
「姆……原來是指這個。」明明日點點頭，然後吐槽，「不必對這個認真吧～！」
「也並非只是如此……」
「那到底是怎樣呀～～」
「明日妹妹是擔心妾身壞了妹妹的好事嗎？」
「為什麼連自稱的謙詞也更改了……」
白梅香走向明明日，握起了她的手：「明日妹妹有意的話，妹妹可以做為正室，妾身願意只是個側室。」
明明日抽出一隻手，並且急忙的揮舞：「不、不、不，完全不是這個問題。」
白梅香向前一步，「難道明日妹妹連讓妾身做個側室都不肯嗎？」
接著小碎步的回到空之上身旁，輕輕摟住空之上的手臂，倚靠著他，「夫君，明日妹妹可欺負人了，還請你做主呀～」
明明日用力吐槽：「更不要連對阿之的稱呼都改了呀！」
空之上倒是不太在意明明日的在乎：「嘛～這種事不是很常見嗎？招募各路好手來對決，贏的就能把人娶回家之類的。」
「比武招親？──規則不太對吧！」
「我想白梅香也是有她的理由吧？」
空之上並沒有讀心術，他確實也不太瞭解白梅香為何會有如此轉變，所以他只能和他們一塊的看向白梅香，希望能聽聽她的說法。
白梅香微微一笑，「如夫君所言，輸了便是輸了。妾身希望能時時跟在夫君左右，學習不敗之術。願有朝一日，能從夫君手中奪回『最強』之封號。」
「原來如此～ＯＫ～妳就跟在我的身旁，試著找機會從我手中將『最強』的稱號取回去吧～隨時歡迎。」
「姆～用那種不光采的手段獲勝，有什麼好學的！」
「誰叫這是個結果論大勝利的社會。不會唱歌的明星、不會演戲的演員、不會畫圖的畫家、不懂時事的政治家，在這個社會裡比比皆是──哪怕只是包裝。這正是結果論造成的結果，沒錯！不會這些又為何不能做這些呢？就結果來講，他們都是成功的人士不是嗎？」
「過程也是很重要的呀～還有專業！」
空之上仰了頭，用鼻孔瞪著明明日：「過程、專業？那些能當飯吃嗎？四處流浪的演唱者、餓死街頭的畫家、被關入牢裡的先知者。雖然也沒什麼不好──不過妳想當這些人嗎？得要死後才能得到平反喔～」
「…………」
「妾身認為，過程重要，但結果更為重要……不論多麼努力，只要輸掉一場比賽，便會換來觀眾無情的噓聲，哪怕曾經贏過十場、百場……越是盛大的比賽，便越是要贏。」
聽白梅香這麼的從旁補道，明明日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
只能哀嘆道：「怎麼會呢……」
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空之上點點頭，「看來妳都清楚了～沒有錯，普通的比賽已經如此，何況是在賭上自身階級的重要賽事之中呢。」
「階級？」明明日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字詞感到疑惑，不過下一秒，她的嘴巴又被念動力給擠壓變形，說不出話了。
「噗嗚～噗嗚～噗嗚～噗嗚～」絕對的說不出話。
「妳以為妳是霍哥華茲裡的魔法物品嗎～生為一個器物竟敢有那麼多意見！」
「噗嗚～噗嗚～噗嗚～噗嗚～」
「不過我也不是種姓制度裡的婆羅門，不用等下輩子，現在就給你們翻身的機會。」
波～空之上解除了壓嘴念動力。
「來來來，坐好坐好。」
然後將小茶几搬到了社團教室的中央，並且將明明日與萬萬卍推到了位置上。
準備就緒，他高舉起一隻手，擺出了令人感到詭異的陽光笑容。
「鏘鏘鏘鏘～社團活動Part.2～超能力問答時間開始嘍！」
題目一：
「簡答題。請問──白梅香同學的超能力究竟是什麼？」
「什麼！白梅香竟然是超能力者！」萬萬卍驚訝的喊道。
「等等，你到底是真傻還是節目效果呀！你剛剛不是已經有驚嘆過了嗎？」明明日從旁吐槽。
「咦？有嗎？」
萬卍的臉真的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但他沒有糾結在此，轉頭看向了空之上問──
「可以選擇CALL IN還是同學卡嗎？」
「又不是問答節目──！」
明明日吐槽完後咳了兩聲，「咳咳。」接著舉起手。
空之上點了下她，「那麼就請明明日來回答吧～」
「阿之剛剛有說過吧，是ＥＳＰ──超感官知覺。」
「嘟嘟──」空之上迅速的做出了錯誤效果音。
於是明明日激動抗議：「偶還沒說完啦！」
「請說重點。」
「是預知能力！」
「嘟嘟──」
「怎、怎麼可能？」
「因為妳沒有說出具體的條件。」
「不是說『重點』嗎～！」
「我知道我知道～～」萬卍舉起手，在一旁不斷跳躍。
咻──咻──
空之上點了下他，「請說～」
萬卍站起身，在空中揮舞了幾拳，「喝──哈──嘻──」然後又揮了幾記手刀，「鏗──鏗──鏗──」停頓下來，「就是這樣──完全格檔的能力。」
「「完全離題了吧……」」空之上和明明日一同說道。
空之上揮揮手，「去去去～你還是去一旁靜靜待著，當器物比較不會污辱你的智商。」
「重點就是『完全格檔』呀──重點錯了嗎──難道重點錯了嗎──」
念動力將萬卍架了起來，掌握最遠距離，一、二、三──丟到盡頭的角落！
就在這一連串動作之間，空缺的參賽者位置已經補好了人選。
白梅香靜靜跪坐在參賽者的位置上，輕輕的半舉手。
柔柔的問：「妾身也能參加嗎。」
明明日當然覺得不行，「梅香姊姊參加是犯規的吧～～！」
不過空之上卻輕點了下她，給予了許可：「請說～」
於是她輕聲的說：「妾身的能力，是能夠預知螢幕中數秒內會發生何事的能力。」
「叮咚～叮咚～」空之上做出了正確音效。
「夫君，是如何發現的？」
「預知能力的部份不難猜。至於條件的部份，是在進行搔癢攻擊的時候確認的。如果妳的能力是普通的預知能力，應該連現實中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都能進行預防才是，但是妳卻只是沿著牆邊移動試圖拉開距離而已，並未對搔癢攻擊有所防範。」
「確實，妾身當時感到一些慌亂。做得不夠、演得不足，於是導致了失敗，妾身明白了。」
說到這，白梅香站起了身，將雙手交疊放在腰間，目視下方，微微的蹲身，行了個古禮，代表了深深的感謝。
空之上滿意的笑，「很好。短時間內就能看清自己的缺失，檢討改進，和那些凡骨果然不是同個水平。」
感覺不是滋味的明明日鼓起臉，狠狠的瞪著空之上，生氣～
面對這股生氣，空之上伸出了手，啪──的彈了那個鼓鼓的臉一下。
「噗。」臉漏了一點風，但還是鼓鼓的臉。
沒辦法，空之上只好使用雙手，一左一右，拉──
「噗嚕嚕嚕嚕──」強制洩氣！
「難道妳想說『這場問答遊戲不成立』嗎？」
「偶什嘛都沒縮（我什麼都沒說。）」可確實是想這麼說。
「唉唉，我可是一開始就給妳機會了，是妳自己沒有好好把握的，難道還期待有第二次機會嗎？──別傻了，機會是不等人的。」
「偶結得這季化從啊豬口裡收粗來沒啥嘛說敷哩（我覺得這句話從阿之口裡說出來沒什麼說服力。）」
「當然，因為我從不找機會，都是機會自己登門磕頭請我找的。」
說到這，空之上又壓了壓明明日的臉頰兩下。
「可別把我跟妳們這些凡夫俗子相提並論，知道嗎？」
「（點頭、點頭。）」
空之上鬆開了手，攤了一攤。
「不過好歹妳也說對了一半，就讓妳提升一個階級，回到畜牲階段吧。」
明明日瞇起眼，「那還真是感謝你呀……」
「唉～開心點嘛，來～這個賞妳！」
嗚咚──
空之上拍了一下明明日的頭頂，並且把不知從哪變出來的不知何物給戴了上去。
「這是什麼？」明明日看不到，只能用手摸摸，試圖解析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看著那樣的她，白梅香輕遮起嘴，沒有變換表情卻感覺很像在笑。
不過她並不壞心，還是輕聲告訴了她。
「貓耳朵……」
「貓耳朵？」
明明日驚了一下，四處張望，想要找面鏡子，但社團教室裡顯然沒有那種東西。
於是她跑向一旁的書櫃，有著玻璃罩子的書櫃，這種玻璃看是不清楚，但多少還是有點反射──還真是個貓耳朵！
空之上靠向了她的身後，再次的拍拍她的頭，「念在妳跟隨我多日的情份上，就算是畜牲也算是寵物級的畜牲，不錯吧？記得要感謝我呀～來，喵喵叫個幾聲聽聽？」
「姆……」
「不是姆～是喵～」
「阿之是從哪裡弄來這個的……」
啪──「噗──」
空之上以手壓住了明明日的嘴，並將她的人給轉正，面向自己。
「聽好了，貓這個元素呢～可是很受歡迎的～任何人只要加上了『貓耳』和『喵～』人氣就能提昇兩倍。」
「為什麼我要提昇人氣呀？」
「妳……竟然看不起『人氣』？在結果論的社會裡，有人氣的人就等於是成功的人；有人氣的寵物就等於是成功的寵物呀！沒有人氣的話，可是會流落到街頭的喔～」
空之上伸起手遮住臉，做出好像很哀傷的模樣。
「嗚嗚……嗚嗚……我都沒有辦法想像明明喵流落街頭的模樣了。刮著風～下著雨～待在破爛的紙箱中，悲傷的看著天空『姆～姆～』。然後路人Ａ經過了，『這是什麼奇怪叫聲的貓呀～』於是一腳踢翻了紙箱，明明喵也連帶的被踢飛到了空中。」
他伸起手，看著天，「姆～～」
放下手，目光也跟著向下，接著雙手做出一個爆炸的動作，「啪擦──重重摔回了地上。」
最後再度遮住臉，啜泣：「嗚嗚嗚嗚～慘不忍睹。」
「為什麼是這麼極端的發展……」
啪──「噗──」
空之上再度壓住了明明日的嘴。
「喵～」
然後將臉貼近了她，這麼的叫了一聲──充滿殺意的叫了一聲。
瞪得明明日瘋狂點頭，表示瞭解。
空之上這才放心的鬆開手，退了一步，露出極大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情景，即使千百個不願意，明明日也沒有選擇。
可是……可是……
彆扭依然的存在，她側過臉，不要面對空之上，企圖減輕那樣的感覺。
然後……
「喵……」小小的一聲。
「很好！」空之上滿意的拍了拍她的頭頂。
這樣的互動看得白梅香展露出微微的笑容。
「夫君果然還是最疼愛明日妹妹的。」
「這哪裡算是疼愛呀～！」明明日跳起表示抗議。
空之上怒視表示放肆。
明明日縮下遵守規矩，「這哪裡算是疼愛呀～喵。」
句尾一定要加「喵」。
「很好、很好～」摸頭摸頭。
「這個罐頭是賞給妳的～」空之上不知從哪變出了一罐貓罐頭。
「謝謝喵～」明明日含著眼淚。
「非常好～」空之上露出微笑。
接著拍一下手，「那麼今天的社團活動就到此告一段落吧～夜要深了，該回家嘍～」
再來說了個，「解ㄙ……」
「等一下～～～」
躂躂躂躂──
伴隨著劇烈的腳步聲，一道黑影從空中撲向了空之上。
「踢擊！最喜歡了！」
使用奇特姿勢踢擊的不是別人，正是萬萬卍！
空之上稍稍側身橫跨一步，閃過了攻擊，然後伸出腳，勾向聲音的發原體。
被這一絆，從天而降的萬卍，自然是閃避不及的跌了一個狗吃屎。
他揚起一大片的灰塵，撞倒了不少東西，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不過萬萬卍並沒有喊痛，他迅速的從煙霧與雜物之中跳了起來。
「師傅！雖然你是我的師傅，但是你也不能搶走我的台詞呀！」
萬卍搖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暈眩，但是即便不穩，他仍立刻整頓好姿勢，重新的站挺，並拍了下自己的胸膛。
大聲喊道：「這裡可是我的社團呀！」
空之上沒有正面回應，只是先指向了白梅香。
「我的人……」
再指向明明日。
「我的寵物……」
最後指向萬萬卍。
「我的器物。」
聳了聳肩。
「嘛～雖然不是我的社團，但就這情況來看是誰的並不重要吧？裡面的東西都是我的，由我宣佈解散也是合情合理呀。」
萬卍手抵下巴，試著思考一下。
「嗯……嗯……」
但顯然思考不是他的強項。
他晃晃頭，笑著說道：「好像真是這樣耶～」
表示了同意。
空之上認真的對著他說：「如果你想奪回解散權利的話，隨時歡迎你的挑戰。」
萬萬卍立正敬禮，「是的師傅！」
空之上回了一個微笑，「當然，不是今天喔～」
然後宣告：「那麼……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