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CC：ROF》翻譯文／3. 進城

「怎麼這樣……潔琳卡……沒賴床……」尤里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下床。身為一家之主的爸爸也在家中，雙眼直盯著家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爸爸，早安──！」尤里向父親問好。

「早安，尤里。要找潔琳卡的話，她有事到阿爾那裡去了。」父親回答尤里，仍直盯著門。

「唔──嗯，那爸爸站在這裡做什麼？」尤里不解地問道。

「不，我是出不去門外。」父親回答，似乎對此很是疑惑。

不過屋內的父子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家門之外，有一隻睡得正甜的莫古利──史提爾茲金──正擋在他們的門外。這正是尤里昨晚的傑作。

「門的另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所以門打不開哪。」父親喃喃自語道：「潔琳卡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啊，啊哈哈哈……」想起昨晚的惡作劇、還有說姐姐是個大力女的話語，尤里不甚自在地乾笑了幾聲。

「這樣很困擾呢，正準備出門的說……」父親思忖著解決之道：「沒辦法，把它打壞吧。」

「不要吧！」尤里大吃一驚：「爸爸，等一下呀！」

「沒事的，在堅強的心志之前，沒有做不到的事的。」

眼見做父親的看似瀟灑地說了這番話之後，尤里只好從門前讓開，父親接著走至門前，擺起攻擊架式。

「呼嗯！」大喝一聲後，父親一拳打開了門，而睡在門外的莫古利也在一陣慘叫之後，應聲彈飛了出去。

「如何，尤里，這就是心的力量！不受挫折的心，沒有做不到的事！」父親沒發現門外那隻莫古利的慘劇，還自傲地對兒子說明。

 

另一方面，在阿爾和米絲的家中，潔琳卡正往埋首於桌前書寫的阿爾的方向走去。

「阿爾──我拿來了唷──」潔琳卡一邊說著，一邊前進。

「啊──我現在走不開，拿到這邊來吧阿爾。」阿爾正專心致力於眼前的工作，於是這麼對潔琳卡說道。

「嗯！」潔琳卡點了點頭，便跑向阿爾。

倒是阿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似地，連忙抬起頭轉向潔琳卡說道：「啊，那裡是──」

阿爾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碰咚一聲，潔琳卡已經絆倒在階梯上。

「呣，太遲了阿爾，潔琳卡總是在那裡被絆倒。」阿爾說道。

「唔咿──」潔琳卡爬起身來，向阿爾走去：「好痛哪。」

「沒事吧阿爾？」

「嗯，沒事的。」潔琳卡點了點頭。

「小心一點啊，老是在那裡跌倒的話，鼻子會扁掉的。」阿爾叮嚀道，看似經驗老到。

「不、不會那樣的啦！」潔琳卡反駁道，又從衣袋中拿出之前曾在裡山洞窟中使用過的水晶交給阿爾：「來，這個。」

「我一直很想好好研究這東西呢阿爾。」阿爾接過水晶說道：「那麼，就先借我一下子吧阿爾。」

接著，阿爾便專心研究起潔琳卡隨身攜帶的水晶，潔琳卡則是蹲坐在一旁看著。

「呣，即使是身為能使用魔法的身體，還是會有這種複雜的情緒呢阿爾。」阿爾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啊哈哈──」潔琳卡笑了出來：「這尤里一定不懂吧。」

「就快好了，再一下下就好阿爾。」

「嗯，可以啊。」潔琳卡雖然這麼說道，卻在沒多久之後，忍不住又問道：「……結束了嗎？」

「快了快了阿爾。」阿爾仍是頭也不抬地說道。

「快──一──點──爸爸他們還要進城去呢。」潔琳卡說道。

「呣，我知道了，我會快點的阿爾。」阿爾還是沒有抬起頭，只顧逕自研究著水晶。好半晌後，阿爾開口問向潔琳卡：「呼呣，潔琳卡一個人的話，能使得出魔法來嗎？」

「啊，沒辦法。」潔琳卡回答：「這有什麼問題嗎？」

「還是不行。這是只給潔琳卡專用的、最好的東西。」阿爾下了個結論。

「咕……」潔琳卡站起身來：「要是和尤里一起的話，就可以做到喔。」

「這倒也是。」阿爾說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話，不論是生成還是制御，都可以自由地達到吧。一個人的話，就辦不到了阿爾。」

「呃嘿嘿，很棒不是嗎。」潔琳卡笑了起來。

「我這可不是誇獎阿爾。」阿爾接道：「只要有這個，潔琳卡就可以活下去。」

「嗯，就是啊。」潔琳卡理所當然地回道：「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嗎？」

「自己的事情啊。」阿爾解釋：「水晶之力的生成能左右一個人阿爾，要把方法給記著阿爾。」

「呃──呃──呃？」潔琳卡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

「呣。」阿爾站起身子，面向潔琳卡：「我知道了阿爾。來試一次吧阿爾。」

阿爾說著，一股水晶的力量便從阿爾身上散發出來，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水晶有著純粹的力量，在魔法學上，是一種很好的觸媒。這是由水晶的振動聲響所發生的力量的生成。魔法是力量流動的控制，由於這個生成的力量，才使它變成一個有意義的現象。」

阿爾說著，水晶的光線也減弱下來，而在潔琳卡的面前消失。

「這個聲音是水晶解放力量的共鳴現象，簡而言之，就是魔法成立時的聲音，鼻子已經沒事了阿爾。」

「啊，是用了回復術（ケアル）啊。」潔琳卡恍然大悟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疼痛，已經被方才由水晶發出的魔法治好了：「嗯，不痛了唷。我也來試試看──我的水晶在哪？」

「潔琳卡的在這裡。」阿爾拿出一個閃著青綠光輝的水晶墜子，遞給潔琳卡。

「這是──」潔琳卡望著墜子發楞，原來方才阿爾就是在弄這個東西嗎？

「是禮物。」阿爾回答：「這樣就不會掉了，要好好放在身上喔。」

「哇！」潔琳卡驚叫：「好漂亮！」

「再稍加練習的話──」阿爾話還沒說完，潔琳卡已經撲向阿爾懷中抱住他，使得他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咕哇！」

「阿爾，阿爾！謝謝你！」潔琳卡高興地喊道。

「咳呼。」潔琳卡放手後，阿爾喘了幾聲：「看妳這麼高興，我就很高興了阿爾。」

「呀──呼哇──好厲害啊阿爾，閃閃發亮的呢──」潔琳卡止不住興奮之情，高興地嚷著。

「不，閃閃發亮不重要，勤加練習才是──」

「我要拿去給尤里看！」不等阿爾說完，潔琳卡已經一溜煙地衝向門口而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唔呣……潔琳卡──」阿爾看著潔琳卡跑開的方向，喃喃道：「這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共鳴的阿爾。那個水晶的魔力容量，說不定相當於一個天體的等級──」

正當阿爾這麼說著的時候，阿爾家門外的門縫中，突然鑽過耀眼的光線，似乎連門也無法抵擋這樣強烈的光線。

「什──」阿爾驚訝地看著光源的方向，四周還響起了水晶共鳴的聲音，這是潔琳卡的水晶所發出的共鳴嗎？

「這是……等同於神──啊啊，這是多麼悅耳的聲音啊。」阿爾看著光線，逕自思考道。

潔琳卡走出阿爾和米絲的家，發現爸爸和弟弟都在劈柴的空地上等著。潔琳卡的水晶也在此時漸趨平靜，慢慢恢復到以往的模樣。尤里看見了，十分興奮地對姐姐開口：「哇哇，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閃閃發亮的！」

「嘿嘿，很棒吧──」潔琳卡笑道：「是阿爾給我的喔。」

「啊，是潔琳卡的水晶嘛！」尤里看清了發光體的模樣：「唔哇──還是那麼閃亮，好好喔，好好喔。」

「這樣就跟你昨天所做的扯平了，所以現在是平手。」潔琳卡還沒忘記昨晚被整的事。

「呿──」尤里出聲抗議。

「太好了呢，潔琳卡。」父親笑道：「那麼，準備好了的話，就出發前往雷貝納‧提‧拉（レベナ・テ・ラ）去吧，那是個有著繁華市街的大城。尤里和潔琳卡都是第一次去吧，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潔琳卡，好棒啊。」尤里興奮地對姐姐說道：「是大城耶！」

「城裡有國王陛下吧？」潔琳卡也興奮地問道：「那雷貝納‧提‧拉就是王都嗎？」

「啊，是呀。」父親答道：「出了村子後，只要在地圖上選擇要前往雷貝納‧提‧拉就行了。」

 

就這樣，一家三口來到了預定要前往的大城──雷貝納‧提‧拉。

「哇──！」才剛踏入城內，尤里就四處張望，臉上還帶著好奇與驚訝的神情。

潔琳卡看見了，不住出聲提醒：「等等！別像個鄉巴佬似地張頭張腦的啦。」

「因為實在是很壯觀嘛──」尤里仍再四處張望：「有好多的人呢──」

「不要一直在那邊嗅來嗅去的啦！」潔琳卡說道：「真是──你是小孩子嗎──！」

就在潔琳卡說話的同時，一聲鐘響突然迴盪在城鎮之中，三人都張望了起來。

潔琳卡首先轉向父親發問：「哇哇？現在這是？」

「那是神殿的鐘聲。」父親解釋道：「可以藉此得知時間，現在只敲了一下，表示現在是一點鐘。」

「耶──耶──」尤里興奮地喝道。

「真、真不愧是王都哪──真是鋪張啊。」潔琳卡下了個結論。

向四周看了看之後，父親對姐弟倆開口：「嗯，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我們三點的時候，到那邊的廣場會合如何？」父親說著，一邊伸手指向前方的噴水池廣場。

「咦咦，可以嗎？」尤里興奮地問道。

「嗯，讓你們增廣見聞，嘗試去向來往的行人說說話也好啊。什麼事都要有經驗，這是很重要的。」父親看看街道，接著說道：「這裡也有商店，只要不是太貴的東西，也可以去購物喔。」

潔琳卡倒是樂極地轉向尤里，叫出了聲：「呀──嗚哇──怎麼辦哪尤里，買東西耶，像個大人似地──」

「唔哇，該怎麼說呢，又朝向大人的階段更上一層樓了呢。」尤里也興奮地說。

看著兩個興高采烈的孩子，做父親的不禁笑了開來，但他隨即又嚴肅地開口：「……但是有一個約定。不要去靠近神殿，這點務必要遵守。」

「咦，為什麼？」潔琳卡問道。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以去那裡就是了。」父親沒有多做解釋。

「嗯，我知道了──」尤里樂極地蹦跳起來，想到可以在這樣一個熱鬧的街道上四處遊歷，不去靠近神殿似乎無關緊要。

「了解的話，就解散吧──」父親話才剛說完，尤里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潔琳卡見狀，不禁出聲抗議起來：

「啊！等等，太狡猾了啦！」潔琳卡一邊叫著，一邊也追了過去：「等一下啦尤里！」

眼見孩子們朝街上跑去，父親又笑著喃喃道：「……真是的，這兩個人啊……呼呼。」

說著，父親的身影也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逐漸隱沒了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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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姐弟兩人就在街道上四處遊歷起來，也四處和人交談，一副不亦樂乎的模樣。

街上，有人禁止兩人進入已經被廢棄的舊市街；有教徒對於神殿竟然收取參觀費一事大發雷霆；有莫古利商會經營的商店；有許多各種種族的人們；甚至有認識自家門前那隻名叫史提爾茲金的莫古利的人，對兩人解釋如何使用魔法和物品。

時間過得快得出乎人的意料，約定的三點鐘很快就到了。在鐘聲響了三聲之際，姐弟兩人也依照和父親的約定，乖乖地坐在噴水池廣場上等著父親。

但是，在四點鐘的鐘聲響起時，父親卻還遲遲沒有出現。而這次的鐘聲也有些詭異，在最後一聲響起的時候，好像被悶住了似地，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啊咧？」兩人等著等著，尤里突然出聲。

「怎麼了？」潔琳卡問道。

「啊，啊啊……沒有，沒什麼事。」尤里四處張望，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父親的身影，卻又不是很確定：「……爸爸還沒有來呢。」

「嗯。」潔琳卡應了聲，似乎也聽得出擔心的情緒。突然，換成她叫了出聲：「啊！是爸爸！」

尤里也順著潔琳卡正看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遠處的街上張望著的，不就是自己的父親嗎？

「妳看，是爸爸！」

「真的耶……走吧！」潔琳卡高興地說道。

儘管兩人發現了父親，卻注意到父親並不像是要走過來和兩人會合的樣子，而且好像根本沒注意到兩人，就又在人群中消失了蹤影。於是，兩人便在四周到處尋找起來。

在通往舊市街方向的街道上，兩人發現了父親的蹤影。但即使潔琳卡出聲呼喚，父親卻好像充耳不聞，逕自向舊市街內部走了進去，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奇怪的是，在兩人和城裡其他人說話的時候，有時神殿的鐘聲會響起，卻只響了一聲。而更奇怪的是，原本和兩人對話的人，都會在鐘響之後改變說詞。最奇怪的就是起先不准兩人進入舊市街的一位大姐，原本正在對兩人說明舊市街的建築因為過於老舊而可能導致危險，在聽到了鐘聲之後，她好像就忘了危險這回事，便准許兩人進入舊市街。

儘管抱持著疑惑，但為了尋找父親，潔琳卡和尤里還是進入了雷貝納‧提‧拉已被廢棄的舊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