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拿鐵餅乾非常驚訝,她原本以為奶油泡芙餅乾不會那麼積極……不太禮貌的認知,但是她真的下意識這麼覺得,結果奶油泡芙餅乾卻超乎她的預期,雖然表情還是冷冷淡淡,卻認真地教導自己的學弟妹們,還是用她難以理解的方式解說。
「總之,有嗯——後的感覺就咻咻咻的放出去,覺得砰砰時就是過頭了,要用力拉回來,所以就是咻咻嚕。」奶油泡芙餅乾面無表情地說出與她行為完全不符合的話,放出幾招魔法把練習用果凍標把轟成碎渣。
「明白?」
「明白!」
學弟妹們亢奮地舉起法杖,在果凍標把重生後紛紛放出魔法。
拿鐵餅乾思考是年代落差嗎?身為奶油泡芙餅乾的老師,她聽得滿頭霧水,卻能感覺到學生們稍微能控制住魔力,非常高興地靠過去問著:「奶油泡芙可以跟我說是怎麼講解的嗎?他們第一次這麼快進入狀況,看來妳很適合當老師唷!」
「不適合,我只是用您的方法。」
「嗯?」拿鐵餅乾看著她,什麼?
「或者說他們能理解的語言。」奶油泡芙餅乾說著:「因為您說這些學生跟我以前很像,所以我只是把自己當初的阻礙感轉換成他們能理解的方式表達,所以您並不適用這種方法,只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餅乾,才能理解我的意思。」
她是在抱怨?還是在單純描述內心的想法?
奶油泡芙餅乾看著學生們,拿鐵餅乾隱隱察覺,至少她現在的情緒很穩定。
「謝謝拿鐵老師跟奶油泡芙餅乾!」
課後輔導結束,學弟妹開開心心地道別,奶油泡芙餅乾手揮一下,在最後一個小餅乾轉過頭後笑容立刻垮下,拿鐵餅乾注意她的細節,快要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奶油泡芙餅乾?
沒有想像中冷漠,雖然也沒有記憶中熱情。
「奶油泡芙真是好學姊呢。」
「因為他們是您的學生。」奶油泡芙餅乾意義深長地看著拿鐵餅乾,拿鐵餅乾知道她隱瞞了內心話,任由對方伸手輕撩自己的長髮:「您做了嗎?靈魂結締。」
頓時,像把刀抵在喉嚨上。
奶油泡芙餅乾彎下身親吻她的髮,拿鐵餅乾淡淡笑著:「還沒呢。」
「那就好。」
怎麼可能好呢?拿鐵餅乾在心裡無奈笑著,雖然現在看似平靜,是因為這裡距離遠……殊不知有多少餅乾正在受苦受難,靈魂結締如果完成,絕對能成為抵抗暗黑魔女餅乾的一大主力,可是現在卻被阻攔了。
她目前還查不出來是誰跟奶油泡芙餅乾說靈魂結締的事情。
雖然是濃縮咖啡餅乾提起才意識到——這件事情該保密才對,所以在外冒險的奶油泡芙餅乾是從誰口中得知?拿鐵餅乾回憶過去的信件,確定自己並沒有跟奶油泡芙餅乾提起靈魂契約的事情。
或許該直接問,可是奶油泡芙餅乾的立場很危險。
現在的她感覺為了得到自己,可能會趨向於說謊、給出錯誤的資訊造成不利的後果,卻又表現出百分百聽她話的姿態,拿鐵餅乾不懊惱也難,想直接相信自己的學生,身旁的餅乾卻說不可信。
——妳應該也有感覺到奶油泡芙餅乾身上的黑魔法,他們肯定接觸過了。
——奶油泡芙餅乾不會傷害妳,但是其他餅乾不好說。或許她正在策劃什麼,妳自己要多加注意,一旦我們都被擊倒,就沒有餅能阻礙她帶走妳。
——拿鐵餅乾也有錯,妳對學生太好造成這種局面,師生本來就該保持一些距離,我告誡過了。
濃縮咖啡餅乾的話在她腦中響起,雖然是指責,不過她知道自己確實讓對方擔心了。無故消失幾天,突然哈哈笑著出現還衣衫不整,這段時間不知道濃縮咖啡餅乾被多少餅打斷實驗,只因為大家覺得「你應該知道拿鐵餅乾消失去哪了?」,在見面時沒被他用咖啡魔法轟出去已經算好了。
「老師在想什麼呢?」奶油泡芙餅乾逐漸煩躁,都已經走回研究室,對方仍不發一語,是沒有什麼好聊嗎?
「在想晚餐要吃什麼。」拿鐵餅乾溫柔一笑:「奶油泡芙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還記得我曾經在信上寫過,轉角街口開了一家新的餐廳嗎?」
「記得,但是比起吃別餅煮的東西,我更想喝老師親手泡的拿鐵。」
「唉呀,拿鐵不能當正餐啦。」拿鐵餅乾掩嘴笑著;奶油泡芙餅乾也跟著微笑:「為何不能呢?有拿鐵就夠了。」
「但是總要嚐過其他口味,才會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
「是嗎?謝謝為我著想,但是這個不用嘗試。」
「相信我,奶油泡芙。」拿鐵餅乾淡淡說著:「別把自己拘限在一杯無法果腹的飲品。」
「可是,我只想要一杯拿鐵,只要得到這個就能滿足了,為何不讓我得到呢?」奶油泡芙餅乾注視著她:「這要求很過份嗎?」
「如果妳堅持。」拿鐵餅乾仍是微笑,但是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