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嗨!感覺可以過。」少年興奮的搖了搖身邊的男孩。
「而且你說過,沒有什麼是可以捨棄的。」少年緊握拳頭。
「想要作弊隨時都行,等你。」拉開椅子坐下敲打鍵盤。
「可以,很強,找不到脆弱的馬卡龍。」少年鍵盤敲的正起勁。
「吃掉。」蕃薯男孩隨便附和著,北薯市裡稱不上工作室的小套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只有一個壯碩的霸王龍,啤酒節的狂歡,10月的戰鬥,風景秀麗的風光...」少年拼命打上遲來的靈感。
「11月的瘋狂世界,12月的最後希望,一本打天下,1月的暢銷排行榜...」少年的眼裡,只剩機械,跟世界似乎早已沒有太多的關係。
「原來那時候龜梨是這樣想的啊⋯⋯」每回憶一次他都更接近當時的真相。
「原來他妹早就是...」少年旅行著當年自己跟他認為的約定,前進著,破曉的海風吹著所有海龜渴望的夢。
「已經不是能不能原諒她了,而是現在的我能不能原諒現在的我。」少年想起上次火車站的那個她和那個自己,少年不知道,搖了搖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回憶裡的片段雖然寥寥無幾,但是每個畫面卻都刻骨銘心。
船身很大但是偶爾依然會傾斜,太陽出來好一陣子了,從少年眼裡看過去的海面,是很藍沒錯。
遠方海鳥也成群結隊的出來覓食了,藍海白鳥綠島,最簡單的一幕少年卻指望著底下的藍海。
「嵐孝天。」一個根本不重要的校園風雲人物,只佔了記憶拼盤一小塊顏色的同學...
「沒人這樣偷的吧,好扯。」番薯眉頭一皺,那是他之前跟少年說過的童年回憶。
「我早就不是人了,凡人本無心。」少年想起兩年前的那堂課。
「你怎麼敢? 怎、麼、敢?」番薯躺在床上看著這篇故事。
「笑死,你的輔助很強,可以的,沒有什麼需要害怕的。」少年休息玩了又繼續敲鍵盤。
「不敢就去做,想做啥就做啥,瘋狂創造,世界的架構。」少年依舊不忘寫故事的初衷。
「你沒睡喔,地瓜剛搞定了烤熟再給你吃,狂暴建設好玩。」少年翻寫著被番薯丟掉過的故事。
「又搞了啥,頭很痛。」那是番薯男孩曾經寫過的5000字故事開頭。
「你頭痛就代表很強,可以。」少年覺得那故事很有發揮空間。
「沒啊,不急不躁,節奏很好,還有超級輔助,怎麼敢?」少年的眼裡永遠都看到事情的優點。
「【地瓜】2400字了,可以。」少年重新取了個書名叫地瓜。
「【番薯】的惡魔修改?」番薯男孩寫的故事如今又被資源回收了。
「豈止,更胖吧。」少年打開一包洋芋片,他總喜歡邊寫邊吃。
「狂暴建設很強,戰鬥篇,大鬧北薯市,誰都別想睡。」少年寫到了興奮之處。
「那就睡啊,想做啥就做啥,好玩就好。」少年最新體悟的人生哲學。
「這果然是最強大的詛咒了吧。」是來到台北沒錯,但這根本不是少年想做的事,因為血脈思想還寄存在腦內,少年的想法依舊頑固。
「難道我也變成了,他們?」少年想起了昨天跟他妹說的話,我竟然不知不覺說出那種話,果然血脈思想還沒抽離我身體,少年快爆氣似的出門買飯了。
「是怎樣?現在到底是怎樣?」買午餐的路上都在思考這問題。
「難道我整顆腦袋都已經被寄生了?」少年趴著雞腿便當。
「10/31,萬聖節,最後期限。」這是少年離開番薯那個小套房第8天左右。
「你作弊的期限,錯過了就沒了。」這兩年來少年不斷的提議要用合作的方式完成一個強大故事,那就是兩人一起寫一個故事,透過彼此不斷地魔改劇情,加入彼此不同的靈感和寫法,讓故事層次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作弊仔484。」番薯一直以來都無法理解到底為何要作弊,他相信一個人就足夠強大了,無須任何其他的小手段。
「少年武士,後果就不堪設想,聽不進去那就這樣吧,畢竟地藏王只有一個,你要在最後期限內,領悟作弊,也不可能,是吧,還有12天,就看你了,少年。」少年與番薯的切割也許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也不一定。
「啥???」番薯覺得少年莫名其妙「不懂。」我還是繼續睡覺好了。
少年約莫計算著,帳戶裡的兩萬塊,還能夠讓他在北薯市生活多久。
5000萬分之一的渺小,少年在房間裡,看著電腦上的大大小小、手機裡的小小大大。
他麻痹著自己的思想,不願碰觸另他頭很痛的地方,他的頭痛,來自於一場撞擊,猛烈的撞擊。
「知道撞擊是啥吧,超級。」少年新故事的開頭暗示的很明顯了。
「37天,可以嗎?」少年記得番薯曾經想在北薯市選舉前寫完那篇曠世巨作。
「問你啊,我沒差,你的蕃薯,37天。」少年根本沒差。
「凱市長,都對你失望了。」少年離開番薯也快一個月了。
「豈止。」番薯仍然是這種態度,仿佛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啊你怎麼沒感覺?」少年還是不死心想要回到最初的那天。
「你吃太多飯了,應該是血脈的影響,畢竟你們家有米田。」少年賭上了一切。
「你妹去的話,吃好一點,別虐待她,她又不是你。」少年相信兩個人比較強。
「帶她到處玩一下,以後就沒機會了,因為你已經不見了。」於是少年開始討論思考鑽研各種寫故事技巧。
「說啥呢,這是你選的啊,一開始就選了,中間即便改了答案,那也是假的,是你埋葬了寶藏,對吧?」少年根本沒放過手。
「所以最後的決定,就選好一點吧,別虐待她。」少年知道,必須要有代價才能讓自己成長。
「你搬家再看吧,可能給你準備一點,麵包。」少年只是太幼稚了。
「還有吃啥嗎,最後一餐多吃一點東西,路途遙遠的。」他放開了拳頭。
「好啊,再去老四川吃啊。」那是少年與少年最後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