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的靈感很久以前就有了,台版想抽沖田的那時候就有想法,只是最後有點懶加上其實也抽到就......
所以現在換成另一位,看完應該就知道是誰了。
雖然有一些FGO的內容,但應該是不需要相關知識,只要知道課金遊戲的本質就沒問題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外掛?做為穿越前的獎賞。」
劈頭而來的一句,在耳邊久久迴盪而無法散去。
於那無限連綿的花海中,少女就坐在中央的一顆巨岩上。
是看來嬌小、卻在七彩的花海中仍維持強烈鮮明的形象,讓人過目難忘的美麗。
身體周遭飄著透明的彩帶,如果把仙女髻解開會是流暢的烏黑秀髮吧,上身也穿著輕飄飄的翠綠衣裳,名副其實的古風仙女。
但相對於美若天仙的上半身,下半身卻是驚悚的綠色蛇身,那團蛇尾巴最終在地面蜷曲,異樣的美感一再提醒少年,眼前的少女不是凡物的事實。
少女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正直盯著自己,捧起臉頰露出天真而絕美的笑容。
「喔?看得入迷了嗎?因為我可是女媧的後代喔!」
「女媧的後代?」
男子發出了疑問,他想進一步朝那位自稱女媧後代的少女接近。
然後他才注意到了某個事實,不僅是沒有傳達命令給雙腳,視線往左右搖晃,也沒有看見雙手,他失去了四肢。
不,僅只有“四肢”而已嗎?這樣的疑惑被對方讀個正著。
「現在的你已經失去肉體,為了避免你亂跑我將你的靈魂固定在我面前喔。」
女媧後代將那蛇身變化成兩雙潔白的腿,稍稍翹起。
「能見到我這神明就代表一件事──你已經死囉,毫無懸念死了,屍體已經被燒成了骨灰。」
沒想到死了啊。
如果還有鬍渣的話他現在一定困惑撫摸著,但出乎意料的既不悲傷也不難過,要說可惜的是有一點。
「死因是過度勞累,畢竟本來身體就有點問題,長期工作沒有做健康檢查,某天在工作崗位站著站著,啪一聲倒下了!」
不知為什麼,覺得她的說話態度讓人厭煩。
但這種死法,實在丟臉吧。
男子心不在焉得想著,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好悔恨的,不過要說悔恨的話還是有一點,就那一點,女媧後代倒是繼續聊下去。
「該說是幸運嗎?父母還有人能夠供養,殯葬後續也被你的親哥哥負責了。」
「交給老哥的話,我想沒問題。」
比起只能埋頭拼命工作的自己,有錢又有美滿家庭的老哥只能說是人生勝利組,一生也追趕著他的背影,但他跟老哥的感情還算不錯,他會妥善處理好自己的後事吧。
不過,男子由衷嘆口氣,死後還要帶給老哥麻煩,想像對方都露出苦笑接受這一遺憾事實的模樣。
還有某件事,也讓男子感到相當的遺憾。
大概是簡單交代後,女媧後代打了個響指。
男子隨後獲得原本的肉體,還穿著死前的那套西裝,可以的話真想脫掉好好放鬆一下呀。
他下意識往西裝褲的口袋摸去,果然沒碰到那樣物品。
「我用地上的泥土幫你造了一尊土偶,只是讓靈魂能借放一下。」
「好啦,言歸正傳。既然你已經死了,就要好好享受下一輪生命!」
「所以,我是要進入輪迴了?」
既然都見到了疑似神的存在,肯定是要進行輪迴轉世吧,不過那位嬌小的神明卻嘖了聲,單手插腰的同時搖了搖手指。
「不──你很幸運,被我選中了喔!繼上次某對姐弟,你是第三位幸運的中獎者!給你一張到某個異世界的飛機票!」
看著神明那莫名囂張的模樣,上次被選到的人請保重吧,男子突然浮現這樣的感想。
「當然要轉生也可以,就是最近很流行的那種套路嘛?可以帶著莫名其妙的知識嚇壞你的新媽媽。」
「不過我想穿越是更好的選項,不只是穿越後的外貌能夠調整,還能帶一個外掛到異世界,各種外掛都記載在這本目錄裡!」
呃,所以能走那種穿越後獲得外掛享受人生的路線?雖然男子最近因為工作忙碌,很久沒看大陸或日本這種套路的小說了。
一接過神明丟來的繽紛目錄,看起來就像購物雜誌啊,但男子只稍微翻了一下,很快就把雜誌還給他。
「咦?你不想要任何外掛嘛?吳科津?」
其實我是廢課金主義,有這名字的男子心想。
女媧後代先是困惑著,卻突然想通什麼似的,急忙護住自己的身子,雙頰微紅身體顫抖。
「該、該不會跟明日弟弟一樣,又想要指定帶著我下凡!最近的穿越者都是變態呀,就說我是非賣品了。」
「明日弟弟是誰?但我完全沒這想法。」
吳科津一臉冷淡得回應。
「沒有在說謊耶……」
透過某種方式確認對方確實沒說謊,她鬆了口氣。
「那為什麼要把雜誌還給我,你不想要什麼外掛了?」
「比起各種莫名其妙的外掛,我只想要帶一樣物品到異世界,直接跟妳詢問更快吧?」
「那,是什麼東西?」
吳科津稍微猶豫了一下,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我的智慧型手機。」
女媧後代愣了一下。
「帶那個東西幹嘛──等等,我好像想通了!」
「雜誌裡也有這種東西!萬能魔法手機!可以偵測魔物的位置,標定後使用魔法消滅,或者最基本的用法,到異世界能使用網路很正常嘛!所以想要google也很方便,用一些知識就能革新整個科技落後的異世界,成為新的掛逼!」
異世界能用網路很正常嗎?
對比於自顧自了解而興奮幫他想劇情的女媧後代。
「嗯?我沒有要這些奇怪的功能喔,還有如果妳說要把現代的知識帶去異世界,妳以為手槍或者各種科技產品能隨便就做出來嗎?我只是拼命工作的普通工程師而已。」
「不過為了追求方便,我也確實希望有能用魔力充電、隨時隨地都能上網的功能,另外還要在異世界能夠刷卡付費。」
女媧後代只是滿臉問號。
「這方面沒問題,畢竟雜誌裡本來就有類似的外掛……」
「不,奇怪的功能全給我拔掉,應該說只要能確保我做幾件事就夠了。」
「你到底拿這台手機去異世界要幹嘛啦!難道要用手機當神棍騙人不成?」
她很快就因吳科津的態度而生氣,但身形看來消瘦的男子只是臉色一沉,語氣沉重說道。
「為了完成我的悲願。」
「悲、悲願?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也許,這男人是想用手機做什麼大事也不一定,女媧後代一度以為自己錯看了對方。
「我想要在異世界繼續課金。」
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應該說是出乎意料簡單的。
數分鐘,幫忙吳科津做好所有穿越的準備後,女媧後代裝出明亮的笑容看著他轉生。
不過在光芒消散前,男子似乎還有問題。
「最後方便問一下嗎?幫助我這麼多忙的神明,妳的名字。」
吳科津禮貌性得問道,雖然他也知道可能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翡翠,這是我現在的名字。」
對她來說,也是有著不同意義的新名字。
等到吳科津的靈魂完全消散後,翡翠嘆了口氣。
「這傢伙,比明日和明月還要難搞呢。」
「我是不是把他的手機沒收比較好呀?為了他、還是會成為他的隊友的某個誰,為了那些人的未來著想。」
神明彷彿要虛脫的自言自語,迴盪在那片虛幻的花海。
*
曾經認為,我是沒有天分的陰陽師。
學咒術的進度硬是比別人差了一截,同時期有許多孩子都已經順利入宮獲得職位,只有我還在練習讓紙鶴飛起來的普通魔術。
身為國家棟樑的爸媽並沒有因此放棄我,他們溫柔、耐心教育我,我也想要回報父母的期待。
可是,日復一日,當我仍止步不前時,我最終下了一個決定。
我離家出走了。
想著在外闖蕩的,就算被人家當作小孩也無所謂,我想快點成為大人。
可是,這拚了命的能力,到哪似乎都不會受歡迎。
我試著想融入西方大陸的制度,雖然好好得辦了一張代表冒險者的證件……
可不知道為什麼,陰陽師在西方大陸沒有受到尊敬,不如說大家都用憐憫或觀賞小動物的眼神看著我!還想拿來路不明的食物餵給我吃!
可惡,為什麼在這陌生的地方,我還會被陌生人瞧不起呀!
隨著時間流逝,離家出走時帶出的黃金也逐漸不夠用,我的鄉愁也越來越強烈。
想好好回家,想幫忙僕人們搗麻糬,想坐在庭院看著月亮發呆……
但在我沒出息放棄前,有位男人改變了我的命運。
「一起冒險吧?」
那位男子,對我伸出了援手。*
所以,是哪裡走偏了呢?
不是要成為強大的陰陽師嗎?不是要帶著可以讓其他同輩、甚至前輩讚嘆的功績回到故國嗎?
為什麼,最近卻都在幹這種事……
「玉荷!不要恍神呀!」
一聲少年的呼喚,將她拉回了現實。
「是……」
雖然在戰場上分神很要命,但因為那過度重複性的流程,她其實也覺得不太需要太過緊張。
被稱做玉荷的女孩漫不經心想著,放出了手邊剛摺好的四隻紙鶴。
身穿精心設計過的淡白色和服,上頭點綴著粉花,看來輕便的改良和服不只裸露出雪白的香肩,那短到露出部分大腿的設計或許是為了方便行動吧,纖細的雙腿套著白襪與木屐。
金黃秀髮長及腰身,女孩的身形是相當嬌小的,看來僅是剛擺脫小孩子的稚嫩與身高,胸部也還沒有發育。
除了那可愛惹人憐愛的臉蛋,要說最讓印象深刻的地方,肯定是女孩的頭上,長了一對醒目的狐耳,那不只是裝飾品,連同從後頭竄出的一條狐狸尾巴,都會隨著她的心情搖晃著。
她是狐神的後代。
玉荷觀察著他們的目標,那是大到誇張的一隻巨魔像,是自己身形數百倍之大的存在,古老的魔像由灰白色的岩石組成,充滿裂痕的石頭上佈滿了青苔。
它由不明的咒紋驅動著,百年來守護著這座地城,在寬闊但潮濕的泥土原地戒備,發現入侵者便緩慢前來。
對著眼中的人類蟲子,巨魔像舉起了拳頭,玉荷慶幸目標全都被隊友吸引,自身的法術才能順利進行著,自己的隊友穿著風衣,手裡只抓著一把匕首。
碰一聲!少年千辛萬苦躲開了震動整個空間的一擊,那一拳純粹由堅硬的岩石構成,稍有不慎就被槌成肉醬了吧。
第一次來到這座地下城的最深處,她曾被這巨像嚇得尾巴抖個不停,畢竟是自己數十倍大的存在。
但隊友鼓勵了她,對她提出一起冒險的請求,被稱作科津的這位少年,如今同樣朝著玉荷大喊。
「咒術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喔。」
飛出的數隻紙鶴來到巨魔像的四個方位,並攤開成它們最初的型態,也就是一張張以血劃上的符咒。
閉上雙眼的玉荷保持沉穩的站姿,雙手結印。
「沉浸於這片土地的怨魂,吾賦予你們軀體,請助吾擊退你們生前的仇敵……」
狐耳抖動抖動,由她體內湧出的大量靈力注入四道符咒,金黃色的光芒將四個方位連結在一起,成為具有某種效果的“結界”。
雖然巨魔像似乎察覺到不對勁,但那已無幫助,因為他一邊的腿已經陷入泥淖裡,有股不明的巨大力量牽扯著它。
是因玉荷的靈力甦醒的,在這座地下城中被埋葬的無數冒險者怨靈,因土的符咒重獲部分肢骸的它們纏住了巨像。
把握住這個機會,科津敏捷得跳上巨像,在它的後腦勺部分找到關鍵弱點。
「果然還是這裡!感謝長眠的大家了!」
將魔力注入匕首上刻劃的符文,這會讓匕首在一瞬間變得鋒利無比,但也僅此而已。
但在對付巨魔像已足夠使用,科津朝巨魔像唯一的弱點,寫上驅動方式的魔法陣用力插入。
魔法陣被消滅的同時巨魔像開始崩落,玉荷也收回了四張符咒,變成紙鶴盤旋在她身邊。
科津開始下一步的工作,從放在後方的背包裡拿出利於敲打的尖錐和鎚子,費盡一番功夫才挖出巨像身軀裡的“心臟”。
那是一顆血紅色的石頭,是接近於某種煉金術傳說的產物,因為終究不是賢者之石而被稱為腥紅魔石,據說一隻巨魔像能千百年保持行動力,也跟他們犧牲的人類數目有關,由此可見當年執政者的瘋狂。
只要留點心,多少都還是能發現的,越往深處走,在陰暗蔽日的樹影下,仍能發現一些人類、或某個種族留下的種種生活遺跡,現在已爬滿藤蔓與魔物的廢墟。
但這些,他才沒有多大興趣。
科津抓著腥紅魔石和工具回到玉荷身邊,把東西放好後的第一件事,果然還是摸摸他的隊友頭。
「辛苦妳了,玉荷。」
「嘿嘿~」
那因此瞇起來的幸福笑容與不停抖動的狐狸耳朵,實在是非常療癒的景色。
如果有妹妹也是這種感覺吧,在轉生前科津有請翡翠調低他的年齡,嚴格來說他沒比玉荷大多少,雖然你沒有妹妹這句話在轉生後還是鐵打的事實。
而現在也不太算苦戰了,他轉生前那位台北市長最愛所謂SOP,打這魔像也早就有SOP了:他吸引魔像注意、給玉荷放能困住魔像的咒術,最後由他打破咒術。
輕鬆無比。
「這是今天第三隻巨魔像了吧?累積的腥紅魔石應該夠用了,真希望巨魔像不會絕種呀。」
絕種的話,又要研究其他魔物的攻略法了。
科津哼著不知名的歌要往下來的方向走去,但被一把扯住。
是眼角帶淚,心有不甘而鼓起臉頰的玉荷。
「不行!小津完全不想往下走嗎?才第四層喔!」
「不想。」
「這裡是我們的極限,還有我對探索地下城深處這種事完全沒興趣,還是妳也想變成地面那些怨靈?」
但玉荷用力搖搖頭,以氣憤的語氣說道。
「不是這麼說啦!我們的默契這麼好,應該還有點機會吧?吶,科津哥哥?」
這聲哥哥聽得真讓人陶醉。
但再往下走可能要紮營露宿,活動就結束了……
科津想了想,對於開始耍任性的玉荷,有一個最簡單的方式。
「今天的馨蒂咖啡店出了一種新的巧克力蛋糕喔,如果妳不想錯過……」
「回家吧!」
這次換玉荷的雙眼閃閃發亮,還是一如既往好哄呢,科津心想。
走出封印地下城的魔法石塔,外面世界早已夜幕低垂,點燈人忙著去點亮街道的燃煤燈。
這裡是地下城之都──灰塔城,一座以城中央的高塔為中心,建立在這千年地下城之上的新興城市。
這世界也有掏金熱,但相對掏金熱也有所謂的“掏地城熱”,這就是因為掏地城熱而形成的城市。
灰塔城的地下城以前隱蔽的很好,算是開拓歷史相當晚的地下城,所以還有許多未被攻略或挖空的地方,這也吸引全世界的開拓者到此,夢想著挖到上古的寶物,也是所謂的夢想之都了吧。
「不過,這些敘述對於讀者來說都不一定有興趣,更別說是我了……」
先去一趟石塔附近的工會將魔物的寶物換成對應的資金,照著玉荷的期望,兩人來到了馨蒂咖啡店,這裡也有普通的正餐能點。
在等各自的餐點上桌前,科津早已按捺不住慾望,很快就從背包裡拿出那最重要的寶物──他的智慧型手機。
對於這世界來說應是很稀有的東西,但因為見怪不怪了,玉荷只是用死魚眼瞪著科津。
「又要抽了嗎?小津那沒緣分的老婆。」
「什麼沒緣分的老婆!這次我一定會抽出來!」
科津憤憤說道,這可是他的悲願呀。
他打開那款手機遊戲,入坑至今也玩了一段時間,但怎樣就是抽不到。
課金抽到那位老婆!就算來到異世界也絕不放棄!為此沒有外掛也一點都不在意!
拿出一部分的銀幣,在手機注入魔力後,這些銀幣就這麼在桌上消失了,相反的則是手機螢幕上那彩虹色石頭數量的增加。
這就是翡翠動的手腳,可以自動把這異世界的錢幣儲值轉換成遊戲的貨幣,剩下要做的就是努力賺錢,正如他穿越前在做的事情。
「可以的話,好希望小津拿那些錢做正經的事情喔,你那一單的錢,就能讓我們今晚分開睡喔。」
玉荷在一旁冷嘲熱諷。
雖然不知道幣值怎麼換算,大概是翡翠搞得鬼,但在科津的研究下逐漸抓到一個適當的交換比例。
一單約等於五隻巨像的核心。
所謂的一單,就是手機遊戲花錢能購買的遊戲貨幣,一次最大的上限,這手機遊戲的抽卡數量以一單來說,約是能抽55抽。
考慮攻略到第四層所需的時間和精力,這一路也會累積其他魔物掉落的獎賞,偶爾會找到其他寶物,其實一單的價格還算便宜。
但一星期下來他們其實也打不到二十隻巨像,畢竟巨像不算是隨處可見,所以這一單划算嗎?至少同為隊友的玉荷已經不滿很久了。
科津也明白,這不算少的花費就是他難找隊友的根本原因,現在就玉荷一位隊友,再加上他實力很普通,如此少的隊友也意味著無法更深入地下城打別得魔物,賺取更多錢財來課金!
就算轉生前是工作到累掛了,但異世界的冒險卻更有“死亡”的風險,實在更加辛苦。
雖說如此,他還是按下了抽卡按鈕,一次十抽。
但一單的五次十抽過去了,仍是什麼都沒有。
科津感受到玉荷那邊帶來的壓力,這都是用生命換來的呀!就算SOP流程化了還是在冒險呀,心裡淌著血的他按下最後幾次抽卡鍵。
然後,迎來1%的奇蹟線。
「喔喔!玉荷你看!是彩色的光芒啊!」
虹彩色的光芒就是希望!而且還是拿著法仗的金色卡面!
科津興奮得站起來大吼,這引來周圍客人和服務生的側目,尷尬的玉荷只想找個洞跳進去。
「而且!這次還是術職!你看到了,良妻狐要出來啦!」
「這次沒對你那位老婆加倍的話,你抽得到嗎?」
由於耳濡目染的關係,加倍這種詞玉荷也說得出來了,但她只是以厭惡的眼神瞪著科津。
科津玩的那款手遊,代表稀有價值的星數最高就是五顆星,而抽到五星的機率就只有1%,就算是當期的加倍角,也只是代表你抽到五星角後,有80%的左右出現當期的加倍角。
也就是說,科津要抽到老婆的機率,差不多低於0.2%。
彷彿就在驗證玉荷說的話,翻過來的卡面不是科津朝思暮想的那位真命天女。
是男的,剛好是這次機率加倍的角色。
「嘖,把他賣掉壓成金方吧。」
這讓玉荷吃了一驚,因為她被科津教得多少有點概念了。
「住手啦!那孩子不是很厲害嗎?這可是全遊戲最強的兩位補助之一呀?」
被稱作花之魔術師的梅林,在他的引導下造就了亞瑟王,雖然是位個性有點問題的魔術師。
因為常常跟科津聊天的關係,玉荷對那個世界的傳說故事也有點好奇了。
玉荷想成為像梅林那樣的存在,本來她能順利入宮的話,也是為了輔佐國家的天皇呢……
但不同於玉荷的嚮往,科津則是一臉險惡,按下了刪除扭。
花之魔術師,殞落。
「為什麼要刪掉啦!他很帥呀!比小津帥一百倍!」
莫名感到傷心的科津指著自己牌庫裡的角色。
「我早就抽到寶五了,賣掉壓金方剛剛好。」
「我記得這遊戲的五星好像差不多1%吧,而且這次又沒加倍她,所以你抽到老婆的機率本來就非常低喔。」
玉荷也只能這樣安慰了。
但換句話說,已經把梅林抽到寶五的他,是穿越過無數次1%境界線的幸運之人,雖然也可能是用不少金錢堆積起來的。
一直抽不到的話,到底是運氣問題還是受到詛咒呢?玉荷也不需要去思考這問題了。
總之,玉荷抓住了科津朝背包伸去的那隻賤手。
「小津,你答應過我什麼?」
陣陣黑氣從她身上冒出,這讓科津冷汗直流。
「這次抽卡,只課一單……」
「再多課一單的話,你就得乖乖露宿野外喔,還有我可能也會不.小.心.放.錯.咒.術.喔。」
「對不起我錯了!老婆大人!」
沒有玉荷就不可能討伐巨魔像了,所以科津只能連忙道歉。
「嘻嘻,老婆大人呢。」
臉頰帶著微紅的玉荷很滿意,繼續吃起了自己的巧克力蛋糕。
*
夜半,玉荷從床上偷偷爬下。
忙碌了一整天,科津通常在盥洗完後很快就入睡,這給為了省錢跟他睡在同張床的玉荷一些機會。
灌入了魔力開啟科津的智慧型手機,她流暢得打開遊戲,一開始還覺得很新鮮,還能用手機看到很多這世界所沒有的東西。
那是另一個如夢般的世界。
但奇怪的是,科津對於重現那個世界的所有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專注於抽他的老婆。
那也是,傻得很可愛呢。
「可以的話,我希望科津永遠不要抽到她。」
月光照耀下,玉荷頭上的狐耳抖動著。
有種,不想輸給對方的感覺。
不過,不管怎麼說,對方都只是虛擬角色喔?而自己則是真真正正的活人,每天都陪在他身邊。
科津想抽到的那隻角色,跟自己一樣是隻狐女。
有對耳朵,同樣穿著藍色的和服,胸部很可惡得比自己大很多,個性聽說很討喜,跟她很像。
即便有著對抗意識,但玉荷也明白,她當初會被科津伸出援手的原因。
「是因為,我長得跟──那位叫玉藻前的狐狸很像嗎?」
所以,更不能輸了。
玉荷為了讓科津減少對手遊的沉迷度,偶爾會在半夜開出遊戲,幫他偷偷抽卡。
儘管這該是會讓如此入迷這遊戲的科津所發狂的舉動,但出乎意料他並沒有真正責備過,玉荷就繼續惡作劇了。
作為遊戲貨幣的彩虹色石頭早就抽光光了,不過因為一種叫做“呼符”的道具還能買一張,這種道具能抽一次卡。
玉荷按了下去,相對於科津那一單的抽卡量,這是真正不到1%的機會。
不過,她可是狐神的後代,是豐收化身的子嗣。
「啊。」
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抽到了。
但對著那位自己的勁敵。
玉荷露出了微笑,按下那個按鈕。
感到滿足後,玉荷再度鑽回被窩裡,抱住了科津寬大的背後。
從棉被窩露出的狐狸尾巴,搖呀搖。
*
這就是養狐狸咬布袋吧──好像哪裡怪怪的?
沒錯,我沒抽到C狐,一定是半夜被蘿莉偷偷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