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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hility 第四十章（下）
作者：D.A.（小櫻）│2012-05-26 12:41:56│巴幣：2│人氣：401
漫長的路徑突然變得好短。原本看起來好遙遠的距離，此刻卻變得好短。真的好短。我感覺我不過才走了幾步路，實際上卻走了很遠一段距離。
「站好。」
站在水路中心的入口，我冷著臉轉過身，看著背後一臉不情願地表現出我到底想做什麼的艾索德，我也不管他現在是否有站好，攤開右掌，將右掌移至他面前，他才剛表現出疑惑的眼神，強勁的熱風瞬間從我的手掌轟出，艾索德不滿的大叫也瞬間從熱風中傳出。
「妳幹嘛！」
「用脫水系統把你全身上下的水弄乾。」
留下全身已乾透，因為瞬間變乾而感到呆愣的艾索德，我走進了水路中心。如我的想像般，水路內部也是磚製的牆壁與地面，四處可見黏附在上的苔蘚。
伏下身，輕輕撫摸著地面的磚頭，蓋上眼後開始進行分析。分析結束後，我從我手下的磚頭上檢驗到海鹽的黏附和苔蘚的種子，這意味著這個古代水路中心真的沉落過海底。
──這個中心，究竟是為什麼會再次浮起呢？
穿過數個門型的入口，絲毫不理會緊跟在後大吵大鬧的艾索德，我望著四周的風景，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較大的區域。
雖說區域挺大的，但是可行走的部分還是不大。磚製的地面也有少許的裂痕，遠處也看的間斷得亂七八糟的磚路在海裡載浮載沉的模樣。恐怕是因為沉落過，突然上升導致路徑承受不住而龜裂吧。
聽覺系統裡突然傳來了『咯咯咯』的聲音。由於分析系統判斷那聲音為齒輪轉動時的聲音，我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齒輪的情況下，就循著聲音的發出處走了過去。
水路中心竟然還在運行。
看著面前的景象後，這是我的感想。通過底部的齒輪的運行，四周可見的塔型吸收機將不穩定的海水吸收至頂端，並由頂端的輸出口將穩定好的海水送回大海。每六座吸收塔以六角星的位置並排著，而在最中央的位置，都有著一座建築物。
並非像吸收塔般擁有吸收座用，但是最頂端卻有三個齒輪在運行。應該是控制著六個吸收塔的運行，類似控制台的地方吧！
──所以，這個古代水路還是有維持水的平衡的作用。
但是令人起疑的是，為什麼機器仍然在運行？既然沉過海底，沒理由會再運行才對。或是說，它是自動運行的，所以即使有些部分已損壞，所以當它浮出水面後，再一次啟動了……
那麼，當時的那些石像怪……恐怕會再出現。
了解到現況的危險後，我又開始走動，探查四周的事物。穿過好幾個門，我發現這內部的製造幾乎都是一樣的。正如表面上所說的一樣，是為了維持水的平衡而建造的。
──如果是這樣，水之巫女究竟去哪了？
還是不要下結論較好。
「喂冰皮皇女──這是什麼？」
聽見後方艾索德從相當遠的距離傳來的聲音，我才發現他原來沒跟在我後面大囔了。看來他剛剛真的被我無視得很徹底。
將此刻的想法拋至一旁，我立即趕過去艾索德的聲音的方向。不過這回還真稀奇，他竟然沒有盲目地自己一個勁往前衝，而是先叫我過去。
總算找到他所在的地點，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也愣住了。
只有一條路的地方。
看著那條顯得和四周的磚壁不搭的大理石長路，我伏下身將手放在上方，感受到下方傳來陣陣的能量。
──我好像知道這裡……
「喂冰皮皇女，這是？」
「……站上去。」
落下話，我一隻腳就立刻踩上了那條路。大理石路徑在我的腳踩上的同時，大理石路就自己動了起來，將我不斷往前推進。後方傳來艾索德沒站穩而跌倒的碰撞與慘叫聲，但是我沒理會他。
正確來說是沒辦法反應過來。
大理石的自動路。這似乎是納斯德的科技……但是為什麼這種地方──古代水路裡會有納斯德的科技？難道和那些突然冒出的石像有關係嗎？
也就是這個時候，自動路將我和艾索德送到了出口。像是被隔絕在巨大牆壁後的另一個城市般，雖然還是有建造吸收塔和控制台，但是在卻多了不一樣的東西。
──藍色的寶石。
塔和台上都多鑲上了藍色的寶石。雖然和我的一樣是圓形的寶石，但是卻和我的寶石顏色不一樣。我的寶石顏色屬於海藍色的，那些寶石的顏色卻是天藍色的。不僅僅是如此，寶石與寶石間還有一條透明的金色線連接著。
往前走了幾步，轉過牆角後，一個人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潔蘿。
她站在靠近海的地方，仰著頭，遙望著天空。毫無感情卻顯得尖銳冰冷的眸子此刻顯得有些無焦距，微張開的嘴似乎想說什麼話，卻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看著面前潔蘿像是發呆的模樣，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難怪從進入水路中心後就沒看到她的身影，原來她比我們早抵達這裡，並在這裡發了呆。但若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我們都不會見到她。
「啊！冰皮女三號！原來你在這！」
身後的艾索德發出不滿的聲音，並指著她，步步向她逼近。但是呆愣著的潔蘿似乎聽不到艾索德說的話似的，只是抬著頭，望著天，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但是我也沒有吐槽艾索德的閒情。
我的目光完全被那些天藍色的寶石吸引住了。不是因為漂亮，不是因為和我的寶石像，而是因為我深深的感覺到，我的記憶深處見過那顆寶石。
──『伊伊啊。』
什麼──
剛剛突然浮現在眼前的那隻手是誰的？還有那句話是在説誰？
或許是系統負荷過重的關係，我的腦突然傳來了一陣悶痛的緊繃感。使勁搖晃腦直到將痛覺搖去後，艾索德的大叫要我小心的聲音將我喚回了神。
回過神的同時，面前有個黃色的磚頭向我急速逼近，雖並沒感覺到殺氣，我立即將其判斷為攻擊。當下來不及召喚出納斯德刃或摩比和拉比的情況下，我迅速將自己的手改裝為利刃，並將面前的磚頭切碎。
將目標擊碎後，我往後倒退好幾步，並將手刃改裝回原先的手，並召喚出六把納斯德刃，才有時間看清什麼人要攻擊我。
是黃色的石像──正確來說，是磚像。頭部相當小，約人類頭部的四分之一大小，細小的四肢和龐大的四方形的身體相比起來顯得有些渺小，身上也黏附著些許的苔蘚。更令我驚訝的是，它們的胸口，都鑲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藍寶石。
同樣的圓形。同樣的金屬框邊。最後是同樣的海藍色。
彷彿是同時製造出來的一樣。
剛被我擊碎手的磚像單手扶在地面，突然自己轉了個圈圈。正當我覺得它和野蠻猴子沒兩樣的時候，它那被我擊碎的手卻在它轉圈圈的時候突然恢復了原形。
「恢復了……」
「喂冰皮皇女！妳在發什麼呆啊！」
持劍抵擋著磚像的艾索德的大吼讓我再一次回過神，立即操控那六把納斯德刃再一次攻向那個磚像。由於磚像過於笨重，行動不敏捷，我的納斯德刃命中了四把，各別刺中它的頭，並擊毀了它的雙手和胸前的藍寶石。
在藍寶石碎掉的那瞬間，剩下還完美的部分也受到影響似的，瞬間化為碎片落下。抓到這個問題點的我，想起了自己的藍寶石屬於『第二心臟』的事情。難道它們身上的藍寶石，是它們的『心臟』？
回收刺在地面上的納斯德刃後，我又往旁邊正想靠近我的另一個磚像擲去。當其中一把命中藍寶石，磚像又同樣的碎掉後，我就肯定我的推測了。
「攻擊藍寶石，可以直接擊毀它們。」
「藍寶石是吧！」
聽見我的指示的艾索德立即將原先硬硬擋下來的磚像用劍使勁推開，在它往後溜的時候狠狠地將劍刺進藍寶石，磚像也因此碎掉。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群是不死怪，原來是要攻擊藍寶石！」
看著又往磚像裡衝的艾索德，又望向幾乎佔滿了這整個大領域的磚像，我深深覺得，在擊毀所有的磚像前，體力會優先被耗光。
雖然不知道它們會突然襲擊的契機是什麼，但是會在這裡攻擊，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在。敏捷地閃避著磚像笨拙的攻擊，並且探視著周遭的的事與物，尋找著會引發它們出現的契機。
看著那群磚像，眼睛瞄到它們身上的藍寶石時，我才發現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藍寶石！鑲在那控制台上的那顆藍寶石似乎就是負責傳輸能量至吸收塔上的藍寶石上的。若藍寶石會引起這些磚像的『覺醒』，那麼毀掉那藍寶石或切斷那條主線，說不定這些磚怪就會恢復原狀了。
我控制納斯德刃過去攻擊，刃卻穿過了線，甚至還被藍寶石彈了開來－－好硬！
「野蠻猴子，把那根金色的透明線砍掉！」
「金色線？哪？看不到啊！有這東西嗎？」
艾索德四處張望尋找著我所說的線，但是他的視野明明有掃過，但是他卻沒看見──明明就很顯眼，不是嗎？難道只有我看得到？
由於我站在相當遠的地方，面前又有一堆磚像開始湧上來了，我只能跳起來，以磚怪為墊腳石，往那條主線奔跳去，要把那條線拔斷。
好不容易跳到了，手指才剛碰到線，我感覺我的系統在那一瞬突然被擾亂了，視野突然被黑暗籠罩，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我就這麼往下掉了下去，但在即將落海的同時，我卻感覺到有人接住了我。
系統恢復後，我的視野才總算變得清晰。在我的視線恢復色彩的時候，面前出現的卻是艾索德的臉──等等，艾索德的臉？
「……快斬斷那根金色的線。」
「哪裡金色的線……哦，看到了！」
雖然我很想立刻推開他，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推開的時刻，立即對艾索德下達了指示。最初艾索德還是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是循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後立即看到了我所說的金色線，並用劍斬了下去。
也就是這一刻。
金色線被斬斷的時候，原先天藍色寶石失去了顏色，化為深海的藍色。連接著藍寶石的光線『啪滋』地消失了，幾乎佔滿整個區域的磚怪也突然化為灰燼消失，而鑲在它們胸前的藍寶石也『喀鏘』地灑落一地。
「……放我下來。」
「放就放，妳這麼重我也不想一直抱著。」
艾索德放下我後，我就伏下身，將離腳最近的一顆藍寶石撿起，並收起來。等著回探查行動結束後，再來檢驗、探查這藍寶石中隱藏的秘密。
突然感覺到受到注視的我，抬起頭，立即看見了站在遠處的潔蘿。她似乎在看著我們。但是那種視線，與其說是在看，不如用『監視』會更妥當。
見她又要轉身離開了，我斷定她知道前去的路，就立即起身追上了她。沒有叫上艾索德，是因為我知道那野蠻猴子一定會大囔著跟上我的腳步，而事實也是如此。
但是在跟著潔蘿跑了約一小時的路，我卻突然強烈的懷疑我自己的推斷是否出了錯。
──竟然，死路了。
見潔蘿一臉悠哉地在旁邊的小石堆坐下，我想她所知道的路徑，恐怕就到此為止吧。用手撫摸著死路的牆壁，並用感應系統，感應著從內部傳出來的氣息。
──冷風，代表這個牆壁內部一定有路。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機關可以開啟這扇牆壁的門。
蓋上眼，我將感應系統切換為偵查系統和掃描系統，從牆壁到磚頭間的縫隙一點不漏地檢察，尋找著任何有可能成為機關的東西。
感覺到後右方傳來陣陣『力量』的感覺，我讓身體自己跟著那感覺倒退著行走。在轉了右方後，我聽見了艾索德緊張大叫的聲音。正當我在想他到底為了什麼而大叫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腳跟絆到了什麼東西，我整個人往後傾，過後隨著『嘩啦』一聲，四周的空氣變得冰冷了起來。
張開眼，我才發現我竟然落入了海──正確來說，是盛裝著海水的一個『池』。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偵查系統中出現的『力之反應』，卻是來自於池中。從系統中查看剩餘還能逗留在海裡還有約十分鐘的時間後，我就在池裡游動，尋找著『力』的來源。
是個紋樣。
正確來說，是個畫著眼睛的紫色紋樣。在海中伏下身，任由身體在池中漂浮著，伸長手觸碰了紋樣，而紫色的紋樣也在我碰觸的時候突然發出了微弱的紫光。
紋樣是刻劃在上面的，也就是說是被刻意做出來的，而不是被後來黏上或施上去的。若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這個紋樣就是開啟那個門的機關。
「伊芙，妳在下面幹嘛？」
見艾索德跑來池邊了，我也不必再多費力叫他，直接將自己的身子穩在池底，並整個人踩上了那個紋樣。暗淡的紫色光突然變得耀眼，並化為光柱往上方射去。在陸面上的艾索德也突然發出了驚叫聲，似乎是被那陣紫光嚇著了。
「什……這光是？」
「野蠻猴子，牆壁有沒有變化？」
「沒變化啊──等等，誰野蠻猴子！」
聽見他說沒變化後，我推斷這紋樣恐怕不只是一個。從池中游回岸後，我立即用脫水系統將身體和衣服弄乾，並開始四處張望，並再使用一回偵查系統。
偵查完畢後，奔跑到潔蘿對面的區域，我喚出摩比和拉比，並下令它們搬移磚塊。磚塊果然被輕易地搬動了，而紫色紋樣的一角也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在摩比和拉比搬完磚塊後，一個紫色的眼睛紋樣出現在磚塊的底下。旁邊的磚塊無法被移走，而在那些可搬移的磚頭底下並非石泥或土面，而是大理石。
「下池去站在那眼睛的紋樣上。」
「蛤？」
「快去。」
艾索德顯得非常不滿，但是還是照著我所說的站到了紋樣上，而我也站上底下的紋樣，並等待光芒的閃耀。
腳下的紋樣如期般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並化為光柱射入雲層。抬起頭，另一邊的紋樣也同樣因為艾索德站著而發出化為光柱的紫光。但是，轉過頭看著那巨大的牆壁，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究竟還有幾個紋樣？
「妳找這些紋樣的用意是什麼？」
坐著注視我的行動已久的潔蘿第一次出聲，並提出了疑問。看著她，她的表情依舊是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裡也找尋不到任何的疑惑。她會什麼問我，似乎是有另一個原因。
「因為可能是開啟暗門的機關。」
「……我身後那種？」
愕然。聽見潔蘿說的話後，我立即跑到她的身邊，並用手支撐住身體，看過去石堆的另一邊。
真的是紋樣。
但是和第一個和第二個紋樣不一樣，這個紫色紋樣卻非常的明顯。為什麼這個潔蘿在看見紋樣後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我尋找了兩個之後才詢問？
「別問我為什麼現在才說。你們每踩一回後方都響起『喀』的聲音我才注意到。」
『喀』的聲音？將聽覺系統的性能暫時性調高，翻過石堆，降落到紋樣的時候，我發現沒踩到的那個紋樣上真的發出了『喀』的一聲－－但是，卻是非常微弱的一聲。若不是調高了性能，恐怕都不會聽見這個聲音吧。
「潔蘿，站過去那邊的紋樣。」
這回潔蘿很意外地聽從了指示。她從石堆上站回地面，並以緩慢的腳步站上了紋樣。
等待紋樣發光的時間竟然是如此的漫長。在紋樣發光、並化為光柱伸上雲層時，牆壁卻沒有如期般的開啟──怎麼可能？我的推論出錯了嗎？
還是說──有第四個紋樣？
我離開紋樣，等待光滅了之後，再一次站上去後，立即將聽覺系統的性能提升至最高點，仔細聽著是否有聲音的出現。
『喀』。
一聲非常微弱的聲音從遠方的其中一個吸收塔上傳了出來。雖然很微弱，但是我的系統確實捕抓到了那個聲音。看著那吸收塔的高度，我知道我一定上不去。
──看那萬惡的高度，我就不想上去了。
「差最後一個……怎麼辦……」
「……在哪？」
「在那吸收塔上。」
很難得的發出了第二回的詢問的潔蘿詢問了我最後一個紋樣的位置，我也指了大約的位置。我轉過身看著她想做什麼，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令人如此的震撼。
她從腰包中取出一個當時磚像所掉落的藍寶石，並使勁捏碎後，藍寶石的碎片突然化為白光黏在她的身上，而她從那白光走出來的時候，那剩餘的白光竟然變成與她一模一樣的幻象出來。
──不，不是幻象。
她本身走出紋樣的時候，紋樣的光芒竟然沒有減弱，繼續維持同樣的光度閃耀著。而她本身，與我擦身而過，並迅速地跳上了吸收塔，穩下了身子。
紫色的光芒化為光柱伸上了雲層中。伴隨著『喀』一聲的巨響，我聽見了齒輪的運轉聲，而牆壁也突然上下分裂成兩半，並慢慢地開出了一個大洞口。
潔蘿從吸收塔上跳回了地面，我也跑過去將滿口怨言的艾索德拉上岸並用脫水機將他身上的水弄乾，無視他抱怨『日後不想碰水』的怨言，尾隨著潔蘿進入了那黑暗的空間。
在我們三人進入那個隱密的空間後，入口突然『碰』的一聲急速合上──也就是說，我們出不去了。原先以為這洞很暗，但是卻並非如此。
這個地方可以用『十字路』形容。但是與十字路不同的是，四條路的交錯點，也就是中間的部分是巨大的圓形，能行走的地方也比較多。路徑以外的地方都是池底發著藍光的池水。最中間圓形區域，刻著奇怪的字的藍色紋樣忽閃忽滅著，北方建著巨大的台座，台座上則置放著綠色的巨大水晶。
──這個區域，絕對不可能是為了維持水的平衡而製作出來的。尤其是那巨大的綠色水晶，建造這裡的原因，恐怕和那個水晶有關係吧。
池子的水是從高處落下的。看它落下的高度，我也不清楚水究竟是從哪來的。若是從海攝取的，建造得這麼高根本是白費體力罷了。也就是說，這些水不可能是『純海水』吧。
──對了，還有潔蘿。她究竟為什麼知道那些藍寶石擁有製造『分身』的功能？回想起從進入水路中心前至現在，她不只是沒在當時磚像襲擊的時後動手過，甚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彷彿不是這個時代來的人一樣。
「啊！我想起來了，你這個冰皮女三號，好像根本沒有動手過對不對！」
面對艾索德的質問，潔蘿選擇了緘默。這令艾索德更為憤怒，甚至開使用手指指著她罵了起來。不知道艾索德罵了多久，潔蘿才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接收到的指令是協助你們探查，非戰鬥支援。因此，我認為是不必要的。」
「不必要……！妳這混帳，什麼叫不必要，妳──」
艾索德似乎憤怒地想抓住她的肩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反射動作還是誤以為艾索德要攻擊她，她抓住了艾索德伸出的右手後使勁往一旁一甩，艾索德就這麼落入了池裡。
「咳咳……妳幹什麼！妳是敵人對不對？妳其實是敵方派來的吧！協助還推人！」
「……攻擊判定，所以──」
「住嘴！妳是敵人！妳是敵人！！！」
艾索德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大吼起來，甚至詭異得令我感到奇怪，面前的艾索德不是艾索德。還是他因為今天太多水難而抓狂了？
『……敵人……』
沉悶像是機械音似的聲音突然傳遍了這個洞穴，回音導致我無法判斷對方的位置。光池的光芒顯得更為閃耀，中央的紋樣不再忽閃忽滅，而是固定地閃著藍光。
像是媒介般，在中央的巨大紋樣發光的同時，十字路都出現了細細的藍線，成為通往四條分岔路的路徑。東南西方的牆上都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藍色紋樣後，北方的台座在最後出現了同樣的紋樣，而台座上方的綠色水晶像是接受到訊號似的開始轉動起來，並發出黃色的能量線，射進了池內。
無法預知到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的我慌張地四處張望著，並開著偵查系統以便在敵人出現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查得對方的資訊。
一滴水從上方滴落，感覺到上方傳來一陣越來越靠近的寒氣，我因為警戒心而立即向上望去。黑色的巨大影子由上至下降落著，而我的偵察系統也在那一瞬間出現了敵人的資訊──
『Code : Nasod（代碼：納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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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之光♫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