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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ck//ZERO 虛幻痛楚】小說翻譯(1)完成

作者:只成一事│2008-01-05 22:54:07│巴幣:4│人氣: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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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作品


 
作者:橫手美智子

10月24日生,天秤座A型。八百土星。TV「機動警察」以作家初登場。以後,往返在故事和小說之間糊口。風格為細膩交雜的兒女情念與不知節制的中年人玩笑。一直都說「代表作是下作品」。網路經驗雖長但實為門外漢,最後有好好玩過的遊戲是「Prince of Per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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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
總篇為280頁,第一段落p.7~p.68

作者前言
 
人們從夢裡開始。
 
本文

﹝ME:───﹞

分娩的劇烈痛楚。
「她」正忍耐著那痛楚。
這個人,是會危害我的人。是會威脅我的存在。
女兒終將會取代母親,母親將會失去那生命和意義。
所以。
絕對不能將女兒生下來。
不能讓她聞到風的味道,受到太陽的普照。

但是呢,新生的生命是難纏又貪婪。期望著誕生,於是反抗的母親。
母親已經看破了父親的想法。睥睨作為母親的自己,如果只是盼望女兒的誕生的話,那麼就用不著什麼父親了。
母親這麼心想了。
我只為了我自己生存下去吧。

她反覆的捏著名為怨恨和憤怒的黏土。賦予新的型狀。
接著暗地自喜地取上名字。
──史凱斯。以及「死之恐怖」的稱號…

可是,那段期間中,女兒也長大了。
將母親的身體當作糧食成長。母親的身體一天天低衰退,母親的力量一天天低衰弱。
母親已經無法再得到安寧。
「不抓到她的話」
母親的怨恨、憤怒化成咆哮嘶吼。或者該說是慘叫。
她已經用甚至是母親都無法控制的可怕力量,跨步而出。
那就是母親的女兒。必須要追擊並消滅的遙遠的存在、可憎的災厄、敵人。
史凱斯環顧四下後化成長滿尖銳荊棘的鎖鏈,氣息化成連世界都好似會凍結般的冰龍來捕捉幼女。

幼女的身體纏繞上好幾層的鎖鏈,奪走那自由。
但是即使如此,母親還是不會殺女兒。
儘管女兒會弒母,但母親卻不能殺女兒。
母親只能暫且地將她鎖住。
母親咬牙切齒地瞪視被高舉起來的女兒。
如果無法下手,那就一重又一重的套牢起來,讓她身體無法動彈,連眨眼都不能就行了。

母親並不曉得,也永遠沒有知道到的一日。
知道到寄宿在“那之中”那份幼小的意志。
母親並沒發覺,也永遠沒有察覺的一天。
被鎖鍊束縛的女兒,看起來就像是一幅新生的畫像。

﹝ME:1000﹞
當眼前被完全被白光覆蓋一陣子後,聽到了流水的呢喃。
在白色的光芒中透出濃淡,很快地視線就展開了。
映照著陽光閃耀的運河,是登入城鎮「馬克‧安奴」。
我從傳送門踏出步伐,走在石磚的電腦繪圖上。
從茶紅色的瓦片屋頂,到石造的建築物。金黃色的氣氛。
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威尼斯就說不定是這樣的感覺。
而真正的威尼斯的水似乎不但汙濁,還會散發出海鹹味還是臭水味,但是這裡的運河彷彿是田間的小河般清澈見底。雖然沒有看過田間的小河。
還有,滿溢人潮的街道。
身穿皮革還是鋼鐵的謢具,手持槍還是劍、斧等的武具,期待有什麼趣事,有什麼好玩的人們。

我呢,從容低在他們之間走著。將視線往前方凝視。
銀色的頭髮隨著風盪漾。
裸露出的肩膀,卻是配上遮蓋著脖子的高領。領子開始到腰身服貼著身子,接著裙子開廣地展開著。下裙像是要遮到腳踝般的既寬又長。
而唯一的裝飾品,只有別在胸前那令人聯想到有如珍珠般的月虹色寶石。
說起來也不是不像在小時候亂畫時的公主禮服。不對,真要說的話,搞不好不是公主而應該是像魔女。
隨意挑選的衣色是,深黑色的藍。在畫盤上的群青色裡──要是有可以和黑色與土黃色匹敵留到最後而難以著手的顏色的話,就是「這個」。

雖是決定了以後才發現的,但我這身的打扮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太惹人注目了。
幾乎所有的PC都選擇的是更輕鬆而統一,或是鮮明的原色系。要是在那之中出現出混濁的暗色系,對比出來就像是喪服般不吉利的東西。
而那喪服的公主,亦或是陰險狡詐的魔女手懷的是,與髮同色,異形的大斧。
這樣,不管有多少的敵人,還是人,我都照樣能屠殺。
我在這裡是重斧士的「卡爾」。
我沒有夥伴。最後一次組隊,跟人挑戰攻略活動是什麼時候呢,我已經忘記了。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不過,那是因為對我而言唯有如此才能感受心寧的安詳。

「要不要交易呢?」
正想要過大橋時,咒紋使的少年對我打了呼聲。
嵌著寶石的帽子,到全身鑲滿蝴蝶結的刺繡的外衣。另外附上寶珠的手仗。明簡易懂低表現出是北方出身的白色肌膚。在臉頰上,以藍色鮮明低描繪出咒痕。
是最近的流行嗎?看到很多與他相同造型的PC。
平常的話應該會保持無視而走過去吧,但唯獨今天有停下來的心情。搞不好是因為有點鬱悶,而腦袋有點痛的關係。

「有事?」
我稍稍沾上了點敵意,不客氣地回答。
在他的眼裡,映照著的應該是一位身長的重斧士女性不耐煩地搖動著肩膀吧。
從我來看,傳來的是對方膽怯的樣子。

「那個我想要十字之光(※)」
有點顧慮低說著要求。看起來是既然都詢問了,那就不能不說點什麼的表情。
禮儀端正?不對,這種叫誠實的蠢蛋。
「可以」
我這說了。「要幾個?」
「真的嗎?」
咒紋使的聲音上揚。
我沒有顯露出真心地詢問。
「初學者?」
脫口的同時,對方失去了表情,無意識之中縮起肩膀的樣子看起來可笑極了。
從幾年前就在<The World>裡?等級多少?玩家不時都會觀察對方的本性和力量。
說謊還是打腫臉充胖子、虛張聲勢、敷衍塞責、遮人眼目、託辭掩覆。什麼都有,只要說謊能過的了關,那就行了。
只是,謊言被拆穿了就會被恥笑。
被笑話,一文不值地對待,被當成空氣。那是在<網世界>裡最嚴峻的刑罰。
在幾秒的猶豫之後,咒紋使似乎決定打出叫作誠實的底牌。是最沒風險的手牌。
「半年,吧。妳呢?」
「兩年整」
「阿。所以說才會有那麼多道具對吧」
對方的聲音中,隱約地帶上禮貌。
白癡。我沒發出音地低語說著。
當我給了對方所說的數量之後,他變成了好似有所虧欠的語氣。
「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沒有什麼像樣的道具。如果是雙蘋果的話」
「送你」
「咦?」
我在他回問前的一瞬間就轉身而過。
「等一下。那麼,至少名片……」
聲音雖然追了過來,但我沒有停下。
從嘴邊,語言漏了出來。白癡、笨蛋。
不過是十字之光就感到高興。
那種玩意兒,不管多少都能製造。就算不特意行找。
只要收尋一下網路,照著做的話就很簡單。甚至是到掃興的地步。
辛苦的,只有為了能到達那方法的網頁,思考搜尋的單字,還有打字花費的工夫。
當然,這種行為被叫做外掛,知道是被禁止的。擅自地改變道具的數量,還是改變外型等等。
禁止性騷擾,最近也有因為電波、通信、著作權、之類的法律名字而被懲罰的例子。

不過,那個哪點不好了。
又沒對任何人造成困擾,說來又不是實在是腦殘而詭辯的話。
真正會製造困擾的,是僅想要沾點外掛的光*,想要不勞而獲,想要甜頭的傢伙。
剛剛的傢伙也是。
應該是知道有好幾個十字之光的PC並非常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到手。
但是卻理所當然地收下來了,理所當然地就走人了。
能用就是佔到便宜,不能用也不過是花了點時間罷了,的感覺吧。對於閒人還是剛埋頭的新人而言,都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雖然,也可能並非如此。把我想成是很親切的老手可能性,也是有。
但是,如果是那樣。那傢伙就真的是蠢蛋。
想說反正要這樣的話,要罰就罰那些蠢蛋就好了。
愚蠢的傢伙,比壞人更糟糕。
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基本上算是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智慧。
我大大地提起肩膀嘆了氣。
太陽穴陣陣作痛起老毛病。好像滿潮的時刻。
我現在的臉一定是扭曲不堪。
就在那時,好像是先算計好一般地,耳邊響起鳥啼般的聲音。
郵件偏偏挑在這種時候來。
我不抱期待低開啟。
和操作手把的同時,景色掛上一層薄薄低面紗,在眼前什麼也沒有的空間浮現出文字。
和料想的一樣信件是以前的朋友寄的。
是我還把天真當作是善良的時候的朋友。
她還再說不明白我突然變的冷淡的緣故,如果是自己有錯的話會改什麼的。
真像白癡。
你要怎麼改還是怎樣,我都無所謂。只是,我覺得你很煩。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繼續管我了。把我忘記,離我遠去。
我寄了信件給她。「艾芙(※),不用再寄信了」
不過她一定還會再回信。
因為她覺得那樣做才幫的上我。
認為自己的存在是我的幫助,相信幫助人會提高自己的身價
多麼傲慢又遲鈍阿。
無聊。我自語低說著。說出聲音的話,會平復些許的焦躁。雖然只是雞毛。
來到這謊言的世界。然後做的事情又和現實沒兩樣。狹小的團體間掛上排階,還是連蠢都說不上的聊天,還是小低跟米蟲一樣的自滿。
所以我絕對不和那些傢伙攀交。不會在一起。
因為我是為了施放毒素,才會來到這裡。
對<The World>施毒。對於這以性善學創造的世界,我要施加毒液。在這清澈的世界裡加上一點點的淤泥。
不過是用滴管在滄海中落下一滴程度的作為。我知道,但那也是我的意識。
不管是有意義,還是沒有效果,都是因為我喜歡才會做。
我想要澱污<The World>。
接著,又是小鳥的啼叫。
『Dear 卡爾』開始的文字列,我看都沒看地便刪除了。
我搖著頭,走了出去。
與來往的人群肩膀相互碰撞。
好似聽的到一般玩家的乍舌。
謝謝。我送出了這樣的訊息。
對用怪異的神色回頭的劍士,我用預藏的笑容回應。
謝謝。你散播出一點點的惡意。
這裡要是變成都像你一樣的人就好了。
那樣的話,這裡一定會更美好。
回響到天井的自己的腳步聲。
我不由得深呼吸。即使知道吸入肺的是在馬克‧安奴的街角還是這裡一樣都沒變,只是自己房間的空氣。
像塞了鉛塊般的頭痛,也漸漸低消融。
總算感覺能像平常一樣地呼吸。
若在<The World>之中有我唯一僅愛的地方,那麼就是這裡。

『被隱藏 禁忌的 聖域』
雖然外似聖堂,但卻什麼都沒祭拜。誰都不會來,也不會發生事件,只是存在著。
因為如此,我能感受到這裡有非比尋常的惡意。
我緩緩地邁著腳步。
梵蒂岡的大教堂也是這種感覺嗎。雖然之前想過要去看看,不過現在無所謂了。
因為大概沒有比這裡還要更神聖還要清靜的地方了吧。
從眼前的大窗口照入著溫柔的陽光。感到是早晨也像傍晚的時刻,微妙明度的光芒。
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從開始<The World>之後便不久的事。
在開始之前就先在BBS有調查才知道有這種地方。
什麼都不會發生的事情也是那時候就知道了。
我首先是被那名字給吸引。那好似在訴說什麼,卻什麼都不講的名字。
實際拜訪之後,就被那巧思給強烈地吸住心神。
幾乎就如一見鍾情那般。

鑽個牛角尖想的話不過是資料的集合體,但是比起在現實的任何場所,都要惹我心扉。比起曼島*的海岸線,還是巴塔哥尼亞(※)的荒地。
比起自己的房間。
不過,我卻不知道那理由。
喜歡的心情,大概是沒有理由的。正因為沒有理由,喜歡才會存在。
跟對於討厭的事情,有多到會爛掉的理由成對比一般。
我往正殿接近。在中央的祭壇上果然還是空蕩蕩的。
正當我轉身的時候,我顫了一下止住腳步。
在祭壇的陰影處,有誰在那。
當然,這裡不是有加限制的領域。只要想進去的話,誰都能夠進的去。
不過,會久在的只有初學者或是好奇者。
不管誰都會做這麼一次。調查地板還是牆壁,還是使用道具,期待會發生什麼。
接著,對事與願違而發脾氣,還是等到不耐煩,放棄之後離開。然後就再也不到訪了。
如果是那種玩家的話,我也看過幾次。
我之所以會停下腳步,並不是因為在這撞見其他玩家而生的不愉快。
而是因為那玩家很明顯地異於常人。
是從未見過的外觀。
身披著斗篷還是披風,但卻稍嫌骯髒,到處都绽著線。從那細縫間隱約透露出沾滿血又或泥巴的橙橘色繃帶,亦或是裂開的上衣。
我的腦袋中某處響起警戒的鐘聲。但是,我也對這外掛角色抱著同等激烈的興趣。
對既定的服裝設計感到不滿意,自己改變資料,來到這裡的傢伙。其動機,比起服裝的設計的如何,重點更於既定的服裝這點之上。
不滿<The World>的傢伙。對<The World>感到憤怒的傢伙。
當然,僅只是對於擁有改造技術的自己而想向他人炫耀的傢伙也有。就像小鬼頭刻意罵髒話,撒驕賣乖,要別人注視他一般。
不過,現在在我眼前的傢伙並非如此。
因為,如果是想要炫耀受到注目的小孩,根本不會來這裡。
而且,更不會悄悄消掉氣息躲起來。
我的胸口忽然跳動起來。
一邊集中心神,緩緩靠近。說「你被甩了?」
雖然不至於是小鬼頭,但也有可能是PK。腦羞殺死愛人的二輪劇
享樂於殺死玩家類型的玩家。
因為是遊戲,雖說不至於會出人命,但是讓反映著自我人格的角色被殺死,感覺上並不好受。
而反過來看,就也有以感到他人的不愉快、失望而得到滿足的人。
動作是何等迅速。拿著什麼武器。不僅外觀,要是連道具還是驅動程式都更改的話要怎麼辦。
算了。
我對殺人還是被殺早就習慣了。
「你」
我站在對方的斜前方。不是慣用手的左側。
但是對方連眉毛也不抽動一下。
該不會在現實中就這麼放著不管了吧。當我想到一半時,對方緩緩地動了。
我反射性地往後退卻。
而對方不過只是把臉抬起來罷了。我真蠢。
把下巴靠在胸口前的那人站挺身子後,發覺到是男性的PC。
身材很高。
我現在的樣子是176公分。雖然是女性型,卻也設定到相當勉強的高度。不過,要是他站起來的話,總覺得會比我更高。
左臉頰上有條半斜的傷痕。

「在做什麼」
聲音哽在喉嚨。這麼說來,向他人詢問,已經是好久都沒做過的事了。
男人沒有回應。
胸口的附近,染起波紋。
「你?」
我稍稍地改變音調,加強了一點語氣。
男人緩緩地轉動脖子,往我的方向看來。不對,搞不好只是做好像看了的動作。
「....要...,想......」
聽起來會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有改變聲音嗎?如果把變音器夾在中間說話的話,不管什麼年齡的聲音都可以發的出來。就算是性別也能輕易的改變。不過那種聲音很容易就知道哪裡有人工參雜的感覺。
「什麼。你說什麼」
我只是要往男人靠近一步。
冷不防地男人大肆作起。好像被觸電一般。
我ㄧ瞬間就被押到了牆壁上。
男人的臉就在旁邊。
從暈染成混濁而朱紅的繃帶間透視的眼睛銳利的閃爍著。不過,和殺氣感覺又是不一樣的東西。
比起那要更純粹而且瘋狂的什麼。
「想殺我嗎?」
我焦躁男人不再那以上有所動而詢問了。
只是相互瞪視也只是浪費時間。就算被殺,不過是再重新一次進來就解決的事情。
「那種事,早膩了」
對男人清楚的聲音,我瞪目吃驚。
隨著同時,男人的手臂鬆了力氣,我的身體解放了。
「我叫做卡爾,你呢?」
「卡爾....」
男人嘟嘟在嘴的,舌根嚼著聲音。
「那是我的名字」
「.....」
男人再次地沉默。
「名字」
我逼向了男人。
這次輪到男人往後退了。動作顯的笨拙。
男人的單腳似乎不太靈活。像鑲了石膏的人,似乎很重地拖著。
剛剛表現的靈活度像騙人一般。如果是演技的話還真是了不起。
不過,很可惜的是已經太遲了。因為我已經了解剛剛的動作才是他的本性。

「沒有」
「說謊」
「我忘了」
「別開玩笑了」
我用低沉的聲音說。身體顫抖著。
愉悅。興奮(※)。高揚感。雖然不管哪個都多少包含著,不過是有點不太一樣的。
像把文鳥捧在手上的感覺。像似在自己中有著溫暖而弱小的生命一般。
當然,在我眼前的才不是什麼弱小的文鳥。
「名字。不然就名片」
「想當朋友?」
對男人的詢問,我不意驚動了肩。
「是說想和我當朋友?」
男人的口吻,與狂亂的外表相違,像個小孩子般。
不過這搞不好也只是演技的其中之一。就好像我這樣。
「對,就是說來當朋友」
我徐徐的點了頭。
朋友這句話是有多麼的不適時且滑機,令我自嘲。
男人,不經意的看向我。並非只是將頭轉到眼睛的視界可納入我的位置,而是確實的面向。
男人面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雙眼視線落在那雙手上,倒吸了口氣。
那雙手,不是一般所說人類的肌膚。質感不是活生生的人。雖這麼講,也不是金屬。
明亮的灰色,那雙手是石頭。
我對那奇妙的質感而佇立著。那是什麼來著。
「我的名字是──」

SORA(※)
好似這樣聽到,不過沒有自信。
因為在最後的話到達我的耳朵同時,響起好像什麼東西爆炸似的巨大聲音,我的視界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是螢幕燒壞了。在反射性的閉上眼,想要拿掉FMD而雙手抓住時,緩緩的影像回復了。
滿溢著透明的光芒,美麗無人的教堂。
而就如預料,他的身影消失了。


註解:
十字之光,道具名,效果,忘了。XD(被毆)
沾點光,おこぼれに預かり,接漏出來的(東西),不確定是否是這意思,這是我看句子猜想的意思,有正確意思請指正。
艾芙,人名,アルフ。
曼島,英格蘭與愛爾蘭之間的島嶼。
巴塔哥尼亞,南美洲安第斯山脈以東,科羅拉多河以南之地。
興奮,原文是指上戰場前的士兵因激動的顫抖。武者震。
sora,楚良的音譯。

﹝RE:1000﹞
「小潤。晚餐吃火鍋好嗎?」
潤香抬頭回向祖母瀧江(*)的聲音。
剛下班回來的瀧江從門裡探出頭。
「好──」
潤香把FMD放在床頭上後開爽的回答。
像剛打的蛋黃般,水潤的肌膚。雖然在臉頰還有留著小孩胖,不過已不是「女孩子」。而是十足的「少女」。
淋濕後會緊貼額頭的細髮。現在剪短的連脖子都可以清楚看到。
在為了進入美術大學的補習班擔任講師的瀧江,惋惜潤香那直到去年原本留到腰的長髮,哀聲嘆氣了一個禮拜左右。
不過,直到最近,才似乎開始覺得這樣也不錯。也有會說「鎖骨很漂亮,來讓我來畫一下背影」這樣的事。
雖說身高從去年開始一口氣長了八公分,不過在班上還是算前面的。比她小的班上同學僅有三人。

「抱歉啦,今天累透了..」
瀧江片手立在額頭前,做好像祭拜的姿勢。
「完全都沒休息?」
潤香邊說著邊站起身,是為了要幫忙準備晚餐。
在六疊的小孩房間裡,比起同年的少女擺飾還是算少的。與偶像海報和玩偶無緣的,取而代之的一台電腦,閃爍著啟動中的燈。
潤香一瞄螢幕,便熟練的中斷掉連線。
到樓下的廚房後,就在瀧江從超市的塑膠袋裡拿出食材。
「拿陶鍋喔」
潤香手伸向洗手台上的架子。
晚餐多是瀧江和潤香兩個人共桌比較多。
「話說今天是晚班」
「嗯嗯。就跟平常一樣」
瀧江語氣加上頓挫的回答。
她的女兒,也是潤香母親的恭子是整形外科的醫生。
在從東京都三鷹的自家,坐車大約要花一小時的照顧寵物的醫院通勤中。
在家中與家族共過的時間扣掉睡眠時間實質兩小時也不到。每週也有一次的夜班。
不過,似乎是因為從出生開始就如此,潤香變沒有感到不滿的感覺。
女人三代,好似三人在安分穩定的小貝殼裡生活的樣子。
在這家中並沒有男丁。潤鄉的祖父在她誕生前在她出生前,潤香母親還小的時候便早逝了。
然後,瀧江的名字和潤鄉的姓都同樣的是「仁村」。恭子不曾從這家裡出走過。
如果讓瀧江來講似乎就是「仁村的女人阿,都太強了」
潤香,對如此自語的祖母表情上看到了,自嘲與自棄,還有如自信般的東西。而自己則只是曖昧的笑,不作答應。
然後,在這家中潤香直都是個小嬰兒。私利又率直的嬰兒。
事實,潤香只是稍微話說的慢點,卻不用麻煩的嬰兒。
經過一點點的生病和一點點的受傷,以及一點點的反抗期,潤香長就成了十歲。
在班上,因為常常讀書而知通達曉,這樣的理由被推舉而從事圖書委員。
在應付還有一年多一點就即將來臨的中學考試的補習班也是從四年級的下學期前半開始。
在考試時的課題似乎是作文和面試。在模擬面試的時候,老是被叮嚀要比平常還要大聲說話。

「我吃飽了」
潤香放下筷子,做了禮。
「就這樣?」
瀧江不敢相信的故意皺起眉頭。
若潤香除了聲音小以外還有缺點的話,就是極端的食量小。
「肚子很飽」
「說那種話。又是吃了點心了吧」
即是對孫子毫無不滿的瀧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變成責難的語氣。
「只是一些」
潤香在餐上用過的,只有半碗的飯和菠菜,以及豬肉各樣各吃了一口。
並不是喜惡,而是平時便只有吃大概這樣。
潤香幾乎所有的卡路里都是從垃圾食物得來。
但是,即使被禁止垃圾食物,說潤香是否會變的攝取正常的食物,並非如此。只是,不去吃罷了。
這飯看起來像蟲子一樣嘛。
被受到心理諮詢時,潤香說的台詞。
瀧江一聽到,腦袋空白的無話可說。
明白那世界就潤香來看,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視角在觀看。恐怕在那世界是非常難以生存的吧。
在用餐上必定做的事。就是取到自己碗內的東西就要不留半點的吃掉。要潤香不要說髒來挑剔食物。如果可以遵守這點。就約定那吃飯便不會強硬要求。
強硬矯正並非定好事。醫生也有建言說是時間就能解決的。
再怎麼說,除了聲音小和食量少以外,潤香是個十足的好孩子。
母親還有祖母也是,對潤香是卡爾一事毫無知情。連卡爾在做什麼也是。

潤香拿到電腦是兩個月前的事。
被問到說生日禮物想要什麼,向恭子提出了名單。
被說還過早,是潤香自己想的,但是意外的簡單如願,生日的隔天網路線就通了。
潤香登錄到<The World>,是從一個禮拜都不到的事。
登錄從頭到尾是潤香自己包辦。照個說明書做,意外的簡單。
從此以後,除了極些微的時期和一時要離家以外,沒有不連線的一日。
但是,祖母和母親都沒有能發覺。
潤香花了多少的時間在<The World>過著,在<The World>裡做著什麼。
因為潤香巧妙的隱埋了過去。

﹝ME:1010﹞
我再次的降下。
在走習慣的街角上。
誰也不知我的事情的世界上之中。
<The World>的空氣使我自由。
即使是只有離開數小時,降落在混沌之門的瞬間,感覺好似過了好幾年的時間,胸口像被束緊般的疼痛。
在不在的期間,是不是有我所不知道的快樂的事情和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呢,如此焦躁起來。
一邊說著討厭,但我卻依賴著<The World>吧。是中毒了吧。
搞不好是。
不過,只有一件事是明白的。
明天,要是<The World>消失了我也不會感到消沉。或是感到可惜。
取而代之的,是放生大笑。僅是一瞬間的大笑,接下來就想不出來了。
我呢,期待並等待著那時刻的到臨。

「那個」
從身旁有人招聲過來,反射性的停下腳步。
由於在發著呆,因而有玩家接近而不自覺。羞怒自己的大意而不備,打了舌咋。
「是之前給我十字之光的人吧。等了一陣子了呢」
是咒紋使的少年。對那衣裝和花紋有印象。
我無語的回看去。
「那個,是作弊(※)吧」
「所以?」
「也就是,是違法的對吧?」
無聊。
然後,又怎樣了嗎。想要報復嗎。想要威脅嗎。
不管是哪個,居然還笨的在這裡癡癡的等我。
我呢,直盯著這個笨蛋。
呪紋使僵硬的,浮現了淺笑。好似發生精神錯亂(※)般,變的不明白在笑還是在哭的表情。
「不是被禁止的嗎?」
「對」
「妳說對....!要是告訴管理員,知道會變成怎樣嗎?」
語氣變了。
只是這種程度,就露出狐狸尾,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是真真正正的角色扮演玩家,就會在更徹底。
面對羞怒的玩家,我第一次在一次上說第二句話以上。
「隨你高興?」
我打過身子。
又是,一直的頭痛。
「等下啦!喂。我不是說要告狀還是怎樣」
呪紋使從後面跟了上來。
「告訴我方法吧。這樣我也跟著是同罪就好了」
他不曉得。根本不是同罪。
我停下腳步,等著呪紋使追上來。
「外面怎樣?」
我用下顎指了混沌之門。外面也就是野外。
呪紋使呢,臉色煥然的大大點了頭。
純真又僕直。也就是笨蛋。

我鄙視著倒在腳邊的呪紋使。
意味死亡而顏色漸漸褪去。很快的,輪廓搖動,那身影消失了。
至少下次開始會變的有點聰明了吧。知道要拜託時有拜託的做法,威脅時有威脅的做法。
還有,不要簡單的就跟不明不白的人走。
沒有沾上血漬糊肉的重斧。不過,還是習慣的使力甩了甩。
「覺得骯髒嗎?」
突然,有聲音降了下來。
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主人。
從砂地突出的巨大骨頭化石。在那上面有了人影。
「喔溜(※)」
隨著怪異的聲音,飛躍起來。接著,緊接降落在我的眼前方。
「你....」
我大大倒吸了口氣。
是在『被隱藏 禁斷的 聖域』碰到的PC。
「你怎麼啦?奇怪的臉色」
他親切的,但若要說,是自以為熟的打招呼。
「小爺我阿,中意妳了唷。」
「咦....」
他那過大的變化我的內心感到震驚。
不同在聖堂時碰到的他,眼前的他實在過於輕浮,該怎麼說,沒錯。像笨蛋一樣。
從斗篷的袖口,染成朱紅色的緞帶隨風飄動著。果然,並非已存的PC。
「來當朋友啦」
他重覆著同樣的台詞。
「好啦」
我股起胸膛,相反的從這裡向他靠近。
「你是誰?」
「小爺我?」
他呢,食指指著自己的鼻間,變成了鬥雞眼。
不管什麼一切都滲入演技。
「小爺我,就是楚良咩」
「楚良咩?」
我開始對他的口吻感到不耐煩。如果是喜歡輕挑的說話方式,雖然我是完全無所謂,只是我也有我的忍耐限度。
就是說沒法一天到晚陪個笨蛋發瘋。
「你,該不會當我是笨蛋耍吧?」
「No~No,一點也不」
他用誇大的擺動搖頭。
「因為討厭笨蛋嘛」
然後,透過長長的前髮,露出犬齒的不好心的笑了。
「對你來說,也是如此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再度回看他。
然後,沉重的回答。「當然」
「都一樣!」
阿哈,他高聲的笑了。
對那朗快,我在一瞬間突然被感空虛。
「不是第一次見面,對吧?」
「為何這麼說?」
在我所不知道的時候,難不成也出了限定的角色嗎。還是和聖堂碰見時,現在在眼前的宛如其他的人在操作不是。
並非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不過對這設計看不出來有稀有度的價值存在。
「請給好友名片。give and take」
自稱為楚良的PC向我兩手併攏伸出,樣子示出了給我。
感覺要發狂。因為無法照自己的步調談話,感到不耐煩。
但是,為何卻無法反抗。
「『卡爾』,為何取這名字?」
知道了我的名字後,楚良歪著腦袋露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什麼」
「啊。奇妙的氣氛。真討厭─」
「說啦。像是,有什麼典故─?」
「你呢?」
音階的sora。青空。毛豆。
「松尾芭蕉的弟子。一同諸遊各國的人」
違背預料的答案。
「那還真....謙虛阿」
「不是芭蕉這點不錯吧。有憧憬的幻想」
是這樣嗎,心裡雖這麼想但卻不會說出嘴。確實芭蕉是,我想是說古老池塘..,的作者,不過卻不曉得有弟子在。還有那位弟子,叫做芭蕉的事。
有點不甘心。
「小卡爾呢?」
楚良假親熱的靠了過來。
「不說」
「為何?」
一瞬間楚良的眼睛豎了起來。「殺你喔」
我到吞了口氣。
發散而出無掩蓋的敵意。像是在冷風中佇立般,全身縮起僵硬的無法動。
並不是害怕被殺。
一下就被殺掉也是沒辦法,痛的是被表明我只是那種程度的存在。
「什麼的。開玩笑低啦」
突然低,楚良消去了敵意。
我不經意的,吐了氣,想到遭了。
而在眼前,喫喫笑著的楚良的笑容。
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這個我居然會。
「不會笑?」
「我會努力。不過,那樣事先被講就絕對會笑就是」
「糖果」
「阿嗚?」
「糖果的名字」
「耶」
楚良大大的將頭擺歪。「怎麼好普通─」
雖然沒有被笑,爽快低被接受,但說真的,我失望了。要這樣的話,想被感到驚訝還是佩服。
「不太喜歡普通的白飯而偏食。若要說起來。沒錯吧,不會喜歡有誰碰過的東西。或者說,會可怕。如果是糖果的話就是在工廠製造。」
講到這我就收起了嘴。在說什麼阿。
是希望能夠了解什麼嗎。這個叫做楚良的PC。
為何。了解什麼?
「你呢?」
我無視悶在胸口的東西,重新回向楚良。
「你那又在做什麼?在這」
聽說<The World>有一千萬的玩家。不過如果登入城鎮或地下就算了,隨便組合單字而來的區域,會碰到認識是相當偶然的。
被跟蹤了,什麼的也會有吧。不過,名字還有隊員名片都是剛剛才相互告知。
如果是像剛剛的咒紋使一樣在同樣的地方一直埋伏著就另當別論,在區域碰頭我想是沒可能。
雖然認為不可能,不過楚良的話是不是就辦的到。忽然也這麼想。
「一直在等」
楚良爽快的回答。
「等什麼?」
「秘密」
「喔好」
我也爽快的認同。
不是我。對於理所當然的事實,為什麼卻無論為何都感到失望呢。
我哪邊出問題了。
「唔。對。告訴你唷。那個阿」
楚良,一次的切斷語氣。
「是誰阿?」
「咦?」
清了一下嗓子,高望著天空。
「是誰阿。我在等的」
「如果不想說,我無所謂」
我了當的說了。
視野模糊了。
我感到震驚無助。難不成是眼淚?
激烈的反覆眨眼,我實際的發覺到眼前的景物在搖動。
「誰....,做什麼」
楚良嘴上念唸的咀嚼。
聲音的樣子漸漸改變。
不是剛剛輕浮的高音調。好似胡言亂語,抓不著頭緒的感覺
對了。這是起初碰到時的口吻。
突然,景物全部大大的脈動。
腳下搖晃不穩。
「什麼?」
我回顧四下周圍。
怪物?不過應該沒有踩到魔法正才是。
發生劇情?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眼前的楚良,突然把身體折成兩段。
我驚嚇的觸動肩膀。
「到...」
沒能說到最後。
捲在楚良身上到處的紅帶激烈的翻動。從地面像天空飄動。像毒蛇般恐怖的動作。
明明沒有風。
我身體連動都無法,只是眺望著。
楚良的肩膀細微的顫抖著。
是很痛苦嗎。像是死命的忍著苦痛,那種氣氛。
我無法靠近。
突然,楚良吼叫了。
像是身體要翻出來,要吐出內臟般的叫聲。
只是聽著的我也像被拉著,變的想要吼叫一樣。緊咬著牙根,扼殺聲音。
在楚良的臉頰,浮現出青黑色的線。
這麼想的瞬間,變成惡毒般的線發亮。像脈動般反覆明滅。
那光變成龜裂,害怕那會不會把楚良分成四分五塊。
「......處去.....」
「咦?」
從楚良的嘴唇間,漏出了聲音。
「到別處....」
「什麼?」
楚良抱緊著自己的身體。只有用左手。
右手從腋下無力的垂著。到肩膀都在變成石頭。在那也有明滅的光芒。像什麼文字般,鉤狀或楔子的形狀。
「....邊去!!」
隨著大叫,響起了雜訊。在運動會還是早典禮時麥克風的狀況變奇怪,尖銳刺耳的音。
像是,緊密的押著太陽穴一般。把腦漿一口氣榨取般。
我拉緊面頰,緊閉上眼。
然後,突然,聲音消失了。
或者是還有小小聽見只是麻痺而沒注意到。
我緩緩的抬起頭。
在眼前的,是什麼也沒有「普通」的區域。
又是這樣。
我又,再次的迷失他。
一直都是如此。
一直我都無法將真正想要的得到手。世界就是如此般的所形成。
在耳邊響起小鳥的啼叫聲。
我呢,聽著那不厭其煩持續響亮的聲音。

註解:
瀧江,原文たき江。
作弊,英文忘了(炸),或稱外掛。
精神錯亂,暫譯。
喔溜,原文ばみょん。楚良的口癖。



﹝SE:1000﹞

切掉了密頻的申請後,艾芙大大的嘆了口氣。
「雖然我想有在線上,不過沒有回應」
像兔子的耳朵,戴著前端分叉的帽子。每當一轉身便無視重力飄飄然擺動的服裝,看起來是討人喜的粉紅與乳白的雙重色調。
「到底是怎麼了嘛,真是」
艾芙呼的吐氣。
在讓人聯想到草莓少女般服裝,卻稀奇的有眼鏡。無框架的毛毛蟲眼鏡從鼻樑上滑落,好幾次用手指尖扶正。
「暫時離開?」
(A F K)
「不過,一直都這樣。一直都是。」
艾芙嘟起嘴巴後,接著在她眼前的PC便擺出兩手交叉沉思的樣子。
閃耀白銀光芒的甲冑。描繪著雷屬性的呪紋覆蓋著全身金屬的鎧甲。露出的是只有臉的一貫徹底的外貌。
在清澈的碧眼,與接近茶色的金髮。那臉龐看起來溫柔又美麗。
接著,背著與其稍微不對稱的,刃的長度和幅度幾乎到人的腳底的凶悍的大劍。
「這樣阿。真叫人擔心」
劍士吉克(※)皺起眉毛來。「雖然我也很期待與她見面」
「我也絕對絕對的是想作介紹。是相當好的孩子」
此時,艾芙忽然表情黯淡下來。「最近樣子有些奇怪」
「例如像那樣,會無視邀請等?」
「嗯」
艾芙笑的歪著臉,擺出悲傷的臉色。
「不過阿,剛相遇的時候她還不是這樣的喔?」
「是這樣阿!」
吉克安慰般的溫柔的說了後,艾芙的表情喚然一新。
「是在交易版認識的,知道了兩個人都是同一天開始後,就興奮的不得了!其他也發現到住家也意外的近.......,阿。不過這只有在這邊說喔」
艾芙一口氣說完後嘆了口氣。
其實吉克傾聽名叫卡爾的PC與艾芙所相會故事,這已經是第三回了;不過卻露出好像是第一次聽到般的表情來應對。
「還曾經組過隊一起參加初學者任務的說」
想探查怪物的位置而要使用妖精之瞳時,卻用成了精靈的陶笛,在迷宮入口欲哭無淚的經驗等。
艾芙所談到卡爾的回憶,不管哪個都是只要是初學者都會經歷到的雞毛蒜皮小事。但是,儘管瑣碎的回憶,對於艾芙都有一談的含意與價值。
「有多久沒碰面了呢」
「那是..」
看到艾芙沮喪的收上嘴,吉克忙緊換了問法。
「為什麼變得不碰面了呢」
「雖然我認為是漸漸的變成的,我開始<The World>想說可以碰到很多人會很快樂,想說那也是最重要的,不過卡爾似乎不這麼想,比起來,好像比較喜歡到處看到處繞的樣子。逛不同的伺服器。」
「阿阿。也是有那樣的吧」
吉克聲帶抑揚得認同。
<The World>很寬廣。有各式各樣的方法去尋找樂趣。
平時就設有精細分明難易度的迷宮。從「時之神像」開始的時間任務。可以個人設定的房間。多樣化的道具交易活動。
由CC社(CyberConnect社)每個月提供的特別活動也都招攬到相當人數。
如果有熱衷於新活動與稀有道具的玩家,也有覺得與放不下心的夥伴聊天便好的玩家存在。很奇特的,甚至也有不實際參與活動,在BBS上閱覽參加留言來滿足的玩家也有。
尋樂的方法沒有好也沒有壞。重點在本人是否感到滿足。
若讓吉克來看的話,艾芙是典型的老實人。
看起來艾芙就像是無關在BBS還是城鎮中,想要與更多的人作交流。
事實上,像現在這樣吉克與艾芙親密的取得連繫,也是因為艾芙的崇拜信。
<The World>每天都在某處舉辦著競賽。
比賽著從進入迷宮到回歸之間的時間、或擊倒的怪物數等等,前幾名還會在專用的BBS欄中與記錄同時發表。
而吉克則是比賽的常客。
即使是國內伺服器限定的活動,參加活動人數最少百人多時則預定有數十萬人。
而能在其中當上最佳前十名的,絕非是泛泛之輩。
他們會受到同等於現實的偶像般的崇拜。
現在,最有名氣的是蒼天的巴爾孟克。
巴爾孟克一定會參與大型活動並且取得優勝。甚至有因為贏的太過火,謠言收到來自CC社懇請自肅參加比賽的信件等。
吉克雖然一次都未能取得冠軍,但至少參加過的比賽都幾乎能進入前十名。
艾芙在BBS上留下給吉克的信,對吉克來說那是第一次直接從素未蒙面的人收下的崇拜信。
人是一種對頂點有興趣,對第二名以下卻意外不怎麼記的住的生物。
可是,會支持二、三名的迷儘管為少數,不過定有其人卻也是事實。
 
給吉克
我名叫艾芙。
雖然不清楚寫在這到底好不好。
恭喜在昨天的「時之神像」時間比賽奪得三位。
不過一開始我認為吉克一~定會拿下第一名的說,真得很可惜呢。
可惡的傢伙,巴爾孟克。強的太過火了。
(騙人的。巴爾孟克&迷的各位不好意思)
以後也會替您加油,請努力支持喔
 
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女孩子──至少是要給人看起來像女孩子寫的文章和全開的好意。
在留言的最後,則好好記下了名片。在有不特定多數注目下的BBS,普通上是盡量不公開個人資料。
不過看過那之後的吉克,立刻寫下了簡單的感謝文。
雖然想說公開名片是心想不被認為是來亂的,不過也可能是初學者的魯莽、無知。
回應後的回應,是在那之後不到兩小時之間的事。
在那之後,交流轉成信件回覆,在對方表明了好意同時也知道了寫信的本人對網路規則以及禮貌還有生疏之事。
甚至,在明白艾芙的年齡是12歲之時,吉克雖然感到了驚訝與些許的失望,但馬上當作後輩的朋友接受了。
對吉克來說被憧憬和尊敬交會的眼神所注視是相當令人害躁的,不過也絕對不會是讓人感到不快的事。
到最近,變得會把現實的事情說開來。
 
「不過,要怎麼玩樂是看個人,這也沒辦法」
吉克溫柔的安慰艾芙。
「可是...」
「對方不想見面的時候不要去找也可是一種方法不是嗎」
「那個我也知道」
艾芙不怎麼能對吉克所說的表示點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吉克端倪艾芙的臉。
因為艾芙是對吉克是崇拜得不得了,像這樣消極的反應是頭一遭。
「她...」
艾芙膽怯的開口。「似乎在做違法的事」
「違法的事?」
吉克像鸚鵡般重複的回問。
艾芙好似自己被責備般的縮起身子。
「外掛.....或是PK之類的嗎」
吉克下意識的繃緊起臉色。
吉克自己對自身的愛照料的個性以及濫好人有所自覺。對方如果是女孩子就更不在話下。
一但被拜託的話就不會拒絕。有時不只當顧問,甚至還有擔任保鑣探險過。
溫和有禮的說話和稍低的口音,幾乎會給所有人好印象。以玩家而言也擁有相當的技術,大概對依賴而來的人,一次失望也沒有給過吧。
在<The World>之中知道吉克的人裡,有對那樣的吉克抱持羨慕或者視有忌妒的人。
甚至也有被說過那是追求有名的外表。比賽贏不了就想辦法一丁丁的賺取人氣。
不過那對吉克而言,那個與現在的問題是有如天差地別。
除了少數的伙伴以外,吉克不曾展現出自己的野心。
──總有一天,要超越巴爾孟克還是歐卡。(※)
不過,那份野心是要堂堂正正,只有靠吉克本身賺取的能力以及經驗來達成不可。
對女孩子溫柔,不過只是吉克本身就是那份性格的緣故。
但因此招惹到誤會,而陷入所謂「修羅場」(※)的局面也有好幾回。
把吉克的親切想當作是因戀愛的情感而起的複數女性,在匿名的公佈欄寫給情敵的毀謗重傷。引來看熱鬧的人使連線發生困難。甚至還有傳聞有人雇用PK等。
 
如果失去了物理上的距離限制,恐怕還會演變成更大的事件。不過說起來,也正因為是網路才會那般瘋狂。
如果是有深入的玩家的話,應該多少還記得當時的騷動。
而吉克那時過人的地方就在於,他並沒有逃避。
在她們冷靜下來,到最後膩了,都奉陪到了騷動為止。忍耐著叫罵和壞話。
誤會到現在也仍存在,曾經一度被烙上的印象並不會那麼容易脫落。
也有因為是吉克那被形容為「鋼鐵的貴公子」的外表緣故。
不過比起騷動的大小,說吉克壞話的人顯然意外的少。
儘管如此,吉克死不改的個性也讓人啞口。甚至被人說牛牽到北京般。
而就算會削減個人玩樂<The World>的時間,對幾乎初次會面的人也會完善的應對。
吉克從沒有過志在參加不在得獎的想法。想盡自己所有的可能來回應他人的善意與期待。他就是這樣的個性。
然後「跟聽到的不一樣。吉克很溫柔」「對男朋友不敢說的事情如果是吉克的話就能說了」如此這般的女孩子源源不絕的出現在吉克面前。
話雖如此,就算對方是女孩子也不可是說在任何場合都就無條件全力的應付。
只盡自己所能,所就的範圍,這是吉克的信條。
就是說,只要時間允許的話,就會聽女孩子發牢騷或是當發氣筒。這以上的事就無能為力。
然而這次的事件就像是要求吉克所辦不到的事情。
「這還真是...麻煩阿」
讓女孩子失望並不是吉克的作風。
但是要是被問到有什麼具體的方案,是完全的No idea。
「為什麼要那樣呢....」
嘆氣給艾芙看這樣來說已經是全力了。
「所以我才想介紹吉克。要是與吉克談談,我想卡爾一定會感激的」
太過於抬舉了。雖然吉克心想,但是沒有說出口。
「這樣的話一定沒有空閒再做壞事」
「是那樣嗎」
「為何要那麼講。吉克不是很厲害低嗎」
艾芙不滿的嘟起嘴。天真的認為自己所覺得厲害的事物,別人也會認同。
「那先擱一旁」
吉克擺出含著苦笑的無奈手勢。「我想一定是有什麼理由吧」
「疑?」
「會那樣做的原因」
嗯嗯,艾芙的臉色變的深鎖。「我想一定是很寂寞吧。做壞事情希望讓別人來管他」
「是女孩子吧。年紀是幾歲?」
「比我小一歲」
「五年級嗎。這我就不清楚了」
吉克提起身子做放棄的姿勢。
「要問問看KYO還是小有紀嗎」(※)
那是比艾芙認識還久的兩位女性玩家。
她們兩位都不只比話題中的卡爾,也比艾芙要來的年長。不過比起是男人的吉克猜東猜西,定會給予更合適的建議。
「阿...」
等等,吉克心想。
如果想知道小學生的心理,也沒有特定要是<The World>的玩家。到不如是對網路遊戲沒有知識或經驗的人反而較不會被束縛,而能給予一針見血的見解也說不定。
吉克腦袋浮現出同學的臉。
上個月開始隔壁座,不過沒有特別和她說過話。
一開始因為過於沉靜,吉克還想說是自己被避開著。
在現實之中也曉得被一部分的人稱為「油手」(※)
在情人節會收到兩位數以上的義理和回禮巧克力。不過真的從喜歡的人收到的,每年只有一兩個。那樣的程度下,被說成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吉克心想這也太不合理了。
她呢,也是那不講道理的人之一嗎,吉克曾想過。
不過,攀談的話就會對上眼神的來應對。沒有一次臉色擺出麻煩的樣子。才開始了解到那是對任何人都真誠相對的個性。
要跟她商量嗎,吉克想。
「現在幾點來著?」
「ㄟ?」
吉克對發愣的艾芙說了抱歉之後就立刻離開線上了。
現在的話是通電話還可以的時間。
不管怎樣先做再說。接下來,就是她會不會接電話的問題了。
吉克──香住智成翻開連絡網後,開始查詢水無瀨舞(※)的電話號碼。
 
註解:
吉克,ジーク,本名香住智成,於.hack//四部曲以未歸還者登場。
歐卡,蒼海的歐卡。蒼海のオルカ。於四部曲、雞油登場。
修羅場,指陷入左右為難的困境。
KYO,吉克的網路朋友,本名遠野京子,於.hack//liminality登場。
小有紀,原文ユキちん,本名相原有紀,同KYO於.hack//liminality登場。
油手,原文たらし,指愛搭訕異性。想不到其他合適的辭義。有請建議。
水無瀨舞,同KYO與有紀,於.hack//liminality登場。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909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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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enochen大家
奇幻輕小說《探索者彈頭》連載中!吹響反擊的號角!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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