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落下,陳舊破敗的木屋內仍不及帶著些微天光的戶外明亮。
她抱膝坐在門內,看著青灰色的窗外。清涼潮濕的水氣一陣一陣湧入沒有門板的屋內,掃去室內的滯鬱空氣。
像是初初學步的孩子,她顫顫巍巍地起身。遙望遠方的眸彷彿是看見遙遠彼方輝煌宮殿,而她仍是殿上人。
起頭的重心還稍稍不穩,久未活動的身體慢慢找回無須思考的體感。
迴旋、拂指、下腰畫出美麗弧形上鉤再轉三圈,暖意如同隨著加速的血流循環逐漸散布全身。她忘我舞著,帶起新鮮空氣驅趕著屋中靜止不動的穢氣。
直到無聲舞曲結束,她如同盛放後的花朵,凋零在屋中。